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起来吧"玉晟微微眯了眯眸子,然后对着再次跪着的众人摆摆手,群臣再呼万岁后才站起身来。
"呵,闫姐姐的兄长还真是时时不忘大将军的职责,这有他守着可让皇上省了不少心呢!不过那些山贼还真是会挑日子,闫姐姐你说是吧?"
闫然从马车上下来刚在车前站稳就听见一不阴不阳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过来,他皱了皱眉却没有搭话,只是随手将皱起的衣袍理了理。
秦香本来上前来就是为了挤兑闫然,可是如今却见那人背对着自己毫无反应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是将她当做不存在一般,这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拎起裙角就走了过去。
闫然正低着头理着衣袍,听见不断接近的脚步声,皱起的眉头渐渐收紧,很快便在其眉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微微低垂下眼睑,眸中寒光一闪而逝。
"闫姐姐为何不理我?难道是妹妹说错了?对了,妹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坊间可是传言闫姐姐与兄长关系甚好,这大将军没来,看闫姐姐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难不成一早就知道了?"
此话一落,闫然明显感觉到好几道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当然还不包括那些偷偷打量的目光。女子一旦嫁与皇家在不得允许的情况下是不可与家中联系的,而众所周知他自嫁进皇宫到现在一次府没有回,那么秦香的话理解过来不就是说他私下见家人,呵呵,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啊!
看着周边人的反应,秦香心中一阵得意,本来她也只是试试,可是没有想到那人的办法居然这么管用,而且事情的发展和居然和他说的一样,哈哈哈,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神气过呢!
绿芜虽然不是太明白,但是看着对面秦妃的表情也明白肯定是出了什么对她家娘娘不好的事情,她不由自主的移动脚步想要站在娘娘面前,娘娘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白痴!"
四周一下子变的非常的安静,绿芜傻傻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娘娘,刚刚那两个字真的是她家娘娘说的吗?
吴妈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奔去,她跨动脚步想要过去为娘娘向秦妃道歉,却在刚跨步的时候看见刚才还怔愣的秦妃跟吃了炮仗一样指着她家娘娘吼道:"闫箐,你说谁白痴呢?你给本妃说清楚"
闫然静静的看着几乎要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指,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但是众人却明显感觉到周边的温度降了下来,甚至有些人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
"手不想要了是吗?"静默了良久,闫然淡淡的抬起眼看向对面一脸气愤的秦香。虽然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话,但是秦香却激灵零的打了一个冷战,她想要收回手指,但是想到周边还有那么多的人看着,便忍着惧意举着手指直直的看着闫然
"怎么,又准备向大将军告状,像前段时间一样?呵呵呵,大将军对闫姐姐你还真是关心,这上次明明是姐姐你犯了错被皇上处罚,可是隔天我们这些妃子却陪着姐姐一起泡了水,姐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闫然心中划过一抹无奈,但是面上仍是冷冷的,他看着一脸得意的秦香:"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秦妃若是执意要和我探讨这个问题不如回宫在探讨,这里毕竟是宫外~"
闫然尚未说完就被秦香娇笑着打断:"呵呵呵呵,姐姐这是心虚吗?还是说姐姐要找个人商讨商讨,你放心,妹妹~"
"住口!"
秦香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一声厉喝打断,转身就看见皇上载着满身的怒火朝着这边而来,秦香一个颤栗,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玉晟几步跨到两人面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香,然后将目光移到仍站在那里的闫然身上,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意,虽然很快但是仍被闫然抓住了,他皱了皱眉再次朝那人看去,却见他已经摆上一脸温柔的笑意走到自己的身边牵起自己的手:"箐儿,站在这里做什么?唉,你兄长今天不能来了,朕听说箐儿马上功夫也不错,今天就由你代替你兄长来与朕比试比试如何?"
闫然将目光从握在一起的手慢慢移向那人的脸上,虽然那人在笑着,但是他在那人的眼中看不见一丝的笑意,他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遵旨"
看着空空的手,玉晟眸光闪了闪低头看向那个垂眸站立的女子,她的手很凉握在手里居然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感,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恩"玉晟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也不再去看几人转身朝后走去。见玉晟离开闫然也没有多加逗留紧跟着离开了。转眼间人便走的差不多了,所剩的也就只有跪在地上的秦香,她跪在那里几乎咬碎了银牙,皇上走的时候没有让她起来,所以她便只能跪在这里,本来眼见着就让那女人败下阵去,谁知皇上这个时候出来,不但帮着那女人说话,还对着她那么温柔的笑,不甘心,闫箐,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等秦香终于被玉晟想起,确切的说是被太后想起的时候,众人已经整装待发。待太监总管元喜扶着一瘸一瘸的秦香走了进来,已经有不少人出发了,而这其中包括玉晟和闫然以及一大部分文官、武官。
看着三三两两投过来的嘲讽目光,秦香对闫然的恨更加上了一层,和太后敷衍的说了会话就着身边丫鬟的搀扶在位置上坐下,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骑装因为某人而无法一展风华,秦香死死的搅了搅手中的锦帕,心中暗自诅咒某人最好给野兽咬死才好。
林中闫然骑着一匹白马跟在玉晟的身侧,眸光暗暗的打量着周边的一切,不知为何自从进了这林子他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抬起眼睛看向前面的人,见其一副院子赏花的模样,眉头越皱越深,为何这人这般模样,他反而更加不安?
玉晟骑着自己的坐骑闲闲的逛着,眸光却时不时的扫向跟在身侧的人,见其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嘴角不自觉扬起,有趣呢!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破空之音划过闫然的耳朵,他机警的一个俯身就见一只箭予堪堪划过他的发际射入一边的树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