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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章 扼杀自己

中国版的情人节。淡忘快乐幸福的背后,呈现的爱情的灼伤化作一片荒凉,那都是林觅赠给哲绝的心寒。

是谁在我心中翻涌?是谁总将我掂起?是谁不会将将我的名从心中抹去?是谁还在关心我的疤痕?是谁对我的疤痕说不在乎?是谁愿将世界遗忘,唯一不忘的是我的摸样?

是你?是你?爱我的林觅,我爱的林觅。是你总出现在我的梦中,是你的名字总离不开我的呓语。是你,林觅,我心尖上静躺的红颜知己。

而你,在那?

茫茫人海中,我知道你在那一所学校。而我却没有勇气去找你。因为你的父亲已经严厉的警告我。我不惧怕你父亲的严厉。请你原谅我对爱情的懦弱。为了爱,我只能让自己接受思念的煎熬,因为不能让你因我而放弃前途。

林觅,你可知?我在思念的海洋中,寻你千百回。在梦的余意中,吻了你千百遍。对你,我没有说放弃的勇气。

而此刻的我,只能独自依靠在鹅蒲桥的拦杆上,脆弱的心应付着寂寞来袭,饮你给的相思的泪。

哲绝呆立在深夜的鹅蒲桥上,眼神深虑地看在和远方。曾经的画面像电影中的银募一段一段轮翻在哲绝的脑海中放映......

“林觅,我们分手吧!”深夜的鹅蒲桥上,哲绝对林觅淡淡的说。

“为什么?”林觅对这句出自哲绝口中的话表示不信的疑惑。

“或许我们在一起并不合适,你家的富和我的贫形成了天壤之别。也许我们要求自己的脑海杜绝这种俗念,但我们的不管如何的不俗,也不能够改变你父母庸俗的否定。也许真的像你的父亲说的,我们本来就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只能制造凄美的过程,结局最终是别离。我们不能痛恨世俗,因为世俗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它本就是一条曲折的游戏规则,只是我们没有遵循它的原则而已。如果真的要谴责,就责怪我的贫穷,贫穷就是我的错。”哲绝将可悲的现实解剖开来。

“我们追求的是结果,过程再凄美,再动人,也终究是意味着失败前的悲哀。于其将精力放在没有结局的追求上,倒不如提前放弃,也免得将彼此的心伤的太深。”哲绝在可预测的现实面前,放弃自己的冲动,甘愿屈服。

“你好狠,好傻。我们不能放弃,只要彼此坚持,就一定能在一起的,请你相信我们的爱是有美满的结局的。”林觅扑入哲绝的怀中,细腻的手指轻捏哲绝白嫩的脸。

“这辈子我们一定能永远的在一起,请你不要在对我说分手,好吗?”林觅咬着哲绝的耳根,深情地恳求。

哲绝将她拥入怀中,他是真心爱林觅的。他也知道林觅是真心爱自己的。那个短暂的曾经说明了一切.....

“走,跟我回去。”林雄在劝戒女儿无效的情况下,拿出父亲的威严,拽着林觅往车里推。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哲绝在一起,一生的不分手。”林觅看着不知所措的哲绝说。

“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蹬三轮车的吗?叶孤不比他帅,不比他有前途吗?”林雄不甘地对比。

“叶孤是比他帅,短暂的来说他是更有前途些,但并不是说帅就应该得到我的爱,有前途就应该得到我的全部。这个世界上比叶孤帅,比叶孤有前途的人还有很多,是不是他们都应该得到我的追求呢?”林觅激愤地说。

“我爱的是哲绝,是他的全部,而不在乎他的工种。”林觅真诚地说。

“如果你真的选择他,那从此以后就不我这个父亲了,就断绝那个家庭了。”林雄拿出最后的通牒,企图换取林觅的回心转意。

与家庭诀别,永远不属于那个家庭,那就意味着她的世界只有哲绝,只能与生存做苦苦的挣扎。如果失去了哲绝,那再多的钱财任意挥霍,也是麻木的。她宁可选择能感觉自己还存活在世间的感觉,所以她要选择哲绝。

“我要的是你,是你.....”林觅扑入哲绝的怀中,难舍的诉。

林雄气愤地打开车门,关上。一辆轿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离开父亲的日子里,离开经济来源的生活中,贫穷的步履弹奏着幸福的旋律中,泛着甜蜜。林觅彻底的撇下了曾经富贵遗留下的娇柔,每天早上端起一脸盆衣服,步向发出清脆声的捶衣声的河边,每拎起哲绝的衣服都夹杂着为他之妻的甜蜜。终于在快乐的步调中,将衣服洗净刷完。然后去同菜市场的采农计较一毛两角的便利,直到将一桌并不丰盛的,却溢出香味的菜肴摆在地下室简易的桌子上,等待哲绝蹬三轮车的归来。每当看着哲绝嚼着不怎么熟透的米饭,还那么有味,林觅就在静静地看着,甜蜜地微笑。到了下午也会和挽弱一起拿起钳子夹零件,哪怕只挣得八块钱,也能将她高兴的不能言语......

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就这样的流逝,但......

哲绝将林觅抱的更紧,手心里溢出了汗,眼角中划出了情的泪。但那一幅揭开哲绝心中隐隐作疼的画面若隐若现地在他的眼前飘荡......

寒云大酒店的A08的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下,布满了佳肴,桌上的空余处摆放着一捆鲜红的百元大钞。空中旋绕的是轻雅的音乐。

“这是十万快钱,只要你和我女儿分手,它就是你的。”林雄指着那一捆钱诱惑的说。

“真的?”哲绝的眼神里似乎散发出贪婪的光芒。

“恩,哈哈......”林雄从自己的生活经历中知道是成了,说实在的,他是从心底讨厌这种贪婪的势力小人,若不是形势的逼迫,他早就吩咐几个烂崽摆平了!

“你给的,和我想要的,还差的太远啊!”哲绝对在桌上的钱露出不屑的眼神,遗憾的说。

“哦?你嫌少了,要不这样,我给你20万,给我早点解决。”林雄对于这号人看的多了!不就是想在捞取点吗?他一改曾经的精明,只想将这个不忠于林觅的感情的人早点打发,他很讨厌和哲绝呆在一起。

“呵呵!林先生,我想要的,恐怕你这辈子也给不了。”哲绝遗憾的说。

“哦!那你......”林雄对这个骑三轮车的哲绝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想要得到你的女儿,因为只有林觅才能证明我爱情的成功,然后在创造一个跨国企业。据我所知你那家公司规模也不怎么大嘛!”哲绝的眼光透露出狼的光芒。

林雄用锐利的眼光审视着哲绝,哲绝的稚嫩的眼光接受他的挑拨的目光,像一道充满霸气的光芒击退外界的窥视。让人无法察觉其中的深渊处的奥秘。

“哈哈!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但你的梦想只能是美丽的童话。”林雄想自己已经有一家公司做后盾都无法推到国外,你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怎么可能呢?志气可以轻易的狂,但如果想成为现实那对你这个骑三轮车的人来说渺小的几乎为零啊!

“我想做的就是人人羡慕的周瑜,如今我获得了爱情,就只差事业了!其实骑三轮车并不是我的本意,是家庭的贫穷给予我的无奈。但暂时的屈就,并不能意味着我一生的沉沦,贫穷不能说明我比谁要愚笨和无能,只能证明我父母的一辈的无能,而我,人生才刚开始而已。”哲绝说完这些,即可站了起来,走到门旁,试图别离。

“哈哈,对不起,哲绝,刚才是我没尊重你,来这一杯,算是我向你的赔罪的。”林雄倒出一杯酒,把酒轻轻送入肚,满面忧愁,又泛欣慰。

“伯父,对不起,是我的失礼。”哲绝把盏面前轻递,而后,一饮而尽,动作洒脱。

“你家现在也没有多少钱?你告诉我,你该怎么走出事业的第一步呢?”林雄对他的能力还很难肯定。

“一件还没有成为现实的成就,计划的再周全,也只是个虚华的梦而已,说出来也只能成为别人口中夸夸其谈的幽默。还是依成就说啊!现在真的没有说话的成本啊!”哲绝解释也开脱。

林雄在昏暗的灯光下观察哲绝端正的五官,感觉那种男人应有的阳刚之气。他想自己不也是这么闯出来的吗?他想光是这口才就不应该是个车夫。他似乎对这个想夺取自己的女儿的车夫有些欢喜。

“如果你的成就能证明你的能力,我想我是不会阻拦你和我女儿交往的,不过有一点你应该要清楚,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不管你过的多辛苦,都不应该带着她去受贫穷的折磨。”林雄警告的说。

“我虽然出生贫穷,但也是个有责任的男人,让自己爱的人和我一起受苦,就是说明我的无能,我只想让我爱的人挥霍我给她的成就。”哲绝肯定的说。

“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同意你们的交往,我给你两年时间,也就是林觅的毕业的时候,你的事业还是一片空白,那就不要谴责我没有给你机会。还有林觅现在在上大学,而她为了你而选择辍学,你们对爱情的絷着,我很感动,只是年轻人有时候也应该克制自己的感情,在这个文凭的社会里,应该获得更多才好,如果你真的爱她,也应该为她着想。”林雄深远的说。

“其实,你不用说,我也会想办法让她去读书的,对于自己爱的人,我是不会怀疑她对爱情的忠诚和絷着的。”哲绝答应他的要求。

“好,那谢谢你的无私,来喝酒。”林雄愉悦的说。

哲绝挽言谢绝他的好意。因为离别的伤感涌向心头,将他是食欲撵的无影无踪。

哲绝将门拉开,又关上,走了,分文未取......

“我们还是分手吧!”林觅啊!你可知道我的不舍和无奈。我怎么会舍的将你抛弃呢?你是我茫茫人海中唯一的红颜知己,这一生,有你,我就知足了!我对爱情的了解不够深,但我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将我的温柔葬送在我的柔情中。我们只有短暂的别离,只要彼此心中将爱深藏,关系就永不断绝。请原谅我的绝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初衷的。哲绝在心中默默地说,将怀中的林觅绝情的推开。

“为什么?难道,难道你已经不再爱我了吗?”林觅感觉到一阵寒冷,不甘地问。

“我......”哲绝的舌头像被寒冰冻结,无法言语。

“说啊!你是爱我的,对吗?”林觅扑入哲绝的怀中,期待他的肯定。

“林谜,我从来就没爱过你。”哲绝的舌头上的僵硬被更为绝情的冲动的火焰熔化,并发出无发收回的言语,再次将她狠狠地推开。

林觅跌落在地伤心地捂头的哭泣。而哲绝站在那想去搀扶的却步,只能在心中将她搀扶了千百次,温存了千百遍。

夜,很寂寞,路上只有行人匆匆掠过的步履声。夜空,沉默了很久。鹅蒲桥上的悲哀也僵持了很久。

“你,你这个感情的骗子,掠夺了我的心,是你无法的补偿。在最后的时间里,我只能告诉你,我真心爱过你,而你却将太多的恨留给我。对你的爱,和对你的恨一样多,我们就此永别!”林觅平静的说,掩着脸离开。

夜空中弥散着淡淡的温柔,飘散着轻声的哭泣。

下雨的夜空下,寂静的鹅蒲桥上,只遗留下哲绝在品味心疼的感觉。

这世间,多可笑,笑一个不爱她的人,为她心疼。

这寒风,多可悲,悲一个不敢面对爱情的男人的懦弱。

这鹅蒲桥下的河水,一直流,一直流,能否将我的思念流向她的心中。

爱上你,不是罪,可贫富像河流一样成为彼此最大的阻隔。若是撇下现实的隔阂,也许我们就此享受一生的柔情。但不能,为了你,为了让彼此的河流,不在阻隔,我选择了用事业搭建爱的桥梁。

请相信我,等我,林觅。

“哲绝,走.....”迂迁打断哲绝的思绪,拉着他就走。

“怎么了?”哲绝停住脚步,纳闷地问。

只见迂迁喘着粗气,急切地说:

弥月去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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