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洗衣机盖，里面有上半张的蛋糕券，他将两个半张纸片拼在了一起。上面的订购姓名，是田芳芳。
蛋糕是21号订的，但21号田家四口已经遇害，究竟是谁订的蛋糕。
灯光扑朔了几闪，在短暂的黑暗后，周围的景物变了。
这里是……大队的停尸间。
他走向停尸台，上面用白布裹着一局尸体，旁边是一份验尸报告。
那是死者赵小娟的验尸报告。
“死者死于窒息导致的休克，&%*（%，无其他外伤和挣扎痕迹，￥……&*%%#，结合现场勘查和走访结果，能确认死者是自杀。另外死者的头发缠住了案发现场的&……￥*&￥#一台电话，为了方便验尸已剪下部分头发。猜测死者上吊后身体转动，导致过长的头发缠住电话线……*（#￥%……”验尸报告上有些地方被涂黑了，看不清字迹。
旁边的水池被头发紧紧地缠绕着，林理洵尝试过了，单单用手无法扯开，他瞥了一眼四周，发现墙上的架子上有剪刀。咔嚓咔嚓。水池底的东西显露出来，是一把钥匙。
钥匙上的符号和电箱相对应，大概是打开电箱的钥匙。他打开电箱，里面有一红一蓝两个开关。
灯亮了，不过是猩红色的灯光，直直地打在尸体的头发上，只是此时的尸体高度似乎比刚刚变高了不少，茂密的头发下藏着什么东西。
他拨开头发，下面是一个放着祭祀用的猪头的生日蛋糕。猪头额头上的奠字因为灯光照射而显得异常。
林理洵再次走回电箱旁，拉下了蓝色的开关，灯光变成了青蓝色。猪头额头上的字迹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他找笔记述下刚刚看到的内容——一，一，四，八？
灯光扑朔，周围再次恢复了初入之时的样子。
浴室紧缩的门吱呀呀地开了，似乎在指引着他前行。
”陈老师？您怎么在这。“出了浴室是个面容熟悉的女人。
她停了几秒钟，”这里是芳芳家，我想找着有没有线索。哦，既然你们说案子已经结了，我来案发现场没给你添麻烦吧。“
”陈老师，我看过田家案的资料，验尸报告表明赵小娟确实是自杀的。而且新闻也说了，赵小娟是在家人死亡后上吊。“
她笑着反问，”这能说明什么？“
林理洵声音平静了下来，”如果我回到家看到家人中毒，即便没气了，我也会第一时间拨打120.“
她叹息着闭上了双眼，”你不懂，芳芳的爸爸去世了以后，芳芳是赵小娟的唯一精神支柱。赵小娟很爱芳芳。案发后，所有人都觉得赵小娟疯了，可我知道她没疯，她很清醒。在清醒的时候面对孩子的尸体，她该有多绝望啊。“
林理洵垂眸，”所以你觉得是有人投毒杀害了芳芳一家？“
”你认为有这个可能？“
”在没找到更多线索前我不能下定论。“
”你想要什么线索？“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卫生室，难道叶医生和案子有关系？“
陈青穗目光冷了下来，”叶敬山有充分的杀人动机。两年前，芳芳的爸爸田宇因为癫痫发作被送到叶敬山的卫生室抢救，但没抢救过来。芳芳的爷爷田向荣认为是叶敬山害死了儿子。不仅带人砸了卫生室，还踹断叶敬山好几根肋骨。最后叶敬山在病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又赔了田家不少钱，这事情才算过去。而且，案发前赵小娟去过卫生室，回来就出事了，你不觉得有点巧合？“
”叶医生说赵小娟来买止咳药，而且当时卫生室有其他病人目击了这件事。“
“谁知道他给的药有没有问题，人死了活人怎么说都对。”
林理洵抿抿唇，“所以你去卫生室是想找出叶医生犯罪的证据。”
“嗯……但叶敬山是个聪明人，他没留下蛛丝马迹。”陈青穗缓缓闭上眼。
“那你在这找到了什么？”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还要其他地方调查，就先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