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的时候,闫然被身边的响动给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朝一边看去,但在看清那人时飞快的将眸中的情绪掩住,只是即使如此还是被玉晟捉住了,玉晟心中怔了怔,为何自己在这闫箐身上总是能够找到闫然的身影。
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就听见玉晟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爱妃看来昨晚没有休息好啊,那朕还是唤外面的人进来更衣好了"
闫然一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二来暂时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玉晟,便闭着眼躺在床上装睡,这时听见这人怪声怪气的话无奈的在心中叹口气,缓缓的睁开眼:"还请皇上赎罪,臣妾这就起来为您更衣"
玉晟看了看起身的闫然轻轻的哼了一声,便站在那里等着他过来为自己更衣,但是接下来的事使得他额头青筋一直在跳,这人到底会不会啊?自己这般昂着头真的很累啊,难不成是故意戏弄他,想要开口训斥却在看见其额头细细的汗后收了声,无奈的抚了抚额头:"算了,朕自己来吧,若是等你弄好也不用上朝了"
闫然一听赶紧的放开手中的扣子退到一边,手无措的磨了磨,他实在不知这看着简单的扣子为何扣起来这般难,纠结的朝其衣服上看了看眉头死死的皱起。
在其退开以后玉晟抬手准备将尚未扣上的扣子扣上,当手拿起扣子的时候脸又黑了黑,这人是扣扣子还是拆扣子呢?只见原先完好的扣子已经被闫然拽的摇摇欲坠,玉晟恶狠狠的瞪了眼对面的人,见其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衣服,眉角一抽,这莫不是还打算将自己的扣子都给拆了?
当元喜候着皇上朝大殿行去的时候,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朝着皇上的衣服上看去,这不能怪他的,谁让那扣子太招摇,这皇上一走路它便荡来荡去的。
对于元喜的目光,玉晟自动忽视不过在跨进大殿之时对元喜吩咐道:"贵妃针线不错,你让人去说一声,就说朕最近迷上了一副画希望贵妃能以扣子为底绣一副出来"
元喜楞楞的站在殿外,然后招来小太监这么一吩咐同样换来其一副怔愣的表情,他狠狠的瞪了其一眼,让其赶紧传旨去然后一抬脚跟着皇上进了殿。
早朝结束后众大臣三三两两的朝外走去,先是对今天朝上的事情做了讨论,讨论结束后也不知是谁当先起了头说起那枚扣子,一时间此扣子名声大噪。
院内众人愣愣的看着传旨的小太监,以扣子绣图,别说见那可是听都没有听过,闫然皱了皱眉,对着小太监点点头让人递上辛苦费转身回了屋子。
吴妈和绿芜急步跟进去:"娘娘,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圣旨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闫然静静的坐在一边,他垂着眼睑,双手在茶盏上摸了摸:"可能只是因为皇上真的喜欢吧"
"怎么可能"绿芜在娘娘身边转了转,然后眼睛转了转,一拍手:"奴婢恭喜娘娘"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恭喜,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了"吴妈一副无奈的看着绿芜,绿芜欢喜的笑笑:"奴婢清醒着呢,吴妈你看皇上这不是让娘娘绣图吗?那皇上一定会时不时的来看娘娘了,呀,皇上对娘娘您真是用心良苦啊"
吴妈眼睛也是一亮,然后对着绿芜点点头:"瞧你平时傻傻的,这个时候倒是转的快,太好了,皇上终于知道娘娘你的好了,娘娘老奴这就去内务府找需要的扣子去"
"娘娘,奴婢也去帮吴妈"绿芜欢喜的对闫然说道
闫然淡淡的点头,等到两人出去以后他起身走到内室感应了下四周的气息,在确定无人后一脚踹向桌子,该死的,一个男人为何这么小气不过就是弄坏他一个扣子罢了~
等到吴妈和绿芜拿回扣子闫然已经安静的坐在窗下榻上看起了书,吴妈和绿芜将扣子拿进屋子,绿芜对着屋内的桌子看了又看然后疑惑的说道:"怪了,为何我会觉得这桌子位置不对了呢?"
闫然拿着书的手僵了僵,却听见吴妈对着绿芜笑道:"不对,难不成桌子还长腿跑了,好了快来帮忙分扣子"
"哦"
当夜,玉晟并没有来,闫然呼了一口气等众人都出去以后他围着桌子转了转然后手一提将其放回原位,再三确认没有问题才上床休息了。
几天后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本来闫然想由暗五替代自己在宫中,自己换回本身出席狩猎,可是这次不知玉晟发什么疯居然大手一挥命宫妃一起参加,考虑到暗五的性格,他最终决定闫将军因故缺席,想来那个皇上也不愿见到自己。
闫然坐在马车里与一众皇妃浩浩荡荡的朝着猎场而去,以前的他都是骑着马作为朝臣参加,那时的他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么出现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
"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无需拘礼,咦,怎么没有看见闫将军呢?"玉晟坐在撵上环视了一圈然后试做无意的说道。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武将匆匆赶来:"皇上赎罪,将军本来已经赶来,但是听说某处山头有山贼作怪,便有匆忙离去,又怕皇上怪罪这便派属下前来向皇上告罪"
玉晟嘴角扬了扬:"闫将军一心为国,朕怎么会怪罪呢,众卿家以后可都得多像将军学学"
"臣等遵命"
马车中闫然微微眯了眯眼,他透过车缝朝着那撵上的男人看去,他感觉到来自他的浓浓杀气,只是就为了兵权吗?自己这将军再大不还是他的将军?这里究竟藏着什么他不知的秘密呢?