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一行人摆驾来到皇后的寝殿—凤仪殿中。
“儿臣给母后请安。”李澈,云惠宜以及上官飞燕三人齐声向端坐于正中央的皇后作揖道。
“免礼,东宫有心了。”皇后云映君嘴角微微上扬,“赐座。”
皇后年纪并不算大,模样生得倒也是落落大方。
李澈先行坐在一侧的座椅,云惠宜便抢先坐在他身旁,白了一眼上官飞燕,飞燕只得坐到另一侧。
“你们两个既然已经入了东宫,可要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皇后抿了一口茶说道。
“惠宜谨遵姑姑教诲。”
“飞燕谨遵母后教诲。”惠宜和飞燕二人起身作揖回道。
霎时,些许尴尬。
“惠宜啊,”皇后亲昵地摇了摇头,“如今你身为东宫太子妃,理应改口唤本宫母后为好。”
“是,惠宜知错,谢母后教诲。”云惠宜改口道。
李澈只在一旁细细品尝上好的茶,“皇后娘娘这茶果然非同一般啊。”李澈的话中暗藏嘲讽。
“前些日子玉瑶国进贡了一批上好的茶叶,陛下便差人送了些过来。太子要是喜欢,本宫便差人送去东宫。”云映君话语里正是想拿当今陛下的恩宠压李澈一头。
“谢娘娘好意,不过东宫向来门可罗雀,此等佳品去到东宫岂不是浪费了娘娘一片心意。”李澈笑着拒道。
听罢,皇后强作欢颜。
“这茶果然是与众不同。”一旁的云惠宜茗了一口茶,惊喜着插嘴道,“殿下,臣妾甚是喜欢这茶。”
“太子妃既然如此中意这茶,本宫岂有不成人之美呢,你说是吧,太子?”皇后得意地说道。
李澈当然明白,皇后这话里分明说得就是如今东宫太子妃是云氏一族,东宫迟早是要被云氏拿捏住。
“那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澈顿了顿作揖回道。
一番寒暄过后,李澈一行人便离开了凤仪殿。
只见李澈步履匆匆,两位妃子慌张跟上。
“殿下,您等等惠宜啊。”落后于李澈的惠宜撒娇道。
上官飞燕小心谨慎,自知自己只是侧妃,也并未获得太子宠幸,小心跟随在云惠宜的身后。
“本宫还有要事在身。”太子停住脚步,脸上似有淡的怒气,紧接着他不耐烦地吩咐道,“你们几个将两位娘娘送回东宫。”
“奴才遵命。”身旁的几个小太监低头答道。
“殿下去哪,惠宜也去哪里。”
只见一旁的上官飞燕也慌张得很。云惠宜早早就看不顺眼上官飞燕,一来是不愿和一个小小官员的女儿同侍东宫,二来以为昨晚太子是去宠幸了上官飞燕而不见人影。
云惠宜往前追上李澈,一旁的上官飞燕步步紧随,惠宜轻轻一伸脚,将那上官飞燕绊倒在地上,正好扑向了李澈,李澈顺势接住了她,
李澈直直地望向上官飞燕。
是那水仙花簪!这簪子怎么会在上官飞燕的发髻上。李澈直直地凝视着上官飞燕的水仙发簪,他此刻满是疑惑。
“殿下~”云惠宜大喊一声,“你们这帮狗奴才,还不赶紧去扶起太子,太子殿下要是有什么不测,本太子妃要将你们活剐陪葬!”
“奴才该死。”一旁的元宝等几个小太监立即跪下,被云惠宜的狠话训得不敢动弹。
“好了,本宫没事!”李澈扶直了上官飞燕的身子,他挑了挑眉,问道,“惠宜,东宫的主人是谁?”
“自然是太子殿下了。”云惠宜答道。
“那本宫如今还在,轮得着太子妃来替本宫教训东宫的奴才吗?”
“殿下,臣妾也是担心太子殿下,况且臣妾是东宫的太子妃。”云惠宜赶忙解释道。她嘟着樱桃小嘴委屈的样子也是叫一般男人怜爱。
“还有,你身为东宫太子妃,理应贤德淑良,而不是口吐恶毒之言。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李澈大力地甩了甩袖子,背对着她。
“殿下,都是飞燕的错,您要罚,就罚飞燕吧。”上官飞燕见状拦了责任。
“太子哥哥,惠宜知错了。”云惠宜上前拉了拉李澈的衣角。
“念你初犯,本宫就先原谅了你,但是你这几日就好好在宫里闭门思过,好好想清楚如何做好合格的太子妃。”李澈顺着话下了台阶,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云惠宜的脑袋,带着几分宠溺也是给了青梅竹马的妹妹一个台阶下。
说罢,李澈便先行离去,元宝紧紧跟随。
“合格的太子妃?”云惠宜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云惠宜出身名门望族,姑姑是当今皇后,爹爹又是一朝丞相,从小骄横惯了。
“两位娘娘请。”
“姐姐请。”上官飞燕恭敬地说道。
云惠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飞燕,便飞扬跋扈地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