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陵城,西南处一家偏僻的旅舍之中。
“老大,有将军来找你!”
咚.咚.咚,咚咚咚。
石头敲过暗号,木板门缓缓的开出一条细缝,探头之人正是魏延。
“快,先进来再说!”
……
小院儿的石桌上,两盏清茶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不知李将军来此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魏延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十分的疑惑。
按理说,他认梁诚为主公,并不算是曹军的士兵。顶多也只能算是梁家的家兵,但是李典可是曹操手下得力的将军。
“魏将军莫慌,这是梁帅的密信!请先过目!”
李典也知道对方有所怀疑,若是魏延毫无戒备,李典才要轻看他。
魏延从李典手中接过黄皮信封。上面的火漆印记完好无缺,魏延心神微一凝,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自从魏延跟随梁诚这几个月以来,梁家除了送钱粮兵甲之外,是一点任务都没有。
好比就是,山村里面养鸡养鸭,打野放。就是不管不管,随便你怎么搞。
这下,梁诚来信,还是火漆印记密封的重要事件。魏延可真的是受宠若惊啊!微红的脸颊流露出激动之色,看上去更加的红颜了。
“四万兵马战四十万兵马,敢来否?”
寥寥的十几个字,却是写的豪情万丈!
虽然看上去是十倍之差,可是不能这么算啊!
一万对十万,也是十倍之差,但是只多出了九万人马。四万对四十万,可是足足多了三十六万人马!
也只有梁帅能够有这样的魄力,别人以少胜多也是先防御,以待时机。到了梁诚这里,直接开口就是要战!
魏延心中激动非常,一有大战梁诚就飞鸽传书上万里。说明看得起他魏延,士为知己者死。
“李将军...”
魏延双手微微发抖,却不是害怕,而是嗜血的冲动。
“呵呵,梁帅的信我不知是什么。但是,我来是告诉魏将军司州的情况。”
李典看到魏延发抖以为对方害怕,有些不屑的一笑。在他看来,只要有梁帅在,别说四十万,百万大军又如何。梁帅一人足矣!
“请讲!”
并不知道李典心中的想法,魏延竖起了耳朵。对方乃是一个校尉,可以执掌数千乃至上万的兵马。如今只是作为一个信差而来。定是还有什么重要的军报。容不得魏延有丝毫的马虎。
“司州的情况,白波贼乃是黄巾余部。见河北袁绍即将大势来袭中原,趁机占领弘农郡的长安。如今起兵十万叛乱。”
李典抿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同时,本应该在河套居住的匈奴人看到大汉纷争,也趁机南下攻占了平阳,河东二郡。此次长安兵变,匈奴人肯定会出兵浑水摸鱼。梁帅初步估计,长安白波贼有十万余,河东郡匈奴人马有三十万,全部都是骑兵。”
魏延听罢,两眼放光,激动异常,似乎数十万人马都是白菜豆腐,任他砍杀一般。
砰!
“好!哈哈哈...”
魏延一拳重重的锤在石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李典的瞳孔一缩,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李典也是武将,战力不弱,魏延随意的一拳震得石桌摇摇欲坠。
李典自问是办不到的,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小看了眼前这个红脸大汉,不愧是梁帅的家将。
“承蒙主公眷顾,这样的大战,又怎么少得了我魏延呢!李将军,多谢了!”
突然,魏延站起身来,大小道。
魏延对李典拱了拱手,其意思就是谢谢对方前来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
“小艾!敢跟我去吗?”
魏延回头盯着身旁的十多岁少年,几根嫩芽便的胡须长在红彤彤的脸颊上。看上去少年老成。
石头一愣,这才从刚才二人的对话中清醒过来。
‘天呐!四万人马若是凭借天险还可一守,老大的主公竟然要主动出击?神仙?还是妖怪啊!’
“去!老大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石头绷着脸,想要鼓足勇气大声说出来,却没有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李典好笑的看着这个少年,思绪飞远,安定的年代,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念书吧...
魏延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这一战之后,相信他魏延也能够名扬天下了。
……
梁诚的四万人马,一万乃是洛阳曹洪所部,五千赵云的虎豹骑。半年多以来,魏延收拢的冀州、并州、青州一带的山贼两万余人,藏身于河内郡。
为什么是河内郡,自然是距离河南郡近,同时也是接下来的大战的奇兵。
只不过,现在梁诚要提前动用了。
虽然是山贼,战斗力比不上正规军。但是聊胜于无,总比没有的强。
更何况,白波贼中并没有什么大将,连个三流将领都可能找不出一个来。说白一点,梁诚这种货色上阵斗将都不一定有人能够打得过。
何况还有典韦、魏延。
之所以让魏延前往司州参战,一方面是梁诚手下的确是缺少大将。尤其是先锋。梁诚也不知道司州之战要打多久,究竟能不能够在袁绍南下之前结束,还是一个未知。
人算不如天算。
赵云,乃是骁骑将军,掌管着曹操的王牌军队——虎豹骑。一旦袁绍动兵,亦或是提前南下,他的五千人马肯定是要带走的。
曹军本就兵力不足,尤其在骑兵上。
虽然虎豹骑是曹操重金打造的,单兵能力,亦或是碰上一万骑兵也能够毫无压力的吊起来打。
但是,河北百万大军之中的骑兵少说也得有二十万吧?
五千骑兵,只是杯水车薪,只能在关键时刻用上。最为尖刀,一击毙命。
……
“不过,今夜我们还有一件大买卖要做!不知道李将军有兴趣没有?”
突然,魏延沉静下来,兴奋之色褪去。反而倒是有几分试探李典的意思。
石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二人,‘司州不是战况紧急吗?那老大还在这儿耽搁什么?再说,城外的兄弟们都扯走了,这里不到三十人还能够干些什么?’
“噢?”
李典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营陵城易主,青州袁谭有意不出战。袁尚畏惧吕布,不敢出战。划河而守。这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早就已经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唯一不知道的也只有远在冀州邺城的袁绍了。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