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领军走了,梁诚的身边却又多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多了一个小将。
孟津渡口,曹军大帐。
梁诚指着四四方方的三尺有余的大型地图,走来走去去,口中说道。
“匈奴人来势汹汹,虽然有魏延奇袭匈奴王庭,不过,至少也得有一个月,魏延才可能攻下来。算上传信回来的时间,少说也得四十天。只不过,这四十天我们又该如何度过呢?大家有什么想法和意见都可以说一说。”
除了门神典韦背着两把铁戟站在梁诚身后,被忽略了之外。梁诚一眼扫过,却没有见到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有些不悦了。
这些人除了曹洪之外,其余人都可以说是梁家的家将了。竟然这么不给梁诚面子,那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
曹洪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耳朵聋,眼睛瞎。大兄的意思就是司州一切事物都以梁诚为主,曹洪只管听令就是。要他出主意,还不如出去多砍两个匈奴人。
“你们都是个什么意思?能不能开口说个话?”
梁信老爷子是梁家嫡系一脉,虽然只有梁诚一个孩子。但是梁家其他的子弟也是不少,尤其是梁信老爷的兄弟也有好几个。
若不是梁诚有才,有能力,经过几场大战扬名天下,说不定还真的压制不住这些个堂兄堂弟呢!
梁家除了梁诚之外还有一文一武,皆是梁诚的堂弟。文者,梁睿。武者,梁邦。其余人等皆以两人马首是瞻。
梁诚自小都是大人心态,小孩子心,自然是和众多兄弟玩儿不到一块儿去。所以...
如今,梁家也已经不甘沉寂,见到梁诚已经位极大司农,身居九卿。自然也就把族中长成,拿得出手的弟子都送往中牟县。
梁信老爷子是一族的族长,肯定会为家族的事情出力。所以,这些人就跟着梁诚来到了孟津。
半晌,都没有听见众人的说话。
也是,十多年不见,谁知道梁诚什么性子,要是说错了,怎么办?多数人选择了观望,少数人则是心有不服。
大家一般年纪,凭什么梁诚在上面发号施令?
“邓艾,你觉得呢?”
一直默默不作声,只当自己不存在的邓艾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似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只不过,看到众人的眼神,邓艾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梁诚确确实实的点名让邓艾回答。
“大兄,这里这么多兄弟,更有曹洪兄弟在。为什么单单指着一个外人问计?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吗?”
说话的一人眉清目秀,却透露出一股子彪悍劲儿。不用猜就知道是梁家的武儿,梁邦。
口气这么冲,也只有习武耿直的人才会这么说。
“梁邦是吗?”
梁诚没表情的望了对方一眼,声音清澈,听不出什么言外之意。
在场的只有曹洪一人听得背心发凉,同时心头暗暗埋怨道,‘梁邦这臭小子,早知道昨天就不该跟他一起喝酒了。谁知道他今天跟喝多了似的,口不遮拦。只希望君亲没有听到我的名字,没听到,没听到...’
“正是!”
梁邦也是个胸大无脑的家伙,不对,应该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连站在对面的梁睿暗暗朝他使眼色都没有看懂。
“好吧,那梁邦堂弟有何高见?”
梁诚挑了挑眉头,这些个族里送来的兄弟,他们不了解梁诚,梁诚也不了解对方。兴许这个脾气火爆,性格冲的家伙真的有些真材实料呢!
梁诚面不改色,心底暗暗期待。
“这还不简单,让我带些兄弟直接灭了那些狗/娘/养的!”
噗嗤!
曹洪一时间没有忍住,笑声却是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他暗道一声要糟,为时已晚,‘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被梁帅记住了。’
“额,君亲,不,不,梁帅,这个,我不是有意的...当我不存在,不存在...”
梁诚现在才没有工夫和曹洪计较呢!只是恼怒这个梁邦不仅仅对自己不恭敬,还在曹洪面前丢脸。要是传到郭嘉那群人的耳朵里,指不定怎么调笑呢!
看来,得找机会收拾收拾这些个家伙了。
“不错,好计好计!不知道堂弟需要多少人马?”
糟了,梁诚此话一出,必定是要惩治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了。梁睿脸色一变,暗骂梁邦蠢货的同时,也是开口阻止,生怕梁邦这只猪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大兄说笑了,梁邦还小不懂事,匈奴一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梁睿加重了自己的语气,就是要警告梁邦。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粗线条。
“还从长计较个屁啊!我只需要五百人马,就能端了他的中军大帐!”
这话可真的是狂妄至极了,不过,梁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梁诚微微眯眼,曹洪连忙退后一步,这个表情太过熟悉了,不论是夏侯惇,还是曹操。都被梁诚整过。曹洪可是看得最真切的一个。曹洪虽然没有多大的才能,但是胜在审时度势!
“呵呵,好!不愧是我梁家的武儿!我也不需要你端了他们的中军大帐,只要你烧了匈奴人的粮草便可。另外给你一千人马!”
梁邦不领情,趾高气昂的接过令箭就走了出去。暗暗发誓,一定要提着右贤王的脑袋来见梁诚。
匈奴人三十万大军前来,其主将正是单于于扶罗,先锋便是右贤王。
斩其先锋,必定能为我军士气提升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