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生家在店门,跟我是发小,记得我转校到店门中心小学念书时,我一年级,他二年级。我二年级的时候,我和他同班。关系就建立起来了,后来到江口初级中学,到实验中学,到现在步入社会一直是要好的哥们。我俩从没红过脸,也没吵过架,金龙就不一样了,他要是和刘生在一起,尤其是一起喝点酒,两个人吵不吐不休息。对着天花板发誓,如果以后再一起玩,就去死,另一个会使劲点头,然后大声说,我也是。每次喝酒最精彩的部分可能就是两个人的“海誓山盟”了。好了不揭短了,进入正题吧!鬼故事之你想不到的那些事。
五一我的计划是先去西安秦兵马俑,然后去华山论剑。最后由于没钱给车加油放弃了,一个人待在家里默默的玩抖音。一条短信打破了我宁静的生活,就三个字,有空吗?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两个字,没空。短信是刘生发来的,他回复的速度也是不慢的“哦”!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我说你有事,他说没事。我说你有病,他说没病。没病干嘛给我发短信。他沉默了一会,回复我,没病就不能给你发短信,你是大夫吗?非有病才能问候你。我说,你有病啊!没病给我发什么短信?他很快回复我,我有病,找你有事。这就对了嘛,有事快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红土寺。”“有病,那么远,不去”。他立马打来了电话,“喂”“喂”“喂”“喂”“我说你有病啊?有话你说啊!喂什么?”“我怕你信号不好,多喂几下你就能听见了。”“说正事”“我摩托车坏红土寺了,回不了家了!你来把我拉回去。”“我旅游去了,找金龙去吧,金龙在家呢!”“不找他,他在准备二胎,都没时间出门。我知道你没去旅游,我走的时候看见你的车在停在路边。”“你不是有车吗?你的车呢?”“啊!我有车吗?去,我想起来了,我有车,怪不得我出门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车,我当是谁的,挡我路了。骂了老半天,现在想起来了,那就是我的车。不好意思啊!”“晕了”
我想着反正没事干,一个人闲的无聊,免费出去转转。大约走了四十多分钟,我到了红土寺。我拨通了电话,“喂,你在哪儿,我到红土寺了,没看见你。”“你去红土寺干嘛?我在家”“你真有病,我都想骂你了,快说,在哪儿,在我心情没有变坏之前最好爽快点。”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竟然挂我电话,等我回来我会让你变干尸。我刚要倒车回家,电话响了,铃声比较有个性“爷爷,那孙子又来电话了”。我使劲摁了接听键,谁能想象我当时有多生气。“你到了没?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你开车怎么这么慢?”“去你dy的,你刚才不是说在家吗?”“啊!我刚才说了吗?我告诉你我在红土寺。”“我差点回去细做了你。在哪儿?我到了。”“到这边路口,我在那儿站着呢!”我将车往前开了一段,果然他在那儿站着。我火冒三丈,下车就是一顿批,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他也觉得不好意思,说“上车再说,这儿人多,丢人。”我问他摩托车呢!他说寄存了。我刚要倒车,他说“还有一个村没收电费呢!就几户人。”“你就不会收完了再叫我吗?”“比较远,开车可能快点。”“‘可能’这个词你用的很好。哪个村?”“窝儿村”“我来中坝多少年了就没听说过这个村”“切,前边上山,你没听过的多着呢!你又不常来山上。”我觉得他说的也是,他做导航我开车,山路不好走,大雾笼罩着整个山头。我们俩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的走了一个多小时,不远处依稀的看见了几户人家。可能由于大雾的原因,天色也变得暗淡。“前边有个麦场,把车停那儿。”“就这儿,真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啊!将来我要在这儿养老。”刘生没答言我,我把车挺停好了,他拉开车门下了车,我也跟着下车。他从兜里掏出了个本子,不用想那是电费本子。大步流星的进了村,村里真的只有五六户人家。很安静,没有鸡叫狗吠的声音。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是两点半,刘生现在村口大喊,收电费了!大家都把电费拿到王三娃家。然后他领着我去了第三家,王三娃家就是他经常收电费的地方,有时还会混口饭吃。三娃流着哈喇子站门口看着我俩傻笑,刘生小声给我说,他是傻子,这村里一共六户人,有三家是傻子。我问他是不是近亲结婚?他说差不多。我俩进了门,三娃跟着我们一个劲的傻笑,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笑的很诡异。刘生倒是很镇定,一脸的麻木相。“阿姨,收电费了!”刘生跟屋里的女主人打招呼。“哦!进来吧!我给你倒水,咦,今天两个人,给你们俩倒水。呵呵!”我的感觉是这阿姨很平易近人啊!越是贫困的地方,人越朴实。阿姨忙乎着给我们倒水,我俩坐在了沙发上。只要屁股动一下,沙发就会吱吱响。我估摸着沙发得有几十年了都,皮子破了,里边的草都漏了出来,我俩就坐在草上。阿姨端来了水,我端起来喝了口,感觉水不对劲,阿姨可能看出了我疑惑的表情,“我们山上的水都是地窖里的库存的水,有怪味,你可能不习惯,将就一下吧!”我看了看刘生,喝的吧唧吧唧挺享受,我是喝不下去,他可能喝习惯了。刘生翻开本子说,“阿姨,你们家电费两块五。”阿姨从褥子底下拿出了一张五块的给了他,他找零两块五。我对刘生说“为了这两块五我俩跑了多少路你知道吗?费了多少钱的油你清楚不?你不会一年来一次,一次性收齐?”“政策不容许啊!每个月要深入每户收费,顺便查看用电安全情况!”他的这解释没毛病。这会陆陆续续有人来交电费,一会就收了四五户。三娃一直盯着我笑,我也给他回了一笑。表示我俩认识了,他好像没有回避的意思,就是盯着我笑。阿姨过来拽着三娃就往外推,“出去,碍事”,三娃出去回过头冲我又笑了一下,这一笑,跟前边的笑完全不一样,他的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完全不像一个傻子的笑。我心里咯噔一下。阿姨说“三娃见了陌生人就这样,他是表达他的热情。”“哦!没事阿姨。”我又向外看了看,三娃不见了,可能出去忙了!阿姨又说“天不早了,你俩就住下来吧!”“不了阿姨,天色还早,我们很快就下山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哇,六点半。我惊讶的差点跳了起来。刘生问我“怎么了?”“刚才进门时我看时间才两点半,现在怎么成六点半了!你看看你的手机,几点?”“六点半啊!”“不会吧,我俩进来才有多大会!还不到半小时吧!”“你接我那会都四点多了,哪来的两点半?”“哦!我可能看错了”我是有点糊涂,可是我看手机是认真的,这地方有点邪乎,尤其是三娃的笑。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到半夜肯定会有个人拿着锯子,戴着人皮面具,呵呵的笑着,然后把刘生的腿慢慢的锯下来,扔在箩筐里,接着是手,最后是头。哎呀太恐怖了!不敢想了!我问刘生,“怎么办?还有两户你到他们家去收吧,收完咱回家,来得及!要不,就那几块钱你给垫上,下次来早一点补上,你看如何。”“也行,我去他们家收去,你等着。”“不了,我还是跟着你吧!”“怎么了,害怕?”“我是担心你,我有名的赵大胆,从来都不怕。”“那你在这儿歇歇,我去,一会就来。”“那行,给你十分钟,我现在计时。”外边很黑,可能是大雾的原因,我摁亮手机,我去,八点半了,什么情况?“你看看你的手机,几点了,我的手机可能有问题。”刘生掏出他的手机说,“八点半。”“你没开玩笑吧?”“那你看”他把手机递给了我,确确实实是八点半。我凌乱了,我就问刘生“你以前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什么事?”“傻啊!时间大踏步的走。”“没有啊,你接我那会都六点多了。”“我去你nn的,你真有病。回家。”“都快九点了,我俩住下吧,晚上山路不好走。”阿姨也在一旁劝我,说时候不早了住下比较安全。我真是活见鬼了,以前总是在梦里见到鬼,这次是不是也是在做梦。我狠狠的抽了刘生一个耳光,“亲,疼不疼?”刘生一脸懵逼,吃惊的看着我。“看来我是在做梦。再试试”我抡起胳膊,打算再给刘生一大嘴巴子,刘生喊“你有病啊!打我干什么?”咦,难道不是在做梦,我说“你把我耳朵稍微揪一下,我试试疼不疼?”“滚”刘生摸着慢慢肿起的脸,没好气的说,九点了,睡觉,明天再收。阿姨说,侧房已经铺好了,我进去看了看,侧房不大正对门一尺的地方是炕,右边放着一个盛麦子的縗,底下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我也很累了,就想睡觉。阿姨说饭很快就好,吃完了再睡,我感觉不饿,我就睡下了,刘生决定留下来吃饭。我躺下闭眼深呼吸,还在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确不正常。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阿姨说“是炖了吃,还是吵着吃?”另一个声音说,“烤着吃,撒点孜然,放点辣椒,倍香。”“我看还是炖了吧,炖了之后腌起来,多吃几顿。”我听着怎么像刘生的声音。我使劲睁开眼睛,果然是刘生,还有一个竟然是三娃,他哪像傻子,看他激动的样子跟个猴差不多。我想叫他们,怎么叫都叫不出来,原来我的嘴被棉花塞着,手脚也被捆了。身上脱得一丝不挂,背上还绑着一根棍子,搞了半天,说的烤和炖原来是在说我。我呜呜呜呜的喊着,三娃发现我醒了,也吓了一跳。他用手捅了捅刘生,刘生转过来看我,我看到刘生只有半张脸,一半好像被烧焦了似的。阿姨也抬起了头,她的前额都秃了皮了,脸上全是褶子,上嘴唇都不见了,露着黑森森的牙,跟电影里面的丧尸没什么区别!三娃倒是很正常!刘生走过来,摘掉了我嘴里的棉花,让人恶心的是棉花上还有蛆虫在蠕动。我一顿狂吐,吐出的全是蛆,妈呀,恶心死了,本来就没吃饭,这下我估计要把胃吐掉了。他们三个看着我,我已经没力气了。三娃过来给我松了绑,我穿上了衣服。我觉得恶心,跪在地上不停的干呕,实在吐不出东西了。三娃过来拍了拍我的背,说别吐了,刚才那蛆都是你的幻觉。我看了看地上,他nn的,真的是蛆,我又开始干呕,三娃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说“你再看。”“不看”“真的没事了!”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地上只有一团棉花。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们,三娃拿过来一把凳子,扶我坐了上去。“说,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帮你们填饱肚子,说,是烤,是炖直接点。”“呵呵!我们知道刚才你醒了,故意吓你的。”“故意吓我的,为什么绑我,还塞棉花?”刘生说“为了烘托事情的真实性。”“这么说,你们不吃我了?你的脸怎么回事?收个电费,半个脸烧没了。”刘生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不是你朋友刘生,我们三个也不是人,是鬼。”“啊!”阿姨也凑过来说“真的,我们三个是鬼。”“阿姨,你别说话,我信了,你说话我害怕。”阿姨不好意思的向后退了退。三娃也深吸一口气,说“这事得从60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