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林大学辖区派出所抓到季森宇他们三个“兵马俑”,了解了他们干的这档子事之后很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直接给他们送到了西城派出所,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处理。
由于天还没亮,这么大的篓子肯定要等郑所来了亲自发落。
所以薛警官把他们三个放在了会议室里,给吃给喝,让他们等郑所来了再说。
于是,三个浑身泥浆,一脸灰土的衰人都在会议室里带着。
马铁头一靠到椅背就睡着了,呼噜打的像打雷。
季森宇抱着头懊恼的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而何森亮,就一直脸对着背景墙上的“西城派出所”五个大字站在那里,半天了也没动一下,活像一座水泥做的雕塑。
终于……
何森亮回过头来,用喷火的眼睛瞪着季森宇。
啪!
他一巴掌拍在只有郑所长敢拍的桌子上。
何森亮说:“说话呀!你怎么哑巴啦?”
马铁惊醒,看着剑拔弩张的何森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森亮不依不饶的说:“你不说是协助调查吗?你他妈不是警察吗?怎么警察还会抓警察呀!”
马铁急忙拉住激动的何森亮说:“有话慢慢说,好好说。”
何森亮急出了哭腔:“我一个农民工容易吗我,我,我,我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上了刀山,又下油锅。你,你就不能给我点好吗?我哪里不对了你这么整我?”
咚!
季森宇拳头捶在桌子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马铁急忙过去拦他说:“季警官,别冲动。我们……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面无表情的季森宇拉开马铁,走到何森亮面前。
何森亮说:“你,你想干嘛?”
季森宇没有回答,深深的给何森亮鞠了一躬,又给马铁鞠了一个。
季森宇说:“对不起了二位。”
何森亮和马铁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森宇说:“我会跟所长说明白的,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错。对不起!”
季森宇又鞠了一躬。
……
郑所长一大早听说此事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所里,让人把季森宇给提到了办公室。
郑所长看着季森宇伪造的搜查证,气的手直抖。
啪!
他一巴掌把假搜查证拍在桌子上。
郑所长吼道:“季森宇,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吗?我看你干脆把咱们所承包了算啦!”
吴科长说:“是啊小季,你在所里工作这么久了,怎么连基本的工作纪律都不明白。”
教导员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嘛?渎职啊小季,你这是什么作风,就是国民党也不敢这么干吧?”
吴科长说:“唉,我一直开始就说你不合适。看看吧小季。你这次真的把天都捅破了。”
面对领导们的轮番轰炸,季森宇一直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脑袋虽然低着,但是脖子还是硬梗着的,从他急促有力的呼吸来看,他是在忍耐。
郑所长说:“说话啊!怎么不说话,我看你好像还不服。”
季森宇抬起头来说:“所长,教导员、吴科长,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哦不,半天,我只要再有半天就能搞清楚王喜儿的下落。求求你,我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面对失去理智的季森宇,郑所长无奈和教导员、吴科长交流了一下眼神。
吴科长说:“小季啊,小朱说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教导员说:“是啊,有事可以跟我们谈谈。当初是我推荐了你,现在出了这样破天荒的事我也有责任。”
季森宇急红了眼说:“你,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呢?我保证,王喜儿(点桌子),她肯定,绝对在剩下的半截地脚梁里。要是没有,我任凭发落!”
郑所长气的扭过头不想看他。
吴科长说:“小季,你把天都捅破了知道吗?身为一名警察伪造调查令哄骗农民工开展违规调查,这是全市、全省,乃至全国自建国以来都没有过的奇闻,丑闻!”
季森宇语塞……
郑所长发话说:“行了行了。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老江啊,你这就通知刑侦科派个技术人员带他去现场看一下吧。季森宇,这次是不成功则成仁,到时候别怪我要严肃处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