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绝回到家里,喜悦的表情溢于脸庞。哲绝的家人看着这个不肯相亲的人在殷勤地献烟,很是纳闷。
“不好意思啊,是我小孩子,不懂事才弄出这么多误会的。”哲绝递烟给刘痕时说。
他们大人在闲聊时,哲绝的大哥凑到哲绝耳边问;“是不是被你干了,额,干得爽了,就变得那么开心?”
哲绝顿了脚步,沉默了下,笑眯眯地说是。哲别乐呵呵小声地说:“妈的,早知道干一下就同意了,把刘彪的女儿拉过来,让你干一下不是更好。”
“那我先去定猪头,和进家酒的菜、和明天包饺子的面粉。”哲别对刘痕乐呵呵得说。
“恩,我也先回去了,这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刘痕舒心的说。
“走好,亲家,呵呵!”蔡晓舒打趣道。
“当然,当然。。。。。。”曾经的朋友变得更加亲切,刘痕消失在夜空中。。。。。。。
“我家再穷,也不会贪他家一分钱,他儿子有什么好的,满身的疤,又没个手艺,飘霞把钱,还给他,嫁谁都比他好。”李惠娘越想越气。
“不,妈,嫁了就嫁了,总是拿来拿去,我都不好意思。”刘飘霞怯火地说。、
“啊!你个骚**,那么想嫁她啊!那么想老公啊!你这个不值钱的货,除了他就怕没人要。。。。。。”李惠娘咒骂女儿。
“妈,别骂了,别骂了,我不嫁了,不嫁了。。。。。。。”刘飘霞哽咽地说。
“怎么了,嫁一家就是一家,总是反反复复,在演戏给别人看啊!让别人见笑吗?”刘痕严肃的呵斥。
“也不是我想这样子的,是妈妈逼迫我的。。。。。。”刘飘霞受到鼓舞后说。
“好啊!都说我的不是了,我就不信除了他家就嫁不出去了,把钱还给他,我再穷也不受那种窝囊气,你们看看有谁家女儿还没嫁出去就生怕娘家吞噬了钱去给儿子娶老婆的。。。。。”李惠娘越说越气,委屈的泪也越气越流。
刘痕不再说什么,他虽然有点时代思维的主流,也想把婚姻的大权交给孩子,可孩子毕竟是孩子,很多事情还是不怎么懂的,虽然他家生活是不错,但兄弟多,纷争也多,弄不好那年落魄了,也就不光彩了,但如果嫁个手艺人嘛!生活是有点清贫,吃穿是不用愁的,都是农民嘛!能过成那样的安稳也就不错了。当然他也听说哲绝这个人很有志气,不肯屈服现状,但成功也是很难的,因为做生意总是需要成本和头脑的,而哲绝不就是个高中没毕业的顽皮生。哎!还是不想好了,静观其变,今后的事情啊!谁也算不准,到底和谁会幸福,怎么知道呢?
刘痕抽出烟,点燃、猛吸,吐雾。。。。。。
看着父亲的无奈地借烟寄愁,母亲坚决地反对,她的心都冰了,她只能放弃,她以前一直觉得做父母的总是为女儿的幸福着想,当父母的总不会害子女的,看来这条流行千年实用万家的哲理,在我家行不通的,自己曾经喜欢的人不让嫁,是因为不想让女儿嫁到外地,说是怕女儿独自在外地受欺,而实质是怕自己老了是少了一份依靠。当我听从父母的“好意”嫁哲绝时,一开始在我没有感觉时,你们做父母的百般压迫,而现在当我已经把心交给了他的时候,做母亲的却百般阻挠,做父亲的却不再置理。而这紧紧是因为一句话的误会,一句简短的误会,难道真的把你的颜面伤了很重吗?我想应该是你做母亲的太小心眼,其实,是你门他自私,总是处处为自己着想,总是挂着为子女着想的名义,去主宰儿女的一切。苍天!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是谁的错,我的婚姻为何如此贫贱,竟然被一句闲人的言语所诋毁。难道不可以,不可以互相迁就吗?这婚姻是我一辈子的事情啊!为什么你们做父母的总是那么霸道,强行地干涉和做主,不,我要嫁给哲绝,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会成功的,他是个人才。
“爸,妈,我想还是算了,放在家里好了,那只是别人说的一句闲话,根本不用踩理的。”刘飘霞宽容地说。
“女儿啊!当妈的那有不为女儿着想的,他家有什么好的,三个兄弟,只有一幢大一点的楼房,而且那个哲绝又没手艺又有疤,只会蹬三论车,哪天三轮车淘汰,跟着他连饭都混不到吃,无任嫁哪个做水泥工的,或者木工的,都比他强,至少吃穿不愁。”李惠娘耐心地劝说女儿。
刘飘霞听着母亲的劝说感到很恶心,她反驳说;“你以前劝我嫁哲绝的时候,不是说他家是个地霸,也好有个依靠,不是说,哲绝很有志气,虽然没什么手艺,但终究有一天会发迹的,跟着他就不会像其他手艺人一样,到了30岁就要老婆去工地上做小工的,不是说他很有涵养,读了高中,不是说虽然有点疤,可又不是在脸上,没什么关系的,等有钱了整掉就是了,不是说嫁给他以后自己家做楼房的时候也好有个地方烧饭,东西也好搁置,而现在你却说他家为人歹毒,迟早会落魄下去,却说哲绝是个妄想的家伙,只会拿着谎言当志气,却说他的疤痕会让我丢面子:我不想嫁他的时候,你逼迫我嫁,把他说得那么好,我想嫁他的时候,你却逼迫我别嫁,把他损得一无是处,这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婚姻,你们有没有尊重过我,你们太自私,太自私了!”
“你竟然为了他,来抵制我,好,你嫁,你嫁,我的女儿就是这么的贱生怕嫁不出去,你嫁了她,不要再认我这个妈了!”李惠娘狠心的哭诉。
刘飘霞看着李惠娘,凝视着,这是母亲,如果撇去母亲的称号,那她就是个地道的农村泼妇、农村三八,不可理喻的。刘飘霞终于看清了母亲,她明白了,是母亲用泼妇的身份去看待我的婚姻,而不是从母女的角度去考虑。她觉得很可笑,笑意中浅藏悲凉,她觉得无所谓了,分了,以后再也不轻易嫁人,即使嫁也要嫁得远远的,她给自己找老公的标准是,外貌身高过得去,必须有志气,但不能是一开始就是有钱人,因为,世间上没有人会轻易将他的富裕和你共享一生,除非只是玩弄你的青春,惟有共同创造的富裕才是永恒的。
“好,我归还他,不嫁就是了。”刘飘霞寒心地说着,拿起黑色塑料袋子装的钱,和一包荔枝、一包桂圆、一条香烟,刚出门口就看见哲绝。
“怎么了?飘霞。”哲绝惊诧地问。
“把钱还给你。”刘飘霞吐出冰冷的话。
哲绝面对这份突然,极力地挽回:“到底是为什么,你放心,我说过对你好的,我答应过一辈子对你好的。。。。。。”
刘飘霞对着帅气的哲绝低着头低声的哭泣,哲绝俯下身轻抚她的秀发,刘飘霞哭得更加伤心,她想扑入哲绝的怀中,好好哭一回,但此刻母亲出门了,只听见李惠娘冷冷地说:“哲绝算了,让她把钱拿回你家。”
母亲的声音就像一个即将枪绝的犯人面对那主持官说最后一声开枪。刘飘霞从温暖中觉醒,对着世界的寒冷,吐出的话都是冰冷的:“哲绝,怪我们有缘无份。”
说完就向哲绝家走去,哲绝拥住她说:“不要这再拿回去了,若是以前,我无所谓,当我已经对你动情的时候你却要说放弃,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你不想嫁给我,如果是那样子,我将放手,不再强求。”
刘飘霞听后楞了楞,依偎在他的肩膀痛哭,母亲和哲绝,这叫她如何选择。虽然说母亲只有一个,丈夫失去了还会再有人替代。但凭心而论,哲绝世间只有那么一个,是任何人都替带不了的,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去把握。她只能无奈地说:“我哪敢为了你而得罪母亲,让我拿回去吧!”
“没关系的,有什么误会不能消除呢?一定要用婚姻去做代价?”哲绝拽着刘飘霞的手说。
刘飘霞顿住欲走的脚步,想听点挽留脚步的言语,却见父亲出来,点了根烟抽,对哲绝说:
“算了,哲绝,让她拿回你家去,这样你也好娶老婆,她也好嫁老公。
“老婆,可以再娶,但刘飘霞就那么一个呀!”哲绝急切地说。
连父亲都那么说了,我的婚姻在这个家庭中还有谁会支持呢?哎!再怎么有主见,可这毕竟是相亲啊!算了,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惟有无语。。。。。。
刘飘霞挣脱哲绝的手,向哲绝家奔去,但速度并不是很快,她挣脱的仿佛不是累赘,而是握不住的幸福。哲绝追上前并排走着,并没有强留,他清楚地知道刘飘霞是一厢情愿的,是她的母亲的百般阻挠。。。。。。
“妈,把钱清点一下。”刘飘霞到了哲绝家后,把钱放在桌子上。
“这又是怎么了?”彩晓舒有点烦躁地说,照平常的娶媳妇,都是一次就可以的,那有这么多次拿来拿去的。
“把它拿回去。”哲绝对刘飘霞命令道。
“我妈说你,你对外面说过,我家想吞一万块钱给我弟弟娶老婆。”刘飘霞哭着说。
“算了,算了,我也受够了。”蔡晓舒也厌倦了这种反复的家庭,拿起钱开始清点。
“哲绝,你爸爸去你大叔家定明天的进家菜了,去叫他不要定了。”蔡晓舒吩咐哲绝。
“哦,妈,你别数了,我这就去。”哲绝匆匆奔走。。。。。。
“爸爸,妈叫你别定菜了。”哲绝对着他们喊。
“怎么了。”哲绝的大叔关心地问。
“飘霞把彩礼又拿回来了!”哲绝如实说。
“妈的,总是拿来拿去的,给老子丢脸啊!算了,算了,除了她,我家就娶不到媳妇了?”哲别皱着眉,红着眼,气愤地说。
“对,哥,凭咱这样的家,还愁娶不到媳妇,他妈的,让他刘痕的女儿滚蛋。”哲别的弟弟蛮恨地说。
“可是我想娶,爸爸、叔叔你们也知道我身上有很多疤痕,它的存在让我从小到大都很自卑,不敢在大热天和别人一起洗澡,所以村里只有我不会游泳,但刘飘霞对我说了不在乎我的疤,对婚姻我本就是敷衍,而我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疤痕,既然她说了不在乎,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哲绝动情地说。
哲别他有时候觉得很惭愧,自己一直以来都没尊重过孩子,一直以来都只是把自己的孩子当做打拼地位的手下,从来都只是用残酷的方法去对待孩子,两个孩子的婚姻都被自己无情的摧毁,总是在梦中渴望能帮哲绝做点事情,不想剥夺得太多,今天他想应该低一次头了,不该总是太刁,也该为孩子的幸福着想。
“走,哲绝,回去。”哲别对哲绝说。
“等下,哥。”哲别的弟弟从房里拿出三把砍刀并说:“妈的,敢看扁咱家的人。”
“哈哈!弟弟啊!你误会了,咱是去把婚姻撮和的,菜就先别定?等说好再来和你通知。”哲别被弟弟的出刀有所触动。
“你自己要想好啊!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爸是可以帮你去撮和,但你自己一定要考虑清楚,婚姻不是恋爱,不是想分就分的。”哲别郑重地对儿子说。
“这个世界上,除了林觅说过不在乎我的疤外,就只剩下刘飘霞了,你说我和林觅不可能,那么娶她我是不会后悔的。”哲绝坚决地说。
“恩,那就好!”哲别这么说,但哲别却不知道,哲绝只问过两个女孩是否在乎他的疤,而两个女孩都说不在乎。
不觉间已经到家,蔡晓舒已数好了两捆,也就是数好了两万,正在认真地数第三捆,刘飘霞呆滞地看着蔡晓舒。屋里面寂静得只剩下,数钱发出的嘶嘶声,那一张张往手边的钱就像是在隔离哲绝和刘飘霞的距离,惟有无法触摸的心疼在占据彼此的心底。
“妈,别数了。”哲绝大声说。
“算了,算了,这样琐碎的婚姻我也操劳不下去。”蔡晓舒焦躁地说。
“别数了。”哲别从老婆手中拿下钱,并把已经数好的钱一起放回袋子中。
“怎么了,还怕儿子讨不着老婆啊!”蔡晓舒心急地说。
哲绝的爷爷听到风声,过来看后,冲过去要打刘飘霞,但被哲绝和哲萧拉住了,只听见老人忿忿地说:“你拿见面礼还回来,就是嫌弃我家的人,娘妈希,还没看过这样的人家。”
刘飘霞也没计较他老人家的冲动,这更加反驳了母亲的三个兄弟的论点,其实兄弟多也同样被宠爱。
哲别把老婆拉到另一个房间说明了原委,她也就没有意义了,毕竟是孩子的婚姻,以前两个的结婚都是流着泪答应的,而今。。。。。。
她也就没什么异议,想法子撮合就是了。
“又怎么了?”媒婆听到风声跑来问。当她知道了原委后对刘飘霞说:“放心,把钱拿回去,你妈那我们去说。”
“拿着。”哲绝将钱递给刘飘霞,牵起她的手,往她家走,刘飘霞乖巧地一句话也没说,跟着他们一起回家。。。。。。
夜黑得不见手指,刘飘霞的心在这漆黑的天中迷茫。她胆怯地面对,这前方的路,前方没有方向的路,陡然间,她将哲绝的手抓得更紧,更加牢固,怕一松手,就是永远的失去。
哲绝坚持不懈地努力,他相信会成功的,刘飘霞会成为他的妻子,他将刘飘霞的手轻轻安抚,仿似在说,没事的,没事的。
这相亲的世俗很可笑,明知道在这样的年代里,相亲已经陈腐,明知道相亲是一条错误的习俗,但还得依着它去完成婚姻,因为不那样子,婚姻在农村是得不到认可的。这就像是明知道那是一条错误的哲理,但你的生活却必须去遵守它,虽然大家都知道它是错误的,但大家都在遵守,而你的反抗会得到他们的谴责和嘲笑。这就像鲁迅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当然,有时候,被走来的歪曲坎坷的路,也将同样有很多人接着去走。
抽烟,来抽烟。哲绝的父亲哲别将烟递给刘痕。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结个亲,不是更好,而且年轻人都一厢情愿,还样的婚姻还什么可说的呢?像以前我们结婚,哪个女的不是流着泪进家,男的抽着愁烟迎接的。”哲绝打趣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都是要好的邻居加朋友,也就打算嫁个女儿给你家,那知道多出这么多的麻烦事!”刘痕烦心地说。
“李惠娘,我也没说那样的话,我只是说,让刘飘霞出去打工不和哲绝在一起是不妥的,哪有几对刚结婚的夫妻不在一起的,呵呵,都是我的嘴太长,没什么遮拦,不要因为我们这一点点误会而拆散了孩子们的姻缘,何况我们是朋友呢?”蔡晓舒陪笑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才想和你家结道亲,没想到女儿还没到你家,就怕我这个穷鬼吞了你家的钱。”李惠娘穿梭在房间,大厅,冷酷地说。
“我哪说过那样子的话,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精心的杜撰了!你也大量点,都是孩子的天下,以孩子为中心啊!既然他们那么好,我们怎么忍心拆散他们呢?”蔡晓舒动人的说。
“又不是你嫁给哲绝,还是要看在飘霞自己的决定的,她自己同意了,就可以了。”媒婆也是本村人,也就将媒婆的身份暂且地搁置,十打十地说出心理的不平。
“女儿,同意、你同意啊!要想清楚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李惠娘企图唬住女儿的天真。
“恩,我想好了,是不会后悔的。”刘飘霞凝视着哲绝,言语不自觉地流淌。
李惠娘在众人面前,不再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面子虽然是赚足了,可说真的,她此刻从心底反对这场婚姻。想着法子拆散这婚姻。
哲别夫妇看飘霞的父母没什么异议也就寒搀了一会儿就和哲绝、媒婆一起回去了。。。。。。
哲别匆匆去了弟弟家,他是去定明天进家酒的菜的,还有按照乡俗,得请媒婆吃猪头。。。。。。
夜已经很深,很多人家已经熄灯睡觉了。村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灯还亮着。哲绝的心安然,再也不用焦虑了!这样子浪漫的相亲是他从未想过的,这婚姻的一路追逐,让他觉得更加值得,感情也随着脚步在加深。
“你大哥说你是因为把她干了,尝到了性的滋味,才坚决娶刘飘霞的是吗?”二哥哲萧眉微微蹙,疑惑的问,他不敢弟弟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一时的快乐而遗忘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会不慎重考虑呢?在他的眼里,弟弟是个有头脑的人。
“不是,我还没碰过她,哥哥,你也知道,我一生最自卑的就是身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疤痕,因为它的存在,我从小到大都是孤寂的、不敢去结交朋友,不敢去河里洗澡,每想到疤痕,我的心就仿佛受到利刃歹毒的割宰,我将自己的心倦缩在一个孤僻的角落,一直以来,没有勇气去接受这个现实,总是幻想,长大了,会好起来的,会褪去的,但现实却违背了我的意愿,依然像贴在墙上的疙瘩,无法剥落。总是幻想,长大后会有钱去治疗,把疤痕整掉,将不属于我的东西彻底的抛弃,本想去外面闯荡,但多年来在外漂泊,却只是和生存做斗争,只是证明了我的天真和幼稚,证明我的年少轻狂是拧不过现实的残酷的。我需要尊严,我要彻底的抛弃自卑,很多人劝我改变心态去接受,只要自己不在乎就可以了,多么有诗意的劝戒,不,不行,我不能接受这么变态的自我安慰,明明有一份让我无法接受的疤粘贴在身上,我怎么能去学着遗忘呢?那种自我安慰的方法只适合弱者面对无法更改的现实的无奈,只适合胆怯的人没有勇气拼搏而给自己的借口。我怎能像无能的人懦弱地屈服这个可以更改的现实呢?只要,只要我有钱,就能揭去,就能彻底的摆脱疤的困扰。一开始,我爱上了林觅,我们有共同语言,有心动的感觉,她也说过不在乎我的疤,我很感动,很震撼,本以为我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金钱的悬殊阻挠了我们的爱情,我疼过,悔过,悔自己为什么不是富人的孩子,为什么我的父母不能拥有更多的金钱和地位,但这是与事无补,最终我止住了泪水,因为泪水只能证明我的无能和懦弱。这一切,一切,都证明了我需要钱,我需要活在世界上的尊严,我没有太大贪婪,我也没有渴望要过得多么奢侈,但在我的生活中证明,想要尊严就得需要钱,需要事业,男人本就是依赖事业来装饰的,而我想创业就得需要成本,相亲是证明了我爱情的破灭,可也能证明我事业的开始,因为有彩礼做成本,所以我打算放弃爱情,并不是放弃,而是无法把握,没有事业的贫富爱情都是徒留,惟有暗自神伤的份,所以我选择了敷衍婚姻,本以为随便娶个女孩,也不指望她能帮上我什么,只要她不干涩我,成为我的累赘就可以,就这样麻木地选择了刘飘霞,但她对我说了,不在乎我的疤痕,而且她也很赏识我的想法,对我而言,笨与聪、丑与美,我都不在乎,只要对我轻轻说声不在乎,我就会真心对她好,所以我坚持不懈地追逐,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安圆了,在相亲中能娶到这样的女孩就很满足,至少不用敷衍婚姻。”哲绝对他的二哥吐出心思。
“二哥我很羡慕你的婚姻,刚才你们这样子来回走,实质上已经创造了一份浪漫,将是一份美好的回忆,以前一直都认为父亲残忍无情,总是将我们的婚姻当做权势的交易,现在看来也还有点情谊的嘛!放心,弟弟,我会帮你完成你的事业的,我知道你想发展葛粉生意,你放心,村里的山只管用,有我罩着呢?”哲萧看到弟弟这么有志气,非常高兴,他也很想看到家中出现一个走出农村的人,自己麻!是不行的,除了有点蛮力,别无所有。。。。。。
在刘飘霞的家中飘出了争执声,只听见李惠娘咒骂她的女儿:“你个没人要的货,除了他就嫁不出去的东西,好,要嫁你去嫁,明天进家酒,要去你去,我是不去的。”
“他有什么不好的,嫁一家就是一家了。”刘痕严肃地呵斥妻子说。
“你要把我逼死,才好受是吗?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的,还没嫁出去就怕我偷了他家的钱,那么看不起?”李惠娘寻死般地说。
刘痕也实在无奈,他自己都感觉没有颜面去哲别家,眉宇间流露出无奈,在他的心目中老婆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以前随便伴个嘴,不是吵着跳河,就是喝农药的,他也算是怕了,惟有无奈地对女儿说:“算了,和你妈说不清楚的,还给她算了。”
哲绝的一家人和媒婆坐在电视下谈笑风声,而此刻刘飘霞再次把黑色袋子装的彩礼拿了回来。
“你这是怎么了?”哲绝看着刘飘霞的满脸无奈,恐慌地问。
“我妈说明天进家酒不来,要来我一个人来,我只能把钱还给你。”刘飘霞说完伤心的哭。
“明天她不来怎么行呢?进家酒还要她做上坐呢?”媒婆焦急的说。
“放心,飘霞,让我们去说你妈,没事的,没事的。”蔡晓舒安慰她说,她还真的没遇到这样烦琐的婚事,要不是儿子的相中了,早就被她哄出去了,哎!为了这一最后一个媳妇,还是费点精力的。
哲绝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泪流雨下,他更加感动,他用手拭去她脸庞上的泪。他的心也跟着疼,没有原由的跟随,让他更加挚着,他焦急的说:“那该怎么办?”
“万事不能太冲动,也不能光凭借一时的感动去草率一世的姻缘,不过做大事的人应该,认准了就做,做了就别后悔,因为就算错了,也能扛下来,所以你要想好,只要想好了,你二哥都会支持你的。”哲萧怕弟弟是一时的冲动而迷乱了方向。
“放心吧!哥,能娶这样的老婆,我一辈子也不会后悔。”哲绝坚定的承诺。
“我们一起过去一下吧!”哲别愁着烟,淡淡的说。
他们一行人一起往刘飘霞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