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大吗?那有没有做补救措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老徐收传统文化影响太深,满脑子都是忠君爱国。
“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你还不太了解。唉,‘凡是物不得其平则明嘛’!”老刘有些欲言又止。
“此话怎讲?公司有什么不平的事吗?”老徐急欲一探究竟。
“也就是你能这样问我,对别人可不要这样刨根问底,咱们这可是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啊!”老刘善意的提醒着老徐。
“话以至此,我也不问了,我先自己真听真看真感觉吧,过一段时间后,我再有什么不明之处,还免不了麻烦你,到时候还请你不吝赐教啊。”与人交往就应该这样,不能强人所难。
“哈哈,我还真和你投脾气,聊得来啊!”两人相视一笑,倍感投缘。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徐进行了一系列的真听真看真感觉,老徐得出了三个结论:这个新货站的人是羞耻感丧失,价值观混乱,潜规则横行。领导不像领导,员工不像员工。好人不香,坏人不臭。
“徐总过来了,吃早饭了没有,我这还有煮的鸡蛋,吃点吧!”说这话的是刘长志,为人奸滑无比,是新货站的老油条,好谄媚领导,更好搬弄是非,活计确实稀松平常,甚至可以说是烂的恨。不过也总有那些个面汤耳朵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小领导,吃他这一套,像领工的,安排活计的。所以这个刘长志在新货站还是活的悠哉悠哉的,滋润得很那。
有人问那上层领导,比如说谭总就不知道他干活是个什么样子吗?
这个嘛,谭总当然知道,不过是县官不如现管啊!奈何底层领导都给他美言几句,谭总也只好作罢,何必开罪这么些人。谭总自己很清楚,他的商业帝国,还需要这些四梁八柱给撑着呢!
再看这位一小时能跑十次厕所的人,他可也有名气,是个十足的官迷。谭总没有给他封官,自己却封了自己不少头衔:“什么谭总最信任的人!什么花主任!花组长!”这个人姓花,叫花长展。可能是他的父母希望他的前途能如花儿般绚烂多姿,长开不败。这个人也是偷奸耍滑的一号人物,甭说别的,看看他上厕所的频率,就一目了然了嘛!
再看看这位更是“了不起”的人物,人送外号“鬼子六”,据说他在家里行六,因为从小就是“机灵鬼儿,透亮碑儿,小金豆子,不吃亏儿!”才得了这么个名号。这人名叫单长白。你瞧今天他们正在制作盛放货物的木箱,单长白一会儿去弄弄这个,一会儿动动这个,需要搬挪扛出力的时候,他总会想方设法的去逃避出力。不过你也不得不佩服他眼尖的本事或是嗅觉灵敏的本事。
“唉,怎么回事,他单长白怎么肯扛起这么重的货物了?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谭总从他的老夏利轿车上款步走下。首先映入谭总眼帘的就是单长白在卖力气扛麻袋,累得头冒白气,四脖子流汗,令谭总感动的是赞不绝口,你说巧不巧,你说让不让人佩服吧,这火候,这时机拿捏得多准。
“你看看你,就知道抽烟,不知道多干点活,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咱这新货站能抽烟吗?要防火防盗防内鬼!”
再看看这位被训成孙子样的王长贵。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王长贵一点也不比鬼子六少干,每天也都是多干,只因为不会和领导耍小聪明——领导在我也这么自觉干,领导不在我也这么自觉的干,倒霉的是,人不是机器,人知道劳累,恰巧领导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有点干不动了,反而被领导绝的是偷奸耍滑。
“谭总息怒,息怒!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员工干的不好,哪需要您亲自出马管理啊!这都有领工的组长,让他们管理就好了,其实这个老单啊,总体来说干活还是不错的!不耍心眼,不和领到堵眼。”老徐想替王长贵解解围。
谭总依旧不依不饶的,“就得罚款,不罚款不长记性!”
老徐苦笑,心想“谭总你这又何必呢!要知道,人很脆弱,随时都会受伤,可是,人也好坚强,可以治愈各种伤口,唯有伤心是治不好的。公司本就存在很多不公平,实干的不如耍嘴皮子;耍嘴皮子的不如会溜须拍马的!这样下去,公司还怎么能够长租发展啊!”
想到这,老徐内心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希望谭总能够重视公司正能量缺失的现象,采取措施,使公司脱胎换骨,走向更高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