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云上辈子可能是欠了苏丘的了,就在梅云和冯家小姐谈婚论嫁的时候,冯玲突然不理梅云了。而且,冯家父母也拒绝梅云登门了。苦恼的梅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便明察暗访。终于,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冯家对他这个态度了。原来,冯玲最近新近结交上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自然不屑于再搭理梅云这个苦逼的男人了。那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正是那个苏丘。这苏丘家里有着高头大马,又称宝马。住的是朱甍碧瓦的殿堂楼阁,又称楼房。像这样有宝马,有楼房,家里有钱有势,人又帅气,简直就是无数怀春少女心目中最向往的对象啊!一个无钱无势的普通男人,喜欢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是一种悲哀。因为,这个姑娘最终会在高富帅的花言巧语下,投入他的怀抱。而这个普通男人,留下的唯有悲哀失望和不甘。可是,又斗不过那高富帅,所有的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默默地忍受着心中的煎熬。梅云也偷偷地调查过苏丘,发现他除了在和冯玲信誓旦旦海誓山盟之外,竟然还和其他几个姑娘勾勾搭搭,有着一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事。于是,梅云便好心提心冯玲。不曾想,那冯玲不仅不接受他的好意,还说他是在挑拨离间搞破坏,把他臭骂一顿,跟他绝交了。梅云本是好心好意的提醒她,却被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此以后,梅云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消极了。
小胖子和梅云一路来到了衙门报到,到了衙门,发现金氏兄弟和丁浩等,早就到了。彼此打过招呼以后,便等着知府大人的到来。知府大人来了之后,因为现在天还早,没有什么案子要处理。于是,知府大人便让大家解散,在连云城里自由活动。
小胖子和梅云一路,两人结伴在大街上巡查。正行间,突然看到周大夫背着药箱,匆匆从医馆里出来。
“周大夫,早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出诊啊?”小胖子上前,热情地打招呼道。
周大夫抬头看清小胖子,微笑着说道:“别提了,前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秦总兵把他的儿子一顿暴打,打的是皮开肉绽。这要是再重点,恐怕就残废了。也不知道这秦总兵哪来的这么大火气,自己亲生儿子都舍得下这么重的狠手!好了,不跟你们聊了,我要去看看这可怜的孩子了。”
说着,周大夫背着药箱,向远处走去。小胖子看着周大夫的背影,若有所悟。他心里隐约觉着,这秦少游挨打的事,估计和那天秦少游仗势欺人,可能是被妹妹秦绪萍在他父亲那里告了一状。这秦总兵应该是个明事理的人,听到儿子的恶行,才把他重责一顿的。事实上,和小胖子推测的差不多,确实如此。
小胖子和梅云继续巡查,走了不一会儿,却见金不染和丁浩匆匆奔了过来。这俩人一路小跑,显然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等他们到了跟前,小胖子好奇地问道:“金二哥,丁浩,你们俩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里啊?”
金不染神色有些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城南老白家出了命案,大人着急大家去那里集合,你俩也跟着来吧!”
小胖子听说出了命案,眉头皱了一下,不在言语,和梅云跟上金不染他俩,直奔城南老白家去了。
城南老白家,小胖子是不知道在那里。不过,金不染、丁浩和梅云,这三个人却是当地土著,对连云城居住人口了如指掌。小胖子跟着他们,很快就到了命案事发现场老白家。到了老白家,小胖子看到,知府大人和衙门里的大部分捕快都已经到了这里。金不染和小胖子等上面和知府大人打过招呼之后,便站在了知府大人身后。
小胖子站在大人身后,仔细一看现场。只见老白头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两只眼睛睁的老大,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小胖子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不可置信和愤怒。在他的额头,有一个重重的紫痕,血迹顺着紫痕淌落到了跟前的地面上。看得出来,紫痕是被重器所伤。老白头所躺的位置,是在大门口。很显然,他是在开门的时候,被人突然用钝器锤打而死。有一名仵作,在老白头的尸体前,忙忙碌碌着。
“仵作,查出死者的死因了吗?”知府大人向那仵作问道
仵作听到知府大人的问话,抬起头来,大声说道:“回大人,死者身上只有额头被重击,别无其他伤口。依卑职推测,这额头的伤口就是致命伤所在。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晚酉时左右。”
知府大人闻言,皱起眉头,突然,他看到身边的小胖子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并不时地点头。知府大人好奇,向小胖子问道:“朱小胖,你对这命案有什么看法呢?”
小胖子听到知府大人的问话,收回流转的目光,回答道:“大人,依卑职看来,这命案无非有三种情况,情杀、财杀仇杀 。从现场的情况看来,老白头家中并无被翻过的痕迹。那么,这财杀可以排除了。剩下的,我们只有从情杀和仇杀入手调查了。”
知府大人赞赏地看了小胖子一眼,说道:“小胖,你分析的有道理。来,我把发现这件命案的前后告诉你一遍,你再帮我分析一下。”
原来,这老白头四十多岁。他媳妇死的早,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老白头的媳妇手,他便没有再续弦。等他的闺女长大之后,便嫁入了本城的一户人家。因为闺女嫁的比较近,经常回来帮老爹干些活。就是在今天上午的时候,他闺女回家便发现老爹被人打死了。痛不欲生之下,赶紧报了案。
小胖子点了点头,建议知府大人传召一下附近的人家询问询问。知府大人便在老白头家里,临时布置了公堂。然后,陆续传召左邻右舍。询问他们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动?这左邻右舍个个摇头,表示没有听到。小胖子又询问了他们,关于老白头的生活作风问题。邻居们都说,老白头的媳妇死后,他再也没有找过女人,也没有听过他和什么女人有过暧/昧的事情。看来,情杀的情况也可以排除了。那么,只剩下了仇杀。知府大人又询问这老白头平时可有与什么人结缘,左邻右舍纷纷表示,老白头是个老实人,平时很少和人发生口角,也没有听说过他与什么人结缘的事。
事情到了现在,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财杀、情杀、仇杀似乎都可以排除了。可是,谁会无缘无故地杀害一个光棍老好人呢?正在知府大人和小胖子一筹莫展的时候,老白头的女儿,白姑娘说了一件事情。原来,前不久的一天,老白头去女婿家看女儿。在进门的时候,把驴子拴在了门口。老白头进门不就,就听到门口有人骂街,并有驴子凄惨的叫唤声。正在喝茶的老李头,急忙走出来观看。原来,是老白头的这头驴子惹下事了。这驴子本来是在女婿家墙角的一棵树上拴着的,可是缰绳有些长,驴子径直走到隔壁家门口,并拉下一坨驴屎。隔壁邻居叫做王强,也是个蛮横的主。他看到驴子在门口拉屎,当场火冒三丈,找了一个棍子,便打驴子便骂街。老白头看到驴子被打,很是心疼,说畜生不懂事,你这人怎么也不懂事呢!不就拉坨屎吗,给你铲了不就得了。王强三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听了老白头的话,抡着拳头要来揍老白头,后来,幸亏老白头的女儿和女婿赶来。这场架虽然没有打成,两家却结下了仇。
知府大人听了白姑娘的叙说,虽然觉着这点小恩怨不至于杀人。但是,还是委派小胖子和金不浮去把王强找来,来此地盘问一下。
小胖子和金不浮领命,两人便往王强家走去。金不浮对于城内的情况比较熟悉,王强的家在城北,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王强家门口。小胖子看到,这里只是一处很普通的百姓家,黑色的木门半开着。金不浮推门进去,小胖子紧随其后。到了院子里以后,金不浮高声喊道:“王强在家吗?”
金不浮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屋内有人应道:“谁啊?”随着声音,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人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最为奇特的是,他的两道眉毛竟然长在了一起。
金不浮看了来人一眼,说道:“城南的老白头死了,知府大人派我们过来找你过去问话。”
王强一听,大吃一惊,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说道:“谁这么狠心,连一个老光棍也不放过?我和他有些恩怨,但是,还不至于杀死他。好吧,我们你们去。”
金不浮听王强这么上路,很是满意,带头向外面走去。王强跟在金不浮的身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小胖子走在最后面,望着王强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