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失之!‘天’上有天!‘下’地有地!
‘失’之得之!‘凤’凰离去!‘王’皇言谁!
皇都,没有江都一座赛过一座的金矿银山,
没有龙都一殿胜过一殿的显赫建筑,
亦没有韩都一处比过一处的平和祥云,
他有的是三都中都没有的自古就有‘天下第一街’之称的程乾街。
有人说,身在程乾街南段,便让你犹如走进了龙都,看到了那最为显筑的宫殿。
有人说,身在程乾街北段,便让你犹如走进了江都,把那一座座裹金穿银的山连山一眼望尽。
有人说,身在程乾街东段,便让你犹如走进了韩都,享受那都城中给您带来的平和安祥。
有人说,身在程乾街西段,便把四都尽收眼底。
因此,程乾街才被冠上‘天下第一街’的称号。
初春,程乾街上热闹非凡。
“快闪开,快闪开,那轿子又来了。”
此时,人群中自动闪出一道路,就见四个身穿仆衣的男子抬着一顶华丽的软轿缓缓走来。
这次,这些人倒是让的干净。
轿子的珠帘轻轻被撩起,一个七八岁长的极其漂亮的锦衣男孩静静的坐在里面,冷冷地张望着街上的商铺小贩。
待看到一个写着“忘婆卜卦”的旗帜时,勾唇冷笑,一个月了,每当路过这里,这面旗帜即是在无风的情况下也会摇晃三下,像是在对某人招手一般。
他看着旗下身着破旧低头坐着的白发妇人,心想,如此落破的老妪为何会被称之为‘神算’?
也罢,既然她每次都如此盛情邀至,那今天不妨就会上一会。
男孩放下手中的轿帘,发出一声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冷声:“停轿。”
“客官可是要卜上一卦?”感觉有人过来,摊位上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连头也没有抬一下,继续数着手中的文银。
男孩皱眉,她每天低着头都是在数手中不到十子的文银吗?
“小公子好命啊。”老妇人抬起头,在男孩的脸上寻了数个来回,连连点头称赞:“老身卜卦半生,阅人万数,还从未遇到过像公子这般好面像的人。”
男孩在心里冷哼一声,算你老人家还有点眼光。
“来,写下生辰八字,老身定能算出何年何月是公子行大运之时。”老妇人把上好的宣纸和笔墨放于桌上。
男孩没有理会笔纸,看着头上悬挂着“忘婆卜卦”的旗帜,问道:“你就是那个被人称为神算的忘婆?既然你是神算,那就从面上看看本公子何时能行大运?”
老妇人嘿嘿一笑,“小公子这是在考老身吗?也罢,今天老身就破一次例。”
说着,收回放在桌上的纸笔,在男孩脸上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公子在而立之年前有两大运,一是,九五之尊,为天下第一人。”
听罢,男孩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二是,凤鸾宝座,为天下第二人。”
“你说什么?”男孩冷冷的看着她,凤鸾座?是在说他有皇后的命吗?
“从小公子的面上看,注定要拥坐龙凤两位。”忘婆不惊不慌的对上眼前人的眼神。
“你即以知晓本公子的身份,还敢出言不逊。”
男孩的双手在袖子里狠狠的握成拳头,他容貌生的娇好,在背后不知被多少人认为是女子,但还从未有像今天这般,面对面的被人说有凤位之命。
“老身道的是事实。”
忘婆自出山以来,就秉承师训依天命之言,上天赐了什么命,她就能算出什么命,也敢道出所算之命。
“好一个事实,哼。”
男孩甩袖离去,走到轿边冷冷的喝道:“回宫。”
待轿子离去,忘婆看着头上的旗帜,摇头叹气道:“看来,皇都生涯,就此了结了。”
第二天,程乾街上依然热闹非凡,只是,街行道上少了一顶华丽的轿子路过,地边的一个滩位上也少了一个低头数着文银的白发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