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内,处处张灯结彩,喜福贴满屋子。
“竹儿,切记,你的身份,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哪怕是你的妻子。”墨韬略叮嘱道。
“爹,放心,我都快忘了我自己是女的了,谁还能知道啊?”墨念竹拍了拍墨韬略的肩,故作老成地说。
“你这孩子,年方十六了,还跟个孩童一样,娶个媳妇也好,爹老了,是得有人照顾你咯!”墨韬略手里拿着个大大的福,一把贴在门上,略有所思。
“我哪需要人照顾,我好着呢,您就放心吧。”爹可真是,有哥哥一个儿子还不够吗?非得把她也算上!
“这孩子。。。”墨韬略边自言自语着,边张罗着下人呢:“那个放好,轻点放轻点放。。”
墨家虽是大家,可这次婚礼,却格外低调,只请了墨家本族的老人,和二夫人娘家人,就连枫林家,只是父母到场,其余族人都不在邀请函上。
世人又传,看吧,当年大公子婚礼可是邀请全城百姓,大摆筵席,三天三夜,这二公子结婚,怎么跟见不得人似的,果然是不得宠吗?看来墨家以后当家非大公子莫属了。
新婚当日,墨念竹穿上红衣,竖起发梢,头戴龙冠,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好一位翩翩公子,竟越看越觉得自己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从小到大,他都被当做男儿抚养,若不是每个月月事提醒她,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加上墨韬略对她宠爱有加,她越发嚣张,今儿成亲了,虽不愿,可对于新娘,她内心还是有股莫名的期待的。
枫树林里
“禀报宗主,宿家那小子已经身中剧毒,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
“一群废物,还不快给我追!”
“是!”
暗使们四处搜寻着。
“。。。”宿泊烟捂着受伤地腹部,步履艰难,他脸色惨白,额上满是汗珠,到底是谁,会在今日暗算于他,他感觉浑身如万蚁吞噬,痛不欲生,每走一步,仿佛脚尖如刀在割,而他的腹部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他抬起眼,恍惚看见牌匾上刻着“枫林阁”几个字,暗使们正向这边赶来,宿泊烟没有多想,从侧院翻了进去,府外冷清萧条,府内倒是张灯结彩,满布红妆,俨然是一副结亲的样子,可这气氛又格外冷清,除了依稀的礼炮作响,并未见多余的宾客,着实奇怪,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怕是撑不了多久,他掠过来往的人群,躲进一间破旧的屋子,可一进屋,他便愣住了,屋内贴满了喜字,床上放着喜服,这里。。莫不是新娘的屋子,可新娘的屋子怎会是柴房,而此时,屋内也并无新娘的踪影。他撑着桌子,勉强支撑着身体。
“小姐,您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进来了吗?”伴着敲门声,一个女声问道。
“问她干嘛啊,你快点啊,赶紧穿了给我出来,别指望有人伺候你,一股穷酸相,也不知道墨家看上了你什么!你还是安安心心成亲吧,少折腾了,能够嫁到墨家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至于李伦豆那穷小子,你还是忘了吧,高高兴兴的做墨家二公子的新娘子!以后你就是墨家的人了,可别跑回来吃我们的!”一个刻薄的声音传来,正是枫林晚的后母——孟母。
想来这新娘多半是逃婚了。
宿泊烟套上喜服,衣服略小,他封住灵脉,缩了缩身骨,将盖头搭在头上,遮住面容,他痛得都快麻痹了,额上满是虚汗,后背全湿透了,汗水冰凉,他缓缓走出了房门。
“可算出来了,快走快走,你呆会可别跟你爹上演一出什么舍不得啊要哭的戏啊,你爹有你弟弟好着呢,你赶紧嫁出去,我们就谢天谢地了!”老妇人狠狠得推了他一把,他差点没站稳,索性扶住了门边的立柱,才没倒下,他微微皱眉,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