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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莫名其妙

明媚的阳光,照进小小的屋子里。房间虽然很简陋,装修也几乎没有,但总有一种温馨之感。简单的白墙,非常的狭小,大概也就30多分钟。墙的缝隙之处似乎还有土着往下掉,也有可能不是土渣,可能是白灰。总之既破败又温馨。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儿?孙杨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努力着摇晃自己的大脑,想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于年纪很小又宿醉,所以头痛欲裂。……

:“孙杨,下学期我们就要分开了,我们就要分文理了。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相互了解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咱们班花,咱班花陈怡多漂亮啊。

哥们,别怂,如果真喜欢就去追,我可以帮你。青春不可能重来,不要浪费了青春,浪费的美好时光,回头再追忆。”

原来昨天和同学一起去 KTV喝酒,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但是他唯一的好朋友张欢想带他,开开浑。他在内心里是排斥的,但是耐不住好朋友的揣摩。

从小形单影只孤独长大的他,是对好朋友有一种格外的亲近和依恋。记得8岁那一年,他的父母……

那一天父母出去做生意,说晚上回来给他买蛋糕。那一天是他的生日,可是他左等右等,再也没等到父母回来。他的父母在那一天永远的离开了他,从清楚的记着父母的模样,要慢慢的因为痛苦而干涸掉。

那一年是1997年,是我国香港回归的那一年,那一年只有8岁的我,就变成了一个孤儿。我不知道孤独是怎样的感受,因为在八岁之前我从未感受过,我只感受到他们的爱。

我只知道那有痛苦瞬间包围着我,从那一天开始我害怕了,黑暗的夜晚从来都是开着灯睡觉的。我害怕过生日,害怕过夜晚,害怕一个人。

我渴望得到爱,仿佛从那天开始,这个世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再也不知道爱为何滋味。我成了合法的家族继承人,也成了合法的企业继承人,当然也成了姑姑姑父手里的一颗大棋子。

这一切都让我想起了读过的那一本书《人生的枷锁》毛姆写的男主人公和我真的好像。而忙毛姆编著出来的人物,而我是那个真实的男主角。

他的妈妈病逝了,他的爸爸也不在了,而我的父母是在一场车祸中直接丧失了。岁月如梭,时光荏苒,我终于长到了17岁。他们在天堂还好吗?他们真的是出车祸了吗?

已经过去8年了,如果他们再看到我,长成小伙子的模样,会不会感到欣慰呢?这8年我也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做一个有担当有城府的人。

让我看起来不像一个17岁的少女,反而像一个大人,有点少年老成的样子。我也不想把自己变成这样,但是我的姑姑和姑父…

他们给了我学习的机会,学习过早认识人性的机会。时常我在想,我是不是一个天生天煞孤星。爸爸妈妈从小就离开我了,我姑姑姑父也是表面上的敷衍,只是为了遗产。

我曾亲眼看到姑父带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进出酒店,而只在家附近。我也亲眼看到姑姑,在商场里和一个老男人打情骂俏。这样的家装是怎样的人品,把他们连接在一块儿。

这样的家庭让我感到了窒息,虽然当年的我只有8岁,但我也知道父母是恩爱的,他们是爱我的。我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幸福,让我没有那么早的接触到人性的可怕和贪婪。我也不想17岁的年纪就变得这样多愁善感,我也希望和张欢一样,每天就是一个任性的少年,快快乐乐。

真是的,坐在这个破败不堪的小屋子里,我怎么想了这么多,而且莫名其妙的这是哪里?可是这个地方就是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心之感,很多年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也没有这种爱心的感受,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

……

叶子今天要上早班,因为饭店有一个拼团。对在城市里面就叫做团购,在乡下叫做出摊。就是一个姑娘需要嫁娶,老板娘还有老板带着我去乡下给他们出酒席。

5点多叶子就收拾好自己赶快往饭店跑,今天早上太着急了,没办法就给自己梳了两个像新中国刚成立时的两个小马尾。骑着一辆除了车把不响,上下都想的自行车。

明明不到10分钟的路程,在5月的早上稀里哗啦响了个不停。整个胡同里都穿梭着,自行车与自行车零件碰撞的声音。淅沥沥,哗啦啦、哗啦啦,淅沥沥。

要是18岁的自己一定愤怒的要死,而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他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动听的声音,本来昨天晚上就没有休息好,这样的声音还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今天是自己逃出来的第32天,昨天还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一个小男孩,最起码没让那个小男孩在大街上被狗咬。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那样稚嫩的脸庞,那样美好的年纪,真的好羡慕呀。

:“哟,叶子来啦。今儿这么早没迟到啊,平常8点多你有的时候还迟到呢。今天表现非常好啊,回头跟你阿姨说一声,不行月底给你加点工资。

今天我们去乡下摆桌子,记得到客家以后什么话都不要讲。你就记得我教你怎么摆盘,你就怎么摆盘就好。我记得你以前说还要继续读书,好像还想看一场烟火。

你们老家到底在什么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怎么什么都没有?你跟阿姨说你多大来着?22是吧?可能只能读成人大专了,别的也读不了了。”

饭店这个叔叔人挺好的,50来岁很健谈,黝黑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只是他的眼睛长得有点突兀,特别像我们老家养的牛。大眼睛明明是炯炯有神的,而他的大眼睛鼓在皮肤的外侧,看起来有点渗人。

叔叔的个子挺高的,只不过人到中年发福了,有大大的啤酒肚,还总喜欢把腰带挂在啤酒肚下面,看起来很滑稽,有点像查理卓别林。

阿姨是不怎么问我的私事的,但叔叔总是喜欢问。当时也没什么坏心肠,帝都人都还是心肠的,他可能想要给我介绍个对象吧。

我来到这个新的城市,学会了用“您”说话以前,我们都是生硬的你。我也学会了低头哈腰,帮人家撩帘子,说着客套话。也学会了,如果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并不是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也需要勘通一些人性。

帝都的胡同是真的多,七绕八绕的,动不动就把我绕晕,记得有一次10点多下班,摸到12点才能回家,真的把我吓坏了。尽管是这样,我依旧感到很幸福,毕竟我是春天跑出来的春天代表着希望,也许到了冬天收获的季节,我就实现了我的梦想。

我一定要多读书,早一点提高自己的能力,把我的两个娃带出来,逃离那个老男人的魔掌。考虑那个可怕的村庄永远都不要回去,只是我那便宜老爹,只能想想办法了。也许他一把年纪了,也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兄弟晚辈不方便教育他,但是他自己也该懂了吧。每个人的人生都不需要别人操控的,更何况婚姻大事一辈子只有一次,人生也不可能重来,我绝不会重蹈覆辙,按照他的老路再走一遍。

也许我的母亲就是忍受不了那样的状态,而死掉的吧。只是她为什么死掉了,都没有留下一张照片给我。我的面容到底长得像不像他呢?他跟我那便宜老爹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哎,丫头,怎么跟你说话不理呢?你这个丫头从来到我店里上班,就动不动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叔叔阿姨吧,叔叔阿姨是看你老实可爱,才把你留下来的,尤其你那勤快利索的手脚,阿姨和叔叔是真的喜欢。

你不是背着父母跑出来的吧,不是离家出走的吧?叔叔阿姨干了一辈子的厨师,开了一辈子的饭店,不想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想踏踏实实做点小生意,等儿女结婚成家我们就周游世界去了。”

周游世界,如此宏大的梦想,也许叶子从未想过。原来他的格局那样小,眼睛那样窄,连一个小山村都爬不出去。对呀,村庄的名字都是那样的土——二道沟。

村庄和那个名字一模一样,也是一道沟连着一道沟,一个山连着一座山,仿佛永远也爬不出来,永远也走不出去一样。不知道那些伟大的作家怎么能把那么破败不堪的山沟,写的那样美妙。

到底是怎样的心境,才能在那样破败的环境下折射出那样美好的愿景呢?总之我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感受到,16年前我是个少女,16年到22岁我也没有感受到。

我只想逃离那里有自己的一份事情做,可以养活自己,再有速度,能养活我的两个娃娃就可以了。我来到地图才发现,原来人生可有那么多梦想,可以有那么多愿望,可以有那么多可以实现的事情,一辈子可以做那么多的事情,而不只是生孩子、种地、养娃。

也可以有一辈子相濡以沫的爱情,一辈子相扶到老的爱情,一辈子牵手到老的幸福。就像叔叔阿姨一样,拥有一对儿女好事,成双幸福到终生。

:“马叔,你想多了。我也和你有一样的梦想,想中庸世界啊,所以要好好读书多多赚钱,趁年轻的时候给自己积累点未来的财富呀。我也想和您学习厨师的手艺啊,可是您告诉我传男不传女啊。

不过你这么好的手艺不传授就浪费了,真的不交一个徒弟吗?真羡慕您和阿姨的感情,周游世界,那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啊,你们一定会实现的。”

虽然叶子已经22岁了,但是面容清秀,看起来跟个少女一样,绝对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人。叶子也不能把真实的行为说出来,真实的经历说出来,他也怕那可怕的男人找上他。

至少现在不可以,她的羽翼还没有那样的丰满,她还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保护自己。不过他看到了都市的繁华和世间的美好。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也知道未来可期。

:“行,叶子快走吧,看看车上有没有拉东西,桌椅板凳都带全了吗?还有你今天多穿一点,我们今天是在户外,应该是临时的仓房里盖的。

你们外地的孩子就是比我们帝都的孩子能干,林阿姨总说你们外地的小孩能吃苦,未来都有无限的希望和可能。我有一个儿子正在读大专一年级,跟一年级相仿。还有一个礼拜就放假了。

放假了多教教他,让他跟你好好学习一下。把你们外地小孩,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都传授给他。我想你俩一定能聊得来,要是我们家马琪将来也找你这样一个吃苦耐劳的姑娘,我给你阿姨也就放心了。”

虽然叶子知道不可能,但听到这个叔叔这样夸他,心里面都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个叔叔不知道自己结过婚,还生过两个宝宝。而且婚还不知道能不能离得了,这个恐怖的男人一定会把我打死了,或者把我们全家都杀掉,虽然全家只剩我一个便宜老爹。

不过叶子也只想看看马叔叔的这个儿子,毕竟他在读大学呢,可以问到很多的知识,有免费的辅导老师,干嘛不用呢?真的很羡慕他们城市的孩子,可以安心的读书,家里面条件又这么好,不用像她一样16岁就嫁人。19岁就已经生下两个小孩了,成了地地道道的奶牛一样的女人。

想起这些事就心烦的不得了,还好逃出来了。不想这些了,不要把这些破事全都困扰我的思维,我要好好的踏实工作。就快一点摆脱困局,才能早一点走出来。

整理好心情,快速的出发。

:“走吧,马叔,全部都准备好了,我们今天要好好干,下一次还有人到我们酒店来包席。我们应该赚很多钱。”

呵呵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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