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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鸳鸯蝶踢·高扫(3)

第四章:鸳鸯蝶踢·高扫(3)

花生回房间不久,陪坐军官发现秘书长已死。北索尔州军团对外界宣称秘书长醉酒诱发疾病而亡,唯有少数人知道是中毒而死。北索尔州军团召开紧急会议,研究下一步刺杀方案,最终确定趁秘书长的死,合理利用,今夜继续暗杀花生,成功之后,对外宣布他与秘书长把酒言欢,相见恨晚,两人饮酒过度死亡,这样外界更加信服。或许某些人会猜测死亡原因,相比我们也死了秘书长这位重要人,也就只会停留在猜测这个层面。谎言无论多么荒诞,只是给外界一个说法而已,谁又胆敢公开质疑呢!

军团高层会议上,同时要求追查为什么毒死的是秘书长,而不是花生。首先连夜审讯倒毒酒的人,那人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临死都哀求诉说,“我确认无误毒酒倒进了花生的酒杯里,秘书长知道我手里这瓶酒有毒药,还对我点点头,并且秘书长对我有知遇之恩,一直受他关照,他信任我,才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给我去做,我怎么会恩将仇报,杀死他呢!没有动机啊!不过当时我倒酒离开时,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好像是某个醉酒士兵,大闹宴会厅。由于害怕暴露,我急于离开宴会厅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有其他的原因,譬如,花生错拿秘书长酒杯,导致秘书长喝下毒酒,或者有人给他们互换,还有花生发现了,趁那醉酒之人闹事,吸引目光之际,与秘书长互换酒杯。”

审讯人说:“你我都是做审查工作的,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任何可疑的人。”话音刚落,一把刀子直插入倒酒军官的心脏。这刀子插入心脏你不拔出,一时半会死不了,可是他却再搅一搅,捣碎心脏瓣膜叶后,抽出刀,鲜血不会喷射而出,而是像泄闸一般涌出,淌出一身血,估计那句“心窝窝被掏空”就是说的这种感觉。

审讯人拔出刀,擦了擦血,对身后士兵说:“把在宴会厅醉酒闹事的人带到审讯室。”

此时臭虫,因为宴会闹事关在禁闭室里,殊不知禁闭室才是他睡得最踏实的地方,这里不怕影响别人,可以翻滚自如,所有的防备都可以卸下,睡他个六亲不认。有的人认为禁闭室恐怖在于你不知道时间空间,导致心绪不宁,胡思乱想,长时间就会因而走火入魔,精神异常。而臭虫早已练成心神专一与思绪放空之间来回转换,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专注执行侦察任务时,连续十几天一动不动,除了从管子里喝少量流食的时候,嘴唇略略动一下,连个放屁都控制在呼吸声的分贝以下。

当臭虫在宴会厅佯装酒疯子,被拖走。李寻明白其目的是掩护自己,于是悄无声息地回到后厨,正好碰到炊事班长,问:“到哪里去了,这里是高级军官的驻地,不要乱窜,小心被当成间谍。你那个朋友偷酒喝,耍酒疯不分场合,这次能出来算他命大。”

李寻:“刚才我去小便,回来没见他,我就四处去找,他就这坏习惯,喝点酒就醉,醉了完全是个疯子。”

自从李寻和臭虫编制在炊事班,由于是新来的,自然是被呼来唤去做最累的活,但李寻毫无怨言,深得班长满意,因此班长并未责备李寻,吩咐道:“把厨房收拾收拾吧!过一会儿,宴会结束,再打扫宴会厅。”

李寻顺从地点点头,一边整理厨房,若无其事地问:“班长,我朋友被带到哪里去了,不会被赶出军团吧?”

班长鼻子发出冷笑声,说:“赶出军团就好啦!也不看看今天什么场合。仅是犯了偷酒喝这一条,起码关禁闭十天,还扔酒瓶到贵宾餐桌,大闹宴会厅。今天这事,长官们还没时间过问,等有时间轻则脱层皮,重则枪毙。像你们这种临时收编的士兵,还没取得军籍,枪毙了谁去管。”

李寻笑着奉承道:“长官,我们初来乍到,还望您多多关照。”

班长笑笑拍拍李寻肩膀说:“放心,规规矩矩做事,放一百个心。”

李寻大概知道臭虫犯了偷酒喝条例,应该关在禁闭室,不敢再打听禁闭室在哪,怕引起班长警觉,只好埋头干活。约莫厨房整理得差不多时,听得从宴会厅传来一阵骚动。李寻拿着笤帚,一边清扫地面,一边向宴会厅走去,正好看见两个士兵抬着一副担架,从身边走过,担架上躺着的人,正是坐花生旁边的秘书长。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果然是毒酒,李寻佯装无知地说:“看这醉的,估计后天才能醒。”

班长打了一下李寻头,说:“小声说话,这是我们司令的秘书长,听说喝死了。”

李寻假装惊愕表情,“啊……”

宴会厅清扫完后,李寻回到原部炊事班宿舍。之前,这里是食品工厂宿舍,工人早就逃离,北索尔州军团在这儿驻扎着一个团的兵力,李寻所在的炊事班只负责本团部的伙食。

李寻上床佯装睡熟,思忖花生和臭虫的事,宴席上他们没有毒死花生,岂肯善罢甘休,今晚必然还会有所行动,必须去阻止才行,至于臭虫暂时不用担心,问不出东西不会杀掉他。李寻思虑妥当,待听到室内其他人呼吸均匀,确认已经熟睡,便起身把自己的被子裹成一个人形,像是有人还在蒙头睡觉的形状,然后拿着衣服悄无声息地进入厨房,摸了一把锅底灰,抹在脸上,衣服反着穿,这样辨别不出是哪支连队的士兵。

收拾妥帖,李寻挑了一把称手的尖刀,走出厨房,远看营房大门处两个守卫正在闲聊,这个时候干掉守卫,过一会儿,换岗士兵必然发现,看来不能走大门。李寻绕到右侧围墙,可是低估了围墙高度,一个纵跳很难抓着墙头,上面还有锋利的铁钉,即使勉强抓到墙头,也会被上面锋利铁钉刺破手。左思右想,李寻脱掉衣服,拧成麻花状,纵身一跳,左手差点抓住墙头,右手把手里麻花状衣服一甩,便搭在墙头,一拉衣服被铁钉挂住,借力一跃而起,轻快地落在墙外。只可惜衣服被墙头上铁钉挂住,一时半会取不下来,暂时留在上面吧!回来时再取。无奈,李寻只得光着膀子,向中心酒店跑去。对于费雷市,李寻非常熟悉,他绕开巡逻士兵,来到中心酒店,门口守卫十几个人来回走着,围墙周围是十步一岗,白天倒没觉得戒备森严。李寻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已是子夜,他们要是刺杀花生也开始行动了,正焦急万分,左右为难时,可见酒店里面闹哄哄的,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若隐若现看见一人赤膊,正往外走,大声呵斥:“这就是你们待客之道”。听声是花生无疑,几个北索尔州军团士兵围住,不让他离开。

话说,宴席结束,花生回到房间,心事重重,半睡半醒,忽然听到门开了,以为是服务员人员,并未在意,突然那人来到床边用毛巾一把捂住他嘴鼻,毛巾上沾的药水,使他一阵眩晕。花生想挣脱开,却被另一人按住脚动弹不得,心想完了,死得糊里糊涂,这时听得自己卫兵大吼一声,砰砰两声枪响,击毙杀手。

“司令司令,醒醒,”卫兵喊道。花生逐渐苏醒过来,见眼前是自己的两个卫兵,问:“我怎么了?”

卫兵说:“我烟瘾犯了,出来抽烟,发现这两人进了你房间,我觉蹊跷,就跟过来,没想到这两人想害你,我两枪就解决了。”说着向地上尸体踢两脚,卫兵问:“司令你好点吗,赶紧离开这里,明显是北索尔州军团要害你,现在枪声一响,就等于撕破脸皮,他们将会变得肆无忌惮。”

花生说:“他给我吸了什么药水,四肢无力,走不动,唉,我们是入了虎口啊!”

两个卫兵扶着花生,说:“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杀出去问问他们北索尔州军团到底要干什么?”

李寻正徘徊,见大厅吵闹,正是花生和他的卫兵故意制造喧哗,意在让北索尔州军团指挥官难堪,杀害花生有所顾忌。守门士兵拿枪顶着李寻,看李寻光膀子,脸黑乎乎的,骂道:“哪来的乞丐,滚开。”

李寻看都没看一眼,一个侧身绕过他身后,速度太快,守卫没反应过来,喉咙已被割破。其他守卫看见同伴扑倒在地上抽搐,惊呆了,再看李寻精神抖擞,漆黑的脸,露出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那锐利目光带着扑面而来的杀气。守卫惊惧,娘啊,这哪里是乞丐,分明就是黑无常索命来啦!赶紧端起枪射击。由于距离近,李寻闪到守卫身边,躲过枪击。近距离搏斗,导致守卫的枪发挥不了作用,反倒是李寻手里小刀,发挥超常威力。他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几个回合解决掉七八个守卫,剩下的守卫吓得落荒而逃。

确实,花生大吵大闹,北索尔州军团的高层有所顾忌,没到万不得已的局面,是不会在大众场合击毙花生。因为以这种方式收编花生的护卫团,必然招来仇恨,所以围着的士兵仅仅是不让花生离开。双方在大厅僵持,处在白热化状态,哪一方有过激行为,即刻发生枪战。北索尔领队军官用枪对着花生,说:“请回,我们奉命,不能让你离开房间,再不回去就要开枪了。”

这时花生望见门口有人在搏斗,想必是接应自己的人,对身边卫兵说:“回房间也是死,冲出去。”

卫兵答:“是。”便对着阻止的领队军官就是一枪,几乎同时领队军官也扣动扳机,花生的卫兵和军官同时中弹。这一开枪顿时招来北索尔州士兵群起还击。卫兵中枪,挡住子弹,花生和另一个卫兵退入转角处躲避,北索尔州士兵一步步逼近转角。

李寻解决掉门口守卫,听见大厅枪声,捡起守卫的枪,冲进大厅,对着北索尔州士兵一通扫射,着实让北索尔州士兵始料未及,居然有人冲进戒备森严的中心酒店,肆无忌惮地扫射。他们猛然后背受击,来不及找掩体,纷纷中枪倒下。

花生和他卫兵趁机往大门跑,李寻断后。谁知花生冲到门口又跑回来。因为枪响,负责周围巡逻士兵向中心酒店包围,立刻堵住了大门,李寻点射还击,阻止士兵冲进来,花生和他卫兵退入大厅隐蔽。

话说另一边,老谭派许连长去追花生,在边界处被北索尔州军团士兵拦下。无论许连长怎么请求,就是不肯放行。其实花生只比许连长早半小时过去,但是北索尔州军团边界守卫,接到命令不许放行。

硬闯关卡,就这点人马,最好的结果也得两败俱伤,许连长无计可施,想到老谭给自己下的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追回司令。许连长气得骂道:“你们这些外来的军团,什么鸟东西,老子土生土长费雷市人,回去都不让过了,真他娘的霸道。”

身边士兵提醒道:“连长,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过去,就是路太窄,车不能行驶,北索尔州军团刚来,应该没有对这条小路设岗哨。”

许连长一拍大腿说:“我也是气糊涂,这条路我知道,一时倒忘了。”

于是许连长率领部下,佯装回撤,远离北索尔州军团边卡士兵的视线。许连长说:“由于是秘密深入费雷市,现在我领着一支小队轻装徒步从小路绕过哨岗,其余的人留在原地待命。蒋副连长我走之后,你负责起连队工作。”

吩咐妥帖,许连长带着小分队出发。因为是在崎岖小路上徒步,小分队到达费雷市区已是半夜。面对市区密集的巡逻士兵,许连长把小分队再进行分散行动,两人一组,把枪藏在衣服里。其实不拿枪,外形看许连长一行,像是逃难的人。加上他们没有统一的制服,都是穿着自己污垢不堪,破破烂烂的衣服,完全就是一个灾民模样,省去乔装打扮,并且这些士兵大部分之前都在费雷市生活,只是逃难加入花生的护卫团,因此对费雷市区了如指掌,顺利避开北索尔州军团巡逻队,来到中心酒店。

此刻已是深夜,许连长不敢贸然进去,潜伏在酒店附近无人居住的建筑物里,待天亮再做打算。许连长正在安排夜里值岗的事,负责监视中心酒店的士兵跑来报告:“听到中心酒店有枪声,后来有一个排的兵力堵住大门。”

许连长沉默片刻,猛地拍大腿,把手里烟屁股丢掉,说:“娘的,司令有危险,给老子冲进去保护司令。”

许连长率领小分队突然出现在酒店门口,几十条枪从后面对着北索尔州军团士兵,吓得他们惊慌失措,许连长说:“卸掉他们的枪。”同时对着里面大声喊道:“司令在吗?”

防止冷枪,花生三人躲在大厅角落,正一筹莫展,听得外面一阵骚动,看得清楚是自己的人,也大声回答:“我在这里。”一边答着,一边往外走。许连长见司令光着膀子,赶紧迎上去,脱下外套给他披上。花生这时才发觉有些寒冷,说道:“你们怎么知道老子有难?”

许连长说:“谭老先生命令我,把你追回去,我就追到这里来了。”

花生:“谭老头,料事如神。”

许连长:“司令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没走出几步,中心酒店左右两边街道,全部被北索尔州军团士兵堵住,众人只能再次退入酒店内,许连长说:“司令放心,我们以酒店为据点,他们一时半会攻不进来。谭老先生吩咐,让我留在你身边,他随后大部队就到。”

花生略宽心,看了看混在自己士兵群里的光膀子黑脸人,这人最先冲进来相救,起先吓得六神无主,倒没仔细看他,现在得空再观察,虽然他抹了一脸锅底灰,光着膀子一声不吭,但那身形,动作,还有那一般人没有的伤疤,确认无误,假不了,就是我兄弟李寻,有他在必定化险为夷,有他在,我怕个蛋蛋。

花生被许连长护着,李寻近不了身。花生对李寻喊道:“兄弟是你吗?”说着便要挤过去相认,李寻挥手示意花生不要声张,别过来,躲在那里更安全。

正如许连长讲,他前脚走,老谭便率领大部队向费雷市进发,来到北索尔州军团布设的边防哨岗处,边防士兵照例不给过去。老谭下令缴了他们的枪,面对上千人部队压境,北索尔州边防士兵如同霜打茄子蔫了。

老谭说:“放一个回去,去告知他们长官,护卫团在这里军事演习,天亮之前看不到我们的司令出来,我将会率领全军攻入费雷市,那时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我也不愿看到那种局面。”

那北索尔州军团边卡士兵灰溜溜地跑回去,报告边界发生的事情。其实老谭表面坦然自若,心里却是七八个鼓乱响,要是他们真把花生杀了,结局是这支刚刚建立起来的护卫军团,经不起折腾,立刻瓦解。面对强大北索尔州军团,自己攻进去又有何意义,报仇,杀戮,终究是飞蛾扑火,只是年轻气盛的想法罢了,到头来徒增伤悲。面对如此局面,这是一场心理战,谁输谁赢,在于气势。看来光是默不作声地集结在边界,是不够的,必须弄出点动静,制造更大的声势才行,老谭吩咐道:“全军用足火力,对着费雷市方向,仰角射击。”

一声令下,顿时从费雷市望去,边界火光冲天,犹如两军激烈交战。老谭望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散着弹药味,久违的气息,唤醒年少时躁动的记忆。由于吸入太多硝烟气体,老谭干咳不止,喟然长叹,究竟还是老了啊!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宁。北索尔州军团高层接二连三地召开紧急会议,从暗杀花生失败,会议上就决定把花生几人控制在酒店大厅,秘密射杀了,谁知从哪里冒出一支小队,导致事态严重,让他们无法想到的是,正在决定是否一不做二不休,全歼中心酒店里的花生部众时,边境又传来枪声,观其火力,足有万人。紧接着收到边卡哨岗被控制,放回来的士兵报告,护卫团在边界军事演习,天亮要看到他们司令,否则鱼死网破。原本只是一次暗杀,现在演变成两军即将交战的局面,这是北索尔州军团始料未及的,现在是闹得无法收拾的地步,更让他们担心的是这座城市里,究竟潜伏多少花生的士兵。首先说明北索尔州军团布防松懈,漏洞百出,搞不好冒出一队士兵,把高层会议室给端掉。北索尔州军团意识到刚控制费雷市,存在许多不足。在是否杀掉花生的问题上,北索尔州军团最终选择暂停杀掉花生,以其让事态严重,不如来个急速冷却办法,于是派出一名军官去交涉,把所有的事推给未知的敌人。

少顷,包围中心酒店的北索尔州士兵撤走了,进来一名军官,自称史密斯上校要求见花生。许连长看见包围的士兵撤走,又是他一人,便放了进来。上校首先是各种抱歉,表示:“暗杀并非北索尔州军团所为,极有可能是敌人为了阻止我们联盟,实施破坏。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是大家不愿看到的。因为是深夜,担心再遇到危险,所以才坚决不让我们的贵宾花司令离开。现在外面危险已排除,花司令去留,可以自行决定,并且我们派出一队士兵护送到边界。”

突如其来的和平,给花生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既然他说是敌人阻止联盟,何不顺水推舟,花生说:“误会,对,别中了敌人奸计,使我们反目成仇。”

花生吩咐带上死去的卫兵,眼下也不是计较死伤的时候,毕竟对方也死了人,也只能一句误会化解所有。许连长簇拥着花生离开中心酒店向边界去。李寻却趁乱溜走了。花生发现不见李寻,问:“有谁看见李寻,就是那个黑脸的人。”大家都答:“起先看见,一转眼不见了。”花生想要去找,许连长死活不肯,说:“我们在虎口里,小心他们随时变卦,那李寻何等身手,见司令你安全,自然离去,或许他还有其他事要办。”

花生想想也是,李寻不肯和自己一道走,有他的原因,他向来如此。正如许连长说的那样,李寻见花生脱离危险,就悄然离开,躲在暗处看着花生安然走远。现在的花生再不是曾经跟着自己,整天浑浑噩噩的那个小人物了,而是拥有成千上万人的长官,今非昔比啊!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北索尔州军团一开始要杀花生,现在又恭恭谨谨送走,难道花生身边有高人相助,才能在千里之外把花生救出去。想不到如此之短时间,这么多有勇有谋之人,聚集在花生身边,甘愿为他赴汤蹈火,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寻惊叹不已,也感到无比欣慰。

待花生走远,街道又笼罩在黎明前黑暗里,冷冷的,静静的,孤独的。李寻忽然想起忘了问花生,刘佳去哪里了,想追上去问问,此时起床号声将要响起,又不知他们把臭虫怎样了。李寻只得原路返回,依然从挂着自己上衣的墙头翻了进去。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那缠在墙头的衣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下来,可是已经破烂不堪了,扔掉要是被发现,必将根据衣服的细微特点和编号追查到。李寻暂时收好衣服,悄然无声地溜进厨房,把小刀放回原处,捧起冰凉的水,洗掉脸上的黑灰,佯装撒完尿回到宿舍,见大家依然酣睡,赶紧钻进被窝。你还别说,暖暖的被窝里,困意陡然袭来,闭上眼就睡着了,连起床号声都没听到,还是同室叫醒李寻。

又是一天开始,李寻在厨房里埋头干活,尽量不惹别人起疑心,若无其事地打听着禁闭室方向,等待晚上营救臭虫。终于熬到天黑,李寻故技重施,待大家睡着,溜进厨房用锅灰把脸抹黑,照例从围墙出去,径直前往禁闭室。

禁闭室守卫松懈,他们昏昏欲睡,可能这里关的大多数是一些轻微过错的士兵,即使无人看管他们也会规规矩矩在禁闭室。就这点小过错,谁也不想背上逃跑的罪名。李寻三两下打晕了看守士兵,找遍每一个禁闭室,没有臭虫,反倒打扰了关在禁闭室里的人的好梦,那些士兵顿时骂起来。李寻照他头一拍,把他给拍晕。没办法,此地又不能久留,李寻赶紧返回宿舍,再行打听。殊不知此刻的臭虫被倒悬在审讯室里,长时间倒悬,使他鼻里渗出血,均匀有节奏地滴答、滴答……地滴在他头下面的水桶里。

这水桶放在臭虫头下面干什么,有两种好处,一种是接住受刑人流出的血,不至于搞脏地面,方便清理,说明这些审讯人员,爱干净,讲逻辑。第二种好处方便把受刑人头放入水里,这也是审讯逼供常见的方式,还可以清洗受刑人脸面。总的来说但凡经验丰富的审讯人,表面都是爱干净的,这样才能掩饰内心肮脏。

胖施刑人说:“你去看看桶里血满了没有,别弄死了,要问的话,还没问出来呢!”

瘦施刑人伸伸懒腰,一脸打扰了好梦的表情,走了过去。真是难为这些审讯逼供人员,他们一面用世上最残酷方法折磨你,又一面百般珍惜你生命,他们把你控制在生与死边缘游走,最终完成他们任务,多么“可爱”的人。

瘦施刑人走近臭虫身边,居然听到打鼾的声音,以为是错觉,敛声屏气听,没错,轻微的打鼾声就是从臭虫鼻孔里传出来的,把瘦施刑人气得嚷嚷道:“你个猪吗?居然能睡着。”

臭虫的鼾声对审讯人的刑具,智慧,无底线的嘲笑。可是这样的嘲笑只会招致更重的酷刑,他们立刻放松吊着臭虫的绳子,使臭虫头部落入混着血水的桶里。

臭虫打鼾,确实睡着了,别怪他,还做了一个美梦呢!梦中眼前一盘酱油鸡,自己正滴答滴答地流口水,突然那酱油鸡活了,对他脸屙了一坨稀屎。臭虫吓得惊醒,梦跟着没了,酱油鸡也没了,心里骂道:“好一盘肥鸡,咋活了呢!诶,怎么在水里。”才猛然回过神来,自己被倒吊着,头在水桶里淹着呢!真是一场噩梦搅了美梦。

施刑人读着时间,足足十三分钟,不见臭虫垂死挣扎,心里咯噔一惊,喊道:“拉起来,别淹死掉了。”

臭虫被拉起来,鼓睁着双眼,惨白的脸。胖施刑人颤巍巍地用手指放在臭虫鼻孔处,吓得一哆嗦。瘦施刑人见状,也用手指探探臭虫的鼻孔,没呼吸,又摸摸他胸口,没有心跳,吓得倒退两步,气急败坏地说:“不是挺能撑的吗?先前还能撑八九分钟呢,怎的就死了,受不了你就挣扎嘛!这样我们才知道你极限嘛!完蛋了,等一下审讯长官来,我们如何交差啊。”

胖施刑人算是冷静的,骂道:“你也不看看这次多了几分钟,不死才怪,赶紧想办法救活吧!”

两人七手八脚地把臭虫平放在地面,开始实施不熟练的急救方法,先是胸外心脏按压。其实臭虫佯装死亡,被胸外心脏急救压得难受极了,他看着两人手忙脚乱的样子,着实想笑,心想不如整蛊两个王八蛋一番,谁叫你们把老子梦里一盘肥鸡给毁了。臭虫一面接受着胸外挤压急救术,一面盘算着怎么弄只鸡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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