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再一次被自己的主人抛弃,这一次,它还会如以前般的苦苦等待吗?
“御天哥哥。”暮颜君双眼含泪的看着身上的人。
“君儿,你好美。”龙御天柔柔的吻着身下人。
这一刻,他们像是历尽千辛万苦,踏遍万水千山才得以相遇的情人,与其携手同进。
这一刻,他们是这世上最为亲密的人,做着最为亲密的事。
这一刻,他们彼此都属于着彼此,彼此都拥有着彼此。
这一刻,他们永远不想离开对方,也不会离开对方。
这一刻,他们都想让这一刻永远就这样下去,直到永远,永远……
次日一早,暮颜君见龙御天还在沉睡中,便彼上衣袍,轻手轻脚走到铜镜前,拿起一把小巧精美的利刃,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划,一滴血珠随即而出。
看着流下的鲜血,她展颜浅笑,这是她的血,不是血剑里的血,她现在又回到了以前的血肉凡胎。
她……
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害了自己的母亲,毒了自己的哥哥,灭了自己的嫂子,害了自己的侄儿,这样的她流出的血怎么还是这般的鲜红亮丽?
“你在做什么?”
味到血味,龙御天慢慢醒来,可刚睁开眼便让他吓的连衣衫都没及的穿,站起身,匆匆跑到暮颜君的身边,按住她正在流血的手腕,怒道:“你是疯了吗?好好的这是在做些什么?”边说还边从一旁拿过沙布,为暮颜君包扎了起来。
“御天哥哥,你先别气。”暮颜君看着地上的鲜血,有些激动的说道:“你看,这是血,是活活生的血,是从我体内流出的血。”
见暮颜君这般,龙御天不由生笑,“血剑已离开你的身体,你的体内当然会有血了。”
“这么多年了,我几乎都忘了自己的血是什么样了。”
“好了,别想太多了,昨晚把你累的厉害,快些再休息休息吧。”
昨晚?想起昨天的种种,让暮颜君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却正好对上了龙御天赤,裸在外的身子。
啊,暮颜君低声惊叫出口,赶紧移开目光,嗔道:“御天哥哥,你太坏了,竟然……竟然……”她竟然了半天,也没竟然出个什么来。
“竟然什么?”龙御天坏笑着把暮颜君的双手拿下,吻上她的双眼,“都多大的人儿了?还这般害羞?”
“我懒的理你”暮颜君推开龙御天,看了看时辰,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快些上朝去吧。”
“朕今日不早朝。”
“不早朝?为何?”
“因为”龙御天走近暮颜君,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吐出两字:“罢朝。”
“前方三十万大军逼近,而这个当口你却要罢朝,就不怕被人说是亡国之兆?”
“哼,区区三十万大军,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君儿,你知道吗?直到今时,我才终于知道,当年把政事视为天地一样重的龙帝为何会为了你而罢朝三日。”
“是吗?为什么?”
“因为,我的君儿是如此的美味。”说着,龙御天褪下暮颜君的彼衫,把她抱到榻上。
“陛下有旨,罢朝三日。”
此时,朝堂众臣齐齐的排站,等着君主的到来,却没想到,等来等去,等来了罢朝三日的消息。
罢朝?自凤都建立,和后来的双都合一,还从未出现罢朝的现象,这其中莫不是发生了些什么?
虽这般想,但众人还是灰溜溜的各自退了出来。
“王大人。”一出大殿,赵鹤声就把人群中的王义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问道:“陛下无故罢朝,会不会与前方的战事有关?”
王义左右看了下,确定旁边没人,方安心说道:“龙御天下旨高挂免战牌,前方的战事一时还开不起来,至于为何罢朝,这也是我所疑惑的,不过丞相请放宽心,我这就让人去查探一下。”
“竟然他前方高挂免战,那我们就从后方给他来个突击。”
恩,王义满意的点点头:“这也是我所想的,不过,这可就要麻烦丞相大人与刘将军亲信一封了。”说着,王义抱着拳头,以示感谢。
“不用,只要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就好”
“丞相放心,只要拿了暮颜君,为太子殿下报仇,我便号令三军,拥你为君,天下一分为二,江王是不会与你为难的。”
“好。”
话完,两人同声大笑了起来。
“将军。”这时,一个侍卫远远的走了过来。
“有人。”赵鹤声猛一个激灵。
“丞相莫怕,自己人。”
哦,听说是自己人,赵鹤声放心的舒了口气。
“将军,前方来信。”侍卫走上来,拿出一封信,交与王义手中。
“怎么会这样?”看完信,王义大惊失色。
“发生什么事了?”赵鹤声上前小心的问着。
“没什么。”王义狠狠的把信抓成一团,强露出笑容,说道:“江王说大战在即,急需我回去坐阵”
“那就快些动身吧,这里的事就由我去办。”
“那就劳烦丞相大人了,还有刘将军哪里,还望丞相大人速速去信一封。”
“老夫这就回家亲笔一封,告辞。”说完,赵鹤声仰长离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待赵鹤声的身影消失,王义又打开信细看了遍。
“回将军,属下也不知,这场疫病来的太过突然,不到半天,就有上万士兵相互惨杀而亡。”
“准备,起程回都。”
“是,将军。”
“赵丞相。”
赵鹤声刚走到宫门下,就被哪里不知已恭候多时的一个宫人拦下。
“你是?”赵鹤声仔细看了下眼前的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哆公公?”
哆隆,是龙御天的父王龙宇轩在世时的总管大太监,龙宇轩走后,龙御天念哆隆年迈,便让他在宫中颐养天年,一般没什么重事,是不会命他出面的。
“哟,赵丞相真是好记性啊,还能记起杂家。”
“公公说笑了,您老人家不是在宫中修养天年么?”赵鹤声看了看身后的宫门,“怎么这是要出宫?”
“哪有?本公公自幼进宫,对于宫外的生活早就不记的了,出去何用?”
“那您老是?”
“赵鹤声听旨。”说着,哆隆一本正经的从袖中拿出一卷圣旨。
“臣听旨。”赵鹤声扶地而跪。
“传朕旨意,宣赵丞相龙华殿一叙。”
“臣遵旨。”赵鹤声起身,对着哆公公陪笑道:“哆公公,不知炎皇陛下宣老臣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