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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月梵音-授艺

小月自言自语地说道:“声音也能有如此的威力,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将来有朝一日我们学会这门技艺,外加参破了赤笛和青笛的神奇力量,那该是一副什么场景啊?”

穆玄也说道:“赤青二笛同奏,会有什么样的神奇力量呢?”两个青年怔怔入神,手中各自攥紧那支笛子,内心憧憬着未来如同出海的蛟龙,翻江倒海直入云天的非凡与壮阔。

第二天开始,两人白天睡觉,晚上跟随大师兄学艺完成之后,便悄悄溜到后山跟随老者学习吹笛。老者如期而至,穆玄心有疑虑开口问道:“老爷爷,这笛声如此神奇,威力又如此强大,你为什么就这么信任两个素不相识的小辈,将这么厉害的功夫传授给我们呢?倘若我们心术不正,日后以此奇异功夫祸乱于世,那岂不陷老爷爷自身于不义呢?”

小月点了点头,觉得穆玄所问也正是自己内心的疑惑。老者慈祥地一笑,说道:“我跟你们说过,曲由心声,听过你们吹奏的曲子,对你们的心性为人便可做出定论,错不了的。况且,五龙门赤青二笛的主人,怎么可能会是为祸于是的大非之人呢?”

穆玄和小月心中一惊,这老者竟然连五龙门的赤笛和青笛都知晓,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月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老爷爷,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对青龙门的事情如此的清楚?你老人家也和五龙门有渊源吗?”

老者回道:“我是何人,哈哈……我是何人,我只是你们人生路上的过客,和你们必定有一段不解的缘份。至于你们五龙门的事,我所知道的未必比你们师傅师娘少!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们,但有一点,五龙真经是正宗的武学,练成之后可以匹敌天下,罕逢敌手,你们窃不可荒废了,一定要尽心尽力去修炼。青龙真经是修炼我接下来教授你们这门技艺的前提,你们一定要谨记!”

穆玄和小月应诺,老者接着说道:“时间不多,我们就不要纠结于这些琐碎问题,还是专心学艺吧!”说着便拉开架势,取出竹笛,穆玄和小月不敢再问,压住内心的疑惑,识趣地取出随身携带的笛子开始用心地学艺。

此后接连一个月,两人入夜后都到桃林,向老者学习吹笛之艺。一对青年男女,陪伴这一风烛残年的老人,亦师亦友,足足过了一个月。老者和蔼可亲,对二人悉心教授,两人对他也逐渐产生了感情。

这一天晚上,老者向二人说道:“基本的功夫我已经都交给你们了,这里有残书一卷,你二人日后需勤加苦练,终有一日必有成就。”二人跪地接过,郑重地谢过老者,小月一看,书名曰“日月梵音”。

老者面容和蔼地说道:“相聚离散一切随缘,缘分到了我们相遇,如今缘分尽了,也该分别了!”小月和穆玄心中一紧,异口同声地说道:“爷爷,你要走?”

老者回道:“缘分尽了,我自然是该走了!”小月眼眶泛红,心有不舍,抽泣着说道:“爷爷,我舍不得你,才相识一个月,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老者慈祥地说道:“孩子,无须难过,世事难料,天下风云骤变,好好学好武艺,‘日月梵音’对你们参破赤青二笛的奥妙应该是大有裨益的,这也算是我对五龙门所尽的一点绵薄之力吧!”

小月接着问道:“爷爷,我们还会相见吗?”老者说道:“一切随缘吧!”穆玄内心也很不好受,分别在即,总是那么让人不舍。

那老者最后对着穆玄言道:“年轻人,那头巨鹰和你之间的缘分,也算是旷古绝今了,你自当好好珍惜才是。你救过他的命,它也多次救过你的命,你在修炼,它何尝不也在修炼,作为他的主人,你该在适当的时候帮它才是。若你能善加利用,日后它也会对你大有帮助的!”

穆玄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激动地言道:“老爷爷,你说玄鹰也在修炼,这是真的吗?”

老者微微一笑,言道:“人有人的修炼之法,动物有动物的修炼之法。饮过赤龙之血,早已不能和世间普通的俗物同日而语了,这么有灵性的一只生灵,你难道觉得它只有这点能耐吗?年轻人,好好珍惜吧!”

穆玄忆及和玄鹰相识之日,小小的雏鹰于风雨交加之夜坠落于穆家院内,穆玄收养之后不忍它独自承受伤残之苦,也是单纯年少不懂世事,竟然割破手腕只求与这可怜的生灵有苦同共,未曾想自己的血不小心滴落在玄鹰身上,阴差阳错从此改变了玄鹰的命运。

穆玄认真地对老者言道:“多谢爷爷提醒,从今以后,我自当尽我所能,帮助玄鹰去做它想做的事情!”老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向小月,只见她双眼通红,泪流不止。

小月身世孤苦,年幼时被父母遗弃,被爷爷从小收养之后跟随爷爷四处云游,数年前爷爷将她送至青龙门,从此销声匿迹,小月从小跟随爷爷,将爷爷看作是世间唯一的亲人,爷爷走后的很大一段时间都伤心欲绝不能自拔。

此时旧景重演,眼前的老者早已被小月看作离开了多年的爷爷,一个月的时间让他重温了和爷爷在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此刻分别的时光悄然而至,内心哪能割舍?

老者对两人也颇为不舍,但是分别在即,耽搁下去也是徒惹孩子们伤感,于是说道:“孩子们无需伤怀,日后有缘的话,我们定当重聚!赤笛和青笛关系重大,你们日后必定少不了经历大风大浪,一定要坚持下去,相信终有一日,赤青出鞘,天下武林必能太平!多余的话也就不提了,有缘的话再相聚吧!你们保重!”

穆玄和小月抱拳行礼,口中郑重说道:“前辈保重!”老者缓缓走去,不再回头,小月眼角两行泪水缓缓流下,此时对爷爷的思念之情突然如同滔滔洪水涌上心头。穆玄看着老者的身影慢慢消失,心中想到:“赤青出鞘,天下武林必能太平!难道当今的武林不太平吗?”

看到小月伤心难过,穆玄也无暇多想,只能在一旁徒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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