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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情人

总裁办公室发生的事,被办公室的员工小敏看到了,让她很意外,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对方保密,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瞬间被传的沸沸扬扬。小敏为此挺内疚的,觉得八卦别人的隐私,导致南柯深陷舆论风波。她的好友安慰其别自责,这种事情,就算你不说,早晚都会传开的,况且你和南柯又没什么交情。

小敏看着大家对南柯评头论足,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内心很纠结,甚至为她鸣不平。虽然自己不认可南柯的感情,但自己却害了她。好几次找南柯道歉,都没敢开口,都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深夜无人时,公司楼道里,南柯和小敏畅谈。

“谢谢你小敏,没在这时候落井下石。”

“我没做什么,抱歉,没帮到你。”

“在我鼓起勇气表白时,多少有预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但我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听到他们私下里说的话,我挺难受的,感觉整张人皮都是麻的。”

“对不起(是我传出去的)。”

“没什么,你愿意听我说说话,我已经很感恩了。我特别自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优势,这辈子肯定嫁不出去。这就是我以前的想法,可遇到元总,我体会到了被爱的感觉。你知道吗?他让我觉得自己也是值得被温柔以待的。可是,为什么大家要把这件事想得那么复杂?都说当下是思潮开放的年代,哪里有?骨子里还是那么传统。”

“我也说不清楚,但历来少数派总是走的很艰难。”

“或许吧。”

“你真的打算追求元总?”

“为什么不呢?我又不是心血来潮,既然年龄都阻止不了,舆论也休想阻止。”

“有种,勇气可嘉,之前看你斯斯文文,还以为你内向脆弱呢。”

“一开始是的,所以总是被人欺负,在孤儿院的时候经常挨揍。现在不一样了,是元总改变了我。不然,我可能就只顾着工作,然后退休后,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养老。”

“不只是你有这种想法,我也是,大部分普通的女人也是,社会的压力太大了,除了工作,休息的时间都只够调整和修复身体的疲劳,哪里有精力去谈恋爱和结婚,而且就算结婚了,又有谁愿意做全职太太,把后半晌都奉献给家庭呢?再说养孩子太难了。留给自己的时间真的太少!感觉女人这一生被赶着戴上各种身份枷锁。”

“哈哈,你也是感触良多呀。”

“那是,就因为愤愤不平,对爱情太过于向往,所以就算很累,还是会追玛丽苏的偶像爱情剧。我想这就是当下这类剧深受老阿姨喜欢的原因吧。”

“哈哈,我没看过,改天去看看。”

“南柯,我挺羡慕你的,就算这段爱情不被祝福,但你让我看到了对待爱情的那种冲动,这里的‘冲动’没有贬义。令我麻木的生活有了些激情。”

“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我不是为了引起别人的关注才做这些事情,仅仅是有这个需要而已。”

小敏看着南柯,释怀了,对于她而言,我的坦白只是让自己心里更加好受而已,未必就是她现在需要的。那我还是不告诉她了,让这段美好舒心的谈话保留它的纯洁,而不掺杂愧疚成分。

元总也听到风声,知道南柯此时的处境,为了让消极影响得到控制,他主动与南柯保持距离。

南柯知道他故意疏远自己,心里非常难受,想着既然他退缩了,我是不是也这样,可是我已经在悬崖,往前跳一跳反而容易些,尽力就好。

杨女士消息灵通,立刻就采取行动。约南柯出来谈判。

“请坐,小柯。”

“吃错药了吧,我和你是情敌关系,没必要这么客气。”

“我只是透过这件事,觉得你是个令人尊敬的对手。”

“有事快说,和你在一起很难受。”

“彼此彼此嘛。我说你之前怎么处处针对我,原来是喜欢元总呀。”

“我来不是听你冷嘲热讽的。我走了。”起身要走。

“别,既然你和我成了对头,还是有必要聊聊的。”

“你真的喜欢老元?”

“你们这些人爱信不信!”

“我不信,但你的存在确实会影响我和老元的感情。”

“自恋,元总自始至终都没喜欢过你,就只是为了找个人照顾起居,说白了你和保姆差不多。”

“是,确实这样,但我也是一个高级的贴身保姆。况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你呢?算什么?情人都不算,就只是单方面喜欢和付出而已,老元有回应你吗?”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瞎操心!”

“小姑娘,你耽误我的事,挡了我的幸福,我当然要管了。”

她非常的难堪,就像是被当场鞭尸的小三,甚至都不配“小三”这个称呼。眼眶湿润,声音哽咽。

“哈哈哈,你说的对,但我就是要追求他,他的心还没被占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有本事你让他爱上你。”

“年轻人就知道谈情说爱,傻得可怜。你爱怎么就怎么,到时候难堪的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两人愤愤离开。

南柯想着元总最近几天都没休息好,于是给他做了饭菜放在办公室。

元总看到了,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喊她进办公室,“小柯,进来吧。”

“您有事吗?”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还好。”

“没必要说假话。你现在明白我们之间的不可能了吧。”

“没有!任何爱情都有阻碍因素,只是我们的是来自于他人的议论和年龄的差距。”

元总觉得南柯比自己活得敞亮明白,事情确实如此,我这个快入土的比她还矫情。

“爱情是双方的,我确定此刻我不喜欢你。”

“您说了,是此刻,不代表以后不会。”

“你这,我,哎……”

“您不必为难,顺其自然就好。要是确实不喜欢,我也勉强不了,但希望您别一开始就给这段爱情判死刑。既然您愿意和杨女士凑合过,为什么和我就不可以呢,况且相比她,和我在一起会让您更幸福也说不定。”

他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南柯看着他专注操纵方向盘的模样,很是欣赏。

“您很好 ,和您相处久了,谁都会喜欢您,或许杨女士也会。”

“好的人不止我一个。”

“或许吧,但对我好的,我爱的,只有您。”

“我和杨女士的婚礼会在本月月底举行。”突然自作主张,但愿杨女士别介意。

“您是怕了吗?那么着急结婚。以为这样就能甩了我?哈哈,也对,您结婚后,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小三’了。”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错误的地方,幸好没有交警来查。

“小柯,现在还可以回头的。”

“回头?我又没有做错事,我只是爱上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刚好上了年纪。为什么夫妻之间相差十岁就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少妻,相差四十岁就是错误呢?您说我年轻想不开,是您被世俗绊住了。我现在有些瞧不起你,当然是我主动的,我也真是个傻子。愿您和杨女士的婚姻幸福美满。我会离职,就不耽误您了。谢谢您的栽培和关照,以后有机会再感谢您!”想开门出去。

“小柯,对不起。”

“麻烦开一下门,就此别过。”

“别这样,这里离住的地方很远,让我安全地送你回家。”

“没必要,你不欠我什么。”

“好,就当是我请求你让我送你,帮我缓解罪恶感可以吗?”

南柯看向窗外,不说话。

汽车继续前行,道路很平坦,彼此的心却很忐忑。

车子停了,南柯浑身无力,耷拉着脑袋,失了魂一般,默默地朝公寓走去。

元总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疼。小柯,你还年轻,这件事就由我来结束吧,或许你会觉得我是懦夫,可是我们在一起,变数太大,我甚至无法给你幸福,如果我还年轻,我可能真的会爱上不顾一切向自己奔赴而来的你。我当然可以接受你的爱,对我而言就是天大的幸事,可是既然你要的爱情我给不了,我就不能耽误你青春,这样才算公平。你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不公,不想你再次承受。我真的很想自私一回,谢谢你,被你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希望你以后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这老头真的是自欺欺人,说白了,就是自己怂了。还瞎解释,弄得自己都有些相信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老孙,帮个忙,给这女孩一个面试的机会。她的资料发你邮箱了。”

“学历是差了点,就卖你个面子,可以面试,能不能通过看她自己。”

“谢了”

“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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