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彩英见夏泊舟有成绩,眼热。她不把她压下去危险。
利彩英眼睛一转:先砍掉她的左右手。
利彩英读书不多但谙熟人术,她有权施恩施威手下。
准备下班她说:“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卡拉OK直落!”
众人高呼:“喔!多谢利小姐!”
饭桌上她说:“最近的股票波动大,你们买了什么股?”
他们一一道来。
利彩英大声说:“载卒,你放掉‘象白鸽’入‘黑轮胎’!”
臧桢发笑,她佯装低头喝茶。
王伟明父亲是上市公司董事,他笑道:“利小姐,是‘豫白鸽’不是象白鸽,‘黔轮胎’不是黑轮胎。”
利彩英反诘:“轮胎不是黑的难道是白的,不管像不像白鸽,赚到钱才是飞鸽。伟明你读那么多书,还不是亏得一塌糊涂?!”
大家大笑。
利彩英巡视:“你们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样才能赚钱!”
“利小姐,说得有道理!”马载卒附和道。
马载卒的父亲是果菜公司经理,他是利彩英亲自招聘进来的。
利彩英走进酒楼办公室对姜安娜说:“安娜,昨天找你不在?”
姜安娜站起来腼腆地小声说道:“利小姐,我昨天和纪玲去税局了。”
刘馥穗见总公司领导来了也站了起来点头致意。
“你们有BB机吗?” 她顺手把一包糖果放到姜安娜的桌面。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啊。”
“做财务的,没有BB机不方便,我申请给你们一人一台。”利彩英轻描淡写地说道。
她让财务部一片欢呼。
她们觉得她和蔼可亲,还给那么大的福利。 此刻,她们的心向日葵一般向着利小姐。
夏泊舟接手后,把酒楼财务人员的工资升了一级,但敌不过利彩英的一句话。
利彩英知道姜安娜和纪玲不服刘馥穗,她决定从这里下手。
月底,夏泊舟走进酒楼财务部,看见姜安娜低头写账,问:“安娜,馥穗呢?”
“不知道。” 姜安娜没有抬头。
接着姜安娜将夏泊舟一军:“公司规定,迟到一次扣五块钱,刘馥穗的打卡记录迟到两次,你说扣不扣钱。” 姜安娜望着夏泊舟。
以前夏泊舟在财务人员的出勤卡签上名,豁免她们的两三次迟到早退。
夏泊舟知道她们联合起来捉刘馥穗“鸡脚”。
夏泊舟笑着说:“安娜,你说扣不扣呢,你是内务会计?”
姜安娜认真地说:“我认为应该扣,我们和其他员工要一视同仁!”
“那就扣吧!” 夏泊舟说完走了。
夏泊舟对她们的分配:刘馥穗对酒楼监督管理,姜安娜账务管理,纪玲核数员。
酒楼根据每月利润发奖金。夏泊舟不明白人为什么不是为了求财而是为了求气。纪玲是刘馥穗亲自招的怎么跑到姜安娜那边了呢。
夏泊舟跟刘馥穗说:“你知道我是看重你的,现在账务管理那边说开始迟到扣五块钱,这十块钱我另外补你。”
刘馥穗沮丧:“不用了。她俩整天在办公室‘打牙臼(1)’。我到餐厅管着,忙死累死,到头来……嗨。”
“知道你难,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是最好的。现在经理也用你,你是人才。”她安抚刘馥穗。
以后她们相互捉‘鸡脚’,拿对方的打卡记录找夏泊舟评理。
夏泊舟只能照章办事。
刘馥穗无奈跟夏泊舟说:“我知道你帮我,但我现在很难做了。” 刘馥穗丧气地说。
夏泊舟对她说:“她俩是同乡,有一套。你做好工作就是对公司最大的回馈,公司不会亏待你的,你坚持住哦。”
到月底夏泊舟把刘馥穗的奖金拉高。
姜安娜和纪玲越过夏泊舟,直接找利彩英告状奖金的不公平。
利彩英老谋深算:“我体谅你们,公司会调查落实情况,谁能干谁不能干,我一目了然。”
以后,姜安娜和纪玲,直接越级找利小姐了。
夏泊舟看着刘馥穗的落寞、孤立,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她俩根本不懂人术。刘馥穗善顺,凭本事吃饭。
夏泊舟无奈,她上面压着利小姐,人家跟老板娘关系亲。加上利彩英表弟黄春财在酒楼做副总,随时向她通报。
夏泊舟思忖:想做好一件事怎么就那么难呢。
那边,姜安娜、纪玲和尤醒目走近,渐渐地尤醒目和纪玲商量起工作来。
刘馥穗毫无戒心,把一整套财务管理和监督程序都教给她们。现在人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打完斋不要和尚”了。
利彩英找到尤醒目:“尤总,你们的财务架构也完成了,该考虑缩小人工开支了……”
尤醒目踟蹰了一下:“听总公司的。”
纪玲和姜安娜到后厨找到尤醒目,纪玲伏在尤醒目耳边:“尤总,鼓风机很吵,我们到外面说。
他们走出餐厅,纪玲说:“今晚我们请尤总吃饭,请赏脸。”
“好!两位靓女那么给面,哪能不去呢。” 尤醒目和纪玲惺惺相惜。
利小姐经常到尤醒目那里亲临指导,尤醒目更觉得有靠山了。
酒楼的财务除了刘馥穗,其他人都失去了对夏泊舟的恭敬,最多敷衍地打一个招呼。出纳是利彩英招聘进来的,她招呼也懒得和夏泊舟打。
过了两个月,刘馥穗突然找夏泊舟,她黯然地说:“夏小姐出来一下。”她俩找一角落坐下。
“夏小姐……”刘馥穗嗫嚅着,眼眶噙满了泪水。
夏泊舟扶住她的肩膀:“怎么啦。”
刘馥穗忍不住,泪水像珠子掉了下来:“他们把我炒了。”
夏泊舟听了如晴天霹雳:“怎么可能,你是我请回来的功臣。”
“夏小姐我不是不能没有这份工,而是从来没有被人炒过。” 刘馥穗哭泣哽咽着。
“他们太过分了!” 夏泊舟愤怒的眼睛喷火。
刘馥穗眼泪“扒拉扒拉”往下掉:“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炒我。”
“你没有错,是我无能为力保护你。” 夏泊舟悲哀道。
夏泊舟从纸盒抽出纸巾递给刘馥穗:“你不要太悲伤,你这样的人才大把公司争着要。”
她扶住她的肩膀安慰着。
刘馥穗等到眼睛干了,恢复了常态,再向夏泊舟告辞。
注:(1)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