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渚城外,长江入流,河水潺潺,正是佳节,家家户户的屋檐上挂起了红灯笼,红红火火。
“墨家二公子要娶亲啦,哪家小姐这么好命,听闻那二公子可是难得的美男子啊,吹弹可破的肌肤,女人看了都羡慕!”王婆边嗑瓜子,边说道。
“美男子又如何,听说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常年流连于***间,不务正业,这庶出就是庶出,跟大公子可是没得比,这高不成低不就的,谁家姑娘肯嫁啊。”李婆摇了摇头,一脸不看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天下男子,哪个不好色,不色的才有问题呢?”
“那可不是,墨家大公子就一表人才,家风稳,这些年来,独爱正室一人,从不沾花惹草,这同一个爹生的,差距大的呢,果然还是娘的原因,毕竟啊,那二公子一出生便没了娘,没娘教的孩子,哪懂这些礼数,这门亲事啊,不好接喔。”
“诶?这王八对绿豆,总有配得上的,我看呐,这枫林府上的二女儿便不错,同样庶出所生,改明啊,我去对对八字,这要是成了,礼金可不是小数目呢,哈哈哈!”王婆喜上眉梢问,乐得合不拢嘴,好似已经拿到礼金,数钱数不完似的。
墨府内
“爹他受人蛊惑,要我女扮男装也就罢了,可如今,怎么这么荒谬,要我娶妻?我。。难道我还真能传宗接代不成?我是无所谓,可嫁给我的姑娘,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吗?不行,我得找爹说去。”墨念竹对着小黑叨念,她甩开袖子,大摇大摆踏出门去。
“呸,呸,竹儿,小声点,梅道长说了,你从小体弱,不好生养,只有这样,爹才能顾你安好啊!”墨韬略老远就听到墨念竹嚷嚷,忙赶过来拦住她,又紧张兮兮地关上门,“小心隔墙有耳!”
“爹!那没人性说的话也就你信,我看他一定上辈子跟我有仇,各种折腾我!你不能为了顾女儿,而害了别人家女儿啊,这件事不成,不成!”墨念竹大腿一迈,掀开衣袖,气鼓鼓地猛地往椅子上一坐。
“呸呸呸,竹儿,不得胡说,是梅仁忻,梅道长。道长可是仙人,不得无礼!此事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不肯!”墨韬略捋捋胡须,态度坚决。
“爹!!”墨念竹气急,站起身来。
“放心吧,爹给你找的,一定是个大美人!”墨韬略安抚道。
“老爷,梅道长拜访。”屋外传来声音。
“喔!这不是美不美的问题!”不等墨念竹说完,墨韬略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爹自有安排,定不会亏待别人家女儿,你就放心吧。”而后慌慌张张地走出门去。
“爹。。。”可真是添堵,解闷去,墨念竹在路边晃悠,所到之处,路人无不侧目,这鄂渚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这墨家是本城第一大家,而人人皆知墨家公子生的水灵,气质出众,不光是女人看得摞不开眼睛,就连男人见了,也是要踱步停留,看上好一会儿都舍不得走。若是平时,墨念竹会对着人们笑笑以示礼貌,可今天她正为婚事困扰,只是低着头,踢着石子儿,嘴里还咒骂着什么,俨然把这石子当做了“没人性”。
“墨公子可真是稀客啊,进来坐坐啊。”***的红姑见墨念竹已经迈进了门来了,不得不上去打招呼,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愿。“听闻公子快要成亲了,还以为这段时日就不来了呢!”
“这不还没成吗?”这可真是好事没人识,坏事传千里,墨念竹皱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横跨长椅,提起一壶酒,就往杯里倒去。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花柳之地,你还想装处子不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二楼,一彪形大汉一巴掌扇在翠柳的脸上,将她从房中踹出,还不解气地一把撕开她胸口的衣襟。
“大爷饶命,小女子卖艺不卖身!求大爷高抬贵手!”翠柳捂着胸口,倍感羞辱哭泣着。
“呸!”大汉吐了口痰,“嚎够了没有,老子来这是找乐子的,不是看你嚎的,他妈的,信不信老子当众要了你!”
“喔?我倒是很想看看!”墨念竹飞身坐上二楼的栏杆,倚着木柱靠着,她盯着大汉,笑得好似妩媚。
红姑在楼下捂着额头,摇摇头。
“你她妈谁啊?”大汉见这人儿一脸悠哉地看热闹,抡起了拳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很想看看,公猪是如何发情的。”说罢,她飞速将酒杯甩在大汉脸上,大汉吃痛地捂住鼻子,刚要怒骂,只见一把折扇照着他的猪头又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