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杨趁着马寡妇母女午休,来到小树林间练习新学得的技能。
先是对一根细树枝运用意念,树枝在意念力的控制下稳稳在空中飞行,但是就是无法悬停,稍微停一下,树枝就从空中掉落下来。
秦一杨暂且不管这些,动用意念力驾驭树枝攻击大树,树枝应声而断。
秦一杨于是从树上掰断一根婴儿拳头粗的树枝,继续动用意念力,一次两次攻击大树,树上顿时布满七零八落的痕迹。
这时,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用意念将树枝调成水平状,屏息静气,动用意念力对准树木狠狠一插,只见一声闷响,树枝竟深深插入粗大的大树半尺有余,对此秦一杨已经很满意。
接下来,秦一杨尝试了同时驾驭多根树枝攻击大树,一时间树上插满了粗粗的树枝。
秦一杨感慨,要是有一门专门运用意念力的技能就好了,比自己慢慢构想这些招式好多了。
练了一会,秦一杨准备回家,忽然想起今天喜子跟自己说柴氏兄弟给他带来了份贺礼,自己又没什么喜事,送什么贺礼。又一想,也许是些吃食、布匹之类的,正好拿回去给马青母女。于是,就信步来到李木匠家。
李木匠家来了客人,一家子吃过饭正在院子里闲唠嗑。
秦一杨进去看到来人是一位十四五岁,比翠儿还略小的丫头,身着一身半新的衣裳,正在和翠儿一起做剪纸玩。
李木匠看到秦一杨,高兴地说:“说曹操,曹操到。今天午饭你没来,我们把柴氏兄弟送你的两坛子酒给打开了一坛,那滋味,哎呀。”
秦一杨一听来了兴致:“那酒果真好吗?”
李木匠笑道:“我还从没喝过那么好喝的酒呢,你勿怪,还剩半坛,你晚饭别走,咱在这里喝了。”
秦一杨毫不在意,说道:“不了不了,中午已然喝了些酒,晚上是不能再喝的了,你们喝吧。”
李木匠说:“那剩下一坛子我让红儿帮你抱回去。”说着朝向院内那个小丫头扬了一下下巴。
秦一杨挥挥手:“不用,那一坛子放你这,下次约了刘铁头,借你贵宝地,我做个东。”
李木匠哈哈笑道:“没问题。不过,你现在也有服侍你的人了,住那么小的地方不太合适。兄弟,要不你买个院子。”
秦一杨觉得李木匠这样说不太好,必须纠正一下:“我只是借住在马青家,哪谈得上服侍。”
李木匠道:“嗨,兄弟,你想哪去了,我是那说是非的人吗?”然后指着红儿说道:“柴氏兄弟把她送来,说是以后就专门服侍你了。”
秦一杨诧异道:“什么?柴氏兄弟不是送的酒吗?”
李木匠道:“两坛子酒,外加上红儿!”
秦一杨捂着额头,心里想着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哪里要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服侍。便问红儿:“你多大了,还有家人吗?”
红儿道:“我今年十三,家在黄店镇,离这三十里路。家里还有奶奶、爹爹和老娘。”
秦一杨点头:“你回家吧,现在天色尚早。”
红儿连连摇头:“不,我不回家。我是被我爹卖了的,我爹好赌,简直就是无底洞,天天不着家。因为欠缺赌资,哄骗我说带我去街上玩,却把我抵给赌场老板了。我回家还是会被卖的。”
秦一杨闻言无法:“你这样子,我倒不好硬让你走。但是马寡妇家也住不下啊,我还没添置新房呢。”
李木匠道:“无妨,红儿可以在这里暂住一段时日,正好和翠儿做个伴,待你找好新宅院再搬过去。”
秦一杨点点头:“她在这里的吃喝用度皆算我的,待得我接她走,一起算给你。”
李木匠道:“别说废话了,今天开的你那坛子酒就抵了。”
秦一杨知道李木匠等人都是实诚人,也不过多客气,便告辞回家。
吃晚饭的时候,秦一杨把这事告诉了马寡妇,并说:“我没什么要人服侍的,我想她来正好做你的帮手,而且她回去也是被她那赌鬼爹卖掉,怪可怜的。”
马寡妇也很同情红儿的遭遇:“哎,你不知道,有的男人染上赌瘾,那赌钱就像是命一样,什么骨肉亲情全然不顾了,哪还是人。正好,我看了几处中意的院子,明天我们就一起看看,尽快赁下来先住着再说,毕竟也不好老让她住李木匠那。”
古时农村的空气那是没得说,也不存在什么光污染,到了夜晚,天上的月亮显得格外亮,走夜路的人就靠这月色照路了。
秦一杨同马寡妇母女二人坐在凳子上赏月,马寡妇说着有趣的见闻,秦一杨、小丫二人听着津津有味。
马寡妇说完,又让秦一杨说一说。秦一杨想了想,说道:“千年后,有人乘着一艘船,可以飘到月亮上去。”
小丫睁着一双大眼睛:“真的吗?”
秦一杨点点头:“是的,但是得一千年以后。”
小丫疑惑道:“为什么得等那么久。”
秦一杨说道:“因为现在的人还没有找到制作那艘船的匠人。”
小丫问道:“那个匠人住在哪里?”
秦一杨指指地下:“住在我们的另一面。”
小丫笑道:“我不信。”
马寡妇也笑道:“你挺会编故事的嘛,新奇地我都没听过。”
小丫道:“娘啊,唱首歌给我听。”
马寡妇唱了一首当时的通俗小曲,又让秦一杨唱一首。
秦一杨用粤语唱了一首《换到千般恨》 :梦里百花正盛开,梦醒再没有存在。。。
马寡妇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秦一杨这个大男人,唱歌也这么好听。
马寡妇沉醉地听完:“秦大哥,你真是了不起。太好听了,我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音调。”
秦一杨笑笑:“我还会唱很多老歌,下次一首首唱给你听。”
马寡妇点点头,一脸幸福的样子。
第二日,马寡妇便带了秦一杨去看了一下自己比较中意的院子,最后租赁了一处三进的大院子。屋内一切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很齐备,秦一杨三人只花了半天的时间搬了一些床褥、厨具等过来。
搬完家后,马寡妇将自己做的一桌子菜让秦一杨用食盒打包带去李木匠家,正好可以宴请一下刘铁头他们,顺便把红儿接回来。
中午,刘铁头、李木匠二人喝得酩酊大醉,挤在一张大床上酣睡,喜子年轻酒量尚佳,勉强撑得住。秦一杨刻意留着量,因马寡妇交代今天就把红儿领回去,怕喝多误事。
秦一杨领着红儿,二人在乡间小道上行走着,秦一杨和红儿唠了些家常话。
见红儿喊秦一杨少爷。秦一杨道:“千万别这么喊我,我跟你一样,都是普通人家,你叫我大哥吧。”
红儿怯生生地喊道:“秦大哥。”
“扯着嗓门喊,怕甚。”
红儿笑着提高嗓门连喊几声:“秦大哥,秦大哥,秦大哥。”
秦一杨点点头。
红儿道:“秦大哥,你人真好。”
“千万别发好人卡。”
“好人卡?”
“你还小,不懂。”
二人正在闲话,秦一杨突然发现一个窈窕的女子押着两个汉子走在前方不远处。那两个汉子倒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我擦,不是齐大孬子和瘦猴吗。他们怎么会这样?
不对,眼前的女子怎么这么眼熟,秦一杨在脑海中回忆起齐大孬子的“PPT”,我去,这不是花十五娘,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又让众多男人倾慕的顶尖S级杀手吗。
秦一杨示意红儿不要出声,见其身边一根胳膊粗的树枝,顺手捡了起来,因暂时秦一杨还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异能,所以只能轻手轻脚地跟在花十五娘几人后面。
花十五娘在前面喝问二人:“兜兜转转了大半日,他到底在哪?”
齐大孬子苦着脸说:“我们与他也只有晚上见面,白天实在寻他不着。”
花十五娘问道:“那晚上你们在哪见的?”
瘦猴道:“晚上我们都是听他的号令,他如果要见我们,会在村东头的一棵桂花树下塞上一张纸条。”
秦一杨知道这是瘦猴在搪塞,心想这家伙还算讲义气。
花十五娘道:“带路,如果发现有假,扭断你的胳膊。”
秦一杨此时已经看清,花十五娘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手法,将齐大孬子和瘦猴二人手腕巧妙地缠在一起,控制着二人的走向,并且稍一使力二人便疼得哭爹喊娘。
虽然这哭爹喊娘的声音里带着要给秦一杨提个醒的成分在内,但也足见此女子的力道。
秦一杨有点紧张了,自己虽然苦练意念力,但是从来没跟武林高手真正过手。
但是无论是从解救他们两个尚算义气的帮手角度出发,还是考虑到自己长期的安危都不能坐视不管。
见花十五娘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们二人身上,秦一杨慢慢跟近,这一段距离的靠近过程,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渐渐地他越来越靠近他们了。
秦一杨发现瘦猴在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仿佛看到他了。瘦猴先是一愣,忙忙向秦一杨使眼色,让他快闪。秦一杨也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瘦猴别暴露自己。
距离越来越近了,花十五娘正在喝骂二人,看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
秦一杨一个暴起,挥舞着胳膊粗的干树枝,朝花十五娘狠狠砸下,心里暗道:看老子不打死你个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