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雪从浴室接了一桶水提到客厅,看着椅子上昏迷的沈漩,韩晓雪感觉也许只是湫和她长的太像了,沈漩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要问个清楚。韩晓雪抬起水桶,将满满一桶水泼在沈漩身上。被冷水一刺激,沈漩猛地醒了过来,她感到腹部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她看到眼前一片漆黑;想说话,却只发出“呜鸣”的声音。沈游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被蒙上,嘴巴还被堵住了。她试图动了动自己的手和脚,发现双手双脚被分开绑在椅背的柱子上和椅腿上。沈漩挪动下身体,感觉到身上和腿上横竖也捆绑了几道绳索。沈游惊恐万状,在椅子上不断挣扎,发出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韩晓雪看着徒劳挣扎的沈漩,开口问道:想说话吗?"沈漩听出这是韩晓雪的声音,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她仍点了点头。韩晓雪拿掉沈漩眼上蒙的布和嘴里的布。布一摘下,沈漩被刺眼的灯光晃的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她适应了明亮的光线,看到韩晓雪站在自己面前,沈游大声质问:“韩晓雪,你这是干……”话未说完,韩晓雪重新将布塞回去。沈漩扭动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抗议。韩晓雪从茶几下拿出一把水果刀,刀尖冲着沈漩,她威胁道:“别吵!”接着比出一个嘘声的手势,说:“我问你问题,你只要回答就行了。沈漩看着她手里明晃晃的刀,只好点了点同意了。韩晓雪又将她嘴里的布拿下,问道:“你一直在海城外语学校读书吗?"“对,我一直都在那里。”
不要说谎,我什么都知道。"韩晓雪说。她继续问道:"那你认识我吗?
"你?"沈漩疑感地说,你不就是韩……"话说一半,沈漩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韩晓雪的脸像是融化了一般。几分钟后,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男人继续问道:"你认识我吗?"
“不……不……不认识。”沈漩结结巴巴地说。
“那就是认识了。男人一把掐住沈漩的脖子,沈漩顿时感到强烈的窒息感。她拼命地挣扎想挣脱男人的魔掌,但无济于事。男人加大力度,沈漩被掐的两眼翻白。有那么一瞬间,沈游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忽然,男人松开了手。沈漩长呼一口气,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从眼角流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男人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你认不认识我?"
“我…我真的不认识你。”
"你想再体验一次吗?"男人冷冷地说道。
沈漩带着哭腔说:"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说完,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在衣服上。沈漩放声大哭,韩晓雪家中的客厅里回荡着沈漩的哭声。男人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沈漩,皱了皱眉,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递给沈漩。沈漩看着面前的纸巾,仍在不断地抽泣。忽然他目光落在沈漩被捆绑的双手上,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伸手帮沈漩擦掉脸上的泪痕和鼻涕。男人蹲下来,摸了摸沈漩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问道:“湿衣服穿着舒服吗?”
“不舒服。”沈漩回答道。全身湿透的衣服让她感到难受不已,更何况她现在被绑在椅子上,湿衣服和绳子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这搞得她更加难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走。
"嗯。沈漩低下头,含糊地答了句。她不知道男人接下来还会提什么奇怪的问题,而且更让她
感到害怕和疑惑的是为什么眼前的男人可以变成韩晓雪的样子。疲惫、巩惧以及腹部愈加强列的
疼痛开始侵蚀沈漩的意识,她感到头脑渐渐变得麻木。沈漩用余光瞟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八点二十多了。她希望妈妈此刻可以发现久久未归的她,可以和爸爸一起来找自己。
男人整了整沈漩的衣领,问:“之前有没有一个穿的像古代人一样的人找过你?"
没有。
“那你有没有注意过有人跟踪过你,或者对你特别好?"男人继续问道。凭羽的性格,他不相信羽会对湫不管不问。
“没有,对我好的人只有我爸妈和家里的亲戚了。"
“那你被那三个人欺负的时候,有没有人帮助过你而且帮完你后还经常找你,对你很好的?"沈漩想到了之前自己被楼妍婷她们欺负的时候,一个自称是自己叔叔的人赶走了楼妍婷她们三个。而且他似乎对自己特别在意,不仅经常来学校接自己上下学,对自己嘘寒问暖,还给买奶茶给自己喝。沈漩不愿意这么麻烦一个从没谋面的亲戚,有一天她对叔叔说:“叔叔,你以后就不用来接我了,我不想那么麻烦你。”叔叔听后并没有说什么,但沈漩记得,他那天的神情特别悲伤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沈漩之后问过爸妈关于这个叔叔的事,但爸妈却说沈漩从来没有过什么叔叔。这让她感到十分疑惑。为什么会有个人会莫名其妙的自称是自己的叔叔还对自己这么好?
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找的就是那个“叔叔”,沈漩心里不由得收紧了。她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向
右边,然后又移回男人的脸上,摇了摇头说:"没有。“然而男人捕捉到沈漩眼神的异样。他的瞳子
刹那间变得血红,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沈漩的衣领,低声问道:“他在哪?"
沈漩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她看着男人红色的瞳孔,颤抖问道:“谁在哪?"男人说那个对她很好的人现在在哪?沈漩害怕了,她摇着头说从来没有过那个男人。很快,沈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辩解道根本就没有那个对自己很好的人,是自己脑子发懵说错了。但男人已经从沈漩口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湫。现在他只需要毁掉她,只需要毁掉湫,羽就会永远失去他的一生挚爱,而自己也会永远少了一个劲敌。
男人抓住椅背上的绳子,一步一步地将沈漩,将湫拖进浴室。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感受到毁掉一个神明的快感,尤其是自己的对手。沈漩失声尖叫,眼泪和鼻涕流的满脸都是,男人不耐烦地将先前的布塞进湫的嘴里,将她的声音堵在嗓子里。他推开浴室门,将湫连同椅子一起搬到浴室墙上的镜子前。沈漩对着镜子啜泣着,她从镜中看到了自己涕泗横流的样子以及身后滑稽地穿着韩晓雪校服的男人。恐惧攥住了她的心脏,寒意一直从腿部一直往全身暮延,她泪眼婆娑地看着
男人关上浴室门。男人用手轻抚着沈游的头发、脸颊和因害怕而微微额抖的身体,接着他凑到沈漩耳边,轻声呼出几个字,“记住你现在的样子,湫,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敢直视镜子里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