待秉骑将纣王之事仔细向地藏说明后,地藏抽身进入了冥界暗室,陷入了漫长的深思中。
姜尚和秉骑自然了解其中的艰难,就如同他二人当初得知一样,是必须要下一个决心,无论这个决心是怎样,都充满了各种不可预知的凶险。
反倒那轮回祭祀异常平静的表现,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姜尚早看出此人的不寻常,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攀谈而已,这下时缝恰好,就再也忍不住了。
原来这轮回祭祀肉体死前,就是跟随在地藏身边的护法,地藏死时,他自然也难逃厄运,地藏是姜尚封的神,而像这个护法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在封神之列,都是封神过后,那里有空缺就补那里,所以让人觉得惊奇的是,此二主仆生前一同,死后又一往。不能不说天意有时也逢合机缘。
“仙人所指,鬼差自然明白。”轮回祭祀说道,口中的鬼差自然指的就是他自己。而后略带骄傲神情的说道:“实不相瞒,其实纣王未死,天下若有第二个人知晓,自然是我轮回祭祀了。”
“这是为何?”秉骑不解。
祭祀苦笑道:“二位仙人,莫笑在下官职低微,纣王乃凡人,纵使死后位列仙班,轮回之苦也是免不得,而我近些日子,除了陪菩萨巡视冥界,计划人手,对奕之外,闲下也对纣王魂魄有所关注,经过这些日子的推算,纣王之魂,一定还在游离。”
“原来如此。”秉骑听说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早已暗涌淘浪了。他不禁暗想,轮回祭祀看来很不显眼,但其实手有实权,冥界的一切行动大概都在他的眼中,况且单看这个轮回祭祀,心思紧密,如若不将此人心悦诚服,恐怕日后的麻烦只会有增无减了。
想到这里,秉骑向姜尚使了个眼色,当即二人向轮回祭祀拜道:“想地藏菩萨一时也难以痛下决断,我二人也就先行告退了,日后定当再来拜访。”
轮回祭祀淡定的作揖回道:“冥界疏离,还望二位仙家莫要怪罪。菩萨一有消息,我自当请自前往通报,这下也就不留二位了。”
“告辞。”二人话随身一同消失在了冥界中,留下若有思绪的轮回祭祀。
…..
瑶池中不时传来阵阵欢歌笑语,这让我陆压异常苦闷,若非为了心中大计,陆压当真要想去好好教训他的这些师侄,师孙了,天界本一清修肃然之地,总能如此声色酒令?
正在陆压暗自苦恼时,突然感觉似有一人凑到了他的身边,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云中子。虽显有些惊愕,转既一想,来也正好。
于是二人凑到了一起,低声计划了起来……
姜尚二人刚回到终南山脚下,顿感山上气氛不对,当即飞奔直上,果不出所料,洞内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只见那武庚躺在地上,口渗鲜血,昏迷不醒。
二人同时大叫一声不好,与此同时奔进了藏纣王残念的秘室。
眼前的景况让二人顿时汗流如珠,料谁也不能想到,玉柱洞里此时既然闯进了妖孽,而且正与纣王的七窍玲珑心对峙着。
那妖孽此时还未真正化成人形,显现在眼前的是一狼头人身的怪物。
秉骑和姜尚此时才算松了口气,同时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在想,这妖孽还真是胆大,不但敢闯云中子师叔的洞府,而且此时见了他二人既然毫无逃跑之意。或许还真应验了人间一句俗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二人对视了一眼,只见秉骑化气为波,叱道:“妖孽,念你修为尚浅,我二人有意放你归路,还不快滚。”
那狼精一听秉骑说话,当下变的畏缩,进也不是,退也不能。姜尚二人见状,本欲退出一条路,让那狼精奔走。
可眼前的一幕让二人震撼到不能言语。
原来就在狼精已显败走之势,七窍玲珑心却突然迸发出异样的光彩,以庞大的异光迅速笼罩在了狼精身上,转瞬,将那狼精吞食的干干净净。
之后,七窍玲珑心似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光彩更加夺目了些。
片刻七窍玲珑心又钻进了番内,洞内恢复了平静,一切如初,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过了许久,姜尚二人才回过神来,你望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所谓,当即二人同时想到了还躺在洞内的武庚,当下留姜尚看守七窍玲珑心,秉骑立即折回。
刚秉骑有意放狼精一条生路,也正是看到那狼精虽狂妄,但也并伤到武庚性命,只是将他打晕,对于妖孽来说,这本就是一件实属难得之事。
但事已至此,还是先从武庚口中打听一些情况,待二位师叔返回来,再请他们定夺。
秉骑扶起还在昏迷的武庚,先喂其吞下随身丹宝——七络丹,而后又用仙力治其昏厥之伤。
半柱香未到,武庚开始有些知觉了,游离在眼中的,没有秉骑想象中的恐怕,失声,反倒异常的平静,慢慢的开口象秉骑问道:“我父王还在吗?”
秉骑点了点头,正欲向武庚了解详情,却听那武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有好人,妖也有好妖啊,只是可怜了那狼面人心的妖了。”
秉骑不解,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武庚缓缓站直了身子,喝了口清水,这才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