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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昔日少女轻若燕,花月裳影舞中仙。

叹今不复当年身,聊寄余情山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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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暑假,全欣决定带上子女外出旅游。下南洋避霾的那次出游距今已经九年了,由于公司生意繁忙的缘故,全家就没再集体旅行过,所以这一次要好好地组织一下,以增进家人之间的亲情关系。

全欣决定在国内自由行,她指示全晓师和全蕙文负责统筹。全晓师三年前就私自带队游历了大西北,应该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全蕙文做事比较细心,由她把关,可以较好地保障此次出游能够顺利成行。

全晓师兴奋无比,一考完期末试就天天泡在书房里上网翻攻略。经过一番对比,他最终挑出了三个备选方案:丽江,九寨沟,张家界。

全家十一口人集体开会讨论,每个方案都有相应的支持者。全欣本想按自己的喜好来做终极裁决,但她这一举动遭到了子女们的一致反对,他们认为应该用民主的方式来定出最后的方案,否则一言堂的做法将会损害大多数人的感情和出游的心情。全欣只得悻悻作罢,并在心里暗自嘀咕:“这群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学会了来这一手?”

第一轮的投票否决了得票数最少的张家界方案,第二轮的投票选出了得票数最高的九寨沟方案,于是众人皆大欢喜。全欣忽然临时提议:“这次把叶叔、罗姐和吴姐都带上吧,反正也就只是玩个五六天时间,不留人在家问题也不大。”这个提案得到了全体的一致通过。

九寨沟不愧是人间的童话世界,色彩绚丽的各个海子吸引了无数的游客前去拍照打卡。在光波璀璨的火花海边,身材逐渐发胖的全欣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穿上了藏服,让子女们挨个和她进行合影。

“你们老妈我当年做闺女的时候,身材可苗条啦!跳起舞来就像燕子一样轻盈,一点儿都不比敏医逊色!”全欣略带夸张地给后代们炫耀起自己年轻时的风韵。

“现在也不差!穿着这身藏袍就像只老母鸡,虽然飞不高,但怎么说也是大鸟一只!”全洪音的嘴最欠。

“欠打!”全欣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妈!我们来帮你教训洪音!”全蕙文一声令下,九个兄弟姐妹一齐上前围住了全洪音,拳头如雨点般地落下,吓得老二连连求饶。一旁的叶叔、吴姐和罗姐见此情景,个个都笑得前俯后仰。几只栖息在针叶林里的黑色鹰隼被这爽朗的欢笑声所惊起,带着尖厉的呼啸声刺向了青藏高原的蓝色天际,

冥冥中似有天意,全家这次选择游历九寨沟算是来对了。几年后,一场大地震摧毁了九寨沟的许多景点,其中就包括全欣留下了自己倩影的火花海,这个九寨沟里最精华的美景自此一去不返,人们只能从旧照片中去缅怀它的昔日风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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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仕政来到全蕙文的房间,跟她商量个事。

“三姐,有个事想让你帮一下忙。”全仕政小心翼翼地说。

“说!”全蕙文挺干脆。

“我想竞选班长,需要增加一些有分量的筹码。现在区里搞征文比赛,你能不能帮我写一篇作文,然后以我的名义去投稿?”全仕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啊?让我给你代笔?这不是造假吗?”全蕙文一脸惊讶。

“嘘——”全仕政把食指伸到了嘴边,示意全蕙文不要大声说出来,“没事的!三姐。你的文笔厉害,你就直接参加市级比赛,区里的小菜让我蹭蹭就行。我不贪心,只要在区里能拿个奖,下次竞选的时候就不会连一点光环都没有了!”

“要是让人发现怎么办?那样会好丢人的!”全蕙文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不会的!三姐放心就好了,这个问题我早就仔细考虑过了。你就按征稿的要求写篇中性一点的文章,那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之前那个被炒作起来的所谓少年天才作家,就是因为他的老爸在给儿子代笔的时候忽视了年龄代沟的问题,所以才会露出那么多的马脚让别人给逮着!我们是同龄人,经历、想法和语言表达都很相近,所以这个事情只要我俩不说,就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全仕政双目放光,使劲浑身解数给三姐打气。

“这个事情我得好好想明白才行……”全蕙文还在犹豫。

“三姐,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给你!”全仕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全仕政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个漂亮的发夹子,看起来不便宜。“三姐,送给你!我挑了好久才选了这一款,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全仕政帮全蕙文把发夹子戴上,并主动拿起镜子给她端详。

“仕政,你可真是个人精哪!”全蕙文一边美滋滋地看着镜中的佩戴效果,一边戏谑着七弟。

“好姐姐,就帮帮弟弟嘛!我不会让你白干的,要是得了奖,你来挑礼物,我买单!”全仕政从全蕙文的口中听出了机会,赶紧趁热打铁。

“你要真当上了班长,可别忘记关照你三姐我!”全蕙文终于下了决心。

“那还用说?咱们姐弟一条心,什么事情搞不定?”全仕政大喜过望,连忙表达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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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宇健在体校里接受着严格的训练,虽然身体很累,但他乐在其中,进步也很快。

这天的分组对抗,全宇健越踢越来劲,脚下的皮球也越带越顺,于是他开足马力,从后场连过数人,一直杀到对方的禁区内抬脚怒射,皮球就像出膛的炮弹一般飞了出去。不过他毕竟只是后卫的角色,这射门的准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只见皮球滑门柱而出,但却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场边跑道上一名正在练习跑步的学生身上,那学生随即轰然倒地。

全宇健吓坏了,赶紧冲过去查看状况。到了跟前,全宇健定睛一看,这倒地的学生居然是个黑皮肤的女生!他一时间手足无措,两秒钟后才想起来应该问问对方伤着没有,但却不记得如何用英语去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蹦出一个词;“Hello……”

“我是中国人!干嘛跟我说英文?”那女生本来被球砸中了肩膀,正疼得直冒冷汗,全宇健这个肇事鬼还给她整了句那么见外的英语,她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全宇健再次被吓了一跳:“你、你是中国人?我、我真没想到……”

全宇健的憨呆模样着实可爱,让黑人女生突然之间就消了气,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阳光照射在她洋溢着青春活力的黑色肌肤上上,反衬得那两排整齐的牙齿更加洁白。全宇健看得有些发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黑人女生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直冲他喊:“喂!傻站在那儿干嘛?赶快扶我起来!”

全宇健瞬间回过神来,赶紧扶着女生的手臂把她托了起来。女生的皮肤极富弹性,虽然没有自家姐妹的肌肤那般细滑,但是却有着一股野性的张力,散发出一种无法言表的神秘吸引力。两个人挪到场边的台阶坐下,女生把被球射中的胳膊递给全宇健:“傻大个,给我揉揉,刚才痛死我了!”

全宇健羞得满脸通红,犹豫了半天才伸出手去给女生揉捏胳膊,这一压一弹之间,一种异样的快感从指尖一直贯通他的全身,甚至连下体也开始有了反应,吓得他赶紧把大腿夹得紧紧的,生怕弄出尴尬来。女生倒似乎十分受落,丝毫不介意一个陌生的大男生在跟自己肌肤相触。

“全宇健——,怎么还在谈恋爱?赶紧回来训练!”远处的队友朝着全宇健大喊。

这下连那女生也羞涩起来了,猛地把手臂给缩了回去:“我没事了,你不用陪我,回去吧!”

全宇健“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朝女生笑了笑:“他们喜欢开玩笑,不要往心里去哦!”说完,转身就朝球场跑了过去,给女生留下了一个高大的背影。

全熠星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全新的自由天地。

艺校位于离家较远的地方,为了便于学习,全欣给儿子办理了住校手续。同宿舍还有另外三名室友,而且也是表演班的同学,相互之间很快就混熟络了。

在大别墅里,全欣为了防止男孩们沉迷于电脑游戏,一直没有为他们单独购买电脑,只允许子女们使用书房里那台全家唯一的电脑进行上网查询或处理资料。由于使用人数较多,而且全竞工这个正直派学霸还被母亲任命为网管员,所以男生们很难用书房电脑来打游戏。现在到了艺校的宿舍,虽然妈妈也没有给自己配电脑,但是另外的三个室友却都带来了自家的电脑,这样一来,全熠星也可以跟着过一把瘾,与同学们一道守在屏幕前杀个天昏地暗,就连周末都不愿意回家了。

而且,艺校里的文化课的难度比中学的要简单容易得多,全熠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个及格,有时候稍微认真一点还能拿个良好甚至优秀。至于专业课,那就更加轻松有趣了,凭借多年的街舞功底,舞蹈课那是毫无压力可言,就连表演课也十分对得上他的胃口。“谁不是天天在演戏呢?在家演儿子的角色,在校演学生的角色,闯祸了要装无辜,被逮着了要表现出诚恳!这些都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做的事啊,上表演课不就是在做回原来的自己吗?”全熠星自鸣得意地和室友们交流着自己的心得,赢得了一阵口哨混合鞋底敲打脸盆的欢呼声。

艺校的多彩生活还远不止于此。随着演出市场的不断壮大,这些还未毕业的学生娃会被邀请利用课余时间外出“跑穴”,比如当当群演或是小角色,或者到舞台上跳跳舞、跑跑龙套,反正一次下来也能挣上个几百块钱,于是这快乐的校园生活也就有了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全熠星跟着大家到处闯荡,挣到了钱就下酒馆、泡网吧、逛商场、撸烤串,喜欢吃的就吃,喜欢用的就买,就连妈妈不让买的手机都用上了最新款的,所以这日子过得真的是快活赛神仙哪!

在这样的环境里泡着,全熠星见识了许多光怪陆离的世情风貌和形形色色的各类人等,甚至还学会了抽烟。不过,他不敢让母亲知道自己会抽烟,在回家之前都会把牙齿刷得干干净净,并狠狠地朝嘴里喷上几口清新剂,毕竟全欣的威严对他还是有着相当的震慑力的。

艺校是俊男美女的天下,全熠星更是这当中的佼佼者。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米八,而且似乎还有不断拔高的潜力。随着年龄逐渐增长,他帅气的脸部轮廓越来越具立体美感,再配上一身潮酷的穿搭,只要一出场,都会立马吸引无数女生爱慕的眼光,能和他一起搭档表演都成了一些女同学明争暗斗的竞逐目标。他的初吻就是被一个女同学借着排练的机会给顺势拿下的。此吻过后,全熠星一下子就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开始大胆地去和喜欢的女生约会,有时候甚至还是同时和几个女生在交往,他的床头柜时不时地还会被室友从里面翻出来一堆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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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生物课上有个实验项目——解剖活体青蛙。任课老师把班上的学生分成了若干个小组,宣布实验操作得分最高的小组将会获得期中考试额外加三分的奖励,以此来激发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

各个小组都摩拳擦掌,使劲浑身解数,力求在解剖实验中勇夺头名。全敏医似乎天生就对生物有着特殊的敏锐度,当别的同学还在拿起课本彩图百般比对着青蛙内脏的时候,她完全不需要借助任何参考,轻轻一刀把青蛙开膛破肚之后,直接就把各种器官标签贴了上去,而且全部正确无误,堪称快、狠、准!毫无争议地,全敏医所在的小组一举摘下了实验技能大比拼的桂冠,同学们都把她称作“医神”。

第二次活体解剖实验竞赛的对象是兔子,而且获胜的小组将会得到期末考试加五分的大奖励。不过,全敏医整个人却变得无精打采,情绪低落。她想起了自己曾经豢养过的宠物大白兔一家子,而且直到现在,全敏医还是没有能够释怀因为自己的过失造成兔宝宝死亡的内疚之情,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将要把一只可爱的兔子给活活解剖。在老师宣布完实验安排事项之后,她就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

“四姐,你还惦记着美美、欢欢它们啊?”全晓师看出了全敏医内心的闷闷不乐。

“那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它们的名字?”全敏医抬起头看着六弟,眼中充满了惊讶。

“怎么会不记得?我可是无所不晓的‘大师’啊!”全晓师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哼!”全敏医被他逗笑了,“你和洪音都是一路货色,喜欢自吹自擂!”

“哪里?我的大师名号是同学们给我封的,哪像二哥,从来就没人捧过他!”全晓师很不服气。

“你们那次离家出走还不是靠着二哥一路卖唱给你们挣的路费?你还瞧不起人?”全敏医教训起弟弟来。

“嗯,也是,他歌确实唱得不错,不过现在就那么放弃了,的确可惜!”全晓师叹了叹气。

“他为什么说不学就不学了?就因为那次和妈的怄气?”全敏医满脸不解。

“我也说不准,当时我还问他是不是为了那次旅行所认识的女孩而攒钱,他没回答我。”全晓师也是一肚子的疑惑。

“什么女孩?”全敏医继续追问道。

“当时,我们加入了一个民间巡游艺术团,团里有个叫丹菊的女孩跟二哥挺聊得来。听说她因为家里穷,所以就辍学跑江湖。我就猜二哥会不会是想把钱留给她,让她的日子能好过些!”全晓师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和猜想,“——对了!我还有他俩的照片呢,回头给你瞧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二哥还真是一个痴情郎啊!”全敏医叹息着。

“可不是嘛!你以为就你一个是多情种?二哥对丹菊的深情一点都不比你对那窝兔子的感情浅!”全晓师开始教训起姐姐来了。

“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倒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全敏医侧着头,陷入了沉思。

“人嘛!越孤单就越容易想不开,只要找到同伴,内心就会获得力量!”全晓师在做总结。

“嗯,你说得有道理。看来你读了不少书啊!”全敏医肯定着弟弟的见解。

“那是!肯定要博览群书,才能当大师嘛!哈哈……”全晓师又开始翘尾巴了。

解剖兔子的时候,全敏医是流着眼泪把实验做完的,不过,她还是带领小组取得了第一名。

“这位同学居然还哭了!赢得胜利也用不着那么激动嘛。年轻人,你们以后的路还长,要激动的事还多着呢,别把泪水都提前哭光咯!”老师跟学生们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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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美律睡不着觉了,她收到了一封情书。

翻来覆去之下,她觉得应该找个人来倾诉一下。她跑到了全蕙文的房间,把情书给亮了出来。

全蕙文声情并茂地朗诵着:“亲爱的全美律同学,您好!自从开学第一天见到了您,我的心请就没有办法再平静下来了!您和蔼慈祥的笑容……哈哈哈!这写的是啥呀?小妹,你有那么老吗?”全蕙文笑得差点岔了气。

“三姐,别笑!”全美律拍打着全蕙文的肩膀,满面通红。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全蕙文忍着笑意,坚持读下去,“您和蔼慈祥的笑容,就像天上晴朗的太阳,把我的心都给烧融化了!我实在没有办法想象,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像您这么样的一个人,可以把我给彻底征服!以前的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人,可是在遇见您之后,我觉得自己情愿做你手中的一面镜子,因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每天都和您面面相觑,长相厮守了!等等,等等,我还得再笑会儿……”全蕙文再次忍不住笑意,捂着肚子释放着压力。

全美律没好气地看着她,一声不吭。过了足足两分多钟,全蕙文才痛快地笑完,她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念下去:“可惜我做不了你的镜子,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无人关怀的小角色!为了吸引您的关注,我努力认真地学习,希望能够站上讲台被老师表彰,那样您就会看到我的光辉形象了!而我,也能够在台上和您进行眼神交流,传递爱意!当然,最好是我们俩都能够站上奖台,并肩战斗,共同为全人类的解放事业而奋斗终身!让人无比难过的是,不管我如何努力,我的学习成绩都提不上去,班上有太多厉害的家伙啊!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废物?是不是一个垃圾?为什么那么用功的学习,可成绩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我想我将永远的失去您了,我最最亲爱的美律!我配不上您,就如同一堆牛粪永远也不配和鲜花呆在一起,即便这堆牛粪其实有着很丰富的营养!嗤嗤嗤……”全蕙文捂着嘴巴,笑得头上的辫子都在不停地抖动,她实在没法再念下去了。不过这一次,就连全美律也忍不住要放声大笑。

两姐妹相互抱着笑了好一阵子,把腰都累弯了,全蕙文才接着念:“把这些心里话写出来,我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心跳也停止了!唉,我就是一只想着、念着天鹅的癞蛤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和您有任何后果,所以这是我留给您的绝笔信!它将见证着我的初恋在这个夏天彻底终结,我的人生将步入冷冷的寒冬!不过,只要能每天都见到您,见到您祥和的笑脸,我的内心就会充满了力量,即使有再多的艰难困苦,也决不会让我停下脚步!您是我生命的动力,生存的源泉,我的生活将因您的存在而光芒万丈!您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其实也没必要知道我是谁,我是谁不是这个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只要能见到您,我就会很满足。谢谢您!我心中的女神——全美律同学!祝您身体永远健康!呜——,终于念完了!”全蕙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姐,你知道是谁写的吗?”全美律把下巴搁在着全蕙文的肩膀上问。

“看这文笔,还挺难猜的。不过,我最担心的是,这个家伙会不会有一天因为见不着你而去自寻短见啊?”全蕙文皱起了眉头。

全美律越想越怕:“那我岂非罪孽深重?”

“要不把这信交给班主任,让她来调查是谁写的?”全蕙文提了个建议。

“不!”全美律否决了这个提议,“还是先观察观察吧,我怕如果被揪了出来,这个可怜虫说不定真的会去自寻短见哪!”

“那我们先不动声色,好好留意平时是谁整天那么关注你。”全蕙文同意小妹的意见。

“嗯。”全美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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