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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落下了冰雹 打散了人心

巴雅尔走远了。

俄日敦达来舔着漏风的牙齿,对额日敦巴日说:“读书与听书不一样,听的是感情,读的是文采;做事和想事不一样,做事追求的是结果,想事谋划的未来。巴雅尔是捣碎的蒜,改不了辣味。”

额日敦巴日随和着说:“他穿靴子,想不到没脚的人。”

草原的夏天来的晚,选举那天,白色的棉花云吊挂在蓝蓝的天空下面。

苏木的副书记手里叼着冒着青烟的过滤嘴,不急不慢走到台子上,咳嗽了两声,似乎是为选举大会鼓气壮威。

离9点还差4分钟,飘来一堆黑压压的云块,低矮的雷声在屋顶一波一波的隆隆滚过,像白毛风吹打着水泡子里枯黄的芦苇杆子,一浪压过一浪起伏着,淹没了台下嗡嗡的说话声。

屋里瞬间黑了下来,不得不打开顶灯。

一阵清脆的雷声裹挟着划破黑夜的闪电,令克棒跳闸了,座位上红色的烟头晃动着。

紧随其后的冰蛋子打着屋顶的彩钢瓦噼里啪啦响,巴雅尔增加了几分恐惧感。

乌日根和前后的几个牧民说着风凉话:“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儿是不能犟着来的,小胳膊拗不过大腿。”

“人捣乱老天看不过眼儿,晴天白日的,突然落下了手指头大的冰蛋子……”

阿来夫身边的几个人也在叽叽喳喳:“下雨的时节,咋落下了冰蛋子?”

后排的中年牧民,用眼睛扫视着阿来夫的表情,试探地问着:“要紧的时候,是块粪砖就热炕啊,你可不能这样,好赖是弟兄。自己的兄弟干上了,比外人强呀。”

阿来夫抬高了嗓门:“钟点倒不赖,917,917,就要起,就要起!谁让你起! 谁让你起!!”

铁蛋瞪着眼,嘴唇间扯着唾沫丝:“四川人,不怕辣;南昌人,怕不辣;湖南人,辣不怕;你个阿来夫啊,啥都不怕。”

令克复位了,屋里又重新亮堂了起来。

巴雅尔听到阿来夫在那嘟囔嘟囔地说,装作没听见。眼睛转了一圈几乎看遍了屋里晃动的人头,最后盯着阿来夫说:“干嘛呀你,指着羊说牛话,我干上去了对你有坏处吗?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不愿意在场面上说这些露骨的话,实在是看不过眼了,给阿来夫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就是他的那几句话。

阿来夫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转手发给了额日敦巴日。

嘎查长瞅着短信,扫了一眼台下唧唧喳喳摇头点头的模样,谁是牛呀,谁是羊啊。威信是自己竖起来的,别人谁都拉不起来。

就算投一票,也是白扯啊。

副书记摇手让巴雅尔坐下,组织干事开始发选票了。

阿来夫像箭一样窜出门外,话儿沿着脚后跟甩进屋里:“冰蛋子,冰蛋子!我的羔子啊!我的羔子呀!!”

座位上的人你挤我撞的慌乱跑向屋外,会场像茅坑的苍蝇嗡嗡的响。

牧民们全然不顾冰蛋子撞击头顶,心中只有一个念想,羔子的命比自己金贵,秋天指望它们卖钱呐。

死掉一只,700多打水漂了。

骑着摩托和马儿奔向各自的草场……

阿来夫的羔子少了10多只,在四处寻找,找遍了芨芨草和红柳沙柳的下面。边找边骂,早不选晚不选的,找喇嘛算也没这准,落雨的天气下起了冰蛋子。

他瞅着芨芨草,不顾冰蛋子砰砰打在脸上。

冰蛋子在嘴里嘎吱嘎吱响,对天狂声大喊:“我的羔子呀!”

阿来夫瞅着芨芨草痴痴的笑,摸着一片红柳和沙柳,念想起了俄日敦达来和额日敦巴日的好。

这小片牧场,在嘎查里算得上是“戈壁”了。

抓阄分草场那天,说好了自西向东打尺,丈量的方向调了个过儿,这盐碱洼地本应是岱钦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阿来夫名下。

嘎查把这5年公共牧场的租金拿了出来,每只羔子补贴500元。

阿来夫贪便宜的毛病到死改不了,亮开了嗓门说:“少我3个羔子。”

额日敦巴日拍着桌子:“按头数出来的,老想着消费嘎查,账本子里的钱再多,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选出了新嘎查长,我离开前,账本里的钱也不会少一分的。跟在群后面闻羊骚味吧,不用花钱买钙片。”

“户口本上抹掉名字了,找你有啥用?”阿来夫红着脸说。

嘎查长的声高了:“想当靶子,我不会射这一箭的。你一头扎进水泡里,一口水呛死,我不会下去捞你一把的。做了一年的好事,让你这一嘴的烂话,撵走了。”

他瞅着额日敦巴日半秃顶说:“该长毛的不长毛。嘴上没毛,胸膛上满了一片和小肚子下面的成片了,不尿你。”

巴雅尔琢磨来揣摩去的,悬着的心还是没有落地。

为笼络人心,他逐户挨家走了23户,承诺了5条。

一是自己有打草机,免费打草。

二是接春羔和冬羔,去做个帮手。

三是剪羊毛,去打个下手。

四是去商店买东西,便宜几块钱。

五是用羊耙子,收一半的钱。

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摆一桌酒。

他按着顺序说到第2条,阿来夫一口吞下半杯酒;说到第3条,岱钦立起来吞下了杯里剩下的大半杯;说到第4条,乌日根过来握着他的手,回敬了他一口;说到第5条,铁蛋给他点了一只烟,凑过来碰了一下杯,一切都在杯里,意思是说让他说话算数。

桌面上他重复着同样一句话:“……嘿嘿,嘿嘿。在选票上划上一个钩,打我一票……免费提供羊耙子和打草机……这是我亲笔写的‘证据’,拿好,拿好。不会赖账的,不会赖账的。”

巴雅尔心里比蜜还甜,站在门口嘴角上挂满了笑,一人分了一包烟。

他们几个涨红了脸,摇晃着脚步离开了。

乌日根和岱钦又回来了,硬着舌头说:“说过的话要算数,你帮了我,会记在心里,偷不走的;丑话说在前面,耍嘴皮子,这顿酒是瞎了。”

他搂住乌日根的脖子说:“站住了,别倒下,闹成了这样—还不放心我,放—心吧。”

乌日根摇摇摆摆走了。

岱钦搂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回去了,隔天我摆一桌。”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左手握着烟,右手伸了过来,接过一包烟,东一头西一头走远了。

巴雅尔朦朦胧胧觉得做完了这几件事,能成功一大半。

巴图的家门他没去,可他说的话岱钦早送到了他叔叔的耳朵里了。

老嘎查长咳嗽着断断续续地说:“……他图个啥啊,没到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份上,为啥要一个包一个包的胡乱串啊,让人看不起。牛羊碰到他会绕道走。”

俄日敦达来瞅着阿来夫和铁蛋在唧唧喳喳咬耳朵,对七嘴八舌的牧民说:“额日敦巴日升职了,嘎查长的位置不能空缺啊。”

苏木长说了句自己都闹不机密的话:“按理说1949年刚建国,经济和外交上没站稳脚,不该管朝鲜那些闲事。1953年还是派兵去了朝鲜,为啥要抗美援朝啊,美国打到家门口了。 ”

乌日根夹了夹眼,斜视一下那几个晃动的人头,低头抽着烟,小声说:“闹不机密不要瞎说呀,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抗美援朝和嘎查长扯不上半分钱的关系。”

乌日根的话里带着醋味。

岱钦替苏木长争茬口:“多年的事过去了,还在心里没抹掉啊。嘎查苏木啥事为难你了,是牧民把你选掉了。嘎查长没走人,就拆台啦,新嘎查长也不差你这一票……”

阿来夫摔掉手中的烟,问乌日根:“你这个葫芦里装的啥迷药?”

乌日根扭着脖子,咬着牙根说:“以后慢慢收拾你这柳篓子牛粪,晾干了还愁点不着,悠着点烧吧。”

巴雅尔没想到草船借箭,没换回一张选票。

嘎查长还是额日敦巴日。

俄日敦达来把巴雅尔拽到屋外,挺直了腰杆子说:“生米煮成了熟饭。看远一点,额日敦巴日不会兼任太久的,给一个喘气的休整期,有啥不好的,过过脑子弄好人脉。”

巴雅尔盯紧了额头上的“龙冠”,从娘肚里先出来胳膊的,没一个不是犟种的。

肚里装满了冰,嘴里吐着火:“我母亲让我把你晾干的脐带给你,用擀仗压成细面冲水喝,能治好多病。”

俄日敦达来捏着黑黑的硬条,犯起了嘀咕:拿我是白痴啊,凭啥让我信你,这黑黑的硬东西能证明啥啊,说不定是接羔子留下的,这不是骂我嘛。

即使能留下,也未必能记得清楚啊。

“给你妈带个好,心意我领了。过几天看看老人家,不知我头上的红手印,她还记得不?”

巴雅尔看出了他的怀疑:“我妈接了一辈子的生,‘横生’的没几个,这东西是你的,她做了标记。‘横生’的人福大命大,大富大贵。托你给她的亲生儿子帮个忙,这是原话,我没有额外加半句的。”

俄日敦达来脑瓜子嗡嗡响,瞅着他那少有的眼神,肯定没说假话。

难得老人家留意自己,哪怕手里这个黑黑的硬肉条是羔子的脐带,也认了。

他母亲不说这些,他想不到啊。

以前苏木长的母亲老提起这个接生婆,心肠好酒量大,不冷不热地说:“难得老人家念想着我啊。你把这两件酒带给老人家,喝口暖暖身子骨。”

他眼角擎满了泪花,转了两圈还是滴下了,换来了巴雅尔两行感动的水珠子。

落选后,小儿媳妇怀孕也闹了个怪事出来,到医院托熟人照了2次,清清楚楚是个男孩,他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生下来千真万确是个女孩,那天接生的有7人,6人是在21点前生完孩子住进了母婴室,他儿媳妇是22点生的孩子,抱错孩子的可能不存在。

他去产房查看了接生记录,出生时间与孩子的出生属相牌上的时间一点不差,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命中没有的东西,做梦也不会做到,就这么怪。

我说:“女孩有啥不好的,牧民可以生二胎,这计划生育政策一起步就优惠了牧民,明年生个男孩。”

巴雅尔也笑了:“东南嘎查一炮两个响啊,吵吵快一年了,苏木长当上了副旗长。林矿啊,一点风声没漏出来,少了一响,完美的说法是一个炮三个响。”

额日敦巴日像个子弹,把巴雅尔顶出了枪膛。

我提了一下眉毛,瞅着出了大院的巴雅尔,他脑瓜子里一大堆羊毛,越抓越乱……千万不能出事了,给他口香糖含在嘴里,说出的话飘着香甜味。扔一个甜枣堵住嘴,不让他胡乱说话。

巴雅尔这人,脖子以上器官都不是吃闲饭的,眼尖耳朵长嘴快。

别人看不到的事,他能盯上,大街小巷的话也能钻进耳朵里;别人不敢说的话,他是第一个出口的。

我担心外甥那片草场,怕火烧到俄日敦达来身上。

找个下账的理由,联络员是个名号,等于给了他头上放个“紧箍咒”。

这事我跟俄日敦达来两头前就商量好了,也算是回报了巴雅尔他妈妈了。

嘎查长直直的瞅着我:“他不会和钱过不去的。这样也好,平衡了他的心,对嘎查也好。”

我说:“你手里可是握着实权呀,‘一马双跨’。屁股下坐着嘎查的椅子,手里干着苏木的事。”

额日敦巴日满脸的笑:“啥新官不新官的,一个草籽大一点的助理,算不上副科级,哪敢和你这个处级比呀。”

“还嫌官儿不够大,副科级把我这个处级管得死死的。联络员这活儿,他会伸手接的。”

嘎查长说:“他能不能在中间使坏,吃了原告,吃被告,把水泡子的清水搅混了?”

我说:“不要担心他会吃里扒外。萧吹得好的,进门里,吹得越响越好;吹得不好的,到门外吹去,让‘白毛风’刮走。给点跑腿费,不会的。瞅着嘎查那把椅子,不会做离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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