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画像看,死者就是孙府大公子的妻子。新婚之夜被人掳走,再见就是今日这幅场景了,通知孙家来认尸吧。先把尸体运回大理寺,方十烛尽早出尸检报告”云廷吩咐众人。
“最近两起案子都是新娘子在新婚之夜被掳走,被害致死,连环作案?”周欣妍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然后河里抛尸。”
“是的,而且都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活活凌虐致死,身上的伤惨不忍睹。”云廷又想了想,“初步推断凶手轻功高强,善于易容”
“哼,要我看就是个连狗都不如畜生”曹虹玥气愤的说道,双手紧握,“别让我逮到他,否则....”
"否则怎么样啊,你可不能杀他,得由律法制裁他,"周欣妍可不想让她一时冲动,因为那个畜生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看着曹虹玥失望的神情,“不让他死,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曹虹玥一笑,“那大人不就背上了动用私刑的名声,还是算了吧!”
“那又如何?为了你,本姑娘这次还非得这么干不可了,有没有被感动到?”周欣妍朝她眨了眨眼。
“大人又拿属下开玩笑,”曹虹玥的脸红的像个煮熟了的虾子。
“咳咳,本寺丞还在这,别闲聊了,我去孙府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云廷异常尴尬,“还有,你们两个今天怎么都没穿官服?”
“洗了”周欣妍理直气壮地说。
“两套?”
“我们只有一套啊!”曹虹玥不解。
“啧啧,我们工舍舍友什么消息都不告诉我们,我们被排挤着呢!”周欣妍不悦的噘着嘴。
“好吧,赶紧断案!”云廷有些头痛。
“虹玥,我们去河流上游看看,这岸边血迹很少,尸体全身湿透,应该是从上游被冲下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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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里有很多血迹!”曹虹玥大声喊。
周欣妍小跑过来,“看来凶手就是在这里抛尸的,看这血迹,尸体是被拖到水里的。”
“确实,哎,大人,血迹到这里就消失了,”曹虹玥指着不远处的草地说。
“得有个有个乘尸体的器皿,”周欣妍看了看草地上被压扁的低矮杂草“大概是长三尺半,宽二尺的箱子”。
“嗯,那大人,高大概怎么也得一尺吧”
“不知道,”周欣妍的肚子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折腾一早上了,烦人,又累又饿。”于是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人快起来,地上凉!”曹虹玥急忙去拉她。
周欣妍懒散的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尘土,“棕黄土!也对,毕竟是河流上游。”
“您又在嘀咕些什么啊,我们先去福怡轩吃饭,再探案吧,离这里比较近。”曹虹玥建议。
“好啊,走走走,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周欣妍也不说累了,拔腿就往下游跑。
“大人你慢点,别摔着,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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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欠了几个月的房租了,还不交,今天就给我走人!就你这寒颤样还想考取功名,我呸!”
周欣妍和曹虹玥刚来到淼辰街,就看见一个白衣书生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房主赶了出来,那个妇人将他的包袱丢在大街上,还想继续羞辱书生。
“住口!”曹虹玥挡在白衣书生面前,拔出蓝色宝剑指着妇人,“你如何能这样侮辱他人!”
那妇人被吓得不轻,“你你你,来人啊,杀人了,光天化日之下要杀人了.....”
周欣妍连忙捂住那个妇人的嘴,打手势让曹虹玥收起剑“停停停,大婶,跟你商量个事呗!”
“呜呜呜呜....”
“奥,对不起了”周欣妍放开了她。
“叫谁大婶呢,没看见姑娘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吗?”妇人给了周欣妍一个大大的白眼。
“啊对对对,姐姐~”周欣妍的声音自己听了都想吐,“那书生欠了多少钱,我来还!”
“十五两银子!”
“姐姐,您看这是一百两银票,那请问那个书生还能在这住吗?”
妇人看见周欣妍手里的大额银票,没想到打扮的如此普通的丫头居然是个大财主,“可以可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瞬间抢过周欣妍手里的银票,揣在兜里,一双小眼睛轱辘打转,不停的打量周欣妍。
“啊,没想到您家境如此殷实,刚刚我对您的态度太恶劣了,我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妇人忙陪笑起来,“对了,您想怎么叫怎么叫,大婶我绝对不敢说一个‘不’字,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周欣妍被整无语了,“哈哈,姐姐你看是不是得...”周欣妍捡起地上的包袱,“道个歉,把他的包裹带回去”
“哎呦,您瞧瞧我这记性,我怎么能把宁公子忘了,贵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妇人‘懊恼’的拍了拍头,“还望宁公子不要怪罪我啊,我这就把宁公子的包袱拿回去!”
宁泽摇了摇头,眼神一直黏在曹虹玥的身上。
“那好,我就先去了,大人再见”妇人朝周欣妍行了个礼。
曹虹玥在一旁看的莫名火气大,“大人居然对这种小人这么好,要不是您拦着,我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别了,咱们不仅案子还没办成,还在大街上打人,你想让云寺丞骂死我们啊!”宁泽听至此,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大人,对不起,我又给您添麻烦了!”曹虹玥自责不已。
“跟我还客气啥!”周欣妍从头到脚打量宁泽,“这位兄台是?”
“在下宁泽,从老家来进京赶考,奈何家境窘迫,境况就如大人所见...感谢大人今日解围”宁泽抱拳朝周欣妍行礼,“也多些这位小姐相助!”
“啊,宁兄不用如此客气,宁兄这次来是打算考个文状元,还是个武状元回去?”周欣妍调侃他。
“在下不过一介布衣,才学疏浅,毕生心愿就是能中个武秀才,别无他求!”宁泽谦卑地说。
“有武功底子啊,那不错。平时经常去林子里练功吗?”周欣妍拍了拍他的肩膀。
宁泽摇了摇头,“宁某只是在屋内练练就可,都是些三脚猫功夫!”
“宁兄谦虚了,吃饭了没,没有的话跟我们去福怡轩吧!”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这顿我请!”曹虹玥拍着胸脯保证。
“哎,宁泽兄,我家虹玥都这么说了,咱们不把她吃穷都对不起她,走吧!”
“谢大人和虹玥姑娘,宁某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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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孙府的路上
“虹玥啊,刚刚这顿饭吃的怎么样?”周欣妍问。
“福怡轩的佳肴很美味啊!”
“你是不知道,那宁泽的眼睛都要贴在你的身上了。”周欣妍有些不悦。
“啊?”曹虹玥脸又红了,“不会吧,我对宁公子只有兄弟之情,绝无其他!”
“他长得也眉清目秀的,但我就是喜欢不起来,”周欣妍摇了摇头,“而且...”
"而且什么?"曹虹玥摸了摸头。
“算了,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应该没那么巧!”周欣妍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
“大人,您总是话说一半....”曹虹玥抱怨着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