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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骸11——诀别

漆黑的夜里,赵若尘听着忧伤的旋律,伤心地落泪。迂迁知道此刻她又在思念过往,又在想念曾经爱的那个男人。而她却睡在自己的身旁,而她却是我的妻。。。。。。

不知是迂迁的懦弱,还是他的怜悯。面对妻子对自己的不公,他选择了沉默。他将心中的愤怒一层层拨去,直到只剩疲劳的无法对自己说无所谓。唯有寻找一个可以抚慰自己破碎的心的理由欺骗自己。他强迫自己对自己说:你只是丈夫,不能剥夺她思想的权利。他只能变态地在心底对自己说:会好的,时间会冲淡她的曾经的。。。。。。

含着不能抹灭的期盼,寂寞地等待时间的流逝,渴望时间能像腐蚀的风一样将妻子思想上的折磨吹得无踪无影。而这个夜里,迂迁真的很开心,因为妻子只是聆听忧伤的歌曲,却没流泪。迂迁想应该是时间将她的思念褪却一点点吧!他真的很喜悦,妻子的回心转意仿佛近在咫尺。但赵若尘却平静地对他说:“都怪风俗将我撵入婚姻的围城,都怪我父母的迁就风俗逼迫我嫁给了一个陌生的你,我只能在生死的夹缝中去思念过往,思念我曾经爱的,此刻爱的他。。。。。”

这一刻,迂迁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错的很彻底。他的喜悦,他的开心都化成僵硬的寒冷。真的好想狠狠地闪她两个耳光,然后对她说声baybay

。但迂迁却失去了勇气,不是没有揍妻子的决心和勇气,而是怕会从此失去妻子。迂迁只能对自己说: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也对赵若尘深情地说:“你有美丽的过去是你的幸运,我不在乎你有过怎么样的过去,我只想拥有你的未来。如果真的只能携带无奈,那就抛弃过往,让陌生化作飘渺的爱情。。。。。。”

赵若尘默默地点头允许,说那就试试。

迂迁对自己小小的成功抱有太多的欢乐。他想自己的口才还是不错的。就这样,从矛盾和想瓦解矛盾中度过很多个寂寞呆板的夜晚。直到有一天,天空中的星星若隐若显地挑逗诗人的词意。妻子终于夜晚不听歌,也不再哭泣。此刻,躺在我身旁的妻子,依靠在床沿边的妻子,他想大喊,大喊,我成功了,我改变了你痛苦的由衷,让你忘记过往的伤痛是我最大的心愿。下一步,我就要让你爱上我,迂迁在心中美滋滋地想。而赵若尘看着脸上泛着甜蜜的迂迁冰冷说: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你,这一生都不会爱你的。。。。。。”

这句话像一盆冰冷的水浇在欣喜的火苗上,灭得无踪无影,冷得彻底。迂迁的耳根里飘荡着你寒冷的话语。他想崩溃,在崩溃前将自己的疯狂情绪彻底的泄露。他宣泄地说:“难道就只有你有苦衷,和无奈吗?一开始,我不也是不打算过早的娶妻。若不是我的父母说,你今年不娶妻,就不让你出去,就不要你这个儿子,我也不会娶的。若不是我的爷爷奶奶老泪纵横地对我说,孙子啊!我过了今年或许明年就不再人世了!在这个不知何时归天的恐慌中,只想看到你娶老婆,哪怕是死了也明目。若不是这样子,我也不会娶的。而你只是因为不能和嫁给自己爱的人而杜绝我对你情意。你可明白,在相亲的婚姻的规则里,本就标明,相亲的每个成员都是想获得爱情而得不到爱情的可怜人。而你却比很多相亲的人好多了,最少拥有过爱情。而我同样可怜的悲哀人,比你还凄惨。在我还没来的及踏入爱情的甜蜜中,就宣布步入婚姻的围城中,接受生存带来的煎熬。相亲的婚姻本就是以生活为主的婚姻。你应该了解的。如果你曾经了解,就应该接纳命运的安排,而不应该一味地留恋曾经。如果只是因为曾经的不知,而错误地踏进婚姻的陷阱,那我愿还你自由。”

赵若尘淡淡地说了声我愿接受自由。

迂迁想痛苦的生活终于得到解脱,虽然在那么多次的渴望中,渐渐地爱上了你。直到此刻陷进你紊乱的泪的柔情中,在爱你的深渊里,无法自拔。但他想如果总得分开,倒不如提前,以免让自己陷的更深,伤的太疼。。。。。。

就这样,他在家中等你归还彩礼。而等来的消息确是,赵若尘同意解散,但他的父母却不同意。最终,她按捺不住父母的坚持,勉强答应了他们,和迂迁在一起。

这时候,迂迁觉的自己很懦弱,很无能。总不能把握自己的幸福,总没勇气去撵她走。他很想鄙视她,嘲讽她。但却没有排斥她的到来。

因为他已经爱上了没有主见,很会哭泣的赵若尘。。。。。。

但她却说这一生都不会爱我。

你可以将婚姻如此牵强,而我却很。。。。。

我很傻B。。。。。。

迂迁倦缩在和赵若尘的感情纠葛的牢狱里,痛苦着,也从遗忘一切的空白中拣起些残碎的愉悦。而揭开感情薄膜的背后,上面刻着生存。在生存的白纸上,搁置着的是,锈迹斑斑的三轮车脚板,和血红的车座。爱情,是他遥不可及的奢望。。。。。。

平凡就像无法摆脱的枷锁,纠缠迂迁的一生。他痛苦于不甘于平凡却只能平凡的生活状态。他想,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旅游一程,为的不就是事业和爱情吗?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周瑜一样事业爱情兼收。迂迁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他将人生的璀璨寄托于事业。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事业。他知道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并非将自己的事业心提高就能获得的更多的成功,或获得更多的遗憾。他在生活中看到,往往事业心太强的人过的很失意,他们现实中的生活频率确实依旧。因为他们是失败者,没能达到自己的理想就是失败。这些付出了却没有成功的人,只获得一个凄美而感动的付出过程。但人包括你自己也都是只在乎结果的成败。过程再感动,也终究是别人茶余饭后的一份素材。他讨厌悲哀和感动。但也并不刻意去追求快乐,他只是很现实地。他同很多同一社会层次的人的想法是一至的。娶一个老婆,然后找一份养家湖口的工作。再生两个孩子,用自己最大能力去培养他们。他不敢奢望自己的生活能够轰轰烈烈,只图生活没有大忧大患。迂迁也和很多富有诗意的人一样,相信人是有下辈子的,下辈子会更精彩。

命运真的圆了迂迁诗意,因为死神给他带来了希望。。。。。。

阳光像年轻人般强悍的照着大地,正午的阳光散发出的热炙烤着世间的生物。鹅蒲河里的小鱼耐不住闷热成群地往水面逃窜。路边的狗跪在阴暗处,仰望天空,张开了嘴,伸出舌头,流出唾液,仿佛是在想上帝祈祷,太阳不要太猛烈。穿梭在路边骑三轮车的车夫一个个憋红了脸,眼睛面临汗水四面楚歌的绝境,有些人忍耐不住,汗水的骚动,便用手檫去,结果不慎流入眼睛里瘙痒起来,越用手檫,眼睛也跟着通红。这样闷热的天气,除了那些家境特别贫穷的三轮车夫,一般的车夫不到三点钟是不会出去拉客的。大部份的车夫都往家里赶。。。。。。

“迂迁,这么热,还出去踩啊!”满脸通红的哲绝骑着三轮车,但林弥还扑在他的怀里,幸福的笑容洋溢在洁白的脸庞上。

“是哩!是哩!”林觅是接哲绝回家的,他们夫妻都好,哎!自己捧了彩礼结了婚的夫妻还比不上他们没结婚的呢!迂迁羡慕地看着他们远去。

哎!自己怎么这么笨啊!干吗不去恋爱一个,难道真的像父母说的那样,我更不就谈不来恋爱,只能是娶一个,只能是相亲。可,可我,更本就没有去尝试过啊!哎!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谈女朋友还早,多赚点钱再说。可当婚姻的脚步悄然来临的时候才猛然发觉,自己的老婆谁最合适呢?到此刻,你想逃脱,想对父母说,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吧!让我好好谈一个,真的谈不到,就全听你的,但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父母一定逼得你同意相亲为止。这就是作为江西乐平人婚姻的悲哀。父母不也用那样的话语去劝解迂迁,说什么,儿啊!你看我们不也是相亲的,生活得也一样很好啊!其实那些所谓的感情是多余的,那些什么恋爱啊!其实全都是他妈的爱情片看多的人的想作秀。迂迁当时也觉得瞒有道理的,也就答应了相亲。可是,当相亲的婚姻真的开始的时候,才发觉那是噩梦的开始,才发现相亲的婚姻渴望得到麻痹针的安抚,希望能麻痹自己的心,让自己不知道婚姻的可悲。现在,他终于了解到,时代变了!父母的时代里,相亲是当时的人可以接受的,而在这个接受爱情观念熏陶了思维的今天很牵强,因为并不是你能勉强自己就可以了!还有对方是否也能勉强自己去接受相亲的庸俗。其实很简单,父母只是想早点延续后代,而今,他们大可以安稳了,赵若尘有了。。。。。。

她有了,父母开心了,是的,他们每天做好吃的,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不正是吐露他们喜悦吗?爷爷奶奶也开心了,他们接电话的时候,不时刻叮嘱自己白天做事太累,男人是需要精力的,多陪陪老婆之类的话吗?现在他们可以安心了!因为赵若尘有了,有了。。。。。。

迂迁愤怒地想着,缓慢地骑着三轮车。

那我呢?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死了?我是不是可以死了?

汗侵湿了迂迁的衣服,他抬起头仰望天空,仿佛上天是不可窥视的圣女,炽烈的阳光封锁了他的视线,他回过头,眼眯缝了片刻才恢复到正常的视觉。面对上天的强悍,他妥协了!他还是寻找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或许是他的愤怒心太强,想寻找到一个能够安抚自己的事实,或许是再寻找一束恶毒的光,折杀他浮躁的心,让他变得呆滞,什么都不会想。他猛然加速了骑三轮车的频率。

这种痛苦谁能明白,一个没有目标的人,不用外界的困扰,也会十分痛苦。没有锁定目标的痛苦谁能了解?谁能了解?

迂迁了解,他很了解。因为这样的痛苦就在屹立在他的脑海中。他现在活着为了什么?延续后代的任务吗?不,不是,那任务已经完成了!为了生存吗?不,不对,他不是个因为活着而活着的人。像很多年轻人一样给自己一个伟大的事业目标,然后去奋斗,他不会,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平凡的人,不是那块料,他也清楚的知道,很多人都不是那块料,当然,他不会去学那些年轻人拿一份不切合实际的理想去折磨自己,去消磨自己的时光,去给自己一个哀叹怀才不遇的伏笔。那他为什么而活呢?他在脑海中,搜索不到答案,他痛苦着,又加快了脚步,拼尽力气地登了起来。。。。。。

在猛骑的过程中,在劳累中,一个清醒的答案,呈现在他的脑海中:把孩子养大!

对,把孩子带大,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就彻底的完成了任务了!

他很开心,很开心,终于有了活着的信念了。这样的快乐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中了头彩。他不顾汗水的肆虐,他的手用力一摁,脚步飞奔的登了起来,闷热天,大街上一辆锈迹班驳的三轮车斜着身子,只有两个轮子着地,在街道穿梭。

猛骑了片刻,他终于在新银河KTV门口停下,他像是穿着衣服刚从河水中沐浴出来,全身都是湿透的。他像是得了哮喘病一样张大嘴巴呼吸。今天有雷阵雨,他记得天气预报是这么说的。他渴望这场雨快点来,因为他渴望得到风雨的飘零。。。。。。

此刻的新银河KTV门口失去以往的昌盛的气势,哪怕就是在这之前的两个小时三轮车都排起了长队。而现在却。。。。。。

迂迁的车摆在离新银河KTV门口一步路的距离,当然如果在这样没有车的情况下,他算是摆第一。他坐在车上,不甘的思索着。。。。。

一个自私的,邪恶的思想在他脑海蔓延。他渴望世界末日的来临,来结束他的生命,终止他的痛苦。结束婚姻带来的可悲,婚姻,一辈子的事情,这样的婚姻怎么去度过一辈子呢?农村不像城市人的思想那么看得开可以轻易地离婚,可在农村,别说离婚,就是分手都是很难的事情,女方不还你巨额的彩礼,你的父母是无任如何也不同意你们分手的。因为彩礼意味着一对民工夫妻10年节俭后的积蓄,因为彩礼囊括了一个民工家庭的财产!他渴望得到美满的婚姻,他渴望像哲绝林觅那样甜美的爱情,但苍天却偏偏给予了他悲哀的婚姻,他渴望解脱,渴望得到最大的公平,他渴望死亡,但却不想得到逃避现实的定论,所以他渴望的死亡是所有人都死亡,他渴望的公平,仿佛只能在所有人的死亡中索取。

世界上最大的公平就是世界末日来临,因为不管贫穷富裕,年轻年迈都在同一时刻消失。整天抱怨不公的人应该开心,因为你再也不用去抱怨世间的不公了。一切都归于空白的平等,应该能换来你心灵的平衡!整天感觉生活很累的人,你应该欣喜,因为你再也不用累了,死亡会让你解脱的。热爱生命的人,你也不要悲哀,世界末日会让你更开心,会让觉得世界更完美。。。。。。。

这是一个普通的三轮车夫迂迁对世界末日的解释。

“三轮车。”一个中年女人从新银河KTV门口走出来,对着迂迁轻声叫。

迂迁仿佛从梦中惊醒,立刻下车,缓慢而安逸地推车过去。。。。。。

滋地一声刹车,一辆白卵车(指没牌照的三轮车)骑到了她的身边。她刚想坐上去就听见。。。。。。

“哎!这要不得呀!你刚叫了我的车啊!做人要讲点信用,是吧!”迂迁忙对乘客她说。

只见她听到后,将脚伸回来,往迂迁的车走去,她是个生意人,可不想被人称为不守信用。

“这个世间,本就是充满了竞争的,我的敏捷取胜了,本就应该获取胜利的成果,这趟车本就应该由我来拉。”踩白卵车的是个看起来彪悍中年男子,他的言语充满了挑谤。

她也感觉那位车夫说的也没错,自己做生意也是这样的,竞争是无情的,谁胜了,谁就应该获得。但已经坐上了辆车,也不想耽搁时间,她还有事情要办理。不就是两块钱的车费,也没必要坎坷下去。她吩咐迂迁骑走。

迂迁也就骑了起来。。。。。

但却被踩白卵车的人拽住了,他说:“这趟车,本就是我的,我拉不成,你也别想拉。”

“你不是说,这个世间充满了竞争吗?那么我的道理俘获了乘客,我就是竞争的胜利者,那我就应该获得这趟车,是不是?”迂迁对那个人说。

“是的,你获取乘客方面是胜利了,但却不完全,在你的竞争对手上,你还没有胜利,所以这趟车,你得赢了你竞争对手才算是胜利!”踩白卵车的话中充满了火药味。

这样闷热的天气,谁都很容易烦躁,乘客也是,她没有时间这么消耗下去,也就下车,走到远点的地方,叫了辆路过的三轮车。

他们似乎都失败了,这趟车谁都没有获取。但乘客的走,好像是点燃了战斗的导火线。。。。。

“哈哈!现在平等了!”踩白卵车的人猖狂的笑说。

“妈的,你给我等着。”迂迁掏出手机。

“妈的,叫人啊!老子等着。。。。。。”踩白卵车的人站在那藐视地说,他不相信一个车夫能叫几根毛。

“喂!在新银河KTV门口,对,对是白卵车。。。。。。”迂迁对着手机说。

妈的,交警!他想到这点就觉得很愤怒。因为买一辆白卵车叫要六百多,相当于他十天的工资,交警抓到就会没收。而自己平时在工地上班,只有天气比较热或者下雨的中午才会踩点伙食费,因为这样的天气一般没有交警。这样的闷热,额头的汗滴激发了他的愤怒,一拳击中了迂迁胸部。

迂迁倒在了地上,手机也摔在地上,破碎了!迂迁愤怒的看着那个中年人,爬起来,拎起三轮车坐向他砸去,他被打退了几步,也被打中了两下。最后,只见他捡起路边的一颗小碗般大的石头向迂迁砸去。迂迁被击中,在迂迁来不及还击这瞬间,他迅速地拿起自己的三轮车坐,向迂迁砸去。

迂迁的车坐被砸落在地,接着头被砸中,哐啷迂迁的身体像一个玻璃杯斜落在地,他无力而本能的用手抱着头,保护自己。但他一次次车座的猛击让迂迁失去了抵挡,只见他的手渐渐落下,脸渐渐苍白。。。。。。

他终于停下了,看着眼前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迂迁,吓得呆立在那。

“咚”一声巨大的雷声,从天而降,天空渐渐暗淡,凉飕飕的风迎面吹来,迂迁布着血迹的衣角微微上拂,路边的尘埃吹进额头上裂开血缝中,一张白色的塑料带被风吹来,遮掩了血肉模糊的脸,一阵风又刮来,揭去了白色的面纱,苍白的脸又呈现出来。。。。。

哐啷一声他手中的车座重重地落在地上,在这雷声降临的同一刻。踩白卵车的中年男子被这雷声震惊醒来,猥琐地骑车逃离,顾不上捡起车座。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躺在路边的不知死活的躯体,远远避开,就像是避开肮臭的垃圾。终于有一个好心的人报了警,就像一件肮脏的垃圾影响了城镇的繁荣,叫人过来整理下。

警察来了,紧跟着救护车来了!一行看热闹的人将迂迁拥簇,他的呼吸有些仓促,眼睛很难睁开,在痛苦的**。只见医生忙着问他,怎么联系他的家里人。。。。。

轰隆的雷声不断的响起,路边指责医生不将病人送往医院的治疗的声音不断。救护车无奈地将他往医院拉去,但这个过程已经花去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医院,他们没有将他治疗,只是象征性地做了点救护的样子,没有注射液滴,没有送往急救室,终于四个小时过去了!不见迂迁的家人来,即使来了,也没用,因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迂迁死了。。。。。。

四壁坚韧的医院比一座铁壁深严的监狱还可怕,监狱紧锁着的只是犯人的自由,而医院紧锁着的确是患者的生命。当然,医院也会向上帝祈祷,不是祈祷宽恕,而是述说苦衷,他们不敢给没有付钱的人治病,他们怕亏损,因为那样会结束整个医院的生命。

夜晚已经来临,外面的风肆虐,雨倾盆而下,闪电不时发出愤怒的光芒。像是上帝不满医院的祈祷,像对让造成这种做法的政治的不满。。。。。。

迂迁渴望的风雨的飘零来了,但他却感觉不到了。。。。。。。

他渴望的世界末日来了,却只是他一个人的世界末日。。。。。。

他可以解脱婚姻的悲哀了,但却永远地无法实现美满婚姻的理想。

迂迁的父母来了,扑在儿子的尸体上,揭尽力气的哭喊。。。。。

赵若尘缅着隆起的肚子哭了,在风雨中,哭得很伤心,很痛苦。迂迁死了,她的心像刀绞般的疼,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爱,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爱过他,她只有伤心,不是担忧今后的生活,也不是对他的同情,泪水只为失去他而不停地流,不停的哭。。。。。。

泪水将往昔所有隐藏的情倾刻爆发。她不懂得,不懂得这是为什么?此刻,她才知道世界上对自己对好的男人是迂迁,最爱的男人是迂迁。但,当一切都明白想回头给予迂迁全部温柔时,却发现一切都晚了。。。。。。

她陷入无尽的悔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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