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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岭上狼烟起,尧歌城墙挂彩灯

煙丰四十二年,煙帝因疾驾崩,举国哀悼。煙帝一手建立煙朝,将一直对煙国虎视眈眈的舜国,以强势之姿狠狠的压制在东南岭以南。煙帝的死亡,无疑对煙朝子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预示着将近二十年的和平即将结束,整片大陆陷入混乱。

——同年,在煙帝灵前,皇室宗室长老宣布,宗室党推选完全由他们掌控的皇帝,七皇子李京儒选为新太子,继承帝位。一直以智谋为胜,受到各将军都统的支持的,原太子长子李世远,却被宗室长老以政治手腕发配到西域边疆,领导边军驻守西侧,防备西域力量的偷袭。这代表了在帝位继承中本身最有希望继位的太子长子,在这场皇位争斗中的出局,这次政治对局,使得宗室党完成了对整个煙朝政治的控制,以及针对太子旗下各军都统,将领的权力夺取。同时将先帝谥号定为“武”,以赞扬先帝的丰功伟绩。

七皇子李京儒在吊丧三年后,正式即位。新皇即位后老内阁成员递交辞呈,宗室党成员涌入内阁,宗室党对煙朝的政治格局基本形成。全朝军事戒备解除,同时,宗室党首脑:郭为之,兼煙朝相国。将举办一场三年都未曾举办的生日诞辰。

尧歌城,皇宫正殿

煙渠一年,刚上位的新帝,煙二世李京儒,就于皇位之上,表情木然,他的目光正看着皇宫广场外,上蹿下跳忙宫中奴仆,正给宫外府邸的墙上挂着彩灯横幅。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笑声。虽所离甚远,但依旧能传入朝堂之人的耳中。实在是朝堂之中实在太过安静。

“启禀陛下,相国大人的诞辰的灯笼红毯种种事宜,已然布置完毕,您看看还有什么不妥之处?”身穿数件彩色华贵绸缎的尚书户副卿,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低头走入正堂之中,眼中射出奸诈的精光望向地面,不敢正视皇位,这是先帝在世威严压迫之久,形成的习惯。

不是正式上朝的时候,臣子不必三叩九拜的步入正堂,先帝当政之时曾言道:

‘每每早晨入朝,朕等臣子入朝都几乎让人泛起瞌睡,这也就罢了,不是入朝之时便免除这些繁礼,你们在殿前起身又拜,拜而又起,真令朕烦躁。’

朝堂之上可闻银针落地之声,无人敢于应答接话。

新帝此时低头看向此人脸骨分明,面如枯槁,心中便已知是何人,缓缓开口道。

“哦,原来是崔副尚书啊,你着手就好,您这样的老臣做这些事可谓驾轻就熟,朕与相国都可安心。”

眼前这人正是相国手下之人,与其狗腿毫无两样,新帝心中很是厌烦,但碍于手揽大权的相国,也得赏点颜面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得了夸奖的崔恭也没有太多受到帝王恩宠欣喜的感觉,依旧是目光望着地面,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对了”皇座之上的新帝又说道“如今朕刚刚登基,我朝与南岭的战事怕是将要再起,相国整日日理万机,朕也不好多做过问,你可闻相国那边可有出兵援疆之策?”

“这个臣有所不知啊,此等重要之事,并不是臣能过问的”。只不过相国大人去年年入六十,未祝寿辰,当然,我朝先帝陛下仙逝三年,给先帝陛下吊丧,这才是头等的大事。给相国祝诞辰,只能算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崔恭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新帝,见新帝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继续说到。

不过在这三年之中,相国为保煙朝上下子民之平安,可谓是鞠躬尽瘁,劳累不已。我等是想等这相国大人诞辰顺利过完之后,再与陛下从长计议这出兵援疆之事。”

话音刚落,崔恭年迈的身躯突然一寒,仿佛被冰冷的利剑贯穿一般,冷汗忽的从脑门渗出。他抬头望去,只看见这位新登基皇帝正在冷冷的注视他,华贵的冕冠给新皇脸上增添了些许阴影,流苏的遮挡使他看不清这位新帝的眼睛。他立马低头再次看向地面,不敢与之对视。

崔恭心里发怵,刚刚的感觉犹如先帝在世,坐于那龙椅之上。他曾日日被那先帝目光灼射,想到这里,内心深处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刚刚抬头望去之时,还以为是先帝龙颜未老之时。

偷偷眼睛再向上瞟去,新帝依旧是望向远方,好像片刻之前,此事完全没有发生。

难道是错觉?崔恭心道。

“那陛下若无要事,属下就先行告退,忙完丞相诞辰之事,还有许多国事需要处理”。

找了个借口,崔恭现在心里只想离开这里。

新皇依旧平视前方,冷冷的开口道。

“爱卿辛苦,那就先下去罢。”

崔恭听到,如同大赦低头转身,弓着腰,立马脚步紧快的退去。

离开宫内,虽是初春。正午的阳光还是给崔恭带来一些暖意,驱散了殿中的阴冷。崔恭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刚才那种感觉了。

这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目光也能如久经沙场的先帝一般。不过也不知这新帝究竟.....

应该是错觉吧,他呢喃道。

这先帝之威还是尚在啊。崔恭边走心中边感叹着。

南疆东南岭

岭前城的夜晚,东南岭塔楼楼顶,一位老人看着眼前的狼烟台,对自己的孙儿徐徐道来。

“孩子,我在这东南岭的狼烟塔上已守了十八年了,一次狼烟还未曾点过。”

孙儿看着眼前缺少一条胳膊的老人眨巴了一下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老人的下文。

“想当年啊我跟随咱们仙逝的始皇帝御驾亲征,在这渭成河畔和这舜国反贼决战,本以为能保留住这国土,就算是大胜了。谁曾想到我朝始皇帝乃是天谋星赐福之人,屡屡奇招涌现,如同这河中之水连绵不绝。在这渭成河大胜之后,刹时一路高歌猛进,打到了他舜国首都,齿虎家族的城门前”。

老人目光看向山岭后的舜国疆土,回忆起自己的峥嵘岁月,他的孙儿目光游离,并不回答。显然他这些故事早已经听腻了。

“可惜若不是一场暴雨,使得攻城受阻。这舜国就被咱们始皇帝打下来了。说起来,这舜国的首领齿虎家族也算是英雄辈出,不畏生死。靠着这齿豹之血愣生生是守住了。”

老人说完便叹了口气,仿佛是在遗憾当年差点完成的大业,随后,他顿了顿。“可是咱们煙帝之威可不是说笑的,不仅御驾亲征还带着七名当时煙朝无人不知的名将兵临城下,整整数十万大军啊,也是吓得这齿虎家族不得不做出妥协。被逼无奈,在沙场之中以齿虎血脉的尊严立下协约,只要始皇帝在位一日,舜国不得跨过这东南岭一步。说来不得不夸奖这齿虎家族一句,在这煙帝吊丧这三年,还不算老皇退位,他齿虎家族也未曾有过动作,倒还算是信守承诺之辈”。

“哦?难道这舜国不是畏惧我煙朝之威,不敢来犯?”

孩子半晌终于回答了老人的话。

老人摇了摇头,

“孙儿还是太过天真,这些年来,舜国发展迅速,练兵从未停息,之前先帝在世,宗室就如同老鼠,哪敢冒头?先帝过世后,这些人就嚣张起来,我朝早已被宗室蛀虫腐蚀,整日贪图享乐,战场从未曾上过,单单就靠着一点政治头脑排除那些真正的英雄之辈,从而掌权,我沙场之中的大煙铁血男儿,都是直来直往的好汉,哪里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我煙朝国威早已不在了。煙帝立下的赫赫威名,已付之东流”。这些消息,怕是舜国人人共晓的事情,当舜国密探整日如同他们一样,寻欢作乐?。一下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控诉这宗室政党,可见这老人对掌权之人不满颇多。

“他们也就是争权夺势的时候才会上心。“等着罢,新的傀儡皇帝即位,这舜国的爪牙早晚伸过来,他齿虎家族虽是狼子野心,但也是仗义之辈,也比那些宗室蛀虫,好过不知多少。要我说这新帝也是窝囊,如同木偶一般,一点没继承先帝的风骨”。说罢老人无奈的搓了搓胡须。紧接着又道

“不出两年,他们准备完毕,大军集结来犯,来祸害我这南疆百姓!也不知那些宗室蛀虫在不在乎我这南疆百姓的性命”!

“不至于吧爷爷,无数附属国的军队都在南疆戒备,他们轻易不敢来犯吧。”

孩子虽是这么说着,但脸上表情还是充满担忧。

哼,那些军队又有何用?这东南岭前埋葬的十之有八都是我南疆男儿,舜国来犯,他们永远都是隔岸观火,保存实力,除了当时先帝御驾亲征,才逼得他们不得不全体出兵,来这岭前的渭成河前与那舜国决战。要说这舜国是正面的老虎。这些附属国就是我煙朝腹中的蛔虫!”

老人说罢,花白的胡须都被气得发抖起来。

孩子不知道如何回答,目光转而望向舜国岭下,眼中充满担忧。

“爷爷,爷爷!那是什么”?

“嗯”?老人朝着他目光望去,只见黑夜之中无数黑影入队,隐藏在树林之后,未曾发出任何声音,若不是孩童眼尖,自己老眼昏花必定是看不到的,只是附近的夜鸦停在树杈之上,看见众多人群,便受惊的离开树林。这可能吸引了他孙儿的视线。

天空之中无数的灰褐色的鸟群,陆续的飞往岭南城上空。

食腐鸟:这是一种爱吃尸体的鸟,如此的规模,也就预示着这个地区不久后将有大量的尸体可供食用。

“这才刚刚入夜不久,不可能是他舜国演兵操练啊,这是何意”?

一抹莹亮的刀光经过月光的反射,映照在了老人的脸上,仅仅一闪而过。老人先是一愣,后而猛地一把抢过孩子手中的狼烟棒,将狼烟台点燃。“有敌来袭”!他在他楼上大吼到。

话音刚毕,一只弓箭箭头准确的没入老人的胸口,老人胸口中箭,直接仰天向后栽去,黑红的鲜血渗在城楼的地板夹层中。慢慢的浸润每个缝隙

他的孙儿正惊恐的看着老人。

“爷爷,爷爷”。他带着哭腔。

”快走,快走,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快点,快!老人对着孩子怒吼,话没说完,便后脑着地,失去了生机。

孩子望着老人的尸体呆愣了一瞬,扭头便前腿拌着右腿向塔楼下跑去,踉踉跄跄的一边哭喊,一边叫嚷着“有敌来袭,有敌来袭。”

他在重复老人的死前的话语。

“怎么放跑了一个小孩子”?

岭后,树林之中。一个黑影对着弓手质问道。

“不行,那小孩子身材太小,被楼台上防止人摔下去的护板挡住,只漏出一点头皮,射不到的”。他这样向他的首领解释。

黑影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也罢,狼烟已经点上,放便放了,他们知道我们在此又如何?我舜国整整五年的准备......”黑影嘴中传出一阵不屑的笑声。“十八年了,煙国人,都快把我等忘了罢”。

“有敌来袭,有敌来袭”孩童哭喊声还在黑夜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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