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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水流

黑的夜,天空最亮的不是路灯,是星星,文浩有些微醺的手拿着酒,手指着星星喃喃道:“真漂亮,就是有点多,星星点点的”!

“嗯,漂亮,漂亮…”,胖子已经有些醉了,附和着喃喃道!

文浩起身看着眼前明亮天空下的黑夜,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胖子,笑了笑,其实心里有些欣慰,一直以来陪他的就是这个胖子,些许微风从房顶轻抚,醉意涌上心头,文浩喃喃道:“胖子,今天咱们就在这睡吧,所谓天为被,地为床,”说完靠着胖子躺了下去!

房顶面积不算太小,每年天热,他们经常会在这里喝酒或者睡觉,此时房顶上的风或许也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在他们身边轻抚围绕!

星星眨着眼,风带着醉意的温柔,文浩和胖子或许进入了梦乡,安静的夜,一个身影不缓不慢的走在黑夜中,方向离他们越来越近,不知何时文浩站在房顶上看着那道身影,目光深邃,有些遐想!

那是一名少女,是一名学生,一名高中生,身高一米七左右,有些神秘,看着远处向他们走来的少女,文浩心里胡乱想着,直到少女来到房子跟前,抬头看了一眼房顶上的文浩说道:“你在看我么”?

“我在等你,顺便看了你几眼,嗯,还行…”

“什么还行”风小月笑着问道!

“还行的意思是,你很养眼”文浩泯了下嘴唇道!

“流氓…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风小月有些不解道?

“因为今天没有月亮,但是月亮从不缺席,所以你会来”!文浩随口道。

“其实我对你很好奇,一个学生大晚上没事经常穿梭于黑夜中,穿梭于黑夜中也很正常,关键是为什么还老是穿一身白,难不成你真是天上的月亮,是一个会行走的月亮”!文浩看着眼前的学生问道!

“穿梭于黑夜中的月亮,嗯,对我评价还挺高,不过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经常穿梭于黑夜中呢,”!风小月凝望着文浩问道!

“嗯,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文浩笑道!

良久,风小月点头,一缕风,四月的风从房顶拂过!

“你为什么晚上十点后会准时出门,然后先去一趟坟场或是墓地,有时又会出现在高速路上,然后直到凌晨再回去”!

天空的星星眨了下眼睛,学生身影明显动了一下,不远处的池塘有小水流动的声音,潺潺流动…

房顶的风或许是清醒了些,变得有些微凉,吹起文浩黑色的发梢,显得冷。

文浩看着下面的学生,学生有些沉默,风从房顶拂过,带着些许醉意吹向一身奶味的学生。

“你不回答我就睡了,明天还得上班,说完文浩欲转身”。

“我是去查案”,学生答到。

“查案,查什么案,你又不是警察,难不成你家开的私人侦探所”!

风小月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说道:“有星星的天空真美,不过却没有月亮,就像人间虽有正义却没有公义,有时人们只会在乎外表,却时常会忽略内在,只会在乎表面,却不知实情,所以会经常出现错案,冤案,解不开的谜案,而我就是为一些被冤死的人查案,然后惩恶,还被冤死之人以公义”。

不远处小水流动,在深夜有些动听,文浩狭长的双眼有亮光一闪而逝,似流星!

“你不会被吓到了吧,”风小月带着笑意抬头看着有些僵直的文浩说道!

“嗯,不否认,确实有,我这人比较胆小,不但怕恶人还怕恶鬼,不过你是怎么看见亡魂的”?文浩不解看着风小月问道!

“该我问你了,你第一个问题我回答完毕”,风小月抬头看着文浩,洁白的脸有些稚气,如天上的星星还带着一丝调皮!

文浩挑挑眉,点了下头喃喃道“嗯,好像是,那您请问”!

学生不知为何突然踱起步来,似在低头沉思,良久,风小月抬头看着文浩说道:“我爷爷跟我说,你很可疑,既不像是古武世家之人,又不像是异能者,唯一可解释的就是你很有可能是修道者,可修道者在五百多年前因一些事情在人间绝迹,从此人间只有古武,而你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你是不是一名修道者”!

看着风小月,眼前的学生,远处的星星似乎也有些好奇的看着文浩时不时的眨着眼睛…

文浩不知为何有些皱眉不语,良久,文浩舒开眉头有些自嘲笑了起来,风小月看着文浩,不解他为何发笑,随听到文浩说道:“哎,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每天行走于黑夜中呢,或者是一些其他问题,没想到你会问一个我也不太确定的问题,不过我依然会如实回答你这个问题”。

风小月盯着眼前这个有些孱弱如书生般的青年,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或许是,或许就像今夜的天空,看似没有月亮,但月亮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大地,就像那远处的小水流,声音再小,深夜也掩盖不住它的存在,这就是我的答案”,不知为何风突然大了一些,吹起文浩黑色的发,显得凉,和孤单…

深夜村庄有两人,一个在房顶一个在房下,一个男一个女,一个黑一个白,除了沉默还有些许微风和远处的小水流,问题有很多,答案也有很多,但是有些不需要知道,也不要问,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世上只有需要的问题,没有重要的问题!

“我该走了”,风小月说道。

“那我就不送了”,文浩答道!

学生转身向着深夜走去,随又转身,看着房顶的文浩说道:“我救过你,你还答应过我”!

文浩看着学生道:“我知道”!

“我要你帮我查案”学生说道。

“可以”文浩答道!

“你不是说怕鬼么”风小月转身走到房子近前看着文浩说道!

“我是说怕恶鬼,那些被冤死的肯定是善良的鬼,我为什么要怕,不过你真的能看到鬼魂”!

学生看着文浩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墙角下一只蹲着的流浪狗面前,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突然那流浪狗站了起来,现出一老人,有些佝偻,腿有些瘸,拄着拐杖,只见学生虚空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剑,朝着老人生前住的地方挥了一剑,然后老人朝着风小月点头答谢,然后消失于空虚…

文浩前几天见过这只流浪狗,胖子可怜它,还差一点把它带回家,此时文浩看着老人,突然明白了,这个老人是村子里前几天才去世的,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自从老人卧床不起,每天都能听见院子里子女对老人的谩骂还有呵斥,文浩看不惯,想帮助老人却又无能为力,几天后老人就去世了,原来今天是头七,老人这几天都在村子里,即使子女不孝,老人依然对家不舍,哎这世间呀…有时真的可怜…

文浩看着老人有些感伤,风依旧,街道依旧,人或许不依旧!

“我能不能看看你那把剑,”文浩看着那把映着青光的长剑,说道!

风小月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文浩没有说话,欲转身离开,此时天空的星星似乎眨了下眼睛,文浩突然伸手,文浩的手似乎有风,剑似乎伴随着风,一道光,从风小月射向文浩,文浩手握,剑已在手,嗯,是把好剑,星的光映着剑的光,突然文浩发现眼前的这把剑其实是一根发丝,一根老人的银白色的发丝,天上的星光似乎也怔了一下,看着文浩的样子,风小月说道:“你喜欢就送你”!

文浩怔怔说道:“原来如此”!

风小月看着文浩说道:“的确如此”!

“好的我会帮你,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设一个办公的地方,这样我们做起事来也方便”。

“我听你的”风小月随口道。

“那就在村口开一家熟食店,白天营业,晚上办公,你看如何”!

房顶上,文浩身后的角落里,有一个胖子,隐约间好像身子动了一下,映着星光隐约可以看见胖子在笑,有些开心!

“听你的”,风小月看着文浩随口道!

“额,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文浩有些吃吃的说道!

“我有”风小月说道!

风吹动了文浩的发丝一下,风小月看了一眼文浩说道:“我真的该回去了,你有事打这个电话,说完从身上拿出一张卡片,向着文浩一甩,卡片在空中映着星光射向文浩,文浩伸手接住看了一眼,这是一张名片,风铃集团,总经理,王一倩。

看着黑夜中行走的风小月,还好路上有星光伴着她,文浩心里想到!

夜真的深了,月已归,深得夜除了星光,还有小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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