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北御擦好身子都快半夜了,又闹了那么件糟心事,不过看在腹……他是病人的面上她就不和他计较,她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你先睡吧,有事叫我。”景宁转身收拾盆就想往堂屋走去。
“怎么叫?”总得有个称呼班。
“景宁,有事就叫我的名字。”
“景宁。”景宁还没有走出房间就被沈北御叫住。
“干啥?”那么快就有事?
“我想如厕。”
“……”她不可能找个盆给他吧。
“把裤子穿好,我扶你去。”
景宁扶着沈北御朝院子旁边的一个小草棚走去,两人都一瘸一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打劫过呢。
“……”沈北御看着那茅厕有点不敢进去,谁知道会不会解决到一半这茅厕就塌了。
最后沈北御还是进去了。
…………
整整一晚沈北御都没有睡好,总感觉那女人的头发是不是掉了一撮在他脖子上,弄得他一晚上都痒痒的。
第二天景宁一睁眼就已经中午了,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突然想到屋里有个病号,从茅草堆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向房间走去。
“你是不是更难受了?”怎么还有黑眼圈呢?所以昨晚痛的睡不着了?
“无碍。”昨晚确实有点难受,但不是痛……
好吧,就算有事她也没办法,她已经尽力了。
今天的早饭还不错,有加了菜叶的荤粥,还挺浓稠的,为了让沈北御的伤口快些恢复,景宁把之前李婶送来的鸡蛋弄成了鸡蛋羹。
“我自己来。”见景宁想喂自己喝粥沈北御马上说到。
昨晚伤势加重不影响他自己吃饭。
桌上的鸡蛋羹沈北御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就端着荤粥喝起来。
“哎,别只喝粥啊,来来来,吃点鸡蛋羹。”景宁见沈北御对鸡蛋羹没有一点想法连忙说道。
“喝粥就够了。”这女人昨晚被他伤到了,这东西就给她补补吧
“哎,早知道你不喝我就不弄了。”景宁随口说了一句。
听了她的话沈北御看了她一眼,随后就用勺子吃了起了。
“……”刚才是谁说喝粥就够了,还好手没有伸出去。
“怎么了?”看着那女人手的小动作以为她怎么了。
“额,没啥,刚才手痒了一下。”
“怎么样怎么样?这蛋羹好吃吗?”她今天走神的时候不小心多加了一点点盐,不过她又加了一些水,应该可以吃的吧。
沈北御听见她的话只是愣了一下。
随后又吃了一口才开口道:“好吃。”下回别做了。
“哈哈,那必须的。”她可喜欢吃鸡蛋羹了,自然知道怎么做好吃。
“……”随她吧。
“今天太阳大,待会儿我把床单洗一下,再把床褥晒一下,你先将就睡着,估摸着晚上就可以铺床了。”景宁怕那男人觉得她欺负他。
“嗯。我想喝水。”
沈北御实在是受不了了。
………………
收拾好家里之后,景宁就把床单和扔在角落里的衣服一起装在盆里面。
村子西边。
“诶,大伙儿听说了吗?刚才官府来人了。”旁边有几个洗衣服的妇女在唠嗑。
“我还看见了,他们说什么有山贼,把咱们村都围起来了。”
“如今这天下太平,哪有什么山贼,咱们梨花村除了那几棵梨树,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
“咱们老百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官府既然都来人了那肯定有事。”
“对啊对啊……”
景宁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她们的话,心里却慌的一批,这梨花村一向平静,如今官府来人,肯定和那男人有关。
“张大嫂,这是咋回事啊?”景宁问旁边和她年龄差不多的一个女人。
“哎,不知道怎么的官府把咱们村围起来了。”说话的人正是景宁叫的张大嫂,张兴栋的媳妇儿。
张兴栋虽才二十来岁,但祖上却和京城人士有渊源,不知道什么原因从他父亲这一代就到了梨花村。
听说祖上还是郎中,难怪张兴栋对药材颇有研究,当初就是他给景宁弄的药。
这张兴栋的媳妇儿王莹莹也是个温婉之人。
“咱们村也没有什么呀。”景宁故作疑惑和惊讶。
“哎,这我也不知道。”
“阿宁那么快就洗好了呀,这丫头真是手脚利索。”大伙儿见景宁洗的极快便笑到。
“哎,昨晚摔了一跤,蹲不了太久,赶紧洗了回家落得个清闲。”景宁回到。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待会儿来我家,我家有些伤药。”这话是赵大娘说的,刚才她就发现这丫头走路一瘸一拐,原来是摔着了。
“多谢赵大娘了,不过我昨天让李大哥帮忙带了些药,让您费心了。”
“难怪今早李家那小子一大早就叫他爹快些。”大伙打趣道……
王莹莹也在旁边抿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