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北御根本就没有吃饱,也不是嫌弃红薯和米饭团,之前被他父皇扔在军营里面什么苦没有吃过,主要是太噎人了,水也没有。
这女人看着有几分灵气,不像是这里的水土能养出来的,倒有几分京城人士的气息,但又不像。
毕竟这房子和破庙没啥区别。客房和卧房连在一起,从卧房那里拐了一下和厨房连在一起,又小又破,所以不管人在哪一个房间都可以看到一点另外两个房间。
还有这个屋顶怎么还带透光的,昨夜下来那么大的雨,今晚月光却那么亮,光都从旁边撒下来了。
景宁也知道这些东西噎人,这不,根本控制不住打嗝,好在这男人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的苍白。
这男人也算个美男子,可惜现在脸又脏又肿,哎!
“你就好好躺床上不要乱动,我去挑桶水。”
说着景宁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拿着只桶就出去了。
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沈北御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在村口有一口井,离这里两里地左右,走的话要一刻钟左右,景宁可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这山旮旯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叫,挺瘆人的。
所以出了院子景宁运着轻功就跑。
…………
沈北御躺下半刻钟不到就猛地睁开眼睛,抬手把蜡烛灭了。门外传来脚步声,时重时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追过来了,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屏住呼吸。
景宁不知道此时屋里面的人对自己已经起了杀心,只知道这桶水是真的重,之前连桶矿泉水都抬不动,现在提着那么大桶水,真是要了老命。
刚才实在是太渴了她在路上摘了片叶子喝了点水,现在不太想喝水,就怕屋里那位被渴出问题。
她不想对他造成三次伤害,于是拿了个碗装了水给屋里那位送进去。
刚才从门缝中没有光透过来,应该是已经睡了,所以这个过程景宁一直很轻。
谁知道在她刚推开门的一瞬间就感受到有东西朝自己扑过来,吓得她条件反应的关上门往后跑。
有没有跑成功咱不知道,但是门和她肯定是飞起来了的。
她虽然不重,但也有九十多斤,肉可不是白长的,摔在地上那叫一个酸爽。
听到那叫声沈北御先是一愣,随后问到“怎么是你?”
景宁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晕过去,但还是爬起来朝屋里走起,听他那话应该是把自己认成仇家了。
“这里是我家,不是我还能是谁?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人惦记吗?”
真不是她自损,就她这个破屋,恐怕土匪见了都要分她一点东西,乞丐见了都要让她一起要饭。
“没想到你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人 ,我就应该让你死在山洞里面。”在山洞里面打一掌就算了,没想到他又打一掌给自己。
“我不知道是你。”沈北御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到。
景宁听这声音越来越觉得不对,怎么听着比今天下午还虚弱,走近一点把蜡烛点燃一看,这脸和这唇没有一点血色。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快死了?”景宁也不是想吓他,只是大晚上的,他这个脸色确实吓人,活生生的像被人快打死了一样。
“……”他只是内伤加重了。
“莫怕,我只是刚才用力过猛,伤势加重了。”
“……”确实用力过猛了,毕竟门都成两半了。
“别怕别怕,先喝点水,我去重新舀一碗水。”她虽然有火气,但是终究是不忍心看着他这个样子。
看着一瘸一拐去舀水的女人,沈北御心里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像小时候看见黑锋被捕兽夹夹住的感觉。
“来,先喝点水。”景宁直接坐在床边把水喂在沈北御的嘴里。
“别磨磨唧唧的,我被你打成这样我都没有说啥,见好就收。”见沈北御有些犹豫景宁直接一句话甩出去。
听了景宁的话沈北御也没有犹豫,只不过有些不习惯,之前这样被人喂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吧。
景宁自然也是不习惯的,毕竟两人都不认识,但她总不能让一个半残废自己喝吧,看他这个样子,估计碗都拿不起。
但是有些事她还是要和他提前说好。
“现在都那么晚了,待会儿你睡你的,但是你得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一下身子。”脏兮兮的,天又热,可别发霉了。
“不行!”她又不是他谁,也不是郎中,怎么可以随便看他的身子。
“你就不怕身上长虱子!今晚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大晚上的,她能做什么。
“……”
…………
让沈北御喝完水之后,景宁拿着今天的那个木盆走出门,不一会儿就接了水回来。
见床上的男人没有动静,她就走上前在他的腰间摸索,摸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无奈只好直接动刀子,拿出放在旁边盒子里面的剪刀,咔咔两下把沈北御的衣服剪开。
“……”本来就只破了几个洞,现在直接穿不成了。
见衣服可以被扒下来了景宁就开始帮他擦身体,她惊奇的发现这男人居然有腹肌!重要的是她还摸了,没有隔衣服的那种!
“你前面需要多擦擦。”景宁说到,反正一只蜡烛的光也没有多亮,谁会知道她脸红心跳,哈哈(?ω?)。
“后面也擦一下。”既然擦都擦了那就擦干净一点,只擦前面有什么用。
我靠,这身肉真结实,不知道……咳咳,不知道这是有多大的仇把人伤成这样。
就当景宁在给沈北御擦脖子的时候,发现这男人脖子上挂的有东西,应该是挂坠。
“那啥,下面……”
“下面我自己擦!”景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北御打断。
“……”这人是有多害怕她会对他干啥啊,不过她也是这个意思。
“嗯,我帮你拧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