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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章 手艺和道

生活就像一首悠久的歌,每天弹奏同样的旋律,飘散的歌声是逝去的岁月。人们可以在鲤鱼须上争斗,却无法搁浅海的沉沦,终将由死神平息岩石火心上的勾心斗角,用空白赋予人们绝对的公平。岁月像一艘没有尽头远行的轮船,上面载着世界上所有的人,一路上不断有人被抛下大海,船长死神对每一个抛下的人说:“你的终点到了,你将化作一滴海水,世间所有的人都将成为一滴海水,你们将亲密地无知觉的融合在一起,这就是绝对的平等和人们所崇拜的最完美的团结。每一朵浪花的形成,都是无数滴沉沦在海底的水滴共同将水面的水滴浮动的结果,这就是最无私的付出。但这些伟大的真理只有在意识空白下才会发生的。”每个人的生死都是岁月线上的一个断点,生死的过程就是一条短小的线段。一道闪光拍下了行使的船,这只是岁月的一个断点。

再过一个月就过年了,上塘镇的当地人都将乌黑的腊肉、酱鸡晒在太阳底下。外地打工的人都忙着结工资,买衣服,怕过年涨价,也就早些买,一些爱时尚的年轻人是不怎么急的,若是过一个月后又流行一种款式,那过年的时候在老家就不能得到别人关注了!有些思乡急切的人都已经回老家了。城镇里的外地人在逐日减少,车站的长途加班车在逐日增加。

夜,偷偷降临城镇,干活归来的人一般都在家里闲谈。偶然也有几个人去窜门,小区的零售店门口坐满了看电视的外地人。穷拥家里发出淡淡的谈话声。

“你也要选择一样手艺学啊!不然怎么可以养家糊口呢?”愁世妹对儿子的炮妞能力是感到非常自豪的,没多长时间,看那弥月就常跟在穷拥形影不离。媳妇是不用愁了,但生活还得过啊!总不能像有钱人一样让孩子不干活,只恋爱吧!穷人是经不起什么折腾的。不管他们浪漫的如何天花乱坠,都要以生活为主。穷人的恋爱可以亲昵得无法无天,相爱的鼻涕眼泪并流,但因恋爱耽搁工作时间是不能太久的。如果父母能跟孩子一生相伴,永不离开的话,他们是允许自己辛苦点,让儿子过舒适些,可以不急着让穷拥干活。但人总是要死的,要离开儿子的,以后的日子还要他自己过的。她希望穷拥能过得好,她知道自己不能给儿子一个官当当,也不能给儿子一份轻松的工作。但她能让儿子去学点手艺,手艺虽然不能带来很多的财富,但吃饭是不用愁的。

“要不,你就跟你姨夫去学水泥工吧!他是个包头,工夫是有的做的,学会了也有八十块一天,以后做久了兴许还能弄个包头干干。”穷奈自己是浇水泥的,每天要挑很重的沙子,扛大袋水泥。肩膀上都长了坚硬大块的茧。他也责怪自己以前没学点技术,看那砌墙的师傅多轻松,一手那砖刀,一手砖块,加起来才五六斤重。还能被农村人称为师傅,也就城市里的人最不尊重人,将师傅同小工混淆起来一块称呼。以前自己没把握好机会,现在要想法不要让孩子吃上代人的亏,什么都不会,也就只能去做小工。像他做的浇水泥就是小工,活干得重,还要被水泥工使唤。像儿子这种没干过重活的读书娃,做水泥工是最合适的。

手艺就像一条绳索将人的一生牢牢套住,不让你逃脱。手艺就是让你每天做同样的事情,面对同样的面孔,一天、一年、一被子都没什么区别。这就是穷拥对手艺的认识。也许有点苛刻,但大多数手艺人,将自己的一生都贡献于自己的手艺上,却是普遍的现象。穷拥知道世界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什么,自己在同情别人的时候,可能被很多慈善家将自己当成同情怜悯的一份子。做为穷人最应该做的不是同情别的穷人,而是将自己置于不被同情怜悯的富人的行列。***不是说一部份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最后共同富裕吗。一部份人先富起来,是做到了,但大部分人还是贫穷的,这就是国情。所以我们穷人要成为强者,要富裕。活在世界上因贫穷被人同情本就是一件丢脸的事情。社会不需要弱者改变什么,弱者成为强者,穷人成为富人,就是对社会的最大改变。穷拥想成为富人,他不能将自己的一生在工地上碌碌无为,向文人借句默默无闻用以敷衍人生。他想成为富人,成为慈善家,真正的给穷人点帮助。而不能象哲绝一样,口吐绝世狂语,声称自己是旷世奇才,最终确是车夫一个,所有的妙语都成傻子放屁。穷拥向父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当老板,赚大钱都是有本事的人做的,咱家几代都是扛锄头的,就这种风水怎么会出个老板呢?你不要想七想八了,明年把弥月娶来过日子就可以了,家里有两个劳动力,日子很快就能在村里过的很好。”穷奈对儿子说。

本事是于生俱来的吗?穷拥想人才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没有受到很好的教育,穷拥想争辩一翻,弥月,这两个敏感的字眼跳入穷拥的脑海。她不是想过安稳的生活吗?她不也经常叫自己去学点技术吗?穷拥答应了他父亲的要求,愿意和他姨夫去学技术。但这并不表示,他已经屈服命运,他想如果有一天在奋斗的路上跌倒,也可以拾起手艺,弥月跟着自己就不用受太多的委屈了。安份守己好像是大部分穷人的生活信条吧!

看看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人都为自私的欲望的而斗。没有几个人将人类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只有当一种外来势力与地球上所有的人为敌时,人类才有可能站在一条线上,才可能将人类改为国家。

任何一个为国家而战斗的人都不能被称为英雄和伟人,因为他们是战争的祸端,阻碍人类的发展的罪人。任何以维护百姓安稳的解释都是幌子,任何以促进交流都是遮掩战争的罪恶的借口。因为战争不是交流的平台。军队的产生就是有规模战争的产生。只有为人类谋取利益的才能称为伟人。而维护部分人利益去残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的人,就是人类的掠夺群。如果没有战争和自私。人类可能早就研究出来了长生的方法,甚至永生。那样就不用文人们煞费苦心的将死亡描述的那么可爱。也许此刻我们都可以去别的星球泡妞了!只有当人类永生时,和谐才不是美丽的谎言。

个人的自杀并不可怕,那只是他对生活的解脱,自愿的。但人类的自杀是非常可怕的,它违背了占大部分称作人民的意志,而受占少数的领导者的挑唆去残害同样被称之为人民的人....

一个人的眼光太遥远,就会显的很虚幻。哲绝的贫穷与傻子的称号是必然的,因为他站在人类的顶端去看历史上任何一个断点,肯定是不符合以维护国家利益的当代的,他用遥远的梦去评论社会,是有点虐待社会的。因此别人称呼他为傻子也不怎么为过啊!

就在哲绝将车摆在宾馆的门口大发鸟论的时候,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在捻须颔首微笑,走到哲绝面前说:“只有当人们都会接受道时,才会没有战争,都会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

哲绝接过老人送他的一本“老子”,哲绝随手一翻,都是不怎么懂的古董文。他想还给老人,自己还要骑三轮车混口饭吃呢?那有时间去研究道,而且还听说道是很深奥的。哲绝想那不是一被子都研究不完,将一生花在这上面,简直就是荒废人生。就在穷拥想还给老人时,发现很多人都惊疑的看着他。一本书能受到这么多的关注,能不感动?也就收下了。

“刚才听先生高论,就知道是个研究道的天才。” 老人对哲绝说。

先生、研究、天才?平时那么多人说自己是在瞎掰,我本就是人才嘛!不就比一般人自信点,眼光远了点嘛!也是好事啊!天下人皆愚吾独聪啊!哎牙牙!伯乐啊!终于有伯乐发现了我了!

无道是最大道,无师胜有师。老人要他随时都要想着道,潜心研究道学,最终公道自然成。临走时收取了入道费30元。

书翻许久后就颇为后悔了,就这本书要30块钱,他念曰:

道可道,骗钱之道,取之老道,则为非常道。名可名,30元之名,来自老子,妈的非常名。

穷拥、弥月、哲绝、挽弱、迂迁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在拥挤的菜场。挽弱要请去他们家吃顿无午饭,为穷拥和弥月庆祝一翻,她听阿姨说明年穷拥和弥月就要订婚了!也许明年就不用叫她弥月姐,而是该成弥月嫂了!挽弱为他们感到很高兴。在龙蒲下区的地下室一族中的人都觉的能去包头家里吃饭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啊!

突然,他们脚像被牢牢吸住,不能动弹。在他们的七步远的前方,几个和他们操着同样的口音的妇女,在一堆泛黄的枯叶中抢夺稍稍泛绿的青菜,淡淡的腐味飘洒出来。

一位卖菜的妇女跳出来,走到几个正在拣菜的菜堆里,用脚尽力的践踏那堆当成垃圾的青菜。嘴里恶毒的嘲笑的骂着,光荣而归时发出邪恶的笑声。搅和了一堆好菜,妇女们望而兴叹,惺惺而离。

穷拥和弥月的眼力唆满了泪水。

哲绝握紧的拳头在颤抖,即刻奔去。

“常有的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挽弱拉住哲绝说。

如果没有这么你们,我可能也过去捡了,看那叶子也有不怎么黄的嘛!还是可以的吃,毕竟节省不是件坏事情。迂迁想。

我们大不必去嘲笑他们的下贱,也不必去同情他们的处境,她们还没到连菜都买不起的地步。我更应该崇拜她们的勇气,也许让我们穿陈旧点的衣服,我们都不敢去街上走一遭,但她们为了节省却敢在众人瞩目下从垃圾堆里拣菜。如果不是麻痹,财富不属于敢于抛弃世俗偏见的人,还会属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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