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片热闹的礼乐声中停到程府门前,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马车,江晚笙正欲下车,手便被一双大手拉住。
在各位宾客的注视之下,只见永安郡王带了位如花美眷,还将她扶下马车。顿时,江晚笙便感受到万众瞩目(社死)的感觉。正?欲哭无泪,只见一位大人走来。
他行了一礼,“程立堂万分感谢郡王能来犬子的婚礼,还请郡王移步正厅,宴席即将开始。”林纾白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带着江晚笙进了?府门。
江晚笙拉住他的衣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十里红妆,三书六礼,这样近距离参加古代婚礼真的是她不敢想象的事情。
看着她探头探脑的样子,林纾白忍俊不禁,薄唇?竟也染上一份笑意。
这时,人群中出现一张面孔。林纾白神色一变,“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江晚笙不明觉以,倒也听话地寻了个位子等着开席。
“哎,她就是跟着永安郡王来的女子。”“看她这举止打扮,好像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看着脸生,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这般好?福气......”“被郡王瞧上还叫有福气?你别忘记还有长公主......”一帮世家小姐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但她们谈话的内容悉数落入江晚笙的耳中。本来也没什么,但她在嘈杂声中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我当是谁,原来是被扫地出门的孽种!”闻声,一位身着火红新装的妙龄女子被簇拥着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右相府嫡长女,江晚笙同父异母的姐姐,江盼珺。
江晚笙胸口一阵痉挛,她脑海中浮现那些在相府熬过的痛苦岁月。她母亲出身卑微,不得丞相喜爱,母女俩在相府中艰难度日,相依为命。直到她母亲身患痨疾,又被赶出相府,病死在寒冷的茅草屋中。想到这里,江晚笙不觉已经泪眼朦胧。或许她身上还残存着原来的江晚笙的一丝意识,才会这般感同身受。
江盼珺看着默不作声的江晚笙,自恃她软弱可欺,便提高声调,“你一个孽种,如此晦气来这里做什么?也不怕冲撞了新娘子,难道你想让在场的人都像你死了的老娘一样晦气吗?来人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谁敢?”倏尔,齐思钧从人群中走来,将江晚笙护在身后。
“这齐小侯爷怎么来了?他不是与那江大小姐相亲去了?”“呦,看样子人家小侯爷没瞧上江小姐。”“那姑娘是谁,竟然能让郡王跟小侯爷都能拜倒在石榴裙下......”
江盼珺惊讶地看着齐思钧,他推了与自己的相亲难道是为了江晚笙?!他难道不知道两家联姻意味着什么吗?
“她是我的人,江大小姐难道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