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故事?”莫负看着他,目光游离,“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让不让我给你看腿?”其他的,她想说她也很好奇,可是,又怕他想到其他的东西,让她不好作答。
她现在,对他,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凭感觉,她知道,这个家伙,定是深不可测。
“你不想知道便罢了。”北宫涣离叹了口气,内心沉闷异常,脸上,却毫无破绽, “莫儿,帮我说说你那里可好?是扬州吧,我曾叫人去寻过,却没有找到,莫儿,可以说说吗?”
他看着她,满目柔情,根本就不是暗夜下世间传言的那样,杀人如麻,冷血,残情。
他怔怔的等着她的回答,这个女子,是他见过所有女人中最特别的,随性洒脱又独立,一双大而带笑的眸子总是让他觉得温暖,她给他的感觉很漂浮,像一缕微风,像一片浮云,像水中的弯月,即便能感知,却触及不了,他总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了,寻无可寻。
他的心沉重似铁,像堵塞了的下水道。
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能养出如此奇特的姑娘?
“你若要听的话,那我就讲??????”然后,走近了他些,说道:“不知道涣离你想要听什么呢?”
“嗯。”北宫涣离突然的笑了,因为,莫负去了他的姓,他瞬间就感觉阳光洒满了他的胸腔,暖和的不得了。
“莫儿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不知道是有感而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莫负随口就道:“在我的家乡,男女平等,男人可以经商从政,女人也可以,而在你们这里,女人是没有任何权利的,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弱小,哦,甚至连蚂蚁都不如呢,什么事情都是男人说了算。”
北宫涣离震惊,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他看着她,眼神莫名的闪了闪,幽深如夜,“莫儿,还有么?
莫负瞅着他,狐疑道:“你还对这事感兴趣?”
北宫涣离谦虚道:“新知识是能让人长进的,有莫儿这么好的一个老师,我岂能不受教?”
莫负笑了起来,骂他嘴贫,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你们这最大的缺点就是男尊女卑太严重了,什么事都是男的在做,女的窝家里啥事不干。严重打击到了大多数女性的自尊心,要知道,自古巾帼不让须眉,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能做到,而且,会做得更好。就像你们这打仗了上朝堂了做生意呀,女的都可以,凭什么要窝在家里遭他人的白眼啊,咱们有手有脚地干嘛要男人来养,是不是?况且,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说对不对?”
北宫涣离吃惊不小,道:“莫儿,你生活的地方真是这样吗?”
“新奇吧?再告诉你个新奇的。”莫负笑得花枝乱颤,越说越带劲,“我们那啊,男女可以自由恋爱,没有父母包办婚姻一说,你们这还皇帝指婚呢,他算老几呀,是吧?”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看前面的北宫涣离浑不在意听得很认真的样子,继续道:“不仅如此,我们那,女人可以休了男的,而不是你们这男的休女的,被休回家的女人还不能再嫁,我们那就不一样,你遇上喜欢的了,他愿娶,你可以嫁,绝对没有人说你半句闲话,只会为你找到幸福而高兴。”
见他好像很激动的样子,莫负又笑道:“再告诉你一个更新奇的吧,我们那有法律规定,一个男人终生只能娶一个妻子,多娶就是犯法,是要受到惩罚的。怎么样,是不是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北宫涣离听完她的话,久久才回过神来,好久才道,声音竟然颤抖,“莫儿,你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莫负看着他,明白了他语中的含义,“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眼神暗了暗,可惜啊,北宫涣离,虽然我不嫌弃你,但,你我此生,终究无缘!
“莫儿?”北宫涣离嚅了嚅唇,想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莫负苦笑,她猜的,终究是对的,挥了挥手,打断他的纠结,回到原来的话题,“那个,我家那里你也听完了,现在,夜黑风高的,不冷又不热,你是不是应该帮帮说说,你的腿,我能不能看看,我那么厉害,或许就给你看好了呢?”
北宫涣离偏过了头,呼吸急促,轻轻道:“莫儿,你若嫁与我,男女共处一室无人敢说闲话,如今,你深夜闯入我王府房中,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传出去了,有碍你的声誉?”
莫负相当不喜欢他的说辞,什么未出阁?什么声誉?这古人的玩意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莫负,可不讲究这些,况且,她是一名大夫,一名合格的中医内科大夫,谁敢说她闲话?谁若敢说,她就去一把泻药拉死他?
“我是大夫,涣离,虽然不是享誉海内外的大名家,但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神医呀,从会说话起就跟着爷爷走南闯北,什么病人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症状没碰过,一个残了二十年的老头子都被我调理好了,更何况是你?”
北宫涣离却突然道:“莫儿,若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嫁我?”
额?
什么情况?莫负咂舌,她这是挖坑自己跳呀,她捯饬了这么半天,废了多少口沫,他竟然,没听进去?
还在纠结那事呢?那事有什么好纠结的,给不了,就不要给呗,她又不是拿刀逼着他,非她不娶?
“你可以不用如此委屈你自己的,天下姑娘何其多,不差我一个。”闷闷的语气,但这是事实。
“但天下之大,我北宫涣离,却非你不娶!”
莫负看着他,语气认真,“你可是想好了?绝不反悔?”
“一生一世,只莫儿一人。”
莫负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说道:“那好,我就嫁你又何妨,反正你长得那么和我胃口,又是我本尊的未婚夫,我还赚了呢。”
北宫涣离欣喜之余,额头三条黑线滑了下来,滑到半空,莫负俯下身来,勾起他的脖子,笑得诡谲,“那么现在,涣离同学,娘子我要看腿了哈?”
北宫涣离被她一句娘子荡得心神儿一漾一漾地,找不到东南西北,哪里有不从之理,加之莫负厚颜无耻地离他这般近,他若不答应,绝对会因为缺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