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寺中。寺外守门的两个小和尚还在打瞌睡,忽然前面走出一人,一袭黑斗蓬,身材壮硕,笔直的朝应天寺走来。那两个小和尚猛然惊醒,正准备拦人,忽然双膝一软倒地不起,那黑斗篷不做任何动作,光身上的压迫感就能将心理素质较差的人吓晕过去,若法力如不羁,会空一般,能够感觉到这黑的风扇上散发着极其强烈且隐秘的妖气。听到有人倒下的声音,寺中的众僧也冲了出来,无一例外的,那黑斗篷没有动手,就把发力较弱的众生吓晕过去,发力较强的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时一个英气毕露的和尚走了出来,正是庆烈,后面跟着庆明庆月。庆烈强忍着那令人窒息的压迫盛喝道:“你是何方妖孽?”他虽然感觉不到妖气,但推测出这人绝对是妖怪。黑斗篷的斗篷挡住了脸,看不清那人的面部表情,但听微弱的声音想来是在冷笑,公然的黑斗篷,用法力掀起斗篷,三僧刚看到黑斗篷脸的一刹那便被震飞出去,庆月庆明被击倒在地人事不省,庆烈强震疼痛站了起来,祭出法器除恶棍,猛的刺向黑斗篷,黑斗篷并不反击,直挺挺的撞向棍子。在快撞到棍子的一刹那,庆烈被一支无形的手往后拉,顺便转头一看拉他的正是那大耳佛智。佛智抽了一口旱烟:“诸佛灭道,看来这些正邪一战之时你活了下来,我的银人徒儿应该也活了下来吧。”黑斗篷怪笑一声:“佛智老儿,你别妄想了,被修罗水一炸修罗枪一刺,任他是大罗金仙也活不下来。”佛智淡淡一笑,并不回答。之间的黑斗篷笔直的朝佛治走来,佛是坐在僧房的屋顶之上,轻蔑正欲出手,拦住着黑斗篷,却被佛智抓住:“烈儿,这妖怪算准了你树田出去寻找银人,否则以他的性格绝不敢贸然前来,他既然知道此事,那他定然是做了准备的,你拦是拦不住他的,你去把受伤昏迷的是兄弟,安置好便可。”庆烈虽然已受伤不轻,但仍然担心佛智:“那师傅你怎么办呢?”佛智道:“我和他法力相当,身上有护体罡气,他想斗过我还没那么简单,就算要斗那也是数十万招便是百年之后才分得出胜负。”黑斗篷忽然大笑,以及其清朗大声的声音说道:“若我早生千年,持一诛神刀,着一极嗔袍,定教我斩尽漫天神佛,让这世间无儒无道,天下虽大,以我一人为尊!”很难想象这声音是妖怪发出的。庆烈虽嫉恶如仇,却也被这番话给镇住了,呆呆的立在原地许久,才缓缓走开。佛智并不理会,只是笑着吸了一口旱烟。那黑斗篷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棋盘,在距离佛至仅有20步时,纵身一跃将棋盘轻轻的扔在了僧房的房顶上,那僧房都险些被压垮,庆烈暗暗咂舌:这僧房可是蕴含着数千年法力的,他这轻描淡写的一扔都险些垮了,这妖怪法力至少在2万年。心中打定主意,如果这妖怪伤到佛智,自己就算拼着魂飞魄散也要上前。黑斗篷在棋盘上放了几颗子,将一盒白起扔给了佛智,黑棋留给自己:“故人久未见,先下局棋如何!”佛智微微一笑:“你恐怕是以天下为局,众生为棋吧,虽然我是白起先手,你是后手,却早已布好了局。”黑斗篷默认,沉吟片刻说道:“这下棋总得有点赌注,要不就以应天那位特殊的客人为注,如何。”佛智撇了撇那僧房外盛开的紫罗兰花,落下了一颗白子。
庆玄冷冷一笑:“好手段呢,不愧是鬼尊,众生围攻之下,不仅逃走,还窥视在侧寻找机会。”
庆云却笑道:“之前我和这家伙对过一次,这妖怪虽然不笨,却也不至于精到如此地步,应该是他旁边那位的想法吧,看他得意之情都溢于言表了。”青衣客一笑,算是默认。西北漠鬼不动声色地横了青衣客一眼:“都出来吧。”紧接着庆玄青云四周涌出许多人和妖,有黑面罩罩着头的人,穿着也是纯黑的,根本推断不出是恒温和派,但身上没有妖气,另外涌出的是西北门下的十几个徒弟,因为其中不乏有那些之前在沙漠一战在青衣客旁边拥簇的那些小妖。青衣客道:“本来我和师傅也可以斗得过你们的,可惜我们不想浪费时间,单打独斗似乎也不太尊重你们,一起吧。”众妖怪发出和和的怪神一拥而上,那些人也扑了上来,只是看不出其门派。庆玄调侃道:“我倒希望你们不尊重我们。”嘴上说话,手上一招流风回雪打倒数人,庆云心中暗暗筹谋破局之法,边打边轻声对庆玄说道:“师弟,看来我想的不错,你最近发生的很多蹊跷之事都是有人在布局,不敌之人应该就是造成应天之难的那些人,西北墨鬼的伏击想必也是其中一环。”手上渡世剑又斩两妖。庆玄一凛:“如果真的有布局之人,那应该是何等人物啊,将任何变数都算得清清楚楚,当真令人汗毛倒竖。”忽然庆云发现蹊跷之处:“你说我们这儿法力散发的光冲天,不说弥漫整个时空缝隙,至少也是方圆千百里,笑和尚那群人应该早就听到动静了或看到光了,为什么不过来呢?”二人不约而同说出最坏的结果:“笑和尚也被人困住了,笑和尚的变数也被人算在之中!”由于二人是背靠背边打边聊隔的极近声音极轻,那些小妖自然听不到西北漠鬼也没在意,认为他二人是必死的,也就没在听。庆玄一下子想通了:“我之前推断笑和尚之所以对我情况了如指掌,绝对是有人告密,看来如果找到告密之人就能离布局者不远了。”
忽然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你们两个先活着,走出这里再说吧。”二僧一惊,说话之人竟是青衣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