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没有变得光明,而是更加黑暗。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怜,半个小时才偶然冒出一个,街道才响起人的脚步声。林觅在悲凉的看着天,她心中的满腔怒火似乎变得淡了!她没有太大责怪哲绝的意思。只是谴责父亲。父亲一个公司都能管理下来,都能将员工的脑子洗得听从自己,积极工作。一个初出茅庐的哲绝怎么受得住他的挑拨呢?
那她还在等待什么?
人往往就是这样,被面子所牵绊。在重视面子的同时,谁会去考虑一下事情的后果?
她在等待哲绝来叫自己回家,圆自己一个面子。
哲绝那小子,为了事业,也太冲动了!将爱情和宝宝都遗忘了!真是个事业狂。不过他浪费了太多的表情,也颤动了我的感情线。她想自己再也不会为这样的事情而愤怒。爱一个人还应该学会包容。包容他错误的语言。
他只是太激动,受了父亲的诱惑。这不是他的错。不管今后他说什么伤人的话,我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因为男人维护的事业,而女人要的是爱情。而作为一个母亲,更加需要自己的孩子。
林觅不再愤怒,她想通了!将今晚的事情归结于感情的过度期,感情中内含的喜怒哀乐中的一线悲伤,怒过去了应该是喜了。
哲绝怎么还没来,她看看前方,只有几辆三轮车,和路上几对夫妻,再次回首看看龙蒲小区的出口,黑乎胡的,除了伫立的建筑物什么都没有。
她满怀希望的等待,等待......
因为她相信,哲绝一定会来找她的!!!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夜晚走入最黑暗的时刻,冷飕飕的风肆虐的吹着。林觅倦缩在那,手心合拢,不时放在嘴边吹气。身上的衣服被风吹的飘摇!这是最凄凉的美丽!
她的心都碎了!自己等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
她绝望了,对哲绝绝望了......
但她不甘心,她想看个究竟,她想明白。因为她无任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喜欢的人会不关心自己,会在她伤心的时候去安抚......
或许,哲绝还没有回来,还在这个小镇疯狂的寻找,或许还在那个曾经的公园里痴痴等待......
她向家里走去,向那间地下室走去。洒脱而美丽!
夜依旧很黑,路也很暗!或许,黑暗的深渊之后才是光明!!!
她站在门前,听到了熟悉的响声,那是哲绝的气喘声,混沌而雄厚的呼吸声......
她将门狠狠的撕开,夜还是黑,灯却被人弄亮了,一张熟悉的床铺上紧缩着两个裸肉的身体,那女的很美,见到林觅似乎有点期待,但透漏的表情确是惊慌。那男的是哲绝,***的看着那女的洁白的胸部,只有哲绝自己知道头也有点不明显绞痛......
泪水像倾盆而下的雨点,不段不段的涌出、滑落......
心,像是被人仅仅抓住,不时的揉搓,又紧捏.....
她随着黑暗,向更黑暗的地方跑去.....
停靠在小区旁被黑色隐藏的一辆豪华的轿车里坐着林雄,他点起了烟,看到了那只有电视中才会出现的一幕,散发出忧郁的浅笑,他敬佩自己的导演才能,眼前的悲剧,但他想导演出一个美好的结局,忧伤只是一个过程。
等女儿走了很长时间,他才拿出手机说:“滚出来吧!”
夜色中,穿出卡擦一声刺耳的开门声,一个狼狈的美丽身影向林雄猥琐而来,坐进林雄的车里。
林雄从座位边递出一叠红色的钞票笑着满意的说:“做的很好,诺!这是1100块,包括了一百小费。”
那个**见到钱心花怒放,将钱接下,将一个照相机递给林雄,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车往环城西路的一家法廊开去.......
你是否渴望过得到这样的快感!
天裂出一道口子,无数束激烈的光像一道道锋利的刀刃捅进地球。
碰的一声巨响,地裂了,地球上那么多张恐惧的,惊讶的脸面对这突然的天崩地裂,然后像烟尘一样被光焚灭,所有的建筑物哄然坍塌。
而你站在那笑了,笑得很甜美。闭上双眼,静静等到死亡的光束......
你是否受过那样的伤害!
在这个茫茫人海中,你找到了他,锁定他就是你的真爱。然后你们幸福的生活。
为了他,也为了爱,你抛弃了世俗的观念,地域、贫富、环境都不能当作界限来隔绝你对爱情的信仰,你对他的坚贞。
为了他,你放弃了原有的富裕的生活,当所有的人都说你傻,不懂得什么是现实,说你太天真,只会陶醉在虚假的爱情中。而你却幸福的告诉他们,这是你的真爱,不是世界上没有爱情,只是你们没有找到,你成了自己心中最幸运的那个,找到了爱情。
为了他,你学会了包容,哪怕他对着已经怀孕的你,你也不忍心苛责他那伤心的话语。只是淡淡的将事情归结于诱惑,归结于正常的躯体对欲望的追求。你原谅了他,从心地原谅了他。但是当你担忧他是否在为你伤心,打算查看他是否还在苦苦寻找你的时候,却发现了他在你悲伤的时候却和别的女人**!
他背叛了你.....
林觅,受到了这样的伤害。
正因为这样的伤害才会有那种天崩地裂的渴望,和对生命体衰竭的绝望。
粗矿的,忧伤的,绝望的......
种种情绪搀杂在一起,像一块透明的玻璃镶进大脑,碰的一声,忽然被怒火压碎变成一堆碎片,向脑海深处挤进。脑细胞每动一次,换来的都是疼痛。
凌晨的广场冷清、黑暗。独存一个孤单的身影在栏亭深处,轻声的、悲哀的哭泣声在荒凉的广场上空飘摇......
那一幕幕像路边摇曳的苍白的纸张在脑海拓展、涌现,颠覆了广场的荒凉;那粗糙的喘气声在耳根一次一次的响起,像撞死人时急杀车时发出的刺耳的绝望声。
一个过路的年轻人,他顿足倾听,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看见一个女子伤心的在哭泣,他绝对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因为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关怀!
林觅无视他的温柔,只顾爬在亭栏上伤心的哭泣,只活在她那忧伤的黑色岛屿中。
“你家在哪里,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的。”他试着去接触,试着轻轻的化解她的忧伤,小心翼翼的.....
林觅像被触电般,忽然抬起头疯狂的说:“滚啊!给我滚.....”
他连忙将手缩回,像手扎到刺一样连忙的缩手。然后恐惧的逃跑。而在他的心中却疑惑的说着,这么漂亮的神经病,还真少见!
凌晨的广场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像没有人的峡谷,幽静却也落寞。林觅抬起头看着天,紧咬着唇,两行泪像在雨天里摔到的痕迹......
到处是汹汹大火,火焰像毒蛇突出灵活的舌头一样肆虐的乱添,闷热得不可诉说,焚烧、摧毁着一切的一切.......
这就是林觅眼中的天空。
突然,火焰像一坐监狱一样从天而降,将林觅包围,林觅穿着,乳白色的素裙,火焰将她焚烧着,她像一只飞舞的蝴蝶,失去了翅膀,突然间的跌倒,滑落;像一只穿梭天空的飞机,突然受到攻击,受到了火药的创伤,陡然间向天涯海角的深渊坠落.....
林觅渴望成为这样的囚徒, 渴望被火焰吞噬,渴望突然间的消失。那样就不用站在这,一个把心慢慢伤透,像硫酸渗透了心底,连疼都没发说出口。
又有一个人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林觅恨透了那些为了占有,为了开房的年轻人,厌恶他们假装的怜香惜玉。她愤怒的说:“滚啊......”
天空中寂静了一会儿,又像起那轻轻的拍打声,咚、咚、咚,轻声的像警钟的敲起。
林觅恼火的说了声滚,转过声却.......
爸......
林觅楞了片刻,扑到那结实的肩膀上,伤心的哭泣,像决裂的堤坝,流不尽的悲伤。
林雄轻轻抚摩着女儿的一头秀发,从发根向发梢徐徐向前。他似乎在拷问自己的灵魂: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天永远是无情的,它不会顾忌人的喜怒哀乐。哪怕地球上的人死光了!也只会职业性的轮到晴就晴,轮到雨就雨。今天是晴天,温和的阳光射在小镇的上空。
一束光线透过橱窗折射到房间,一张讲究的席梦思床的对面摆着一台电脑,隔壁是一间卫生间。阳光照耀在辉煌的纸墙上,使得这间宾馆的房间显得更加雍容华贵。席梦思上皎洁的被子包裹着是林觅,她站了起来,看着外面.....
街道上那些打工的人们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头上带着安全冒往工地上赶;学生们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往学校去;一辆辆三轮车排列成一条龙的形式在街道上穿梭,不时有一张苍老的脸探出车棚,东张西望寻搜客人。县前路路边摆早餐的桌子坐满了人,各类轿车在街道上行使,公交站围满了等候第一般车的人。这么多混合的声音,合成了城市的语言,难懂的语言!
对林觅来说,这不是一轮温和的阳关,而是一团扼杀幸福的火焰,这是刺伤双眼的紫外线。
阳光照耀着她蛋白色的睡衣,面容憔悴的她看起来更加苍白。而那房间里的湿透枕头在散发着一丝丝淡淡的白雾,蒸发掉一夜悲伤.....
她的双眼布着一丝丝惨白的血色,转声将窗帘拉上,锁住了城市的喧嚣。
在伤痛中渐渐苏醒,像是伤口好了之后,结成了疤痕一样,已经不再知道什么是痛。人们喜欢把这道伤痕叫做成熟。她终于想清楚,为这样的负心汉伤心不值得,她的心里充满了恨。
我不是一个让你随便抛弃的人,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她要抱复,要报复这个负心的人。
林觅咬着唇,狠心的点点头,不知道是对谁,也许是对自己。
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号码.......
喂!阿海,我是林觅,你在温州有朋友吗?........
有啊!
那你......
末了!她对着电话手机一声,别告诉我爸爸!
她凝视着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最后一次关掉,就没有按开机的键了!
“林觅啊!起床了没?”林雄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声音宏伟。
喀嚓一声,林觅将门打开,然后又倒在床上说:“老爸,我都困死了!又没事,你干吗不多睡一会儿呢?”
林雄明显看得出自己的女儿哭过,也知道那是假装的坚强,但换过来说,假装的坚强也是在向坚强那一步迈进麻!而且生意人什么都要重视效果, 这种效果,林雄也是很满意的。女儿将事情全部告诉了林雄,但林雄只字不提,就怕勾起她的伤感。
“都中午了,去拉芳舍吃饭去,听说那里的牛排做得很好吃。”林雄坐在床沿充满诱惑的说。
“好啊!“林觅起床换衣。穿起了曾经的时尚风衣,不细看,谁也察觉不出来是个孕妇。
他们一整天,买衣服,看电影,去酒店吃饭,笑声不断。但给林觅的感觉像是行尸走肉!
似乎替别人着想也是一件坏事。
父亲为了能女儿快乐勉强自己去买衣服,看电影,而女儿为了不扫父亲的兴,强装笑颜的陪伴。到头来,购买的是徒劳,快乐的可能是那些被光顾的商家。
夜色像是比往常慢了半拍,蹒跚来迟,林觅和父亲坐在包厢里,服务员将菜单递给林觅。
牛排八成熟、江蟹煲、烤鸡尖、千岛石榴虾、西兰花、椰汁、青岛啤酒。林觅报出这些。
服务员说了声,请稍等,礼貌的退下。
菜一道一道的上,父女两喋喋不羞的说着闲话,他们说起了母亲。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林雄突然冒出这句话。
这句话像读书时,突然敲响的上课铃声,让人措手不及。片刻后,她平静的说:“很快的,爸,让我和哲绝说声分手,然后再把孩子打掉。”
“恩!考虑到名声关系,最好是到其他城市去打掉,然后回家。”林雄说。
林觅看着父亲,默默的点头,忽然林觅手机响起了悲伤的铃声。
冷风勾勒,像是被薄膜覆盖的情伤。
眼眸飘逸,心爱的人儿一脸憔丧。
紧闭眼,泪跟着趟,惦记雪天飞舞的苍白衣裳。
残留。。。。。。
那恋人的彷徨,
和我的惆怅。
月惊红尘,唤醒不了沉醉。
柔情缠绵,绕我舞千圈不累。
眉宇展,你牵着我,共奔前方的光明处。
此刻......
幸福
属于我们。
天葬凄念,苍白了从前。
脑海呈现,你不舍的疼痛无奈。
睁开眼,你悄声离,娇小的身影向远处飘荡。
别散。。。。。。
心爱的人。
乞求你,带我,同去。。。。。。
《消失的爱》——寒爽孤魂
这样凄美的歌声在包厢里,旋绕飘舞,腐蚀着人的心灵。
“喂!”林觅拿起来接了!
“小姐,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叫阿海的人告诉林觅。
林觅将电话挂掉,有那么一丝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怎么了?”林雄关心的问女儿说。
“没,没什么。”林觅连忙说。
“你好!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服务员说完后,转声走掉,轻轻关上了门。
在她的脑海中呈现这样恐怖的画面,一群拿着钢管的年轻人追着一个骑三轮车的车夫打,那个车夫逃了没多远,就被这群习惯了打架的人追上了!接着被打得血肉模糊,渐渐消失了痛苦的**,被打成残疾、重伤,都有可能,而这个三轮车夫是自己曾经深爱的人,这个世间唯一真心爱过的人。
她低着头咬着喝椰汁的吸管,没有一点点汁液往嘴里流动。也没有发觉父亲诧异的眼神。
“爸,你现在这吃,我出去下马上回来!”林觅说完后,就连忙往外跑去.......
包厢里,只有林雄在耀眼的灯光端起酒杯,优雅的喝一口。
小镇的街道车来人往,有些拥挤。林觅坐在一辆三轮车上,不时焦急地对车夫说:“师傅能不能快一点啊!”
县前路,还是像平时一样到了吃中、晚饭的时候就堵车。三轮车被卡在路中间,无法进也无法退。林觅焦虑地看着前面一丝没动,额头上冒着虚汗。她跳下车,扔给车夫10元钱,就向前跑去,身后传来的找你钱的声音越来越远。
县前路那些摆小吃的摊躲在一条巷子的出口等待城管走后,希望能尽快摆起来......
实验小学对面的公园还是那么幽静,一对对情侣柳前月下,卿卿我我......
鹅蒲桥上的风还是那么清爽,林觅站了过去,气喘嘘嘘,却趟了怀念的泪。她抬起袖子将泪试去,向巷子奔去....
龙蒲小区的进口的拐弯处,还是带着神秘的色彩,进去又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林觅停在一间地下室门前,门围着广告布依旧那么血红,而门口的垃圾却多了。她像一个爱哭的小孩,又一次流下了泪水。
她连忙往回走,走到穷拥家,穷拥正在洗脚,弥星、挽弱坐在凳子上看电视。
“林觅,今天哲绝都找你一天了!你去了哪呢?他都快找疯掉了!”弥星焦急的说。
“他现在在哪啊!”林觅连连问。
“不知道,饭都没见烧,可能又去找你了!”穷拥说。
“你打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挽弱迷惑的眼神看着林觅。
“对,对,我怎么忘了!”林觅开机后,拨通了哲绝的号码说:“喂,你在哪里啊!”
“喂!林觅,你去哪了!我找得好辛苦,我在......啊......”哲绝的声音嘎然而止。
林觅知道,他们已经动手了!忙想起了,拨打阿海的手机,但手机里传来清晰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不再服务区。
“快,快,你们帮我一起去找哲绝吧!有人正在打他。”林觅焦急的说。
“啊!谁打他?”穷拥听到后,马上从脚盆中站了起来,水溅出脸盆,绽放出一朵透明的白色花朵。
“帮我一起找就是了!等一下,回来再告诉你,没时间了!”林觅说着去往外跑。
弥星和挽弱跟随着,穷拥连忙穿鞋,跑过去........
林觅,你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突然间消失?
哲绝在心中不断的询问。可是谁能告诉他原因,问天,天不言;问地,地无语;问自己,只有迷茫。
他只是模糊的记得,昨晚和林雄喝了很多酒,晚上做了一个春梦,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了!本以为林觅只是一时气愤,责怪自己,哎!都是自己的嘴太长,尽说胡话。伤了林觅的心。这孩子,怎么能不要呢!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啊!如果再一次见到她,一定要好好道歉。哲绝的受到了良心的拷问,一次次在心中苛责自己,为什么那么残忍,说出那么龌龊的话.....
像一条被炸昏了头的鱼,没有方向的游了一整天。昏昏沉沉的找遍了上塘的大街小巷,问了那么多的熟人,也没传来一丝消息。他渴望雨水的滋润,渴望上天此刻忽然下一场大暴雨,让自己淋个彻底,换来一次清醒。但是生活不是电视剧,悲伤的气愤,上天就会赐予雨的修饰。就算是部电视剧,自己也不是主角,只是一个平凡的车夫。
越向夜靠近,哲绝感觉和林觅的距离在一步一步的走远。但夜还是来了!县前路小饭店里飘逸起菜香的味道,哲绝看见这些精致的菜肚子需要嘴没味,就像是看见一个阳痿的人遇见了倾国倾城的美女,心理需要而没反应。
街道上的人都赶着回家,而哲绝羡慕的看着他们,感觉自己像一个失去家的小孩,不知道该往哪走。他得寻找,哪怕翻遍了整个中国,也得找到她。她会去哪呢?或许是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忧伤;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意外!!!
哲绝的头脑好象忽然间变得清晰起来!
为什么没见到林雄?他会去哪呢?他不敢往下想,他连忙拿出手机翻出林雄的号码,通了,只是一秒后,就传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知道手机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挂掉了!一定是那样的,一定是那样的,电视里都那么演的。一定是林雄将我灌醉,然后将林觅骗走,然后带她回老家,断绝我们的来往,妈的!生意人是很奸诈的啊!我怎么就轻信了他呢?
林觅、孩子!林觅、孩子......
这些字眼像泉水一样在脑海中,不断涌现。他跑了起来,在这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不知道该往那去寻找,只是一昧的东张希望,像蹬三轮车时没有拉到客人那样没有目的的穿梭。他像一个疯子一样在街道上狂奔,最后他累了,失去了力气,脚不听使唤般的瘫靠在永嘉宾馆门口,那正是林觅住的宾馆。但生活不是小说,上天没有安排一个突然的相遇给他,现实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奇迹,只有努力,并且很多时候努力了也未必能达到目标。
宾馆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连绵不断,没有人去关注他的存在。他的心在渐渐绝望,那个猜测似乎渐渐成为现实。这个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得矛盾,哲绝在谴责世间的某某剥夺了他的爱的时候,而世间的某某也在谴责他剥夺了他的女儿。
站在公正的角度上看,当年轻人在谴责世俗的时候,其实他们的父母也在觉得自己的孩子还不够成熟。当有一天,这些年轻人成为父母的时候,他们也会用同样的目光去看待自己的子女。似乎是,思想解放有一个过度期,当我们需要这种思想主流的时候,它却还在禁锢中,当我们已经流行并被推广的时候,实质已经在接近淘汰的脚步,因为新的思想已经在准备突破。
哲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哲理,他要去寻找林觅,只要还有一丝信念存在。他想到了去广场看看,因为很多人都喜欢去那里,而且上塘这个小地方也没有多少地方适合散心。他选择了捷径,从一条巷子穿过去......
这一条巷子很深,很暗。平时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职业的缘故,所以他很熟悉。而他却没发觉后面有一辆白色面包车盯上了他。
咚..咚..咚...
灰黑色的巷子中,回荡着匆促的脚步声,单一而有节奏,像一根玄弹出的单调。忽然间这音乐变得欢跃起来,很多脚步声搀杂在一起,后面的声音频率越来越快.....
“等一下,兄弟。”一个穿着紫白搭配的T恤、韩版多纽扣黑色牛仔的年轻人对着哲绝喊。
哲绝停下,惊诧的回过身,后面有五个,四个走在前面的都是同样的打扮,并且头发都比较长,发型也很时髦,很像古惑仔里的那种超玄的。这无疑就是危险在逼近,但哲绝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人都知道一个逻辑,就是我和他们是陌生人,无冤无仇。
最后那个穿着黑色风衣,卡其色直筒裤的人看起来应该有二十七、八岁了!他带着墨镜,指了指了哲绝说:“小子,泡妞能力不错啊!”
他的话里透着寒冷的语气,哲绝看看自己,上衣是深灰色套头T恤,咖啡色修身直筒休闲裤,爆炸型直法,也还算挺时髦的。
突然哲绝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一首优美的铃声,胡彦斌的《蝴蝶》在这个幽暗的巷子中响了起来。
“喂!林觅,你去哪了!我找得好辛苦,我在......啊.....”话还没说完,喜悦的心情才刚开始就被彻底的打断了!那个看似大哥模样的年龄最大的那个对着他们挥挥手,紧接着他们像尖一样冲过来,手机被其中一个人一脚踢的飞了起来,砸在墙上,咚的一声碎裂的残片溅落在地上。
拳头像老虎机滑落钱币一样,不断的往下冲。哲绝捂着头,在地上打滚。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唐突,会违背一切常理,规律。比如哲绝,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不明白,这群陌生人为什么会打他。
“住手.......”一个女孩的声音严厉的响起。
他们停止了殴打,回转声笑笑说:“关你屁事啊!”
她没有理他们,直径走到还在地上的哲绝哪里,抱起他的头。
“林觅.....”哲绝睁开眼,开心的笑了!
“哲绝。”她看着,脸青鼻肿的哲绝心疼的烁满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