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上午9时07分,S大教师办公室,已经过了耳顺之年的许校长,身后跟着一位二十多岁右的年轻女子立定,介绍说“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新来的冯盏老师,哥伦比亚大学的心理学博士,今天来咱们学校正式任教,来大家呱唧呱唧!!”
周遭的男女老师,神色各异,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位新老师,鼓掌声持续不断。
冯盏一头中长的黑发,直直垂落,肤色白皙,柳眉细长,五官立体,轻轻上调的桃花眼里,载着琥珀色的瞳孔,沉静冷淡,一身修剪合身的浅蓝色职业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她嘴角扬着浅浅的笑,几不可闻。
简单介绍着自己,声音清脆,不疾不徐。
许校长一离开,周遭小声议论纷纷起来。
“她不是嘉晟总裁的情妇吗?怎么体察民情上这儿来了?”
“嘘...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呵呵...还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啧啧啧...这年头,什么都能造假喽...”
“你听说没有,三年前她还跟恒锐的掌门人段晏有一段儿,就当时段总刚接任,跟对家竞标,本来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不知道怎么搞得,对家在最后的竞标里,拿出了一模一样的方案,跟摸透恒瑞的老底似的,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啊...新锐没能拿下,这可是段总上任接手的第一个项目,这么大的项目足足忙了三四个月,赔了两个多亿,他本人啊,当时也是受到家族的责备,一蹶不振好长时间呢。”
“不过啊,打那事以后,冯盏就不见了,也许,听内部人说的,兴许就是她偷了段总得案子,毕竟这种机密,也就枕边人能做的到啊。”
“咦......这种女人,脚踏两只船,好恶心,果然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的。”
“我看她呀,早晚得被方总甩了,水性杨花!!!”
她们吩吩用口型说出“贱货”二字,周围一群忍俊不禁。
冯盏坐在角落的办公桌,目光在电脑屏幕上逡巡而过,她听力极好,刚才的话一字不落都听见了。
表情纹丝不动,好像刚刚骂的不是她。
只是在说到段晏二字时,她瞳孔微缩了一下。
当天凌晨12点,新锐大厦顶层,立在落地窗前的男子,身形挺拔,棕色西装修剪得体,他的五官立体,面若冠玉,此刻脸部的线条绷的有些紧,蓝牙耳机穿来助理的声音“段总,她回来了。”
男子沉默数秒才说“按计划行事。”随即挂断电话。
窗外的各色霓虹灯,透过窗洒在他的脸上,面沉如水,眸色漆黑,他死死咬着后牙槽,侧面冷峻紧绷,几不可闻嘲讽说“你居然还敢回来。”
半个月后,B大上了热搜。起因是七个女生无故失联,好像凭空消失了般,七人的家人闹到学校跟前,拉横幅,写大字报,引来不少围观群众,堵在校门口示威,堪称大型医闹现场。
当天凌晨,学校官网出现一则公示——XRs7f971212DT24。
冯盏哈欠连连,听着同事炸了天的评论,好奇打开看了下,眼睛定格在这一连串字符上。
她的大脑被电流穿过,噌一下坐直了,木然翻找这七个女生的信息,果然都是她说教的班级,虽班级不同,但都是她教过的。
完完全全被镇住的是这个971212,只有她自己能马上联想到段晏是97年12月12日出生,而剩下的英文字母就代表着save seven females XR。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她无声闭了眼。
而那最后的一串字符——deadline today 24点。
解开了。
一切都是冲她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眼睛盯着手机上的一串号码,发呆良久。
如果她不去的话,他会对那些女生做什么?会杀了他们吗?
不,他不会的。
不对,她摇摇头,重新审视自己的思考,已经三年过去了,人总会变得面目全非,万一她真的动手杀了她们呢。
她狠狠咽了口唾沫,讲号码拨打出去。
颤巍巍把手机举到耳边“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请您稍后再拨......”
她深深呼出口气,如释重负般顺着落地窗滑坐在地。
指针停留在23点59分,叮...手机屏幕亮起,她已经收拾妥当,刚刚咽下两颗发苦的药片,手机那头传来声音“冯小姐,请问您今晚还打算赴约吗?”
孔歆简单回了个是。
很快,一辆黑色的莱斯凯斯,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消失在繁华的各色霓虹灯下,停在城南的别墅区。
孔歆踏入客厅,迎面看见双手搭在窗台,右腿轻轻弯曲的段晏。
他上身的白衬衣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白皙精瘦的小臂,仿佛隔着皮肤,能感受到下面静脉下温热的血,右腿微微后曲,放松地像是来见个老朋友。
他嘴角泛着冷笑,身后的手自然屈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相比之下,冯盏站的笔直,夜里凉中泛潮,她脖颈上围着丝巾,黑色连衣裙外裹着一件中长风衣,在明亮的等下脚下的纤细高跟鞋透着凉意,她虽面色如常,纤细的脚踝一阵惨白。
段晏随手拿起一个高脚杯,脚步很稳,递过去,冯盏接过,凝视着灯光下一片嫣红的杯底。
随后嘴角轻轻一扯,一饮而尽。
段晏击掌,清脆的拍手声令人一阵胆寒,他皮笑肉不笑“冯老师,好胆色。”
她做出谬赞的神色。
她其实很清楚,既然来了,面对什么,她都没得选,就是前面是刀山火海,她都没得退了。
他漫不经心放下空了的高脚杯,似是遗憾“冯老师,你知道我在哪找到你那七个学生的么?”
孔歆抬眸,他冷笑着“在不夜宫,后来我调查才发现 ,她们原来在做“公主”,呵...这年头的小姑娘哟...”他轻轻扶额,疑惑说“我查了查那几个小姑娘,发现家境都还可以,可身上的奢侈品可就数不清了,孔老师...你在美国进修了三年的心理,你能告诉我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孔歆呼出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但如果野心过多,欲望太强,自然要为自己不正当的欲望付出代价。”她掐着掌心才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
“好,那么,孔老师能否告诉我三年前你背叛我的欲望是什么?”他声音发冷。
孔歆盯着他漆黑的眸子,坚定说“为、了、钱。”
段晏想了想当时的情景,释然闭眼,再睁开时,一片冰凉。
两人面对面站着,明明近在咫尺,心则远在天涯。
“我听说现在的女孩子到了夜店
场,都是公主出场,做鸡收官。你和方洺在一起三年,给他做过鸡吗?”他面色冷峻,说出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周遭的四五个佣人都已经被这露骨之语惊的低下头。
孔歆面色惨白,瞳孔放大,嘴唇发抖,他无比惋惜的摇头“看来,冯老师并不打算救你的学生啊,不过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怪谁呢。”
她后牙咬的发酸,嘶哑说“没有。”他眼中散着危险,低声凑到她耳边说“想必,你今天怕是肯给我了?”
她脑中尽是崩溃的声音,抓住最后的一丝理智说“如果今夜我做了,你要放她们走?”她的眼里泛起细细的血丝。
他高声说“去,把那七个女的放出去,我的客人已经到了。”
管家颔首下去。
他的手指挑起她纤细的下巴,嘴巴依旧刻薄“长的比三年前更漂亮了,更有风情了,嗯..姓方的能不能满足你?不行的话我来。”她有些不耐放的瞅着她“都说冯小姐把方总迷的五迷三道的,可你回国,他还在美国做生意,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嘛,你说,他要是知道我今晚上了你,他作何感想,或者他以前有没有把你送给别人尝尝鲜?”
她的尊严被一层层剥了下来,被狠狠踩在脚下,薄唇只剩下一片苍白,她自嘲道“那是自然,所以不知道段先生嫌不嫌我脏?”
段晏眼中的火苗一闪而过,他依旧在笑,笑的更讥讽“是吗?那得看清楚才知道脏不脏,把衣服脱了。”他刻意咬重脏不脏三个字,又碾压过一道。
孔歆已经麻木,迎着他冷到极致的目光,手指僵硬着扯掉脖颈上,扔到地上,把大衣一颗颗的纽扣解开,大衣顺势滑落于地,她脱的很慢,周围很安静,周边的下人已经把眼睛垂向地面,没人敢看他们二人的神情。
空荡荡的大厅,富丽堂皇的淡金色下,冷风吹过,在孔歆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一片惨白,她身上只剩下内搭的黑色连衣裙了。
嘶...黑色无袖连衣裙背后拉链打开,露出她消瘦的脊背,细瘦的脊椎骨若隐若现,脆弱的好像一碰就断了,段晏在她要拽连衣裙领口的同一刻,按住了她抓住领口的右手,冷生说“可以了。”他吩咐说“林叔,把套儿给她,我嫌脏。”
她接过手中的硅胶制品,手心好像被烫伤,痛地她险些无法呼吸,她甚至你能感受到心尖的血一行行渗出来,表情麻木。
血液顺着皮肤滴在床单上,一滴一滴很快汇成一个血泊。
孔歆眼中含泪,迟迟没有发出声音,以这种方式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段晏一眨不眨盯着腿间女子痛苦的神色,她的柳眉已经拧了起来,脸色煞白,汗水混着泪水淌了满脸,下唇渗着血迹,身体不住的痉挛。
段晏明明能感到身体的快感,可心疼的好像被一遍遍用皮鞭抽过,又硬生生被挖去一块,漏着凉风。
也许,曾经爱的过于深,所以现在恨起来就过去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