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这边,华南煜挂断电话,俊朗的脸上微微皱着眉头,片刻,他转过头对正坐在沙发上抽泣的妹妹说道:“你什么时候找不到她的?”
“昨,昨天,电话也没接,她家里也没人,半,半山,的服务员说,骆骆,骆骆已经很久没去酒吧了。”华南南哭的抽动着肩膀,那殷桃小嘴又再次瘪了下去。
“哥,骆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华南南哭的更伤心了。
华南煜心里一顿,交代妹妹到:“你好好在家待着,我去找找。”说完便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景宁的阴雨天总是漫长的,雾蒙蒙的天气,银针细雨滴答不停,看的人心里好不畅快。
骆山和秦柏当天下午便离开了青城,那宋家的老爷子从他们双双走出书房,直到孙儿离开也未曾再出来见一见,只在他们临走时差了赵叔对秦柏转达一句话:“小柏啊,老爷子让我告诉你,你和骆小姐很配,让你一定要珍惜机会。”骆山眼里羞涩,而秦柏深邃的眸子里却淡淡的忧愁。
两个小时的车程,从青城到景宁,从碧空万里到斜风细雨,两人竟相顾无言,直到车子停在骆山家门口,下车前骆山转头看向秦柏,男人卷曲的睫毛微微低垂,那张好看的脸上略显愁容,骆山心里莫名的悲伤,为什么宋老爷子撮合他们交往会让他这么难以接受,她都没说什么呢。
骆山跨下车,此时还下着细雨,便不再停留,径直往里去,却在打开门时被身后的人叫住,秦柏也下了车,就站在她身后,两人的头顶只一会已经铺了一层白色。
已经是天空抹黑的时候,只有头顶昏黄的路灯,照的人也是昏昏暗暗的。
秦柏上前一步,骆山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刚刚的愁容已经消散了去,换上了一副神情坚毅的皮囊,他缓缓开口:“ 你愿意吗?”
“啊?”
不待骆山理解他的‘你愿意吗’是什么意思,骆山的话已经被落下来的唇封住,他温热柔软的唇瓣轻轻将她包裹,然后慢慢侵入,唇齿相依,她的舌尖是他淡淡的清甜,他缓缓地吞噬她,剥夺她的灵魂,慢慢的,她闭上眼睛,踮起脚尖,纤细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同样热烈的回复着他。
不远处,那一袭西装却全身湿透了的男人,脚步就停在了那里,不再靠近一分,他俊朗的脸上挂着悲伤,他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遗憾,为什么他不能再勇敢点,为什么他要等,等回国,等她出现,等她记起来阿煜,可是现在,他错过了。
他慢慢的往后退去,悄无声息的离开他的光。
昏黄的灯光略显暧昧,直到快要窒息,骆山推开他头顶的男人,他却依旧用力的将她抱回怀里,像是要将她揉子自己的骨子里,许久,他才开口:“骆山,我们在一起吧。”声音低沉,坚定,不容置喙。
“因为外公吗?”她当然记得他悲伤的眼神。
“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我心里有你?”
骆山用力的推开他,脱离他的怀抱,空气里的冷峻瞬间侵入全身,她讨厌他因为别人而这样说,像极了施舍,她眼神坚定的对他说:“你心里没有我。”
秦柏走近她:“没有你我为什么带你去青城,没有你我为什么带你去见外公,骆山,我喜欢你,从医院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深知,我们是一样的人,兴许当初对你只有心疼,但是现在,我了解你的一切,理解你的痛苦,也知道你的坚强,所以我想保护你,想对你好,仅此而已。”
“我说过,你可以放放心心的接受我的善意。”秦柏将她再次拥入怀里。
……
骆山洗了澡在沙发上窝着,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是心里安定的感觉,一会,水声停了,骆山慌张的低下头不敢抬头看,脚步越走越近,然后,沙发陷下去一块,骆山佯装淡定,却不知道自己的脸烧成绯红。
男人只在腰间围着浴巾,腹部六块凸起勾勒出一块一块的阴影,只一眼,骆山就再不敢抬头。心里嘲笑自己,怎么会是这般小女子的作态。
只听秦柏缓缓的说:“我困了,睡哪?”
骆山头也不抬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胡乱一通指:“那里,有客房。”
秦柏笑:“平日里不见你怕我,怎么跆拳道失效了?不敢嚣张了?”
骆山可听不下去,居然看不起她的跆拳道,又捏了拳头准备战斗,这刚站起来就看到男人勾魂的身材,又弱弱的捂着脸坐了回去,不敢抬头。
正心里嘀咕着他怎么还不走时,却被人拦腰抱起,骆山惊了一声手不自觉的挂在秦柏肩上,她恼怒的说:“你干嘛,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秦柏不理,最后骆山被扔在卧室的床上,她红着脸,羞涩的抓着被子,不知所措,丝毫没有了骆山该有的嚣张,声音也软了软:“你想干嘛?”
这话听在秦柏耳朵里却有些销魂,身下一阵悸动。却依旧淡然的说道:“我不抱你进来,你得在沙发上坐一晚?”
“我……”骆山无言以对,又看着秦柏朝着她走过来,急的只哇乱叫:“你,你,你睡隔壁啦,这是我的房间。”
秦柏不理,径直躺到床上,然后侧过头对着骆山:“我喜欢这张床,不在这张床上睡不着。”笑的痞坏。
骆山惊,随即下了床:“我,我去隔壁睡,这里让给你。”下一秒却被秦柏拽了回去,板板正正的躺到床上,他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喷张:“你不在我也睡不着。”勾魂的声音。
骆山无语,一动不动的躺着,只任由秦柏将她塞进被子里,然后被他圈在怀里,他却安静了下来,许久,他才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