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很容易谈妥,梅奈何说:“一家三口,也不用单独计算了,合起来,三万一月,奖金,补贴另算。”
朱二姐一听,两只耳朵高高竖起来,满脸的横肉瘤子一样凸了出来,仿佛拥有了极限轻功,迅速移动,跳到了梅奈何跟前,揪住他的衣领,惊呼起来,“什么?三万?”
梅奈何根本来不及后撤,就被揪住了衣领,这让他深深感触,朱二姐的确是高手,搞定朱二姐当保镖,人身安全有了铜墙铁壁似的保障,“朱二姐,你什么意思?”
朱二姐急忙放开梅奈何,把他的衣服抚平,打掉灰尘,笑巴巴地说:“奈何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朱二姐,你说的什么话?好像我梅某人经常说假话似的。告诉你,当然是真的。钱奴,先付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朱二姐。”
小桃红毫不含糊,从胸前抓过百元大钞,哗哗哗地数起钱来。
朱二姐瞪圆眼睛,看着一张张百元大钞数出来,仿佛看着神奇的宝贝,仿佛看着灵丹妙药,又仿佛看着自己的生命,一想到这些钱等一会就会来到自己的手中,被自己所拥有,她就手指颤动,情不自禁地想伸手上前,抓一抓,摸一摸,感受一下这些百元大钞的柔嫩肌肤和心跳。
她如坠梦中,心花怒放,又战战兢兢,生怕梅奈何突然改口,让她失去了这笔账巨款,她的眼睛在百元大钞和梅奈何的脸上来回逡巡。
终于,小桃红数完三百张,乱糟糟递给了朱二姐。
朱二姐一把抱住,仿佛抱住了惊天大宝贝,口沾唾沫,哗哗哗又数了三遍,确定多了两张以后,笑的更加狂欢了。
她像一位退伍老兵一样,站在梅奈何的身前,又像一位武林高手一样,铁骨铮铮,发誓道:“奈何兄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老板,我,朱二,大名朱婕,还有我的丈夫侯大,大名侯恐,还有儿子狗子,一家三口,做你的贴身保镖,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无死角保护你,保证周围三米以内,没有你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三十公分以内,没有你的允许,任何动植物,包括蚊子,臭虫,蟑螂等,不得靠近你,确保你不少一根汗毛,不受一次惊吓,不让任何生物欺负!”
她一口气说完,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梅奈何听了,感到相当激动,他为自己的明智之举感到兴奋,连声道:“好,好,好!”
很快,街坊们的恩怨了完。
用钱了这种鸡毛蒜皮的恩怨,那就是牛刀杀小鸡,机关枪打苍蝇,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最后,梅奈何发出最高指令,“乡亲们,去李姐烧烤摊,放开肚皮吃喝!”
大家拿到了意外之财,又有免费吃喝,都开心得不得了,闹闹哄哄地朝李姐烧烤摊而去。
王威开着他的小B牌轿车,前往城西路526号去接老板梅奈何。
距离仅二三百米,用了十几秒钟就到了。
这十几秒钟,王威想了一下:
这梅奈何是真的发财了,还是打肿脸充大尾巴狼?如果真的发财了,他的钱哪里来的?不见他做生意,不见他出门揽活,甚至不见他上班,怎么就发财了呢?不可能,一定是充大尾巴狼,可能偷了某个贪官,或者陪了一夜老富婆,又或者赌博赢了十万八万,就耀武扬威了。
嗯,幸亏老子明智,没有答应做他专职司机的请求,这号人,花钱乱来,不知节制,很快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做他的兼职司机倒是不错,一次五百,相当可观呀!
比如这次,两分钟的时间,五百到手,钱来得太爽了。
反正这鸟比不把钱当钱,胡乱送人,送给我一点,也是应该的。
他把车停在城西路526号门口,按了一下喇叭。
曹小六走到门口,说道:“王哥,把后备箱打开。梅老板让小桃红搬钱出来,装车。”
王威听了,皱紧眉头,搬钱装车?什么个意思?
他下车刚把车门打开,就看见小桃红从屋里走了出来,抱了一胸的百元大钞,高耸的胸口上,全部都是花花绿绿色彩鲜艳的钞票,构成了一副美丽动人的画面,让人惊心动魄。
王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难道钱不是一刀一刀,一叠一叠的吗?为什么这里是一抱一抱,一胸一胸的呢?
小桃红把一胸钱胡乱塞进后备箱,又回屋去了,几秒钟以后,又抱出一胸百元大钞,又胡乱塞进了后备箱。
王威傻掉了,妈的,钱就这样装车的吗?好歹,你们也应该整理一下,数一数呀!
小桃红第三次把一胸钱抱出来,丢进后备箱的时候,王威无力吐槽了。
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百元大钞,被丢进后备箱,就像一堆垃圾,被人丢进垃圾桶一样。
期间,有不少百元大钞脱离了小桃红的胸口,飘飞到地面上,五岁的阿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了起来,交给了他的老妈朱二姐。
曹小六也捡了三五张。
王威趁机用脚踩住了一张,捡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一百元钱,加油的话,可以跑两百公里了,不错。
小桃红一共抱了七胸的百元大钞,塞进了后备箱,然后,才把后备箱关上。
王威通过目测小桃红胸口的高度,长度,宽度,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她这一胸的百元大钞,应该在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那么,她前前后后搬了七次,应该有一百五十万到两百万的钱。
哇靠,这么多钱,就这样随随便便搬垃圾似的塞进了自己的小B车的后备箱里面!
这梅奈何,到底是心大呢,还是的确钱多的无处安放了?
王威疑惑了,他的心中,微微有了一丝的悔意,拒绝梅奈何当他专职司机的决定,会不会做错了呢?
他心中矛盾,回头看向院子,只见小桃红,曹小六,侯大哥,朱二姐,五岁的狗子,像虔诚的信徒一样,一脸肃穆庄严,站立在木门的前面。
而那梅奈何,独自一人仍然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