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山在湖底觉醒了秘卷之力,同时他之前积攒的修为也被完全释放了出来,那远古而又雄浑的力量充斥着全身,他睁大了双眼,眼中布满了血丝,随后一只眼的血丝便被蓝色的条纹取代。
浑身肌肉暴突,衣衫也被撑破了开来,巨大的能量从他身躯中爆发,直震得山林动荡,再看时,湖泊里已经没有一滴水,就连湖底的泥也变得干裂。路寒山单膝跪在龟裂的湖底,待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的一只眼瞳已经变成了蓝色。
路寒山起身抡了抡双臂,感觉前所未有的有力,横出一拳竟隔空将湖底的土壁破了个洞,看着十几米高的湖壁,路寒山双腿微弯,轻轻一跃便站在了岸上。
他此时的衣衫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当他立于树林中时,他只觉得周身的一切都变得细节起来,前面树干上停立的鸟儿,风吹动树叶的细微晃动,草丛里昆虫跳跃的响动……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细微起来。
“我这惊人的感知力,难道是这秘卷?”路寒山心里疑惑。
但他猛然看见桦林外的庭院竟然着火了,滚滚浓烟从路寒山居住的庭院往天空冲去,乍一看像是一条黑龙盘空而起。
路寒山顾不得那么多,奋力地向家中跑去,他只觉得自己的速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步伐之快不多时便已到了家门口。
看到路府庭院果然燃起了大火,他进入庭院,只见到路杨趴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吐着鲜血,抬头看见了路寒山,严重又多了一丝绝望,无力地呼喊道:“寒山!快跑!”随后便身形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母亲挣脱旁人的拘押,奋力地跑到路杨跟前,哭坐着将路杨抱在怀里,周围满是武修者,为首地便是今天所见的紫衣男子,他手上拿着一块甘冽的甜瓜,大口朵颐着。
他走向路寒山的母亲,恶狠狠地说道:“交出地契,饶你不死,不然把你这丰腴的贱人卖到青楼‘享乐’去!欸嘿嘿嘿……”说罢便抬脚向路寒山的母亲狠狠地踹去,口中不停地对着路寒山的母亲说些淫词秽语。
路寒山见此情景,一声暴喝:“停手,你们这群畜生!”这声暴喝正好把紫衣男人吓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紫衣男人转过身去,看到是路寒山,随后轻蔑地说:“原来是这杂种,看什么看,你这废物又能奈我何?”
路寒山已经气得青筋暴起,面目阴沉了起来,他十分愤怒,一步一步向着紫衣男人靠近。
紫衣男人挥手示意这帮武修者除掉路寒山,路寒山的母亲哭泣着请求自已男人放过路寒山。
她深知路寒山没有一丝修为,与这帮人对拼只能是非死即残,她倒在地上抱住那人的小腿,紫衣男人一脚将路寒山的母亲踹飞,向倒在地上的母亲啐了一口碎瓜籽,嘴中不停谩骂着。
一个武修者突然暴起向路寒山攻杀过去,直勾勾的一拳破风迎面而来,路寒山面无表情,因为这人的动作在他看来十分缓慢。
路寒山身形一晃转到那人背面,飞起一脚,只听到骨骼碎裂的声响,随后那人便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后挣扎着想起身,却还是永远地倒了下去。
众人在一阵错愕中惊异路寒山的修为,这修为似乎已经超出仰元境,但仍能感受到仰元的气息。
众武修中一位身材魁梧的武修者向前一步之后,眉目紧锁,看向路寒山,却看不透他的深浅,盘旋了两步便径直向路寒山袭去,路寒山终于感受到了对手的气息,与他有所相差,但差别不是很大,至少在他看来这人动作的速度还是比较正常的。
路寒山也向那人奔去,二人拳脚相撞,奈何路寒山没有精修过炼体和武技,只是单凭肉身的强悍和修为上的压制与之对抗,在技巧上却吃了很多亏。
但是路寒山仍占上风,凭借自身的强硬狠命地拼出急速的一拳,趁那男子未反应过来直接一拳正中肋骨,随后那男子的左肋便悉数得断了。
男子趴在地上咬紧牙关,嘴中不停地哼哼唧唧,再无战斗的意志。
紫衣男子见这群武修者中最强的人都拿捏不住路寒山,顿时有些慌了,急忙跑到仍在着火的里屋门口,在门口喊叫着:“大人,大人,有人胆敢伤您的弟子!不得了了大人!大人!大人呐!”
里屋里隔空飞出一掌,径直地打在紫衣男人地胸口上,紫衣男人应声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直流,这一掌直接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却并未直接要他性命。
路寒山急忙将母亲扶起,再将路杨背在身上,便着急向门外跑去,只听见里屋厉声喝道:“聒噪!胆敢打扰我练功,你们竟然被一个废物打成这般摸样,真是白瞎了这身修为!打伤我徒儿还敢跑,还不快快拿命来!”
路寒山感到了周身笼罩着一股恐怖的威压,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将母亲一把推了出去,随后放下昏迷的父亲,他转身对母亲喊道:“母亲,快走!”随后便冲向庭院与那威压对峙起来。
“嗯?”里屋的人似乎对路寒山的行为十分不解,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敢跑回来,随后从着火的里屋缓缓走出,红发、剑眉、鹰钩鼻,看着已年近五十。
“我乃黎元门洪象洪长老,大胆小贼竟敢伤我徒儿。”路寒山临危不乱,依旧坚决对峙:“哼,好一个可笑长老,从容徒弟伤我父母,帮助贼子强抢地权,你就是这样的长老?依我看牲口不如!”
洪象眉头微皱,放言道:“见你天资纵横,本无意伤你,但你屡屡出言中伤于我,我便替你父母教训一下你。”
随后便是更加恐怖的威压释放而来,这威压只逼得路寒山趴在地上,他奋力得想直起身来,青筋暴起,可他越挣扎压力便越大,“小小年纪竟然有仰元境修为,似乎已经到了仰元七重顶峰,可惜,天纵奇才不能为我所用,只好将你匿杀于此。”
路寒山的臂膊、背脊等处,因受过大的威压而导致爆血,血管纷纷破裂开来,不一会儿便已浑身是血,路寒山牙关紧咬,牙龈咬得出血,呲牙说道:“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活着……也……是畜……生!”
随后那人单手一指,从他手中出现一张黄纸,手指轻捻绘描了一番,随后黄纸散发出火红的亮光,一张符灵便成形了,他挥一挥衣袖,符灵径直飘向路寒山,路寒山顿感压力陡降,但突然觉得周身边变得燥热了起来,原来那是张火符。
流出的血液被火焰吞噬,路寒山渐渐受不住这痛觉,支撑身体的手臂变得颤抖起来。
“水华符,祈雨!”一声娇喝响起,随后一张符灵飘来,路寒山顿感温度骤降,便稍作喘息,瘫软在了地上。
“谭风晴!私事不必插手吧!”洪象冷语道,“莫要欺人太甚!”天空落下两道身影,原来是谭长老和路萱,“寒山哥哥!”路萱急忙跑过来,眼角还挂着泪滴,搀扶住将要倒地的路寒山,眼角还有泪滴,“我没事,”路寒山苦笑道。
“洪象,你协助贼人争夺路家地权,出手伤我弟子路萱的家人,已经败坏了黎元门的名声,我今天就替掌门将你就地正法!以正黎元的清名!”
谭风晴双指一捻,一股淡绿色的灵力爆出,衣袖一挥出现三道符纸,与黄纸不同,这符纸则更显威力,她以指为笔,以灵力为墨,纤手细细绘描,厉声喝道:“沉雷符——沉势!”
三张符纸渐渐显出雷电之力,这种雷力则愈加饱盛,已经隐约潜藏了万千杀机。
洪象面露惊色,慌忙抬手绘描黄纸意欲抵抗,谭风晴淡然道:“洪象,我早已凌驾于你。”
见来不及绘描黄纸,洪象慌忙逃窜,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