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转身侧踢·飞膝(2)
临近十九时,人们聚集在老城区58号运动中心,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其中北索尔兵占绝大多数,他们是来观看打败北索尔军团连续几届格斗冠军的黑脸奸细,究竟是个怎样的黑脸。作为北索尔军团格斗冠军的审讯官,没想到曾经自己夺冠没有多少人观看,反而现在听说输了,就有如此之多人看热闹。
七点半士兵押着李寻到达擂台,打开了李寻镣铐,推他上了台。审讯官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李寻,左边额头多出一块红疤,明明分开时完好的,难道说被其他士兵又打了一顿,不过也无所谓,一个即将被打败处决的人,额头多块疤又何妨。
台下看热闹的观众,终于目睹传说中打败审讯官的人,原来不是黑脸,是个脸上有红斑的丑八怪,估计知道自己丑,所以用黑灰遮挡脸。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丑八怪”,台下支持审讯官的观众愤怒地跟着喊:“丑八怪,打死这个丑八怪,打死奸细,吃里扒外的东西,打死他。”并且向李寻扔去破鞋和杂物,还是审讯官制止,不然带着愤恨情绪的观众,就要冲上台围殴李寻。仿佛这不是格斗比赛,而是泄愤的审判。
李寻轻蔑地环视台下,对于北索尔军团,自己或许是奸细,美名或者骂名不过是别人嘴里宣泄情绪的工具。
裁判示意双方选手靠拢,说:“无限制徒手格斗,击倒对方读秒或者投降为止。”裁判喊开始。有前车之鉴,审讯官并没有贸然进攻。李寻料到对方不会轻易进攻,使出假动作低扫对方的膝关节部位,去试探对方力度和反应动作,来观察对手身体协调习惯。审讯官知道李寻是在试探,轻抬左脚避开扫腿,同时用低扫还击。李寻谨慎地观察审讯官踢腿时支撑的左脚,脚尖轻跳,这就意味着极有可能对方低扫时,突然发力高抬腿扫踢或者正踢。
果然审讯官右脚扫踢,同时左脚踢来,形成连环蝶踢,这种蝶踢虽快速压制对手,但因为无支撑点,腿力大打折扣,无法重创对手。连环蝶踢主要是打击对方下盘,使自己身体处于高位,呈下压趋势,为接下来肘砸做准备。李寻已看懂套路,防守蝶踢,呈后退趋势。
审讯官跃起肘往下砸,李寻后退半步转身侧踢,正好踢中审讯官上腹,导致审讯官飞膝肘击失败,落地倒退两步,方才站稳。审讯官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对方力道不够,要是像之前那样猛,自己恐怕就要扑倒在地上呕吐鲜血了,看来李寻打得比较谨慎。
其实并不是李寻打得谨慎,也让李寻疑惑,明明自己竭尽全力地转身侧踢,居然没有力量感,满以为这一脚审讯官扛不住,即刻倒地读秒,结果只是后退几步,错失机会啊!更让李寻担忧的是拳头攥不紧,气提不上,虚汗直流,想必是被打的那药水起了作用。照这样打下去肯定要输,必须诱敌深入,使用二两拨千斤的巧力,方能有胜算。李寻了解自己身体状况,做出下列策略,双脚轻跳,直拳虚晃,一记上勾拳。审讯官左手挡开,一个连续直拳还击。李寻左右手格挡,忽然出现短暂意识模糊,顿时发现明显跟不上对方的速度,被一直拳击中鼻梁,瞬间两个鼻孔流出血,顺着上嘴唇往下流,渗进嘴里,是咸腥的血味,让李寻为之一振。李寻顾不了那么多,赶紧隔挡,配合左右闪躲和后退,来躲开对方的组合直拳攻击。李寻一个侧移,拉开距离,抹了一把鼻血,幸好审讯官打得谨慎,并未用全力,才不至于被那记直拳把鼻梁骨打断。
审讯官眼看连续组合直勾拳进攻,占据上风,同时发现李寻出拳缓慢。接下来只要稳打稳防,抓住时机一顿组合拳猛攻,很容易打倒李寻。审讯官计较妥当,直拳虚晃,再一个试探正踢,李寻退后半步闪开。审讯官猛地跃起飞膝撞向李寻胸腹部。李寻双手接住他攻来的膝关节,借力后退。
审讯官见飞膝失败,扑上去想要抱住李寻头部。李寻直拳攻击对方中路,击中审讯官面部,可惜力道不够,依然被抱住头部。
审讯官见得手,用身体重力下压李寻头部,再使用膝关节撞击李寻面部及胸腹部位。李寻用手格挡,手软弱无力,根部接不住近距离膝踢,顿时面部胸腹暴露在膝踢下,被连续撞击。
台下观众眼见审讯官胜券在握,一片喝彩声,欢呼道:“踢死他,踢死他。”
李寻被撞击得头晕目眩,徘徊在无意识边缘,在千钧一发之际,回家与刘佳相聚的念头冲刺大脑,产生一丝超强意识,驱使着早已因放弃抵抗垂下的双手提起残存力量。李寻用指关节猛戳审讯官的大包穴,一连戳了两三下,终于审讯官负疼,放弃攻击,撒手退后两步。
这时因李寻先是被压住头,本能有一股力去支撑头部,审讯官负疼猛然放手,突然没有下压力量,李寻的头部向上力量反倒无处释放,身体后仰,趔趄倒地,刚爬起来,又踉跄扑倒,最后挣扎着站立,头部肿得凹凸不平,一道道裂开的伤口,流出的血敷了一脸,完全认不出是谁,想那情报部秘书给李寻毁容也是多余的了吧!
审讯官被戳中穴位,手一阵酸麻,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猪头般的李寻,就差推一把倒地。台下欢呼,起哄道:“打死这个奸细,打死他。”
呐喊助威,仿佛嫉恶如仇一般的声浪,激起审讯官表演蹂躏一番李寻的冲动,于是审讯官跃起来个三百六度旋转高扫踢,直踢李寻头部。李寻迷迷糊糊,眼睛肿得剩下一条缝隙,只觉一道影子袭来,头一歪,被踢中颈肩部位,扑通倒地。
这种旋转高扫踢,通常只会在表演赛抑或胜败已定,才敢大胆尝试。此刻,李寻犹如待宰的猴子,供人戏耍,供人嬉笑,玩腻了再处决,如果现在不进一步戏弄他,更待何时呢!
李寻被踢中肩颈部位,早已麻木,无法感知疼痛,索性趴在地上闭目休息,调整呼吸。台下观众见状一片唏嘘,结束如此之快,没尽兴,没看过瘾。审讯官对观众摆摆手,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在说只怪对手太弱,自己腿法优美且有力道。
正在大家对这个奸细没能扛多久,表示失望,同时产生自豪感时,却见李寻猛地翻身又站起来。所有人以为他死了,至少是无力反抗,谁知他却站起来了,着实没让观众失望,如同精彩的节目,谢了幕,又来赠送一场,观众不会吝啬呼喊和掌声。擂台下一片欢呼,期待着审讯官,他们的冠军再次表演。
审讯官也没辜负观众,跃起一个漂亮的飞膝撞过去,同时预备肘下砸。李寻闪开,审讯官落地立马一个扫踢,李寻接住脚,侧移,一个拉摔,把审讯官拉摔倒。接着,李寻对准审讯官眼睛插去,审讯官吓得面色大变,由于双手本能撑地,无法护眼。李寻手快到他眼睛,心想这一插,他眼睛肯定废掉,于心不忍啊!便立刻收住,改用连续肘击。李寻每一次肘击都竭尽全力,审讯官连续格挡,李寻已无力攻击,虚弱地扑向审讯官。审讯官回过神来,一脚踢开李寻,台下观众先是一头雾水,看到李寻再也爬不起了,接着一片欢呼,裁判宣布胜负已定。
两个士兵拖着李寻回去,扔进囚室。臭虫趔趄上前查看,只见李寻奄奄一息,蠕动着嘴。臭虫大声骂道:“他娘的,公平吗?你们这些王八蛋,就这样不管了。”
外面没有应声,李寻一把抓住臭虫的手,如蚊蝇般声音颤颤地说:“死不了,只是皮外伤。”
臭虫没听清,凑近问:“司令,你怎样?”
李寻闭着眼睛,说:“别喊啦!没用的,我死不了。”说完便虚弱地睡着。
后半夜,李寻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臭虫惊醒,凑近一摸他额头滚烫,这是伤口发炎,造成体内温度调节中枢神经紊乱,产生发烧现象,必须立即实施降温。
臭虫看了看自己五个手指头,就拇指甲坚硬较长,便在地面来回磨拇指甲,把指甲磨得锋利,用锋利的指甲,刺穿李寻大脚趾,血从脚趾一滴一滴流出。估计可以达到退烧效果了,臭虫撕了一块布包住他脚趾。这时发现李寻嘴唇干裂,从比赛到现在没喝一滴水,明显脱水,现在又没有水可以补充。
臭虫索性刺破自己左手中指,鲜血直流,赶紧把血滴入李寻嘴里,约莫流出有三百毫升,李寻不再吞咽,安静睡去。臭虫自己也吸了两口流血的手指,自言自语道,“既解渴又营养。”
次日中午,审讯官来到囚室,士兵踢了踢李寻和臭虫,两人才惊醒。审讯官对李寻说:“昨天你有一次机会能赢,为什么选择放弃。”
李寻:“去问问你们长官,给我注射的什么药吧!这就是你们要的公平比赛。”
审讯官疑惑,问守卫昨天发生什么事。守卫答:“昨天你走后不久,部长秘书来过,给他注射了一剂药。”
审讯官听了无地自容,气愤地说:“这些事我不知道,可是我期望的和你公平格斗,是难以实现了。”
李寻:“你们总是那么卑鄙地做事,玷污了格斗比赛。”
审讯官:“我今天来见你,不是和你评论比赛,只是看在你昨天手下留情的份上,在处决你们之前,满足你们一个请求。”
李寻:“你觉得你的那双眼睛可以值多少呢?”
审讯官:“我也想放你们走,眼睛没有军令重要,就连我这条命都无法和军令相提并论,你我都懂军令如山的道理,区区一双眼睛呢。”
李寻问一旁的臭虫你想要什么,臭虫答:“大的,你又满足不了,那就来顿好吃的吧!”
李寻嬉笑说:“你这算眼睛,就值一顿饭的价钱。”
审讯官吩咐士兵去准备一顿丰盛的食物,离开时对李寻说:“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格斗手,可惜咱们是敌人。”
李寻冷冷地笑笑,“我是你们的假想敌,真正敌人正在养精蓄锐。”
少顷,果然几个士兵端来丰盛的食物,居然还有一壶高度酒,臭虫笑着说:“真他娘的大方。”说着抓起一只鸡腿就狼吞虎咽。
李寻不急不慢地倒了几滴酒在手心,对着自己脸和肩的肿胀部位揉搓消肿,顺手捋了捋头发。臭虫茫然地看着李寻,打趣地问道:“司令,等一会就要成枪下鬼,你还祛肿干嘛!我只听说“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倒是没听说阎王看人长相的,吃吧!这菜不错,等会儿冷了不好吃。”
李寻笑说:“什么时候都要注意形象嘛。”说着把酒递给臭虫,胡乱吃起来。臭虫接过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看了看酒,惭愧地说:“剩下的给你,司令。”
李寻看出来臭虫意犹未尽,说道:“我不喝,你喝完吧!”
臭虫也不推辞,一饮而尽,酒劲袭来,面红耳赤地说:“司令说说,怎么就不把那龟孙眼招子给废了。”
李寻:“废了他又能怎样,我们照样被处决,世上多一个无用之人,徒增遗憾。”
臭虫炫耀般地说:“司令,你当之无愧格斗之王。”
李寻:“去你娘的,这个时候还在拍马屁。”
两人说说笑笑,居然把几大盘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吃得“四脚朝天”。两人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动弹不得,索性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囚室门开,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绑起李寻和臭虫,押往刑场。
两人出了囚室,才发现已是夜晚,天空没有一点星光,如同一张黑幕布遮住天以外的玩意,臭虫走在后面,感叹道:“这他娘的好黑的天,和我想象中死时的天气,完全一样。”
两人并排被捆在木桩上,等待处决,李寻小声对臭虫说:“你腿伤怎样?”
臭虫费解,心想立马被枪决,还管他娘的腿伤,自嘲道:“不影响去阎王殿。”
臭虫话音未落,李寻已解脱绳子,冲向十步之外的行刑士兵。士兵们未及反应,李寻已经冲到面前,倏忽间几个行刑士兵倒地。审讯官一直站在旁边负责监刑,见自己士兵倒下笑着说:“终于看到你的实力了,来吧!”
李寻心想防止救兵赶来,必须速战速决,解决掉审讯官,离开这里。李寻不言语,跃起飞踢过去,审讯官左闪开,直拳还击,李寻一只手格挡。审讯官这时才看清,李寻仅有一只手,原来李寻的另一只手依然在木桩上,说道:“想不到你自断手臂,挣脱捆绑。”
李寻答:“这叫金蝉脱壳。”
审讯官:“壁虎断尾。”
二人你攻我挡,打得酣畅淋漓,一时难分高下,如果李寻不强行断掉自己的仿生臂,胜算居多,可是少了一只手,明显攻势欠佳,但凭借格斗丰富经验屡屡有占上风趋势。
审讯官也不甘示弱,这就是他要的全力以赴的格斗比赛,许久没有遇到真正对手,难得机会,正所谓惺惺相惜。两人斗得正酣,不远处传来声音,想必是救援士兵赶来,审讯官乍然往后跳开一段距离,说:“今天难定输赢,你走吧!算是还你昨天的人情。”
李寻也看到不远处赶来救援的士兵,抱拳,感谢道:“来日定当和你分个高低。”
审讯官摆摆手没答话,一头撞向墙壁,利落地晕倒。李寻来不及多想,解开臭虫身上绳索,扶着他逃离刑场。两人一口气逃出费雷市区,才敢休息。臭虫看了看李寻断的手臂,问:“司令,你这手怎么没流血。”
李寻笑着说:“见过壁虎断尾,没见过人是吧!不满你,这要感谢你们将军,是他安排装上的这一只智能仿生手,和真手无异,在紧要时候,可以强行分离,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
臭虫听得云里雾里,说:“太不可思议了,可是那仿生手忘记带走,还在木桩绑着,我去给你偷回来。”
李寻:“带走又能怎样,现在没有安装的工程师。”
臭虫:“我们下一步去哪?”
李寻:照这条路走,一定被追兵追上,先在这里隐蔽,待追兵过去了,我们再绕道去猪崖口,如果那里重兵把守,我们再做打算,或者去苍山码头。
审讯官撞墙假装晕倒,故意放走李寻。为了拖延时间,赶到救援的士兵费了一番周折,他才苏醒,正所谓“叫不醒一个装晕的人”。
李寻逃脱刑场,北索尔军团除了全城搜捕,沿途各关卡也戒严。审讯官也因李寻逃脱一事,被关了禁闭。上次北索尔军团暗杀花生失败,高层决定执行第二套方案斩首行动,也正是在李寻和臭虫逃脱刑场的那天夜里,北索尔军团派出一支特种兵施行斩首行动。当特种部队还未达到花生的管辖区,就被吴三率领的队伍截住。吴三现在听命于曲五,在坎昆湖设伏阻击北索尔军团的特种兵。
坎昆湖虽称为湖,其实在上世纪就已经枯竭,不过两边还有树木,或许是湖表面干涸,地下还有水源的原因,这些树木还算长得茂盛。吴三中午到达,正好利用湖边树木隐蔽埋伏,直等到凌晨时分不见人,士兵问吴三,“长官,情报准确吗?”
吴三答:“管他,来不来,我们天亮就撤离,算是还曲五爷他家先生资助我们的情义。”
正在说话之际,远处传来行军声音,吴三惊叹:“果然来了,这曲五情报真神。”同时示意准备战斗,随着北索尔军团的特种兵进入埋伏圈,吴三拉响地雷。两军展开了激烈战斗,由于特种兵是被伏击,最终以吴三准备充分胜利结束,北索尔特种兵无一人返回汇报。
吴三伏击成功的消息很快通过曲五汇报给了铁杆,曲五:“先生培养吴三这支队伍,果然不负使命,仅一小时全歼敌人。”
铁杆:“是该杀杀他们的威风,否则把我们置身何处,这次还是五爷您情报准确。”
曲五:“是先生有先见之明,才得以如此顺利完成,那北索尔军团虽强悍,但一切尽在我们掌握之中,一旦有风吹草动,逃不脱我们的情报网络。”
铁杆:“我担心,他们这次斩首行动失败,会不会恼羞成怒,撕破脸皮攻打过来。”
曲五:“北索尔军团虽嚣张跋扈,但他们进攻花生护卫团,出师无名。特种部队实施斩首行动,本就上不了台面,这次折了,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并且,花生有高人辅佐,就算我们不出手,北索尔军团的斩首行动,多半失败。”
铁杆:“谁帮花生,在如此短的时间建立起一支稍有规模的军团?”
答:“当初花生本想打算投奔先生你,谁知半路遇到劫匪,花生率领民兵成功阻止劫匪洗劫,保住了同行迁移的市民财产,因此深得民心,恰巧迁移的市民里有个叫谭力的人,大家称他老谭,以前在东柏里军团任参谋一职,后来种种原因,传言是和高层不和。他离开了军团,在地方做管理工作,再后年迈,在家养老。这次搬迁他与花生相遇。谭力与我点头之交,他睿智,冷静,论才能不在我之下。花生有他辅佐,假以时日必定可以与北索尔军团抗衡。”
铁杆:“想不到花生这个老小子,还有如此好运气,以前就是李寻的小跟班。”
“如果要摧毁花生的护卫团易如反掌,除掉老谭这颗智囊,就可以了,也可摘取果实,为我所用。”
铁杆:“现在不急,没有花生驻扎在城外做屏障,恐怕我们这座城市早就被北索尔军团吞掉了。”
“先生高见,这次行动吴三折损了两名士兵,需要安抚一下,让他知道是谁在资助他。”
铁杆:“按你的办,吴三还算听话,这次仅仅是试探他,能不能为我所用。”
曲五带着一些物资,去犒劳吴三。吴三确实物资短缺,自然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吴三之所以愿意执行曲五的命令,去阻击北索尔军团的斩首行动,一方面为了还铁杆的情,另一面不想看到花生被击杀,毕竟和花生有一面之缘,并且花生是李寻司令的亲属,略有好感,再则北索尔军团嚣张跋扈,四处扩张,于情于理都必须阻止北索尔的斩首行动。
花生自鸿门宴回来,学乖了,凡事都要请教老谭。老谭也趁热打铁,悉心传授军事知识,同时吩咐花大嫂在家监督花生一言一行,把他吊儿郎当的坏习惯改掉。数日之后,花生活脱脱地有了几分军人模样。
花生一直隐瞒在费雷市遇见李寻,尤其是怕刘佳知道了,不顾一切去费雷市找李寻,落入北索尔军团虎口,反而拖累李寻。
那日,花大嫂去接刘佳来城外军营居住,铁杆坚决反对,说城外各方面条件差,不适合养胎。但刘佳自知在铁杆家里多有不便,说花大嫂也怀孕,两人有话聊,不孤单,婉拒了铁杆。
刘佳欣然和花大嫂一起去了城外军营。铁杆也从那日知道驻扎在城外的是花生的军团,所以吩咐曲五调查。
刘佳来到军营住下,虽没有铁杆的家里环境好,但有花生和花大嫂无微不至地照顾,衣食住都能满足,住得还算舒心。花生很少去见刘佳,怕一时不小心说漏嘴,把李寻在费雷市讲出来。所以干脆整日跟随老谭左右。老谭还以为花生,知错改正,虚心向自己讨教学问来了,于是不辞辛劳地灌输军事知识给花生,当然花生虽懒惰散漫,但也有自愿学习的成分在里面。
吴三在坎昆湖歼灭北索尔军团特种兵,老谭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分才收到消息,那天正给花生讲解如何测量军事地图,突然侦查士兵来报:“在坎昆湖发现北索尔军团士兵的尸体,据装束应该是特种兵兵种,从尸体腐烂程度,死亡时间大约三十六小时。”
老谭百思不解,这些特种兵在我们管辖交界处,做什么,难道是执行某种特殊任务,猛地看了一眼花生,立刻明白,难道是执行斩首行动,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老谭问来报士兵:“现场能看出是哪支军团干的”
答:“无法辨别。”
老谭对花生说:“去现场看看。”
老谭和花生到达坎昆湖,现场是一片狼藉,那些歼灭特种兵的人,破坏留下的足迹。老谭仔细察看尸体中弹,分析弹道,检查留下的枪械和随身弹药,断定是被伏击,并且在树后找到遗留的烟草和食物碎末,老谭拾起装进兜里。这些东西足以证明,伏击特种兵的部队,至少早到五六个小时在此等候。从士兵埋伏蹲点留下的脚印数量,互相之间的间距,可以看出伏击战术类似东柏里军团的豺狼行动方案,不过这豺狼战术,是东柏里军团内部机密,只有少数重要军官掌握。天下不会有如此巧合的战术,难道东柏里军团还有残余武装,老谭不由得有几分欣慰。
这时哨兵来报,发现三公里外有一个连队兵力,正向这边移动。
老谭:“想必是北索尔军团沿途寻找他们的特种兵来了,把这些埋伏蹲点留下的痕迹破坏掉。”
花生带领士兵开始破坏现场,然后回营了。那些北索尔军团士兵确实是来寻特种兵的。原本斩首行动无论成败,都定于次日回营,可以一去杳无音讯,以为是特种小队被困住,可把北索尔军团高层急坏了,因而派出一个连队去接应,没想到在半路见到的全是尸体。这次狠狠地灭了北索尔军团的威风,他们一时半会儿不敢轻举妄动。同时也认识到,自己内部泄露了这次斩首行动机密。北索尔军团开始着手清除潜伏在自己军团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