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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碗桂花粥

秦一杨前世毕竟是受过高度白酒的熏陶,因为喜欢喝酒,晚年尽是挑一些五十度以上的高度白酒,每天吃饭都要咪上两口。虽然喝的不算多,但是经此洗礼,古代的那些低度酒根本不在话下。李木匠、刘铁头已经喝得半醉,秦一杨还着实没有过瘾。因为生怕刘铁头他俩喝得太多,秦一杨便叫停了酒局,说要送刘铁头回家。刘铁头却坚称自己没问题,还非得把秦一杨送回马寡妇家。

秦一杨拗不过,只好扶着刘铁头往马寡妇家走去。及至到了门口,刘铁头停下,醉醺醺地说道:“兄弟,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秦一杨听着感觉怪怪的“你自个能回去吗?”

刘铁头大手一挥“没问题,我刘铁头的酒量整个刘家村那是这个”说着竖起了大拇指“兄弟,把你送回来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说着,踉踉跄跄离去了。

马寡妇家门并没有关,此时天色已微黑,秦一杨进入院中,看到马青母女正在纳凉。小丫见秦一杨回来,兴奋地叫道:“秦叔回来了。”

马青正在缝补衣物,闻声笑道:“秦大哥,你回来啦,今天你可是当了回英雄。”

小丫道:“秦叔,娘说你把柴氏兄弟狠狠揍了一顿,是吗?”

秦一杨疑惑道:“这么快你们就知道啦?”

“岂止是我们,全村都知道了。”

原来李木匠的女儿在打酒的时候开心地把今天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跟曹婶描述了一遍,曹婶喜气洋洋地添油加醋又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其他来打酒的顾客,乡村里本来就没什么秘密,更何况这在刘家村相当于大喜事,众人受柴氏兄弟欺压已久,没多久这事就传遍了全村。

“小丫可高兴坏了,你帮他爹报了大仇。”

“小丫爹也是他们害死的?”

“小丫爹是被他们踢中脾脏,活活疼死的。就因为那年家里拮据,交不起孝金,柴虎等人杀鸡儆猴,将她爹抓到村里场院上绑起来,活活踢坏了。”

秦一杨上辈子也是农民出身,所以对柴氏兄弟这种人也十分痛恨,听马青这样说,不禁说道“今天揍他们是揍轻了。”

说到这忽然发现马青缝补的衣物有些眼熟,仔细一看不是自己换下的那身吗?

马青发现秦一杨的眼光盯着衣服,瞬时面带羞赧之色:“秦大哥,我进你屋内收拾时发现你丢在地上的衣物都破开了,所以先把衣服缝上,才好浆洗。”

秦一杨看到面前的马青这种自然地略带娇羞的神情是前世那个信息化时代开放的女生所无法伪装的,马青的贤惠也让秦一杨非常地欣赏,这样的女人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马青放下衣物说道:“秦大哥,我去给你乘碗桂花粥。你刚刚喝了酒,喝点粥也舒服一些。”

秦一杨连忙道谢,又问小丫:“今天在学堂学了什么呀?”

小丫道:“今天学的是三字经的第五句到第十句。”

“那你背给我听听。”

小丫朗朗上口地背了出来,秦一杨竖起大拇指:“厉害,回头叔给你做一把木剑,好不好?”

“真的吗?太好了!”小丫高兴地跳着。

马青端着一碗粥过来:“看这丫头疯的!”

“小丫真活泼,说实话,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闺女。”

“秦大哥,你媳妇没给你添个一儿半女吗?”

“我还未婚配呢。”秦一杨心想,这一世我才刚刚开局,哪来的媳妇啊。

“啊,不会吧,像秦大哥这样的汉子还会没结婚吗?”

“是的,我这样的汉子,该没结婚,还没结婚!”秦一杨玩笑道。

马青不禁莞尔。院内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对了”秦一杨喝着粥,从怀里掏出一物“今天我虽然教训了柴氏兄弟,但是也答应了为他们做木匠活,这是他们付的定钱。你拿去置办点家用吧。正好中秋节快到了,可以买点过节的东西。”

见马青要推辞,秦一杨道:“如果你不收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在这里住着,我只好卷铺盖滚蛋了。”

“别”马青几乎是喊出口的,想了想便道“那我替秦大哥保管着,另外正好也可以替你买身合身的新衣服。”

待得钱到手中,马青感觉有些异样,打开一看,十分惊讶:“是银子呀,我还当是铜钱,柴氏兄弟出手这么大方!”

“这是定钱,后面还有。”

“秦大哥,你可是第一个敢让柴氏兄弟交定钱的人啊。”

“跟我做生意,就得守我的规矩。”

马青感到眼前的这位二十多岁、稍长于自己的汉子跟自己的死鬼老公完全是两种人。表面上他和自己的亡夫一样说话和气、态度可亲,但是在外面,当有人惹着他时,却可以靠自己的双拳让豪横之人不再豪横,连号称柴氏龙虎的两个恶霸都不得不遵守他的规矩。

如果他成家之后,肯定能够将自己的家人保护的很好!

哎,我管这些干嘛。

想到这,马青不禁红了脸。马青心里清楚,自己一个寡妇,在这世上还有谁能稀罕,哪有资格像少女一样想入非非。

“嗯,这粥是真的香。”秦一杨不禁赞道。

“是吗,那我以后每晚都给你做。”得到秦一杨的认可,马青一脸兴奋。

“这么香甜的桂花粥,我建议你到城里去开个铺子,买粥的人”秦一杨说着双手比划道“肯定能从村东排到村西去。”

“嗨,瞧你说的。不过,以前她爹还在的时候,我确实有过去城里的打算,那时扁担挑子都预备好了,不曾想。。。现在嘛,就是我想去,小丫在家中无人照看。小丫要是跟我到城里,又没地方上学。城里的学校都是要现钱做束脩的,不像是这里,年底有钱的出钱,没钱的送点咸货、大米甚的,私塾的张先生也都不甚计较。”

秦一杨点点头,没想到马青作为这个时代的农村妇女能够这么重视小丫的教育。

吃过桂花粥,稍微歇息一会,马青去烧洗澡水。

秦一杨说自己还想出去溜达一会,让二人先洗。

好久没有欣赏过这种纯天然的乡村风景了,上一世由于城乡建设的大力发展,儿时农村的景象已经被安置小区取代。再加上后来秦一杨家搬进了城市里,所以这种乡村夜景很难看到了。

此时正值农历的八月上旬,外面的路上到处是桂花飘香,有的人家门前还种有石榴树,那些个石榴有红色的、有青色的,只不过受夜间光线的影响,并不看的太清楚,只不过个头儿比上一世水果店里的小了不少。

秦一杨想到今天羊皮卷中记载的修炼法门,便将意念隔空对准一棵桂花树,只见桂花树在秦一杨的意念下,渐渐弯曲,从笔直的树干,渐渐弯曲30度。。。40度。。。60度。。。直至90度时,秦一杨感到心跳都加速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运动,但呼吸十分急促,大脑的负荷也增加了。

秦一杨深呼吸了两口,使自己渐渐平静下来,那种好胜心突然被激发出来。上一世在做活时,他总是想方设法要比同村的木匠做得更精致一些。此时,他想看看自己最大程度能将这棵大树弯折到什么程度。

他集中意念,将呼吸调试均匀,继续在意念上用力。

70度。。。90度。。。100度。。。120度。。。

秦一杨对自己说,坚持,再坚持。

140度。。。180度。。。

到这个时候桂花树几乎是被对折起来了。秦一杨突发奇想,如果我继续施用意念会怎么样,于是他又试了一下。

在弯折程度超过180度之后,他发现自己对弯折点的控制需要很大的意念力。意念的消耗剧增。

190度。。。220度。。。270度。。。

这时桂花树等于绕了半圈之后,又向另一个方向呈90度鞠躬的样子。

270度。。。290度。。。300度。。。330度。。。

秦一杨暗叫不好,他明显地能感受到,如果继续施力,桂花树像要被连根拔起了。

于是,他急忙调整着力点,边用意念慢慢将桂花树朝着360度的方向施加作用,一边缓缓释放施于桂花树的力,到了快到360度的时候,秦一杨感觉自己的意念力都快绷不住了,他试着一点点施加意念、一点点释放力道。

最后在他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秦一杨最终决定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在桂花树到达360度时撤掉意念了,实在受不了那种心理压力了。

秦一杨已经做好摧毁一颗桂花树并且惊动那户人家的准备。

在他完全撤掉意念之后,只等待一声巨响。

结果桂花树仿佛从未被弯折过一样,静静地竖立在那里。

秦一杨大喜,今天无论是从和柴虎的交手,还是刚刚在桂花树上施加意念,他都感到这个身体比他年轻的时候要好用多了,身体强度、反应速度不是一般般的强。

秦一杨总结了一下经验,发现:

其一,隔空施加意念比接触物体施加意念所要消耗的脑力要大的多。

其二,物体弯折过180度之后还要继续弯折,就要在施加意念的同时,要控制着力点,这对自身的要求更加高了。

其三,物体想要弯折一圈,在最后想要可控,那就得掌控好意念,缓缓撤力,否则必然会损毁物体。

此时,秦一杨觉得就算羊皮卷上的技能“木之力”没有解锁时间限制,自己也得花上几天时间好好消化新学的技能。

正在秦一杨反复揣摩之时,突然看到身边小树林里有一点火光。起初秦一杨以为是村民在焚烧秸秆,但渐渐发觉不对劲。火光星星点点,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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