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从今日起,佛瑞港刑典由柳如柳大法官亲定、执行,如有违法乱纪者,不管官居何职,有何背景,一律严惩不怠!如敢反抗者,便是与我逸子凌为敌,后果自负!”
一大早,这一张简单的告示,便贴遍了佛瑞港的大街小巷!引来城中百姓,高管贵族们热议纷纷!
“砰砰砰!”圣光明教教堂的大铜门被人一阵猛拍,此时还未到早祭的时间,是谁急于进教堂来?并且这般无礼,简直是胆大包天!教堂里内的主祭眉头直皱,正要喝斥几句。便听到外面敲门的人似乎十分不耐烦,那人嗓子尖锐,叫道:“开门,开门!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吗?没看到官爷们来检查吗?”
主祭是位白白胖胖的老头,平时乐呵呵,一幅慈眉善目的模样,私下里的坏事可没少做,因为身在圣光明教堂,靠山极大,上面还有三位护法罩着,他自是养尊处优惯了,平时谗媚奉承的话听得多了,今天一大早就被人触了楣头,他哪能不气?。叫了几位祭祀,气冲冲地打开大门,正想训斥一番,耍耍威风,谁知门外那人用力过猛,收势不住,一脚将他踢得滚了好几圈,痛得他浑身上下骨头像散了架一般!哎呀,哎呦直叫!身边几位祭礼祀急忙奔过去,将他扶起,一起看去,见十几名穿着城主卫队制服的军士,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为首的一人,竟是个瘦瘦的矮子,一颗小脑袋顶着个大大的头盔,别提有多可笑,那小矮子正面露惊喜地瞅着自己那只脚,对身后的军士说道:“不会吧!兄弟们!你们有没看清,刚才那一脚真是我踢得吗?真他娘的帅啊!没想到我干柴棒也有这么威风的一天!哈哈……哈哈哈!”
那位主祭见他踢了自己,不但不磕头陪罪,还敢放肆大笑,这……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他可是圣光明教的主祭啊!就那几个普通的军士也也招惹他,是不是都吃错药了?主祭大人气得全身的肥肉直颤。指着那位军官骂道:“小畜牲!好大的狗胆?来人!快去把他们拿下!”
那些祭祀实际上是主祭的保镖护卫,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与主祭同流合污,暗地里坏事也干了不少,不过,人人还都有几分真本事!一听主祭发令,这些祭祀蜂拥直上,几个照面就把那十几个军士打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主祭大人在左右扶持之下,走到那名小矮子军官面前,骂道:“小畜牲,活得不耐烦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老子是什么身分?”说话间,抬起一脚,踩在小矮子军士脸上,痛得他呜呜直叫,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主祭大人以为他在求饶,脚上松了一点力,狞笑道:“怎么样?滋味如何?现在知道求饶了?可惜啊,晚了!今天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那位矮个子军官得到点喘气的机会,张口就骂:“死肥猪,有种就杀了你家军爷!老子要是皱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主祭大人见他嘴硬,又狠狠地踩了几脚,他身体肥重,几下就踩得矮个子军官满嘴是血,可他也不求饶,主祭踩得越凶,他呜呜声就越大,隐隐能听到,似乎是在大骂主祭!特别是他那对眼睛,像凶兽一般,含着愤怒,冷冷地死盯着他,让主祭大人十分不舒服!主祭大人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祥之感,再看其他倒在地上的军士,都是这种眼神,阴冷、愤怒,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他有种错觉,好像那些不是人的眼睛,而是那些饥饿、愤怒、残忍的凶兽的眼神。
主祭大人也踩得累了,急速地喘了几口气,吩咐手下道:“他们都是一些被邪恶迷惑的罪人,把他们全都绑起来,为了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我要用天火焚烧他们的肉体!”每个圣光明教教堂都有一个天火台,用来烧死反抗他们的人。主祭说完话,不敢再看军士们的眼睛,由两名祭祀扶着走开!
离圣光明教教堂三十多丈外的一个拐角处,钢索带着几十名手下,静静地等着命令。钢索身边的军士,都是跟了他许多年的兄弟,武技都不差,军容整齐,与刚才那位矮个子军官带的人威严许多。
“去吧!闹大一点儿!”逸子凌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钢索耳中,钢索精神一振,朝着大龙武馆方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领着手下直奔圣光明教教堂。
主祭大人刚刚躺下来休息,身后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轻轻地帮他捶背,主祭大人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喝上几口参茶,心情也舒畅起来,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两只手却不老实,时不时地朝两位小姑娘脸上捏上一把。色眼眯眯,轻叹道:“好光滑的皮肤啊!还是雏儿好啊!嘿嘿!嫩!真嫩啊!”那两位小姑娘受到惊吓,却不敢躲避,两眼含泪,甚是可怜!
“哭什么?服侍主祭大人是你们的福气!再哭哭泣泣,哭坏了脸蛋,把你们都卖进青楼里去!”一位祭祀出声喝斥道。主祭大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口,笑眯眯地说道:“别吓坏了人家小孩子,你啊,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两只雏儿,我还准备送给三位护法大人呢!等他们玩够了,再赏给你们!”
“砰砰砰!……”
铜门又被人拍得直响。 主祭大人顿时怒火冲天,大骂道:“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你们快去给我抓来!”,祭祀们应了一声,齐齐朝门口走去。门刚一打开,就听见嘭嘭嘭,几声巨响过后,祭祀们全都倒飞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主祭大人吓得妈呀一声,从座椅上惊跳起来。钢索与几十个军士气势汹汹地从门外冲了进来,刀光森森,威势骇然,钢索怒目喝道:“除了两个女娃,都给我拿下!”
军士们领命,掏出铁链将倒地的祭祀们绑好,钢索走上前,一把将惊魂未定的主祭提起,大声问道:“刚才那批军士了?快把他们放出来!”
主祭色厉内茬,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们……反了吗?知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好大的胆子!………还不放了我!”
“哧!”钢索手起刀落,砍下他一只耳朵,喝道:“再敢废话!就砍了你的脑袋!快带我们去!”
“哎呀!痛死啦!流血啦!”主祭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又看了看钢索明晃晃佩刀,忽地两眼一翻,惊吓过度,直接晕了。
钢索暗骂一声废物,吩咐道:“留几人看守他们,其余的跟我进去搜!”说罢,带着手下朝圣光明教堂内间走去。
“请等等!这位官爷,我知道前面那些军士关在哪里。我带你们去!”一位小姑娘大着胆子说道。钢索闻言止步,看了看这两位小姑娘,一幅文文弱弱的样子,两眼中泪花还未干,却隐约透着几分果断与坚韧。钢索说道:“那就有劳两位姑娘带路!”两位小姑娘点了点头,领着钢索他们走了一阵,来到一间被铁链锁住的门前,钢索让两位小姑娘退后几步,抽出佩剑,运足力气,猛地一砍,将铁链劈开!钢索领着手下走进去,见矮个子军士他们被结结实实地绑柱子上,一个个鼻青脸肿,凯甲凌乱,十分狼狈。钢索有些不快,觉得他们丢了城主卫队的脸。
“解开他们!”钢索忍住怒火,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手下人过去将他们铁链打开。那位矮个子军士见了钢索,顾不得伤口还在流血,跟在钢索后面谗声谢道:“钢索队长真是神勇啊!哎呀!在下真是佩服得无以言表,队长大恩如同再造,终身难忘!以后同为逸城主办事,还请钢索队长多多照顾小弟!”
这名矮子军官就是原来监狱的小头目,名叫干泰,外号干柴棒,逸子凌组建城主卫队时,钢索与奇塔各为一队队长,可这两人中,奇塔出身山野,十足的粗人莽汉,钢索虽出身武官之家,却太过刚正严肃,不苟言笑,逸子凌与他们相处多了,索然无趣,又见这小头目机灵,善于迎奉拍马屁,又懂得察言观色,很是喜欢,想到以后与各大势力打交道,有他用武之地,便升他也为一支卫队的队长,算起来跟钢索、奇塔平起平坐。只是他毫无威望,手下都是以前监狱的守卫,虽说被逸子凌强逼着练了几天,可时日太短,进步不大,跟常人无二!
钢索不愿多跟干紫棒说话,淡然说道:“干队长不必多礼,你我同是逸城主手下卫队长,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干紫棒弯腰笑道:“是!钢索队长教训的是,听您一句教悔,在下茅塞顿开,突然觉得一下子聪明不少!哈哈!以后在下当以钢索队长行为作表率,把钢索队长的话语请人都记下来,有空没空就拿出来教训下弟兄们,让他们都长点见识!”
钢索一脸恶心,又不好发作,便不再理他,快步走开,眼睛却警惕地四处打量,心下想道:“逸城主曾经说过,圣光明教除了三位护法外,还有位更厉害的高手,为何自己弄了这么大动静还未出来?敌人越是不肯现身,就越是危险!”
钢索一行人押着主祭与祭礼们,径直走到教堂外,仍然没人出来拦截!干紫棒悄悄的把主祭另一只耳朵也给割了下来,丢在地上踩了几脚,主祭自然也给痛醒,免不了又是一阵哇哇大叫,干紫棒脱下袜子往他嘴里一塞,顿时清静。
“走吧!大家小心点!”钢索沉声说道,押着他们朝大龙村走去。沿途路人都像怪物一般看着他们。那可是圣光明教的主祭大人跟祭祀啊,这些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惹圣光明教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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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长老,您真的要走吗?”圣光明教秘室中,一位护法小心地问道。他上方那位矮小阴厉的人正是寒无极长老,逸子凌与雷曼一战已经深深地震吓到他,逸子凌那出神入化的剑法,还有那位白衣公子霸气十足的枪法,都让他惶恐不安!他号称剑皇,是圣光明教护法中唯一用剑的,剑术造诣自是不凡,可是他却看不懂,看不透,那剑法,那枪法就像恶魔一般。让他心生恐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他心底说道:“下次见了他们,就跑吧!不丢人的!”
“寒长老?寒长老?您?”三位护法见他失神不语,又低声呼叫几下。
寒无极这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道:“我要回去闭关!你们几个好自为之,记住!逸子凌要什么都答应他!千万不能跟他起冲突!这也是教皇大人的旨意!无论如何不能得罪逸子凌!就是把佛瑞港分部全送给他,都是值得的。”话刚说完,就消失不见,留下三位护法惊愕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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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索押着主祭跟祭祀们一路走回大龙武馆,听候逸子凌的发落,逸子凌看也没看,直接说道:“干紫棒,你把他们押到柳大法官那里,多找些他们的累证,没有就胡编一些吧!让柳大法官发告公审,以后这种事,你们只管抓人、找罪证,如何处罚他们,就交给柳大法官来办吧!干柴棒,这次你做得不错,受苦了!”
干柴棒一听,不知是感动还是委屈,总之是热泪盈眶,哽咽着说道:“有城主大人这句话,小的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哎哟!小的能为逸城主卖命,痛在身上,甜在心里啊!”
逸子凌笑道:“我可没让你粉身碎骨,不过,有些重要的事,还真得你去办!别人办,我可不放心!只要你办得好,保你痛在身上,甜在心里!”
干柴棒大喜,急忙问道:“多谢逸城主夸讲!不知城主要小的办什么事?”
逸子凌干笑两声,低声说道:“我要你带着手下到处惹事生非!专挑那些大势力,有背景的人下手。激怒他们!我会暗中保护你,你没有性命危险,不过皮骨之苦还是有的。你怕不怕?”
“这……”干柴棒顿时一脸愁容,苦着脸,勉强挤出几个字,道:“不……不怕……”说话声音,却是没有半分底气!逸子凌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你要是破了小块皮,我就逼他们交上一大笔赤金作为赔偿费的,这赔偿费嘛,五分之一是你的,如何?你想想,要是你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腿,我最少要他们交上一万赤金作赔偿,而你就得了二千赤金。二千赤金啊!再说我可是魔法师啊,你一回来,我就把你伤治好。怎么样?这笔买卖可否划算?我可是提拔你啊,你如果不情愿做,我只好让给别人了!”
干柴棒稍想一下,猛一狠心,立刻堆起了笑脸,连忙说道:“我做!我做!从明天起,小的就带弟兄们出去惹点事,就让那帮混蛋打断我的腿吧!他们要是下手轻了,小的就算摔,也要把腿摔断!”说到最后一句时,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地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大有不搞断此腿,誓不罢休的狠劲。
逸子凌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赞道:“对!这才是我逸子凌的卫队,我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就在佛瑞港横着走!打不过人家没关系,本城主会帮你们加倍讨回来!可是你们不能弱了威风!都给我拿出一股狠劲!对了!我要你惹事,并不是出去胡乱打一通,要惹得漂亮,占个道理,至少柳大法官那里要能混过去,赔偿起来也好交涉!”
干柴棒会意,点头应道:“逸城主放心!小的别的不敢保证,可这找岔挑刺、寻衅滋事可是小的拿手好戏啊!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逸子凌见他说得决然,心里也一阵好笑,各大势力遇到他这种官匪结合的无赖,怕是有好戏瞧了,逸子凌又对众侍卫说道:“还有一点,你们万万不可欺压平民百姓,否则直接打断腿脚,丢进地牢!也就是说,越是有势力有背景的,越是要惹他们,越是平民百姓,越是要让着他们!知道吗?”
“是!”众侍卫齐声应道。
逸子凌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干柴棒也押着主祭一伙人到了柳如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