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傲今被蝶心整得狼狈不堪,气炸了心肺,却又无处申辩,直让蝶心和霍瑶兰两人笑得要死。而何悟晴一直暗暗留意他的举动,自是看出了蹊跷,不由对他的法术刮目相看。
蝶心见众人又不再注意陈傲今,立时又对着他的饭碗一指,碗中的白米饭忽然飞了起来,化为一只只钢针,悉数扎到他的脸上,他立刻双手捂脸痛得嗷嗷乱叫。众人已被他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惹得不胜其烦,此时都是一脸怒意的看去,却见他猛然跳了起来,横着砸到酒席上,立时就将一席酒菜砸成了碎片。
洞真本就对他不满,此时见他接二连三的乱叫,心中终于动怒,猛地站起身来正要呵斥,却见陈哺机已经先他一步掠到其子面前,一把将他拎起,却见他脸上竟沾满了白米饭,他本已气得发青的脸色顿时变绿,举手一巴掌扇过去,立时就将他脸上的米粒扇落,却露出密密麻麻的血坑,正往外慢慢渗血,这一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时算是彻底毁了。
陈哺机已经被这个宝贝儿子气晕了头,只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哪里还有心情在此喝酒,于是向洞真告罪一声,领着一群门人弟子灰溜溜走了。众人见他们走得狼狈,忍不住哄堂大笑,尤其是霍瑶兰,竟然又抱着蝶心的脖子,在他怀中笑得花枝乱颤。
何悟晴见女儿又失了礼教,立时脸色一寒,冷冷的道:“你们俩闹够没有?至尊堡乃是我飞霞庄的通家之好,你们如此羞辱于他,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岂不是立时就要翻脸成仇?”
蝶心一见何悟晴发现是自己动了手脚,不由一惊,赶紧将霍瑶兰从怀中推开,正不知如何回答时,霍瑶兰却嘟着嘴不高兴的道:“娘,那养虫的那么讨厌,为什么不能整整他?而且他那么笨,哪知道是谁施展的法术?”
何悟晴瞪了女儿一眼,却不理她,只是看着蝶心道:“既然你和兰儿平辈论交,那我也就以长辈自居,以后就叫你蝶心吧!”
蝶心赶紧连声答应,何悟晴又道:“我看你使用的法术甚为奇诡,不知是那一派的道统?”
蝶心一见她盘问起自己的来历,倒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心中不由一阵得意的暗笑,嘴上却赶紧答道:“夫人,我的道术其实都是左慈的道统,与那潜山派也有些渊源!”
“潜山派?”何悟晴眉头一皱,奇怪的问道,“潜山派据说也是传自左慈,但法术实力都是平平,怎会有你这样奇诡的道术?”
“呵呵,夫人有所不知,潜山派虽然传自左慈,却没有得到左公的真传。”蝶心呵呵一笑,半真半假的道,“我有幸在天柱山莲花洞内洞碰到左公,得传一册《幻灵真经》,才知潜山得到的幻术只是皮毛,而且左公修炼以练气为辅,以炼丹服丹为主,但潜山派却恰恰相反,从不专心炼丹,因此一直没有出众的高手,自然也就使不出精奇的道术了。”
何悟晴一听蝶心的话,立时惊得美目圆睁,惊讶的道:“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奇遇,怪不得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精奇的修为。”
霍瑶兰也是第一次听说蝶心还有这等奇遇,不由好奇心大起,立时缠住蝶心,一会儿问问左慈长得什么模样,一会儿问问左慈都有什么奇异的法术,一会儿又问问那莲花洞在什么地方,直将何悟晴原本还要盘问的打算搅得七零八落,直到酒宴结束也没有得到一点机会。
霍瑶兰极不情愿的被其母拉到霍仙云身边,三人在飞霞庄众人的拥簇下并肩而去。霍仙云因为愤怒,即使从蝶心身边经过,也没有看他一眼。蝶心对他施了一礼,见他没有回应,也不生气,和西山道打声招呼后,转身拉起杏儿和香莲一起朝住处走去。
蝶心三人的住处是一座独立的小院,前面有一块不小的庭院,中间一亭一池,四周种些花草,倒也清幽,后进是三间独立的厢房,三人正好各住一间。回到小院,他乐呵呵的在小亭中坐下,香莲径自回房,杏儿却站在他面前,大眼恨恨的瞪着他却不说话。
蝶心被杏儿瞪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奇怪的问道:“杏儿,你这是怎么了?”
杏儿转过头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却还是不说话。他不由惊讶异常,一伸手就将杏儿抱到了怀里,和声问道:“乖,告诉我,你们又哪儿受委屈了?”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们,你是个大骗子!”杏儿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嘤嘤的哭了出来。
“这……这从何说起,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们呢,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对天发誓!”蝶心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哪你为什么见到那个女人,就将我和小姐忘到了一边?”杏儿猛然推开蝶心,指着他大声道,“而且为什么要将那么好的法宝送给她?”
蝶心一听此话,立时明白过来,心中不由暗笑道:“妙,终于有女人为小爷吃醋了。”
他呵呵一笑,又搂过杏儿道:“傻丫头,兰儿和我在庐州时就已经认识,今天无意中碰到,一时高兴就将那金钟送给她了。怎么,难道只许我喜欢你们,就不许我喜欢别人吗?”
杏儿见他竟直接承认喜欢别人,不由一愣,眨了眨大眼,不高兴的道:“原来你是个风流鬼,到处沾花惹草,还害得我和小姐这么喜欢你!”
“真的,你家小姐也说过喜欢我吗?”碟心一听此话,立时高兴起来,紧紧的将杏儿抱到怀中,紧张的询问道。
“哼,你现在又喜欢别人,小姐一定不喜欢你了!”杏儿小嘴一翘,气呼呼的道。
“这……傻丫头,我喜欢你们,你们也喜欢我就行了吗,何必在意这么多呢?”蝶心见杏儿这小丫头都学会了吃醋,若换成香莲还不知酸成了什么样子呢,于是有些头疼的道。
杏儿还是极不乐意,任凭蝶心如何逗弄,却就是不说话。蝶心无奈,只得许诺以后送给她们更好的法宝,这才将她逗笑。他暗中松了口气,却不知这主仆两人生气,一半原因是因为吃醋,另一半原因却是因为没有的得到那只可爱的小钟,现在终于有了更好的法宝可得,自然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蝶心刚刚将杏儿逗笑,忽然庭院外响起几声怪异的阴笑,随后陈傲今领着三个老者和四个长得如同狗熊一般的壮汉走了进来。蝶心一见他满脸糊满了药膏,却还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忍不住指着他哈哈大笑道:“陈少堡主,莫非你还想尝尝小爷大刀的滋味?”
陈傲今一听此话,立时大怒,冲着身边的七人大吼道:“杀了他,给本公子杀了他!”
那七人一听,不由一愣,一个老者凑近他小声道:“少堡主,杀了他恐怕不好交待呀,还是教训一下就算了吧!”
“呸,你们怕什么,一切责任都由本少堡主承担,你们就给我杀了他!”陈傲今面容扭曲,忿恨的大吼道。
那七人无奈,只得一一站到蝶心面前。中间的一个老者猛然暴吼一声,浑身如同毒蛇一般扭动起来,随后掏出五颗五色的毒丸,一一捏碎撒到地上,嘴中呜哩哇啦的念了一阵咒语,浑身猛然冒出一阵黑烟,将四周几丈方圆都笼罩在内,片刻后从烟中猛然窜出一条两丈多长的眼镜王蛇,双眼射出碧绿的精芒,向着蝶心狂扑而来。
蝶心呵呵一笑,安然坐在石凳上,左手搂着杏儿,右手朝前一指,亭前的一株**花立时疯狂生长,眨眼的功夫一朵菊花就长成了两三尺大小,随后如同一柄大锤一般,轰的一声正砸在扑过来的蛇头上,那蛇哀鸣一声,顿时就被砸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