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郡主府……
府中,五郡主孙小妙正因钻石的丢失而哇哇大哭,在场的众人只能一边做无用功的哄一边着急。
“小妙——”
孙玄极踏进府里。
“玄极哥!我的宝石丢了!”孙小妙抱着孙玄极哭。
“额……好好……我知道了……”孙玄极尴尬的挣脱开。
“那个臭七一他偷完我这个说今晚还要来偷我的绿玛瑙!”
说着,孙小妙将神盗七一的预告信拿给孙玄极,孙玄极拿着信:
今晚我将光临郡主家取走绿玛瑙——神盗七一
孙玄极将信放在桌子上。
“没事,他偷不走的~”
“哦?”朦胧的孙小妙看着孙玄极。
“晚上我会来的。”
“嗯~”
“小子!”
门外传来一声呼唤,见孙宪誓站在门口。
“皇上圣躬金安——”
孙宪誓一个手势,众人起了身,孙玄极赶紧跑出屋子。
“爷爷。”
“让我见见那个神盗七一。”
孙玄极大惊失色。
“你放心,我不会泄露的。”
“额……”孙玄极低下头,脸色暗淡。“爷爷……他不是坏人……”
“我相信~”
“待孙儿晚上抓住他前去带给爷爷,不过……”
“我明白,我不会真抓他的,见见就让他走。”
“孙儿谢皇上。”
“我还有疑问。”
“什么?”
“此人可否为朝廷所用?”
“不可……”
“好我知道了。”
孙宪誓拂袖离开,孙玄极站在原地弓着腰恭送。
夜晚,已经在五郡主府布下天罗地网的锦衣卫们枕戈待旦,就等着神盗七一的降临。
果不其然,待月色刺穿乌云之际,五郡主府的墙顶出现了一个人影。
见那人影的白衫在风中飘絮,那熟悉的飞碟帽扣在那人头上。埋伏已久的锦衣卫们犹如猛虎般迅速从四面八方奔出扑向那人,将那人拿下。
“大人!抓到了!”一个锦衣卫招手。
“我我我……不是七一……”
“闭嘴!”
数十把绣春刀夹在这人脖子上。
“将七一拿下!带走!”一个总旗一挥手。
众人将七一带走。
可耳房后,身穿飞鱼服的七一暗自笑着,慢慢走了出来,推旁边的房门,见玲琅满目的手势珠宝堆在里面。
可七一对此并没有兴趣,只是径直走了进去。
“你是来还宝石的还是来拿绿玛瑙的?”孙玄极出现在门口。
“都有呦——”
“拿完宝石跟我走一趟。”
“啊?”
七一停下翻找,回头看着孙玄极。
“干嘛去?”
“皇上要见你。”
“皇太孙~那帮锦衣卫没头脑你也没头脑吗?”说着,七一笑着继续寻找。
“皇帝跟我承诺过,此事绝不外露。”
“皇太孙~我做事都是有计划的~一旦陷入麻烦我可不好跑呦~”
“你如果不去,我只能抓你去了。”
“哦?那来吧~”
说完,七一一个鱼跃飞出窗户,孙玄极紧跟其后。月色下,两人在宫墙上飞奔。
此时两人跑到一处大殿旁,七一刚想翻,可被孙玄极射出的袖箭击中,说是袖箭,可射出的不过是小木棍罢了。
在七一上当后停下立刻转身,两人几乎同时掏出弩对着对方的脸。
“神盗,我常年用的弩一直处于战备状态,有箭头的~”
七一虽然身带弩,但用的箭都是没有箭头的,这也算他的优点之处。
七一见状,苦苦的笑了出来。
“走吧~神盗~”
孙玄极放下弩,转身走了,七一也收起弩,跟了上去。
承天殿中,孙宪誓的双手盘在胸前,背对着门口,他注视着龙椅。
突然,他的胸口传来一阵阵绞痛,孙宪誓面露狰狞捂着胸口,过了一阵子,疼痛感逐渐削弱,这才直起腰。
“皇上——”
孙宪誓身后传来孙玄极的声音,孙宪誓转过身。
孙玄极见孙宪誓已转过身,便让开身子,七一出现在了孙宪誓面前。
“叩见皇帝陛下——”七一只是微微一低头,并没有行大礼。
“叩何在?”
七一嘴角微微上扬。
“免了吧——”孙宪誓一摆手,“你就是那个神盗?”
“陛下,正是。”
“为什么一直要偷宝物?偷完还还回去?”
“皇帝陛下,这是在下的私事,在下不太想说。”
“好好好——”孙宪誓点点头。“朕也看出来了,挺神秘的一个人。”
“谢谢陛下。”
“你放心吧——你救过朕的孙媳妇一次,朕不会逮捕你,走吧——”
“谢谢陛下,陛下告辞——”
孙玄极一看七一如此的嚣张,就裂住七一的领子迅速走出大殿。
“哎哎哎——你干嘛——”七一挣扎着。
“你要是再这么对皇上这么无礼怠慢我砍了你头。”
“啊好好好~”七一两手圈了圈。“话说你能抓住我吗……”
“要么试试?”
“额……”七一挠挠头。
“你偷我家蓝钻的时候墙根底下二十来个锦衣卫拿着弩指着你你都没反应过来你还自称神盗。”
“这不也没逮住我嘛~”
“怎么出去你自己有办法,把宝石给我。”
“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
“你偷完我怎么跟我妹妹解释?”
“那你……”
看着想溜的七一,孙玄极拉住他的胳膊就将他擒住,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夹在他的脖子上。
“哎疼疼疼……”七一咧着嘴。
虽说神盗身手敏捷,但他并不会武功。
孙玄极从七一的兜里掏出绿玛瑙,塞进自己兜里,将七一放开。
“走吧——”
“行吧皇太孙~告辞~”
孙玄极转身离开,七一顺势跳上宫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城提督骠骑大将军徐之阳欺君罔上,贻误军情,任用亲信,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经十四位四品以上官员联名上奏弹劾,处以极刑,念徐之阳为大甄开国有功,家眷毋流放,钦此——”
在诏书宣读完毕之际,已是大刀落下之刻,徐之阳就此被斩首……
殿内,孙熙岸跪在高坐在龙椅上的孙宪誓面前,不敢出声。
经过一番沉默 ,孙宪誓先发话了。
“起来吧……”
孙熙岸犹豫了一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朕,不赐你罪了……”
孙熙岸猛然一抬头。
“你去……把你大哥也接出来吧……恢复他爵位……搬回祥王府……”
“爹……为什么不杀我?”
“你是朕的儿子……朕也舍不得……”
“可我反了你!我昨夜起兵换防就是为了能不费吹灰之力进京坐到你那个位置!为什么!”
孙宪誓听了,眼里晶莹了许多。
“老二……如果你还能听一句爹的话……现在去把你大哥二哥四弟都叫到这来……然后我会和你们说……”
已经将生死无望的孙熙岸转身走出大殿,留着孙宪誓在殿中。
这位老帝王,待儿子出殿后,终于哭了出来。
“皇上……您注意身体……”小钉子呈上手绢。
孙宪誓接过手绢,拭了拭眼泪。
“朕怕是所剩时日无几了……”
小钉子听了,吓得跪了下来。
“皇上……皇上……您别胡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宪誓听后,将小钉子拉了起来。
“朕也不想走啊……”
这时,孙熙祥四人来到殿内。
“儿臣参见皇上,皇上圣躬金安——”四人一齐跪下磕头。
孙宪誓站起身走向四人面前也跪了下来,他将四个儿子搂在一起。
“老大……老三……你俩从小都是跟着爹在军营长大……上阵杀敌的劲头和胆识不输大甄任何一位将军……你们的功爹都记着……”
帝王终归是帝王,在旁人看冷酷无情的皇帝能给予人几句暖言是很难得的,低着头的孙熙祥和孙熙岸也哽咽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老二……你从十八岁就帮你爷爷治理朝政……你爷爷走后又尽心尽力的辅佐爹……每一件差事交给你爹你都能好好的办完……”孙宪誓又将头靠住孙熙英的头,“老四……锦衣卫……镇抚司……御前司都由你管……哪个案子你不都办的漂漂亮亮的吗……”
四人也按耐不住此情此景的情绪,也都哭了出来。
“爹希望爹走了以后你们四个能相依为命把江山治理好……让百姓吃饱饭……让百姓穿的暖……不让外敌入侵……”
“爹……我对不起你……”孙熙岸含泪咬牙,开始抽着自己的脸,孙熙祥也哭的不成样子,也跟着打了起来。
孙宪誓将两人拦下。
“爹不怕你们造爹的反……爹怕你们互相残杀……”
“爹……儿子在此保证……如果二哥继承大位我绝无二心……让我提兵北上还是举兵南下我都愿意当先锋!”孙熙岸攥着拳头。
“爹……我也是……二弟是治世之才……我等兄弟只能为将帅辅佐二弟……确保大甄江山穿至千秋万代……”
“爹……儿臣手下的锦衣卫定能让二哥稳继大统……即便让儿臣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要确保二哥的安全!”
趴在地上的孙熙浩哭成泪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已下定决心也要护几个兄弟一生周全。
“爹对不起你们……”
孙宪誓死死搂住四人……
床上,孙玄极正躺着举着书看着,一直沉浸在案件中的他让他感到甚是疲惫。
“啊额!”
突然,孙玄极的脖子被一双胳膊死死勒住,孙玄极想使劲拉开脖子,但无济于事。但胳膊也松开了,孙玄极立刻坐了起来赶紧靠在墙边捂着脖子咳嗽,见穿着睡衣的卿兰站在孙玄极面前。
“你勒死我了……”
“说!银票哪来的!”卿兰将手里的银票挥了挥。
“那是四叔给我办案公金……”孙玄极还是没喘过来气。
“你怎么了……”卿兰赶紧爬到孙玄极身边扶住孙玄极。
“因为一百两银票你勒我……”
“那我哪知道……”卿兰晃了晃脑袋。“咱们说好钱我管的~”
“你管……你管……”
“你没事吧?”
“你劲儿怎么这么大……”
“人家……人家也没用劲儿啊……”
“大猩猩的力量啊……”
“说谁大猩猩啊!”卿兰一巴掌拍在孙玄极头上。
蜷缩趴在床角的孙玄极无助的一动不动。
“你别装死!起来!”
孙玄极还是趴在那一动不动。
“死直男……”卿兰双手叉腰。
但看着被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孙玄极她看着还有些心疼,便把孙玄极的头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来吧~抱抱你~算是对你的安抚吧~”
“我想回家……”孙玄极无望的吐字。
“你还上哪个家去?”
“我错了……”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直啊?”
“……”
“你就不能暖暖的吗?”
“炉子比我暖……冷的话抱它去……”
卿兰气的咬牙切齿,抄起被子捂住孙玄极的头。
“啊!擦!”
“你还骂我!”
“我骂我自己呐!我错了我错了!”
“我告诉你!五郡主欺负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卿兰裂着孙玄极的耳朵。
“她欺负你你找她去你找我算什么账啊……”
“那不是你妹妹吗!”
“那你打不过你赖谁……”
“我让你给我做主!”卿兰指着孙玄极的鼻尖。
“三君主都怀三胎了,听说前两个是女儿。”
“嗯~”孙玄极点点头。
“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她俩挺懂事的呀~”
“你该不会馋我的身子吧……”卿兰捂住自己的身体。
“你有病吧……”
“你个榆木脑袋……”卿兰出现了囧字表情。“你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你是喜欢办案吗?”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能通过自己的智慧去揪出罪犯,然后实施抓捕。”
“办案狂……”
“我去镇守抚司了……”
“半夜你去那干嘛?”
“咱回见~”
说完,孙玄极跳下床跑了出去。
“笨蛋笨蛋笨蛋!”卿兰拍打着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