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谈彬那小畜生被人给那个了!”
“那个了?”
“还能那个,听说被人给阉了!”
“啊?这谁有这个胆子敢阉了他啊?”
“听说这小阉狗,在街上欺负一对卖炭的父女,把人家的女儿强抢到青楼想强占人家女儿,结果不知怎的被那女子给阉了。”
“那家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得罪了那小阉狗,怕是凶多吉少咯。”
温暖的马车上,雪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车厢里华贵的装饰,温暖的小火炉,以及一个白衣少年正把玩着一个银酒壶聊有兴趣地看着她。
雪宁心中一惊,自己外衣已尽褪去,只盖着一个男人的狐裘。雪宁猛地起身抓起身上的狐裘向车厢的一角退去。
“小心,别挣裂了伤口。”那人带着几分戏谑漫不经心地说到。
这时,雪宁感到后背吃痛,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纱布上便已渗出了血迹。
“你的命可是我救回来的,至于伤口吗.....那当然也是我包扎的,感激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这人一向侠肝义胆。。。"
话还未说完,一只鞋便打断了那男子的话语。
那白衣男子侧身一躲,鞋便飞出来车外。说罢,雪宁便扑了上来。
听着车里打斗的闹声,赶车的老头便扬起了嘴角,仿佛想起了以前。
突然,马儿嘶鸣了起来。
不远处,一个一身黑衣,头顶黑斗篷的人站在那里,脚下的雪已化成了水,只留下一双深深的脚印。天气严寒,可那人面前连一点呼吸的的雾气都没有,仿佛如一具冻在雪里的死尸。老人握紧了手中的马鞭。
雪宁和白衣少年也探出头来,只见那黑斗篷随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布袋,袋上血迹斑斑,已凝固。那黑斗篷只随意一扔,袋中滚出一颗人头来。雪宁从马车上探出头来,只一声惊呼,原来正是那卖炭翁的头颅。雪宁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天地间,苍茫一片,只有雪夹杂着风呼呼的啸着。突然森林中一只寒鸦沙哑的叫了一声,毛骨悚然间,那黑衣人已将剑刺向马车,这时一根马鞭呼啸而出,向着黑斗篷的脚下飞去。马鞭如蛇紧紧缠绕在哪黑衣人脚腕上,老人将马鞭向后一拉,霎那间,那黑斗篷竟如落叶天,随着马鞭只打了个旋,反手将剑刺向马车的侧窗。老人大叫不好,可那人竟如鬼魅般从马车的侧窗刺了进去。
随即,马车四散开裂,只见那柄剑只刺在了那少年的银壶上!少年发力震开那剑,翻身从马车的坐垫下抽出一柄银剑来,大雪中与那人厮杀。那少年剑法飘逸,身形优美,不像是厮杀而像是表演,但看似随意的剑招却处处流露出杀机。可那黑衣人身形奇诡,如鬼魅般总是从各种地方刺出剑来。只见二人从空中,斗到雪中,又渐渐向着远处斗去。
雪宁心里似乎有些为少年担心,老人叹了口气,安慰道,“这黑斗篷武功奇诡,但少爷也不是随便就能打败的,姑娘可以放心。“
大雪中,雪为白,夜为黑。雪宁身上只披了一件狐裘,不觉感到有些寒冷,老人看见了只把那银酒壶递给了雪宁,”姑娘,喝口酒暖暖身子。”雪宁接过银酒壶,只见那银酒壶已被刺出来一道浅浅的口子,雪宁拿起银酒壶,喝了一口,只觉的辛辣,头还有点晕,顿感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