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东宫处。
云惠宜一边梳洗头发,一边喃喃自语道,“合格的太子妃?合格的太子妃…”
云惠宜的贴身宫女知秋急匆匆奔进寝室,“娘娘——”
“啊——”云惠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要死了你!”手上的玉梳掉落到地上,碎成两半,鬼哭狼嚎道,“我的翠玉簪子啊——”
“娘娘,知秋…知错了。”知秋跪下求饶道。
“到底什么事情如此慌张。”云惠宜走向知秋,弯下腰,一根指头用力挤着知秋的脑袋。
“娘娘,太子殿下,他…”知秋喘着气说不清一句话。
“太子殿下怎么了?”云惠宜起了好奇心,“你赶紧说啊。”
“太子殿下…今晚去了…上官昭仪寝殿。”
“上官这个狐狸精,哼!”云惠宜气愤地说道,“这是使了什么魅惑之术,居然能连连得到太子的宠幸。”
“娘娘,您是东宫太子妃,按理来说,大婚之日,理应娘娘侍奉太子殿下才合乎礼法。”知秋回道。
“蠢材,这些难道本宫还不知道嘛?本宫今日才冲撞了太子殿下,皇后派你过来是给本宫出主意的,不是来给本宫添堵的。”
“奴才知错,娘娘息怒。”知秋赶忙说道,“奴才这里倒是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 ——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上官飞燕正梳着头发,忙着作揖道。
“不必多礼。”李澈说罢,瞧见化妆桌上那熟悉的水仙花簪,他挑了挑眉,问道,“昭仪这是要更衣入睡了?”
“啊?!”上官飞燕羞得埋下头。
“这两人在墨迹啥呀这。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夜才是正事啊。”景兮在簪子里按耐不住。
“要是昭仪还不累,不如陪本宫饮酒作诗,畅谈一番。”李澈问道。
“臣妾不累,”上官飞燕急匆匆的回答叫人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接着道,“回殿下,能陪殿下饮酒作诗是臣妾的荣幸。”
李澈楞了几秒,吩咐道,“来人,拿酒。”
皎洁的月光洒向上官昭仪的阁楼寝殿,微风吹拂着上官臂上薄薄的纱幔,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殿下请。”上官飞燕斟满酒杯。
“不知昭仪的酒量如何?”
“回殿下,臣妾的爹爹自幼教导女儿家不许喝酒。臣妾恐扰了殿下兴致了。”上官飞燕自责道。
“你不必行事处处小心谨慎,本宫如今虽谈不上什么权势,但保你一家平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殿下大恩,飞燕没齿难忘。”上官飞燕眼眶里泪珠打转着,接着她便举起酒杯侧身一饮而尽。
李澈见状也满是惊讶,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利用上官飞燕挡住云氏一脉的壮大,心中些许不忍涌上心头。
只喝了小半杯,上官飞燕便不胜酒力倒在桌子上。
景兮好不容易又从簪子里出来,正开心地在一旁吃着葡萄。
“来人啊,把你们娘娘扶回房中。”李澈话里也带了几分醉意,“来人啊~”
四下并无他人应答。
李澈步行至房中,景兮吓得手中的葡萄掉落地上。
“本宫叫你,你为何不应?”李澈眼前的景已然朦胧。
“叫我?”景兮不解道。
“你个小小宫女,竟敢偷吃,好大的胆子啊。”李澈踉跄地往景兮走去,一不小心,向前跌入景兮的怀抱中。
李澈这才晃荡着,定了定睛,看清了景兮的模样和她头上的水仙发簪,他迷糊着微笑说道,“是你!太好了,我又见到你了。”
他紧紧抱住景兮,生怕她这次又会一眨眼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