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玄不知他所指为何,但见一股劲风扑面而来,随后脑后神风三股妖气同时撞来,庆玄念上金刚经同时运起法力,一招佛由心生,躲过了这三招凌厉无比的杀招,随后不再用这招呈半佛之体,毕竟这太耗法力了,见这三个妖怪还没缓过神来,纵身一跃奔向时空缝隙,念起腾云诀,脚上加力。但那三个妖怪速度也很快,若是平常庆玄自比他们快上一两筹,但是刚才一招佛由心生耗了些许法力,便和他们相差不远了。眼看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被追上,庆玄忽然想到袁洪,心想:虽然现在离善恶世界的应天寺还很远,但是可以去袁洪所在的方教总坛呀,佛道一家袁洪定会再次出手相助。念及于此,念起引路咒奔向方教总坛。眼见三煞穷追不舍,庆玄忽然心想:册子上的运用法术,除了一些佛门的基础法咒,还有庆云师兄自己研究出来一些千奇百怪的法咒,有个分影咒,还有个金蝉脱壳咒,我如果将两种咒术融合,会不会形成分身咒呢?心念一动,同时念起了两种咒语,看到旁边有一堆泥巴正在缓缓生成人形,就知道金蝉脱壳咒快成了,猛的一个转弯躲在一个球体后面,让妖怪有一刹那看不到自己,隐去自身,念起风影咒金蝉脱壳咒造出的假身就像人一样跑了起来,甚至还有影子。三煞果然上当,追向那影子。庆玄心中窃笑,本想回去继续找法器,但知道三煞被这法骗不了多久,发觉上当之后肯定会回到隋朝时空斗法的的地方,所以庆玄还是决定先去方教总坛稳妥些,于是隐身念起引路咒继续赶往总坛。
几炷香的时间之后来到了总坛,只见方教总坛。是一座宏伟的道场,主色是道教法术,独有的白色毕竟方教算是道教的分支,但也有方教法术自成一派的黄色,从外观看,算是一座极大白黄相间的道场。庆玄明显的感知到这道场上有极强的磁场,若自己法力没有精进,或许还靠近不了。这是庆玄发现总坛上有四张椅子,上面分别坐着4个人。以庆玄的视角来看郑东方也就是直面侵权的地方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者,满脸皱纹,白须及胸,旁边站着两个人,身着蓝色襦生服饰,庆玄靠麒麟智回忆起这人应该就是共生门现在的掌门同仁子,旁边那两个儒生之中却不见令紫曈者送到共生门的那个。庆玄本来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毕竟没有那么快。正南方的坐的是一个道士,一身白色道袍,相貌平平,四五十岁模样想必没那么爱形容貌,以至于身上蕴藏着极深的道家法术,也未曾将一点用到了容貌之上,想必是道教慧空道人。旁边站着两个白袍道士,一人面目英俊,二三十岁,剑眉星眸,英气毕露。一人瘴头鼠目,阴沟鼻,浑身上下有一股猥琐的气息。正北方坐着的是一个黄袍僧人,庆玄仔细一看,心中大喜:庆烈师兄竟然也来到了总坛,那三个妖怪,今日就算是找到了我我也毫无畏惧了。刚想冲上去相认,忽然想到:他们应该是在总坛议事,而且来这的都是辈分极高的人物,若不是两位师爷心怀慈悲,成为菩萨之后还是留在应天寺教化众生,还是我们传经说法,庆烈师兄早就与诸位教主门主同辈,但现在终究是低了一辈,而且我是最小的师弟,更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诸多长辈议事的地方。庆烈不苟言笑,一身正气,旁边站着庆明和七师兄庆月。正西方的作者的是一个老者,头发黑白相间,背对庆玄看不到正脸,老者后面蹲着一个小丫头,一袭青杉,身材娇小,只是看不清面貌。旁边站着一个中年道人,表情木讷呆滞。
只见共生门门主同仁子起身朗声说道:“共生门上下恭祝不羁道长与方教诸位道友立坛之喜,从此方教定会愈发兴旺,上下一心,护天下苍生!”道教教主慧空却冷道:“不羁师兄,总坛都立起来了,近些年方教的影响力已经快和我道教分庭抗礼了啊,这倒没什么,本来方教就是道教的延伸,但你门下弟子,似乎没得到师兄你的真传呀。”老者冷笑一声:“慧空,别跟我打官腔。我已退出道教,也别说师兄师弟的了,你所指为何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不必如此说话。”这老者想必就是方教教主,袁洪的师弟不羁散人。庆烈虽然法力高强极恶如仇,但是缺乏应变之能,见事之明,他自己也知道这点,心想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和解两教的关系,只是冷冷的旁观。慧空一笑:“不羁师兄不必如此见外,那咱们先谈正事儿,再聊感情。你坐下首徒方纪言出手伤了我道教弟子,怎么办呀?其实伤就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方教众弟子各各法力在我道教弟子之上,我也管不了,只是个方季言太过欺人,竟然把我教数名弟子拉到你方教,此番做法却是为何呀?”不羁道:“慧空!你这番话好像说的好像我方教仗势欺人一般,道教根基深厚,有成千上万年的历史,不是我一个初创数百年的方教能够比拟的,就算能够侥幸胜出一筹,我们也只论对错,不问实力!这件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纪言,若无铁证,我门下弟子,便是大罗金仙也动他不得!”
这时不羁散人身边的那个木讷的中年道人站了出来,气愤的说道:“其实当时是这样的,贫道下界招揽方教弟子,那几个道教弟子出言不逊,还屡次侮辱我教,我忍无可忍之下才动了手,也只是将他们封住经脉运不得法力罢了。之后我跟他们阐述我教宗旨,他们才自愿归入我方教,并非是我强迫他们。”慧空冷哼一声:“你这番话不尽不实,倒是仿照佛教庆月一般。”庆烈本来只是想做个见证人罢了,但听他们扯到了自家师弟身上,微微皱眉:“庆月师弟他是渡人,将那几个魔头感化之后入我佛门……”庆烈不善言辞,这番话正好给慧空找到了由头:“哈哈,哈哈,原来方教弟子是度化我道教这些愚昧的弟子吗?那我倒得谢谢你们心怀慈悲啊。”不羁被慧空这几声干笑,笑得心烦意乱,不由得怒从心起:“伶牙俐齿,一派胡言!”说着八个字的时候黄白相间的光从不羁身后涌了出来,直直的扑向慧空。慧空也不示弱,双手猛的一拍,似是鼓掌,其实也是施法,以一道白光迎下了这一击。这一招不羁略胜一筹,但连人带椅也被逼退了几步,慧空则被逼的离椅而出,打了个后空翻,然后借力向前一跳又回到了座上。庆玄本来觉得自己管不了这些前辈的事儿,只是躲在暗处偷看,但看着慧空伶牙俐齿,易怒的不羁和不善言辞的庆烈都被他弄得狼狈不堪,心中大为不快,虽然深谙佛理知道不该争强好勇,但他毕竟没有成佛成圣,还是会有人的情感,心中起了一个念头,微微一笑,念起了易容咒,也改变了身形外观,这才朗声大笑,从一颗灰色的小球体之上跳入法坛,嘴上说道:“好手段啊,慧空道长。你这是名为祝贺,实为问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