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是一个好丰收啊。”
看着眼前收成丰满的百亩良田,一群身穿布衣手拿锄头工具的大小伙子们是各各笑不胧嘴。
“好了。”这时,一个身穿长袍马褂年约已过五旬的老人走上来,笑呵呵的看着众人,“都别看了,快些加满力干活吧。”说完,又对着身后的一个茅屋栅里扬声道:“姑娘们也都出来采茶吧。”
“好嘞。”
一声声悦耳的声音传来,就见一个个身穿花绿鲜衣怀抱竹蓝,年约在十六至二十出头的女子从茅棚里走了出来。
“哇,这些姐姐妹妹们是越长越水灵了啊。”
男子堆里立即传来阵阵的赞美之音。
嗯,老人听后,对着那些火头小子佯怒,“快些干活去,今天,你们里面谁要是敢偷懒,我让他讨不上媳妇。”
“好嘞,听镇长的,我们干活讨媳妇喽。”
说着,一群人拿起手中的工具,到田园中劳动起来,这边茶园里,女子们也各自忙碌着。
看到这样景象,老人的眼里流入出一种满足幸福的光芒,他抬眼,摇看着不远处那一座与众房屋隔离的红色朱瓦,语气无比恭敬的开口:“感谢凤凰一直以来对我镇的庇佑。”
呼呼,这时,一阵轻风吹来,风中还似伴有着一团淡红色的烟气。
“这是什么?”
众人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朝那缕红烟看去,而那缕红烟像是知道有人在看它一般,飞快的在人群面前匆匆一过。
啊。
轻风吹过,茶园里传过来数声女子的喊叫。
“发生什么事了?”田园的男子们放下手上工具就向茶园跑去。
“这是怎么了?”走进茶园,就见刚还是神采奕奕的女子们,现已多数昏倒在地。
“快把她们扶回去,去叫刘大夫来。”
“刘大夫,她们这是怎么了?”
镇上,人们把昏倒的女子全都集放在镇长家中,在路上他们看了一下,昏倒的女子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个。
“这……”大夫给地上的女子各自把了把脉,又把她们的双眼扒开细看了一番,点了点,“她们没什么不适,只是在睡觉而已。”
“什么?睡觉?”
屋内人听了,无一不感到不相信。
刘大夫见此,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就连他也不相信这些女子是在睡觉中,可他左看右看,怎么看脉象上也没有什么异常。
“老刘,你是不是把错脉了?”一个与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我也不相信她们是在睡觉,可在脉象上确实没看出有什么不对,你们都来看看。”刘大夫看着地上躺着一排的女子,“她们各各面目安详,呼吸平稳,这哪像是生了病的?”
“是啊,这分明就是和我们平常睡觉一样啊。”
“对啊对啊。”
屋内众人也都各自点头称是。
“好了。”之前的老者从人群中走过来,“既然看不出有什么,就把人各自带回家去吧,或许她们真如刘大夫说的那样,只是在睡觉,明天就是给凤凰做法的日子,还有许多事要做,你们也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好的,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们把人抬上各自回家,然后天还未大黑,就都睡下了,因为明天是九月九,也就是所谓的重阳节,他们都得要早起,不过,他们早起并不是为了过什么重阳节,而是过他们镇上自己的节日——每年一度的凤凰法会。
第二天,天一亮,十里八村的女人们拿着各种各样的供食纷纷向凤凰祠堂走去,而男人们有的到山上去请法师,有的在祠堂安排会场,这样一来,所有人便把昨天那十个昏睡不醒的女子给忘到了脑后。
而那些女子的家人,则又把远在山间居住的刘大夫请了过来,可诊断结果还是和昨天一般,他们的孩子还在沉睡中,无奈,他们只好静下心来等着孩子的苏醒,这一等就等到了午间十二点。
十二点,是凤凰法师开始的时间,镇上一看时间到了,就与法师们一起走进祠堂,接过镇民手上的香火,正要给凤凰奉上,堂外却有一个人拼了命跑了进来。
“镇长,镇长。”
“何时如此慌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镇长见此,微怒,但声音却是压的很低,生怕会对凤凰不敬似的。
“镇长,不好啦。”来人现在也顾不上此地是凤凰祠堂,喘着大气说道:“昨天昏倒的那十个女子今天都死啦。”
“什么?”镇长大敬,也不顾上什么法会了,带着众人匆匆向女子们的家中赶。
“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怎么好好的就走了?你到时睁眼看看为娘啊。”
还未走到女子们的家中,就听到了无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镇长听此,也不好带着众人进去,只好把刚才传信的人叫到眼前,问:“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十二点,好像都是这个时间走的。”
“十二点?”
镇长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镇上还从没出现过昨天的怪事,也没有出现过今天一下死上这么多人的事,难道是瘟疫?
想到这,镇长赶紧让人回到家中,从上到下的打扫了一遍,又让镇上大夫给开了些防御的药物,可是,数天后,一个月后,甚至是两个月后,镇上仍是没有人发生过什么异常,见此,镇上的才安下心去。
这一平静,就是平静了一年。
第二年九月,令谁也没想到的是,在凤凰会的头一天,又有十个妙龄女子莫明的昏倒,第二天十二点,法会正要举行时,那些女子和去年一样,无声死去。
第三年九月,镇民从中发现,昏倒女子的年龄均在十六至二十出头。
第四年九月,镇民再次发现,昏倒的女子都是些顶顶漂亮的。
第五年九月,镇民又次发现,昏倒的女子还是些没有出门的大姑娘。
第六年九月……
第七年九月……
……
这样,年年不息的传了下去
不过,在病魔的纠缠下,令所有人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自那病来了以后,他们镇里八村的人好像都长寿了起来,每年正常死的人年纪均年九上百下,可也同样令他们疑惑的是,自那病来,他们每年出生女子的概率都要比往年多出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